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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香盈袖——by乱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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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小太监说过。"
凌袖又嘻嘻的笑了起来:"果然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皇上都知道了,想必早朝过后,浪腾大人一定被那些好男风的官员们拉着,毕竟大家都想看一下那个能让浪腾将军不管美貌娇妻的男人是如何风情万种。"
皇上对此不以为意,顺手将凌袖搂进怀里:"连作为天子的朕也为你神魂颠倒了,天下间有谁还会比你更美?"
凌袖娇笑着,赞美之言单复全收:"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好奇。我想今天去将军府一趟,向那男宠讨教讨教。"
"不行。"皇帝毫不犹豫一口拒绝。
"皇上,不用担心啦。"凌袖在皇帝的怀里轻轻磨擦着,撒娇道,"我以相国大人的身份去探访,顺便履行一下‘皇后'的义务安慰公主,绝对不会探访到将军的床上去的。"
看皇帝沉默不语,凌袖也收回轻佻的口气,一本正经起来:"皇上。你也应该记得,百年前邻国因为和亲失败而灭亡吧。那个和亲的皇子因为嫌弃异国送来的公主年老色衰,三年不与其同床,被公主的故国知道,以‘轻视两国交谊约定'之借口大举兴兵,而那邻国则因不敌外侵,最终灭亡。当然微臣认为我国富国强兵,天下间绝无相克之对手,但是若因这种没处理好和亲的事而损两国兄弟之谊,大动干戈,绝非百姓之福,也不是一个明君决定之事啊。"
皇帝无奈的点了点头:"爱卿能言善辩,朕无法反驳,毕竟和亲的公主在本国受了委屈实在难向外交待,此事在皇宫里都传得色香味俱全了,何况民间?"皇帝用手抬起了凌袖的脸,与之对视:"爱卿,你如此聪明,应该早已知道浪腾卿家并非和亲的最好人选,为何当初执意如此呢?"
"微臣知道浪腾大人并非和亲的最好人选,但以他的性格和自尊心,更不会让自己的威名因待薄和亲的妻子而受损。或者是俗语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微臣确实没有想过,浪腾将军会纳男宠,而且还是茵公主带进府的人。"
不忍看见凌袖自责的表情,皇帝捧着凌袖的脸,留下了宠爱的一吻:"那么爱卿早去早回吧。"

拒绝皇帝安排的侍卫,凌袖围上紫烟色的面纱,只带着梅暄出宫。
凌袖就没有直接去将军府。
不知道凌袖要去哪里,看着他把原来安排的桥子也拒绝了,梅暄也不敢多问,紧守本分是下人的保命之道。
凌袖凭着那已经模糊的记忆,在城中闲逛了莫约一个时辰后,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那是一件饭馆的后巷,满地的烂菜腐肉惹来苍蝇老鼠,还有几只瘦弱的流浪狗在抢着破碗里的剩饭。
坑脏的不堪入目。
凌袖皱起了柳眉,在记忆中那时候的环境没有这么差的,而且这里也已经了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他怎么不在了?不在这里他又去哪里?难道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主子,这里那么脏会弄脏你的衣服的。"梅暄在凌袖的身后拉住了凌袖,担心他会继续往前走,"主子是不是有相识的人?要不要奴婢为主子去找一下?"
"不用了。"凌袖转过身走出了小巷,"他可能去了别的地方。"
"是。"没有多说,梅暄跟在凌袖向将军府走去。

本来同僚来访,理应在客厅设宴招待,但浪腾嵬却邀凌袖至书房里详谈,凌袖没有拒绝,他明白浪腾嵬这公私分明的习惯。
一踏进浪腾嵬的书房,凌袖的目光就落在那把挂在墙上的长剑上。
凌袖快步上前,用那激动的颤抖的手指抚上那雕刻着五爪金龙的剑鞘。
见凌袖如得珍宝似的看着长剑,浪腾嵬笑道:"习武之人都喜欢好剑,这是上古的宝剑。"
目光就像被锁在那长剑上,凌袖颤抖的开口:"纪师岚嵬的剑......"
千年之前,纪师岚嵬用凌袖来献秀给皇帝,换来了皇帝那代表着最高权力的宝剑,从此,他成为国家的另一个皇帝。
听到凌袖喊出纪师岚嵬的名字,浪腾嵬本来想搂上凌袖的手就这样停在了空中:"你怎么知道?"
凌袖轻笑出声,将剑取下:"你忘了吗?我是鬼。"
隔着紫烟色的面纱,浪腾嵬无法看清凌袖的表情。他每次听见凌袖说自己是鬼的时候,他的心就抽痛不已。他只想将眼前人永远珍爱的怀里。
当浪腾嵬想再向凌袖靠进一步,却被凌袖拔剑而指。
"浪腾将军应该没有忘记凌袖是以相国身份到访的,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妙。我可不想被传是大人的新情人。"
凌袖略有所指,浪腾嵬当然也没有忘记现在自己是那些桃色绯闻中的主角。
浪腾嵬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解释,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坚贞的人,男人三七四妾也是正常之事啊。
凌袖也知道高高在上的浪腾嵬不会解释什么的,他又何必自作多情的等待呢?
"今天我来是想见茵公主的,请大人通传一下。"
"公主她昨天就去了清心寺礼佛,要半个月后才回来。"浪腾嵬如实回答。
"哦?"凌袖轻挑柳眉,将剑收了回来,"能将茵公主逼走,大人的新宠手段可真是高明。凌袖倒想看看是怎样的美人。"
"我根本就没有男宠。"一个箭步上前,浪腾嵬夺走了凌袖手中的剑,只有这把剑,他不想他碰。
"如果没有光明正大的进门,自然不算是‘纳'。"凌袖本来就不相信浪腾嵬的话,所谓"无风不起浪",若是在此咬文嚼字,浪腾嵬不会是他的对手。
"那么你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天下间有谁会比你美丽?"明白凌袖受软不受硬的性子,浪腾嵬只好绞尽脑汁说自己不擅长的甜言蜜语:"不论是曲舞,还是诗词,都无人能和你相比。"
凌袖闪过浪腾嵬,向门外移步:"那一定是床上功夫了得了。"
"纯只是个孩子,并不会床第之术。"
"纯?"凌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神来看着浪腾嵬,"不错的名字。大人一面强调没有纳男宠,却有清楚那名为纯的少年的床第之术,难道不觉得自相矛盾吗?看来大人将不经人事的少年收于府中,想必是要享受调教之乐吧。"
"我们也只是行过一次房,那也是因为我喝醉了酒......"
"大人,和其之初夜一定非常难忘吧。"
看着凌袖那双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浪腾嵬也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反心一想,凌袖平日侍候皇帝他也没有如此迁怒过,难道凌袖就不能明白对于这事他也是无心之过吗?
不再理会浪腾嵬,凌袖自顾自地向外走去。
将军府的后院的景象令凌袖感到目眩,就像千年之前,纪师岚嵬的相国府邸,一草一木,酷像江南园林,即使如此也是物是人非了。
凌袖直接向院内最偏远的厢房走去。千年之前,纪师岚嵬曾视凌袖为珍宝的时候,让他住在最偏远的厢房内,不愿让任何人靠近,大有古人筑金屋以藏娇的意思。
若浪腾嵬也对那人动情的话,必定让那人住在这厢房之中。
没有叫住凌袖,但浪腾嵬心中却不愿凌袖与纯见面,就像平日不喜欢茵公主见纯一样。青风说,这是因为浪腾嵬在妒嫉,那此时此刻,他要妒嫉的是谁?
不管紧随而来的浪腾嵬,凌袖"啪"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房内无人。
浪腾嵬也有点吃惊,总爱在他身边的纯今天却没有预先向他说声就出去了。不知道为何,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失落。
房内冷清,与当年纪师岚嵬让凌袖所住的华丽房间完全不一样,这房间不像宠人的居所,是他弄错了,还是习惯总会改变?
"纯是茵公主带回来的,一直侍候着公主,他也去了陪公主礼佛。"
转过身来看着浪腾嵬片刻,凌袖缓缓的开口:"大人不用与我解释什么。我只是好奇大人的新宠是不是住在此厢房之中?"
惊讶凌袖神机妙算的同时,浪腾嵬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出于一种善意的欺骗,他否定了。
凌袖没有马上回话,看似在思考着什么,片刻过后,突然对那一直紧跟在浪腾嵬身后不远处的梅暄开口:"梅暄,大概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半个时辰后就是宫内晚膳时间了。"梅暄鞠了个躬,然后回答道。
微微点了点头,凌袖再对浪腾嵬说道:"浪腾大人,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宫了。今天在此拜别。"
"晚膳后再走可否?"
"不用了,我并未向皇上交待不在宫门关前回宫。大人的好意我只好心领了。"凌袖说着,点头示礼,然后绕过浪腾嵬,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暄不留痕迹的向那厢房探了个头,惊讶的看到在那铜镜前的琴桌上放了一条琴弦,那长度明显是断了后被御出来的。梅暄不解的看着浪腾嵬随凌袖而走远的背影,她知道那个叫做纯的人就住在这房间里,但为什么浪腾嵬他要否认呢?那凌袖为什么会知道就是这间厢房,而他有没有相信浪腾嵬的话?

送走凌袖后,青风就在皇宫里拿了一大堆公文回来,浪腾嵬连晚膳都顾不上吃,一直在书房看公文,直到夜深才想起了纯。本想借共进晚膳的时候好好问一下纯去了哪里,这个柔弱的孩子走在街上总是轻易成为坏人的目标,真的不能不担心......
浪腾嵬用右手托着额头,左手紧握着那白玉铃铛。

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了师父了,见到那白衣丽人站在梅林之中,纯兴奋的跑了过去,与师父在梦里相见是他夜夜期待的事情。
"徒儿向师父请安。"来到那白衣丽人跟前,纯恭敬的下跪。
白衣丽人闻声,转过身来,正是凌袖。
"师父安好,徒儿请起吧。"扶起纯,凌袖打量了他一下,"你换了住的地方?"
"徒儿被人收养了。"说起这事,纯忍不住微笑,"是户好人家,夫人可怜我,收养了我。因为一直没有见到不到师父,未能及时相告,请师父原谅。"
"我的徒儿聪明伶俐,一定受人喜爱。但是那些有钱人家男风昌盛,你要小心为妙。"
避开凌袖关心的目光,纯欲言又止。
凌袖的唇边勾起一抹苦笑,他已经明白了:"为师的话是不是说迟了?"
纯一下子跪倒了地上:"请师父原谅!徒儿是深爱着大人的。大人一直对徒儿很好,不管徒儿的曲弹得怎样难以入耳,大人都夜夜来听,并细心指导。大人也说过他与夫人只是表面夫妻,而且夫人也没有责怪我。在那夜......那夜......大人他在我的耳边不停说有多爱我,我从来都没有被人爱过......所以,徒儿是心甘情愿的。"
凌袖叹了口气,既然两情相遇,他又能说什么呢:"若是相爱,我也不会阻止。但人总是善变,今夜爱语缠绵,明日便新人换旧人,你要小心提防。"
"徒儿明白。"见凌袖并无责怪之意,纯站了起来为凌袖侍琴,却发现凌袖略为清减了,"师父有不顺心的事?"
凌袖调琴的手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如意的事十常八九。人在尘世,身不由己。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回想起不堪入目的过去,纯总想哭出来,那是他活得没有丝毫尊严,不曾被当成人看待,只是别人手中的玩偶,被人尽情折磨,若不是凌袖在梦中支持者他,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过去的事不要想了。想不想知道为师我今天为何不高兴?"
"是的,徒儿想知道。"
"今天我去找纪师岚嵬,却发现他有新欢了。"低下头,凌袖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受伤的表情。
纯微颤了一下,他清楚凌袖有多爱那个叫纪师岚嵬的男人,凌袖那样的执著,疯狂的执著。
"我就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宠妓,虽说原已习惯无情无义,但好不容易爱上,却被抛弃了。"凌袖笑了,笑容里透露着凄绝的气息,"除了恨他,我想不到别的方法。"
"师父,你还爱他,被师父如此深爱,他真幸福。"
"不,被我爱上的人是最惨的。"语毕,凌袖稳住了琴弦,"今天,教你《女冠子》吧。
"是的,师父。"
轻拨琴弦,行云流水。
"惠花香也,雪晴池馆如画。春风飞到,宝钗楼上,一片笙箫,琉璃光射。而今灯漫过,不是暗尘明月,那时元夜。况年来,心懒意乏,羞与蛾儿争耍。 江城人悄初更打,问繁华谁解,再向天公借?剔残红池,但梦里隐隐,细车罗帕。吴签银粉砑,待把旧家风景,写成闲话。笑绿鬟邻女,倚窗犹唱,夕阳面下。"

第九章:曲游春
"纯向大人请安。"一见浪腾嵬踏进大厅,纯抱着琴乖巧的行礼。
见到纯,浪腾嵬忍不住露出微笑。虽然纯和凌袖有很多地方出奇的相似,但性格温顺的纯与自傲的凌袖是不同的。也许凌袖是因为习武的关系。眉宇间有种英气,他绝非外表的柔弱,让人为他的气质而着迷。纯,像温室里的花朵,若不好好的爱护,便会香消玉毁,水做的人儿,怎能不爱惜呢?
"纯学了新曲,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时间听一下?"
"好。"浪腾嵬点了点头,转身走上大厅的正座上。
纯高兴的坐到琴桌前调琴,认真地弹着《女冠子》,虽然琴音尚是不稳,但仍算是流畅。浪腾嵬自然不会知道,纯为了弹给他听这首曲,一早就起来练习,连早饭都没有吃。
一曲尽,浪腾嵬满脸赞赏:"很好。什么时候学的?"
"昨夜,与师父梦里相见,师父教我的。"得到浪腾嵬的赞美,纯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喜悦。
梦里......
浪腾嵬轻笑,眼前这个孩子像那遥在天边,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梦,活在梦里......
花开霎那,如梦如幻,花不知道自己的盛开,梦中人更不觉自己的幻梦。唯有梦醒花凋,方悉前尘过往。
"大人,兵部尚书李大人求见。"
管家站在厅门外,大声通报,扰乱厅内一江春水。
"请他进来。"
兵部尚书李毅,号"风月公子",却有着"狐狸郎君"之称,是太后娘家的人,三年前浪腾嵬曾经和他共事过,交情并不深厚,而此刻突然拜访,所谓何事......
在浪腾嵬还在考虑李毅的来意时,李毅已经走进了大厅。
来者一身欣长的身段,长相俊美,一双顾盼生情的凤眼,仿佛怜花自赏;削薄的嘴唇便是微抿着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又似是与人微自疏离,色而不淫,媚而不妖。如此翩翩贵公子,常人见到必定赏心悦目,可当纯看清来者容貌的时候,一脸惊慌。
"好久不见,李大人。"浪腾嵬虽不是好客之人,但也并非不懂待客之道。
"恕下官冒昧,突然来访。"口上是与浪腾嵬说话,但李毅的视线却是落在站在一旁的纯的身上。
发现李毅的视线在纯的身上,浪腾嵬暗叹忘了先让纯回房,毕竟李毅的风流事迹在朝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纯,来参见李大人。"
听到浪腾嵬的话,纯先是一愣,然后表情僵硬的走到李毅的面前鞠了个躬:"纯向李大人请安。"
李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
听了李毅的话,纯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他咬着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站在纯身后的浪腾嵬没有看到纯的表情,他只是在为李毅的话感到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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