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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轮廓——by桃花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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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上次为什么会进来?偶然闯进了仙境的爱丽丝?”沈嘉桁感兴趣地问道。
贺行殊伸指敲敲他的头顶,“我如果说是特意为了遇见你,你信不信?”
沈嘉桁立即发出“嗤”的一声,“当然不信!你当我是纯情小男生么。”
“呵,所以我只好说实话喽,那天是有朋友拉我过来的,说这边有很多高质量的帅哥,想让我来看看。”
沈嘉桁露出了然的神情,问道:“那结果呢?觉得帅哥多不多?”b
“结果?”贺行殊假作回忆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道,“结果就是,我一走进门,还来不及去看有多少帅哥在场,就一眼被一个既忧郁又高傲,而且美艳诱人的男妖给吸引住了,哪还顾得上去注意别人呢。”
沈嘉桁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正是自己,脸不禁一红,扭头小声道:“呸,原来也是只厚脸皮的色狼。”
除了贺行殊,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昏暗的酒吧灯光下,沈嘉桁故意转向另一方向的脸上,除了两抹微红外,还出现过一个,难以察觉的浅笑。
而那笑容,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迷人。

所谓交往这种东西,原来除了开头可能比较出状况之外,还是很容易进入正轨的,毕竟当代的人都是浸泡在高度信息传播的时代里,就算你不想听不想看,情侣们之间谈恋爱的标准模式也会不觉中知道个八九成。
沈嘉桁和贺行殊都算得上是很有行动力的人,而且也都早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了,自然也就没那么多小儿女家的矫情,该约会的时候就约会,该牵手的时候牵手,可以说是进展神速了。
他们之间这种迅速的进展当然是不被外人所知的,至少在沈嘉桁这一方面来讲是肯定的,所以当这星期经理公事化地来提醒他下周与奥亚集团要进行第二轮谈判,要他仔细准备随行事宜时,沈嘉桁才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还接下来了这么一桩事情,要在公事场上跟贺行殊打交道。
两家公司为了公平起见,早有了轮流作谈判东道的默契,所以这次沈嘉桁的任务只是随人到奥亚那边走个过场而已,不需要准备太多,不过对方的负责人资料等等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虽然经理用了很明显的充满好奇的眼光打量他好几次,几乎没把“你和奥亚副总有什么关系”几个大字写在脸上,沈嘉桁还是尽量保持了公事公办的脸孔,做足了份内的事,不过他当然也知道,如果不是贺行殊的施压,自己就算再熬两年也不见得能负责这样的事情,难怪办公室上下会对他议论纷纷。
到了当天,沈嘉桁挑了家里最高档的一套西装,打上自己会的最复杂的领结,头发和皮鞋都弄得亮到不行,以最光鲜优雅的样子出现在公司大厅里,引得平日就哈他哈得要死的女员工们更是口水泛滥。
就算他真的只是个雄性花瓶好了,也要做最拿得出手,最称职的花瓶。g
奥亚同和信两家公司一个位于城东,一个位于城西,坐在公司的车上时,沈嘉桁不由得纳闷,为什么每回贺行殊来接他下班时都能比他更早地等在公司外面,而且没有半点开车赶得很急的样子。
到了奥亚总部大楼,公关部经理唐芳早已等在门口,一脸笑意盈盈地迎上他们开始寒暄。
沈嘉桁也摆出十足专业的架势和对方进行周旋,不过他用的自然是他在GAY BAR里练就的应对技巧。
上到20层后才真正见到了贺行殊,这时候的他已是彻底的商人风范,一言一行稳重干练,跟和沈嘉桁在一起时温柔又不按牌理出牌的他大不相同,也让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一面的沈嘉桁大为惊讶。
不过在双方握手时,贺行殊还是很恶劣地趁机用指尖在他掌心里刮了一下,害沈嘉桁差点惊得甩开他的手,也因此确定这个人的确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贺行殊无疑。
谈判进行的过程中沈嘉桁也有列席,当然是坐在很无关紧要的边角位置,事实上他也根本听不懂那些太过专业的讨论内容,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打瞌睡,只好选择在一边走神顺便观察贺行殊。
这人的脸长得很好,这点他当然是早就知道了的,虽然比起自己还欠了些魅惑感,但那种令人觉得值得依赖的成熟气质又是别一种风格,声音也挺好听,特别是现在,刻意比平时私下里压低了些的嗓子,更带了磁性的张力,估计比那些色情热线的男接线生们也差不了多少,还有那副身材,虽然被包在拘谨的正装下面,但从他挺直的坐姿所展露的线条就能想象出里面的肌肉一定不差。
连看人的眼神也是那么直接透彻……呃,当然如果不是在看着他就好了。
“沈科长,我想你的视线可以更多地投在你手里的文件上,而不需要对别人投那么多的注目礼。”突然的说话,刻意将重音咬在了“别人”两个字上,虽然声音并不大,但耳朵尖的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会议桌上的人们纷纷噤声,眼睛瞟向沈嘉桁,整个场面陷入诡异的沉默氛围里。
讲话的人是和信的副总经理何世鹏,何季的叔叔之一,也是何季出国一事少数几个知情人中的一个,此时这番毫不留情面的暗嘲,明显地就是针对了沈嘉桁的性向以及他的工作能力。
虽然在场的其他人可能听不懂何世鹏的意思,但沈嘉桁却是再明白不过,立时便冷下了脸色,只是顾忌到场合和各自身份才没有接任何话,心里早把他骂了个千遍。
何世鹏也冷冷地笑看着他,眼神中隐隐可见对他的不理解和不屑。
就在两相对峙,大家不知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贺行殊突然对何世鹏开口说道:“能够得到贵公司员工这么高度的重视,我该感到万分荣幸才是,何经理毋须生气。”
何世鹏暗暗一惊,也不知道贺行殊这句话是解围还是明褒暗贬的不满,若是只顾着打击沈嘉桁而得罪了这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连忙道:“哪里,哪里,敝公司对贺总无论怎么重视也是不为过的。”
两边手下幕僚立刻就着话将主题引回到了谈判上,继续就细节展开拉锯战般的讨论,一场暗潮就这样被掩盖于无形,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沈嘉桁也老老实实坐在一边,不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地看贺行殊,但在偶然间目光交错时,他立刻冲贺行殊皱了皱鼻子,再吐了下舌头,小小的动作没有引起四周任何人的察觉。
然后他看着贺行殊很勉强地借托腮的动作用手挡住了忍不住扬起的嘴角,自己也将文件夹挡在鼻下,在后面无声地大笑起来。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转眼间暑意渐消,商场里的服装专柜上已经开始摆上最新款的秋装,沈嘉桁是宁肯吃得差些也要在穿衣上追求到底的人,所以在刚发完当月薪水后的周六,立刻带上信用卡,拉着贺行殊直奔名品店街进行新衣采购,顺便在诱人的折扣夏装里挑些耐用款式的名牌单品买回家留着明年再用。
贺行殊陪着他一路逛下来,陪得是叹为观止。
沈嘉桁虽然明显也是个购物狂人,但其购物方式和女人明显不同,他似乎对各项物品有很明确的心理价格上限,看中什么东西后,先翻价牌,如果价格过高,无论再怎么喜欢也绝不留连,同一类型的服饰也不会重复购买,所以逛街效率奇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将整条街走到了底。
在沈嘉桁第五次放下钟意的帽子后,贺行殊不禁开口问他:“如果真的很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让我来付账呢?”看看他今天的战利品,似乎只缺一顶帽子了。
沈嘉桁毫不停留地走出店门,冲贺行殊说道:“我又不是女人,男朋友没有为我付账的义务,不,就算是女人也没有。我当然知道你钱多,也不是想维护什么尊严,只不过觉得这样很正常,偶尔让你送我一两件还可以,多了就没必要了。”说着准备冲进下一间店铺。
贺行殊听了他的话,不禁宛尔,伸手抓住沈嘉桁纤细的手腕,拉着他回到刚才进过的一家店里,拿起他认为在试戴过程中最适合沈嘉桁的一顶休闲男帽扣到他的头上,端详着觉得十分满意,于是掏出信用卡递给店员,“就要这顶了。”
女店员立刻笑容满面地接过,娴熟地到柜台进行刷卡操作。
沈嘉桁拿下帽子,略带抗议地道:“不是说了不需要么。”
贺行殊笑笑,“可是你刚才也说了偶尔一两次没关系啊。”
沈嘉桁无视他的笑脸,微侧转身懊恼地道:“可是我还想着等过年时再让你送我件大点的礼物呢,每年看着短靴和大衣都舍不得掏那么多的钱,还以为今年终于可以到手了……现在可好,买了这件我哪还好意思……”
贺行殊略有诧异,凑近到沈嘉桁的肩旁,贴着他的耳颈唤道:“嘉嘉?”
沈嘉桁没好气地道:“干什么?”
“你已经想过年的事了?你现在就觉得我们可以坚持到那时候?”这对他来说可真是好消息一件啊。
沈嘉桁面颊一热,直接闭了嘴不说话。
贺行殊当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暗暗高兴着从店员手上接过袋子,脸上的温柔笑容让女店员立时心如小鹿乱撞,半晌回不过神来。
从店里走出来,此次购物行程算是圆满结束,沈嘉桁也终于感到腿酸了,于是贺行殊带着他到街口露天咖啡厅坐下休息。
将近四点的时间,正是热度渐降人们纷纷出门的时候,沈嘉桁靠着竹藤椅,喝着冰镇的柠檬茶,闲看来来往往的人潮,和贺行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真正是感觉到偷得浮生半日闲。
两人正谈得开心,突然沈嘉桁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有人在他身后以很熟稔的语气喊道:“嗨,沈,好久没见到你啦。”
沈嘉桁很不喜欢别人这样随便近他的身,转过头去一看,是个表情轻浮的高挑男人,想了很久却记不起有认识这么一个人,于是语气不太好地问道:“请问你是谁?我和你认识吗?”
男人表情一僵,明显被沈嘉桁的回答搞得很没面子,他瞥了一眼坐在旁边不动声色的贺行殊,冷笑一声道:“你不认识我?也难怪嘛,当初在‘幻舞’里大名鼎鼎的沈,只有别人认识你的份,你怎么会去记得别人呢?再说以你每晚换伴儿,天天不重复的原则,恐怕想记也记不清呢!”
一听到“幻舞”,沈嘉桁的脸色立时起了变化,那是他上大学时离学校不远不近的一家客人以同志为主的酒吧,他在大学时代有几个月里,因为知道何季交了女朋友,整夜想着他而难受得无法入睡,于是那些夜晚都是跑到幻舞度过的。对于以前的生活他并不以为耻,如果不是因为贺行殊的出现,现在他也还是正过着那样的生活,顶多只比年轻时收敛一点。
但,贺行殊会对此做何想法?他无从得知。
向对面的人望了一眼,贺行殊还是表现得毫不显山露水,眼见那个陌生男人说得越来越难听,沈嘉桁本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拳头突然往桌上一砸,眉眼斜挑,冷冷冲他道:“你说够了没?要是因为以前被我甩了不甘心,那也等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再来,免得丢人。”
那男人立时气得扬起了手来,但顾忌着此时身在街上,沈嘉桁又有同伴,只好又讪讪收回手,故意暧昧地笑道:“哟,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清高了?当初你来了幻舞又突然消失,短短几个月可就弄得吧里无数人失魂落魄呢。哦……是因为钓上了金主,所以要装纯情处男了?就不知道人家会不会信了……”说着眼神瞟向了贺行殊。
沈嘉桁紧咬嘴唇,不再出言驳斥,只抬眼也看着贺行殊,既有些期待,也带着隐隐的戒备。
贺行殊接收到他的视线,从容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靠回椅子内,向沈嘉桁问道:“你认识他?”
沈嘉桁摇摇头:“没有印象。”
“那,”贺行殊转向陌生男人,“这位先生,我也不认识你,你现在还坚持着留在这里,是为了向我爱人搭讪?还是想让我请你来杯免费咖啡?后者我不反对,至于前者,因为我是个独占欲很强的男人,劝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你们……”男人咬牙切齿,没想到挑拨不成,反被人奚落一番,“哼!狗咬吕洞宾,等你知道了你的宝贝爱人以前的伟大事迹,看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时就该后悔了。”讲完场面话,男人转身边骂边快步离去。
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沈嘉桁转回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你不问我什么?”
“嗯?你觉得我该问些什么?”贺行殊装傻道。
沈嘉桁有些气结,“比如说‘幻舞’是哪里,我是不是真的不认识他,我以前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贺行殊挑眉,“你会告诉我么?”
“我当然会!幻舞是我大学时去的一家GAY BAR,我在那里玩了几个月,成了那里最引人注目的人之后就离开了,因为那时候他找了女朋友,我很受打击,所以想要去证明自己的魅力,至于当时在那里和哪些人打过交道,我完全都没去费心记得。”
贺行殊笑了,道:“你看,你这不是都主动说出来了么?我又何必开口问。”
沈嘉桁瞪着他,一时无语,然后大大哼了一声。
沉默了半晌,沈嘉桁突然说道:“行殊,你不该这么纵容我。”
贺行殊笑问他:“为什么?”
“因为啊……你这样会被我压迫得很惨的。”笑咪咪说完,沈嘉桁一手搭上他的肩,贴近他的耳际,叹息着说道:“不过呢,对于压迫你的这项权利……我发现自己怎么不太想转手给人了呢……”

他们两人的第一个吻来得意外的晚。
也不知道是气氛使然还是怎样,尽管在一起时已经经常耳鬓厮磨,但贺行殊总是吻颊吻额吻耳垂,就是不曾落上过红心一点。
沈嘉桁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他虽感觉有些奇怪,但也不曾想过用什么办法来改变这种情况。平生第一次和人正式交往,他就像个刚刚入伍的菜鸟新兵一样缺乏常识,尽管这点他从来不愿承认。
直到它真的发生,他才有点明白为什么贺行殊要对此格外慎重。
虽然说这个接吻的结尾有那么一点点搞笑。
在正式进入交往关系后的刚刚好满两个月这一天,贺大副总很诚恳而恶俗缺乏创意地邀请了他的情人同志一起看电影,而沈嘉桁在拿腔作调了半分钟后,决定还是很给面子地答应了晚上的约会。
因为正式进场的时间是八点,所以他们在下班后还能够有时间去换一身衣服再碰头,毕竟如果是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大男人一起进电影院,就算不瞩目也要变得瞩目了,为了以防万一,沈嘉桁还特特从万年杂物堆中翻出了买完后就没戴过几回的墨镜,本来是想给贺行殊这位好歹也算名人的人戴上,但贺行殊坚决不同意“脸上多一个那么影响美观度的东西”,他只好用在了自己身上。
电影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星战前传的最后一部曲,沈嘉桁挺喜欢的娜塔莉•波特曼演的女王在这集里终于挂掉了,她的爱人本来就很飙于是更飙了,忽略掉那些战斗场面的话,这部分算是典型的感情戏码。
沈嘉桁的情人同志一向是有钱没处烧,比两个普通座高一倍价钱的双人包厢把外界视线隔了个干脆,可惜人家情侣们拿这种高价包厢是用来恩恩爱爱,沈嘉桁却是在里面一边享受着贺行殊伺候过来的冷饮零食,一边一眼不漏地盯着银幕上的镜头,把身边人放过来的电光忽视了个彻底,不过贺行殊也没在意,沈嘉桁看影片,他就微笑咪咪地看全神贯注的沈嘉桁,倒也各得其乐。
电影结束了,两个人赶在片尾曲播放时人潮还没动起来,早早从靠后的出口溜了出去,外面的天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都市的夜生活此时才刚刚开始。
沈嘉桁有些意犹未尽地拉着贺行殊进了电影院旁全市最大的购物中心,直奔五楼的半露天咖啡厅,然后趴在金属护栏上抬头仰望幕布一般深黯的夜空。
瞅了很久,他才啧了一声,“城市就是污染重,爬这么高也还是看不见星星。”
贺行殊兴味地打量着他,双手扶栏贴近他问:“你想找哪颗星星?”
沈嘉桁却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在想那个阿纳金其实还真是傻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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