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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 you or kill you——by亡月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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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才是最好吗?这样才是最好吗?
      魁音喝掉剩下的咖啡,望向室外葱绿的树丛。那个时候,这一切的开始,也是从这样一片充满绿意的,似乎充满了未来的地方发生的。是时候结束了吧?再也不要更多了。
      原来我也会有无法承受的事,也会有无法承受的时候。
      流伤很烦躁,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可是知道的。
      "少爷,老爷的电话......"
      "下去吧,告诉爸爸,签完文件我打过去。"
      "少爷,温先生来访。"
      "安排他去......花园好了,顺便准备下午茶。"
      "少爷,MR St.Lowie来电要求会面。"
      "......一个钟头以后,约在MAY那。"
      所有的事好象都集中在今天了。是什么好日子?流伤摘下保护用的平光眼镜,揉揉鼻梁。
      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他,冷漠的愤怒的脸,质问自己为什么要伤害他的黎舒。这一次,他又会怎么问,怎么说?会怎么做呢?他说要我付出代价......加上这笔,一定非常可观吧。
      哈,为什么想到这些,会觉得从胸腔开始,无可抑制地颤抖呢?害怕?兴奋?期待?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我以前,不是这样。我不会这样的。
      都是因为你,魁。
      流伤回想着过去的,少年的魁,青年的现在的魁,把魁的模样在脑中反复描摹。想要伸出手去,真正地触摸到魁。这种渴望,已经透支到疯狂。
      魁,来找我,来找我。不管你来做什么,不管你要怎么报复!我只要你来找我!
      然后再也不让你离开。
      "少爷......"
      哐!
      流伤一拳砸在桌上,巨响映衬突来的死寂,仿佛全世界都被埋葬了。
      "出去。"流伤收回手轻抚另一只的掌心,眼睛依然闭着,很闲适的样子,"别再来了,不管出什么事。"
      轻微的关门声,顺从地退出也毫无声响。然而流伤稍稍地结了下眉头。
      有人。
      一步步地,在接近了。气息很平稳,很内敛。谁人派来的高手?
      流伤扣下左手五指,静静等待。
      气息忽然靠近了,流伤的左手迅捷无声地出击,对方毫不躲闪。阴影笼罩下来,流伤一惊,睁眼。
      这一刻,一双唇骤然吻上。
      左手被他按住,身体整个被他拥抱,两个的唇舌,无比亲密,厮磨纠缠。
      魁音?魁音--魁音!!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刚才还在期待,现在便得到满足。这是怎样惊喜的事,可为什么我会想哭?而且控制不住......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来?
      为什么你竟然是来......这是你的报复?这是你的报复!
      流伤只觉得什么都乱,什么都太快,什么都混沌,让他来不及理清,来不及反应。有一个无穷的旋涡把他吸进深渊之底。
      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失落......我以为只要不去向往,就不会品尝。
      可为什么我会想哭?
      控制不住,流伤的泪愀然落下。
      魁音停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裂开。他放开流伤,退开些仔细看他,看他脸上璀璨的泪痕。
      然后他凑上去,就像几年前的某个夜晚,凑上去,温柔地,将那些泪水,一一,一一,吻去。
      "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你,你会不会恨我?"
      "你会伤害我?"
      "不要转移话题,我说真的。"
      "我会。"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伤害,程度深不深。"
      "......你自己没有假设啊。"
      "那你......会不会原谅我?"
      "不会。"
      "......那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
      "不会?"
      "不会。"
      "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
      "不管我做了什么?"
      "不管你做了什么。"
      "真的?"
      "真的。"
      "哦,那你发誓?"
      "我发誓,虽然我觉得发誓没什么用。"
      "哈哈,说得也是。"
      "我不会骗你的。"
      "......我知道。"

      "你来干什么?"流伤摆出镇静的面孔,生冷地瞧着魁音。
      魁音无言地笑,手指从流伤的脸往下逡巡。
      "你来干什么?"流伤很执着,握住魁音的手,推开。
      "你不想见到我?"魁音坐在流伤的办公桌上,俯下身去,亲吻他的五官,无比温柔,无比深情。
      屏住呼吸,流伤觉得自己在期待着沉溺,可是眼睛却是苦涩无比,痛的睁不开,痛的看不清,痛的似要无休止地流泪。
      我不是软弱的人,我知道你为何来。我知道现实从来不可能符合我的期待。所以你何必故做姿态?
      "魁,"流伤扳住魁音的脸,"你很了解我......你知道什么事能够伤害到我。而我也一样。"
      魁音的眼睛很黑,很纯,静静地看着流伤,看着流伤眼里的自己。"想跟我说什么,伤?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魁牵动嘴角,"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你来保护幽幽,你来要我还债。"
      "还债?"魁音坐直身体,依然注视着流伤,只是神色迷茫,"是吧,我和你,都欠债太多,总是要还的。"
      "......"流伤沉默,时钟指针走动的滴答声,仿佛把灵魂都敲进隧道。
      "你......你去我房间等我吧,或者到处走走,我要见个客人。"流伤站起来,不再去看魁音,急急地出了书房。剩下魁音对着房里的窗户发呆,半晌,才迟迟回应:"我当然等你。当然会等你。"
      其实是很容易解决的事,也没有什么话好多说,与某位温先生的会面应该是了无生趣的。在平时,早就速战速决打发他了。可是今天,有人在等着。所以无端地拖延时间,同"温先生"闲聊,还邀他参观植物园。看Mr温满眼藏不住的混乱茫然,也实在是有趣。
      流伤倚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慢条斯理地想着,真不想上去......不想面对他。
      最了解他的不是吗?那个人温柔的话,专一的话,付出的是令人死而无憾的情感。而他如果离开,如果怨恨......如果无情......不知会怎样呢,因为,他从来不曾对我无情。他离开我,完全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爱。
      其实我没有立场要求他吧。流伤笑起来,谁让我从来就不是个大公无私的好人呢?我从来只考虑自己。我只知道,我爱你。我只要你!
      我不怕你的报复,反正......我没有任何事物不可给予,不可失去,除了你!
      流伤整整衣领,提步向三楼卧室走去。
      "嗨,欢迎回来。"
      本来以为已经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一进房就吓了一跳--魁音穿着浴袍靠在门上,语气挑逗的迎接他。
      "......你要干什么?"
      流伤退后一步,想避开魁,却被他抢先揽住腰身:"六年不见,你变得像处子一样单纯呢。是你叫我在你房间等你的,不是吗?这难道不是一种邀请?"
      "哦?这么说,魁大美人你这次来,是陪我谈情说爱?"流伤脱开牵制,进了房间。一片黑暗。
      "怎么不开窗帘?"说着就要去拉帘子。
      魁音按住了他的手,欺身贴近,气息拂在他的后颈:"我喜欢看你沉沦在黑暗里......别管窗帘了吧,不开的好。"
      "魁,你......"
      流伤想要问,可是被堵住了嘴。魁音的舌腔灼热、湿滑,极具攻击性。这样一个吻,煽情凶猛,直吻得他浑身感官都兴奋,而心里却在发毛。
      魁音扣着流伤,紧扣着,像要把他捏死在怀里。忽然又松开,唇齿也退出,阁者短短两厘米,与流伤对视。
      "你生疏了。这六年,除了我,没有过别人吗?"魁挑起流伤的下巴,舌头轻轻舔过流伤的眼耳鼻喉,"没可能吧?我的陛下......"
      流伤猛然出手捏住魁因下颌,将他推开,右手迅疾挥拳。魁音不躲闪,接了流伤的拳头,轻轻向后一带。"咯",腕关节应声脱臼。
      "靠......"流伤收回手,弯下身体,"我草,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魁音一笑,伸出手去,摸上流伤的脸,滑到脖子,然后是胸膛,按在了左边的乳首上。他也低下头去,靠在流伤的耳边,答他:"我来干你。"
      一怔,随即了然:"复仇?你很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不。"魁音把流伤抱起来,"不是复仇。虽然我有想过,但是......看到你,我就忘记了要怎么做。"
      流伤抬起眼睛,想要看清魁音的表情,却被凶狠地摔在了床上。
      "哈,还说不是来报复......"流伤撑起身体,"只是做爱的话,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这种程度?"魁音压了上来,"哪种?我们不是还没开始嘛。别急,伤,你我都该清楚,六年了,我们都很饥渴。"
      "......"流伤觉得自己无话可说,看着魁音缓缓地除去浴袍,感受到他裸露的接近,身体,还有心,都猛然抖了起来。流伤贴上去,攀住魁的肩背,牙齿或轻或重地啃咬魁的耳垂、侧颈、胸膛。
      "我爱你。"他这样说。魁音无言,拇指按住他的嘴,一手把他整个推倒在床上:"嘘,别乱动哦,脱臼的关节会痛的。"
      "如果你要我痛的话......"
      魁音笑了,扳开流伤的双腿,粗暴而强硬:"我要你痛,要你痛得刻骨铭心,这样你才不会忘。这样你才不会忘......"
      流伤只觉得两腿被用力地拉起,连带上身都被拖起来,肢体像要被扯断一样。魁的手毫不怜惜地分开他的腿根,将他的私处袒露出来,抵在自己的阴茎上:"伤,好好感受,记住这个感觉,千万不要忘了。"
      "啊!"
      魁音猛地顶入,性器无情地刺进流伤的身体,好象要将他的人整个撕作两半。滚烫的粘稠的体液顷刻涌出,血腥的气味蒙蔽了两人的理智。
      魁音俯下身去,吻吻流伤额头的冷汗,又帮他拂开散到脸上被汗水粘湿的头发,深情款款:"伤,舒服吗?我要继续咯"
      说着,魁音把阴茎整个拔出,再狠狠插入。撞击,抽插,每次都是没底,每次都是狠辣,丝毫不顾流伤近乎汹涌的出血,快咬穿吃下肚去的嘴唇,还有几乎生生抓得脱落的指甲。
      竟然是这样死在魁音的手上吗?可笑的预感,流伤觉得自己快要神智不清了。他努力地想要看看魁的眉眼,努力地想要拥抱他,却只感觉到冰冷的吐息,和相衬之下越发清晰的私处的高热与剧痛。还有,刀绞一样的痛楚,肠胃翻江倒海,整个人已经要七零八落。
      魁、魁,我好辛苦......魁、魁,救救我......
      魁!你在哪里?
      恍惚中,流伤好象看见六年前的魁音正俯视着自己,漆黑的眼睛只看自己,那样温柔,漆黑的头发绑成一束,无比跳脱。这是属于他的魁音。这个魁音正望着他,笑脸盈盈:"伤,舒服吗?别怕,我不会走的。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就算有一天你伤害我,我也决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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