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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byjumpv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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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城说,要和我一起闯荡江湖当大侠......
柳成城说,要为了盖一座酒楼,好让我天天吃好,养得胖胖的......
柳成城说,要与我结拜,把我当成亲生的大哥......
--原来这一切,竟全是假的,两年了,两年来头一次这么亲近的一个人......
"......"对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表情变得更加复杂,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念砚。
"可是,你在最不经意间让我有了怀疑的可能。那日在古董店你出手夺回宝物的时候,你移步换位的身手,是我从未见过的奇特。说从未见过可能不太正确,只是于之前行刺我的刺客的身法极为相似罢了。你真的很会掩饰,平时一起练武时,只用平常的武艺,那日可能是你的疏忽吧。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的武艺源自何方,功力如何,真要与你过招我怕是胜算小。不过,这只是我怀疑你的开端。"
"第二,你粘我太紧,就像是在监视一样,再好的交情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朋友做到这个地步吧。"
"第三,真正让我确定你图谋不轨的,是昨天晚上你与我同床共枕时,你给我抹的药物。你把药物涂抹在手上,抱住我时就趁机通过接触我的皮肤让我吸入药物,你用自己身上的麝香遮掩了那股气味,可我自小闻药知医,对药物的气味尤其敏感,才能觉出那股淡淡的奇怪味道。柳成城,你全身上下都是迷,你的武功、你的来历、你的目的,连你使用的毒药我都无法辨出是何成份,你到底,是何许人?"
"果然不能小看你,不过是那么微小的动作。不过你只说对了两点。说到这里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昨天给你下了什么药吗?"
"既然我现在还没事,那就不会是致命的毒药。柳成城,这么多机会可以杀我,为什么不下手?"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躲过我的监视,与选铁门搭上线的。"对于念砚重复提出的这个问题,"柳成城"仍避而不谈。
"很简单,之前拜访选铁门时我就已经给他们留下了讯息,他们虽半信半疑,但为防万一,就委托我暗中调查此事。我们接洽的方式是在全喜楼,你最爱去全喜楼吃饭,掌柜的帐台下面就是我们每次放置消息的地方,只要经过那里,就可以把对方的纸条拿走。"
"怪不得,你明明老训斥我浪费,却从不阻止我去那样奢华的地方用餐,还说自己喜欢全喜楼饭菜的口味,你我,原本就一直在互相欺骗。"
"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那日在苏明山上的女子也是你的手下吧,这一开始不就是你设好的一个局吗?"念砚觉得嘴里面发苦,这种被信任的人背叛欺骗的滋味......着实噬心挖骨。
"那现在呢?你和你的同伙彻底破坏了我的计划,你该开心的不是吗?"
"玄铁门身为正派之首,当然要对江湖各门派负责。我不过是不想看到这好不容易的江湖又刮起腥风血雨罢了,说我们是同伙,未免用词不当。"
"玄铁门?难道那暗中助你的高手也是选铁门的人?""柳成城"隐隐觉得,在念砚和玄铁门之外的那个人,可能是最危险的。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暗中助我的高手?"难道是之前一直帮助他的神秘人?
"呵呵,原来你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我并不是败在你和玄铁门的手上,之前我就对你早有防备,毕竟我们天天在一起,透露了一些消息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早就在玄铁门发现这里的地下洞窟之后就换了据点。所谓狡兔三窟,为了以防万一,我在苏明设了三个据点,那帮被劫的武林人士也并不在这,可是刚才我的手下来报,说是有人帮他们解了毒,杀出了据点,怎么,你不知道那个人?"
"嗯?"这么说人已经救出来了?念砚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出那人的身份。
"原来......我竟败在一个神秘人的手上。之前他一直阻挠我们对你的暗杀,我还以为......呵呵,罢了罢了,不过输了一次而已,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至少让我得到一点补偿吧?"
话音刚落,毫无预警地,柳成城突然一掌向念砚袭来。念砚正想运功躲避,却发现全身的内力好像全部不见了,只能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掌。
掌劲虽恨,但好在对方没用全力,念砚虽然口吐鲜血,但所受内伤并不重。但念砚的身体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了,正要倒地时,却被柳成城拉进了怀里。
"你?"难道是昨天晚上的毒药?可是刚才自己运用轻功还没有问题啊。
"我不在乎这一次失败,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这个就当是我送给自己的一个补偿品吧。"手指抚上了念砚柔软的唇瓣,"你始终都不明白啊,你的温柔比任何武器都可怕。"
念砚想挣开柳成城的怀抱,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脚离了地,原来是对方把他整个抱了起来。
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从一个阳光少年到阴谋主使,现在的他似乎又变了一种感觉,这个人,到底有多少种性格,为什么每一种都让人这么头疼?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对方的笑意更浓,把唇凑在念砚耳边说:"回去后,慢慢--告诉你。"
虽然力气还在,但内力似乎已经一点都不剩,纵使念砚使劲挣扎,也掰不开那禁锢着他的粗壮手臂。眼看柳成城已经转身打算带他离开,念砚急了起来--玄铁门的人怎么还不来!
柳成城正转过身,就感觉到一股强力的杀气。
"看来,似乎有人不愿意呢。"
没等他说完,暗处一个人影就直接冲向柳成城,柳成城迫于对方的攻势不得不放下念砚,专心于对方过招。此刻他断定此人就是屡次坏他大事的"神秘人",而且武功修为十分之高,甚至--在他之上。
"阁下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神秘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脸,加上来历不明,一直以来出动了所有的暗部都无法查到他的身份,此人武功奇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着他的道。不过再过一会,他的几位护法就会来这里迎接他,所以只要撑过一会,必能生擒这神秘人,毕竟他的护法每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可是对方并不恋战,招招致命,看来他只想速战速决。一旁的念砚也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那个一直帮助他的神秘人,看着对方的出招,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过百招后,神秘人似乎已经适应了柳成城那奇特的出招和手法,渐渐占据了上风。趁着柳成城喘息的一瞬间击中他的胸口。
出招仓促,不过带了三分力道,可神秘人的目的并不在此,当柳成城被掌力击中踉跄的时候,神秘人出其不意地抱起了地上的念砚并迅速运气轻功离去。
原来之前的狠招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柳成城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十分气愤。看来神秘人很聪明,他知道拖时间对自己非常不利。可是柳成城并没有追上前去,"补偿品"固然诱人,可他还有很多事要亲自去办......
"主上!属下来迟!计划已经失败......"
柳成城一个手势阻止了身后三男一女的话语:"走吧,进行下一个计划。"
"是!"
话分两头,这边的神秘人正抱着念砚穿梭于苏明城外的树林中......
念砚被对方抱在怀中,心情十分复杂。对方蒙着脸,可是给他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熟悉,从下往上看那犀利的眼神......不!不可能!
那抱女人一样的姿势让念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男人对他凌辱的记忆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那个人每一分神态,每一个动作他都忘不了!突然间,两年前那把他逼到生命和理智尽头的脸庞与现下这张脸重合了......
在念砚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摘下了对方的面具--
那一刻,他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映,那绝望的眼神,一如两年前......

11
苏明山脚的忘忧亭是这个名胜之地最偏僻的地方,与别处的繁华不同,这里只有冬的萧索和落叶的愁思。只有少许伤情之人才会偶尔来这里悲古怀今。
高大的男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放置在亭子冰凉的石板凳上,然后轻轻地让怀中的男子躺在上面,怕他着凉,又将自己另一件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念砚的眼睛无神而空洞,好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眼睛总是直直地看着前方,像在注视什么又像是在出神。
从他看见崔殷泽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开过口。
他在想什么?我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我的出现是个错误吗?在我出现之前,他是那么快乐,像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宝贝,可我再一次毁了他的世界。
"砚,我的砚......"抱起那么冰凉麻木的身子,崔殷泽心疼地呼唤他的名字,他多么希望他能看他一看,"就算我真的那么十恶不赦,你真的很我入骨,你就当我死了吧,我答应你,我再不出现在你眼前,只要--你别糟蹋自己。"
念砚似乎有了反应,身子轻轻地震了一下,崔殷泽便更用力地抱紧了他,冰凉的唇贴上那同样没有温度的脸。却碰触到了另一种濡湿的物体--眼泪?崔殷泽震惊地掰过念砚的脸,看见的却是依旧没有表情的脸和那流淌不止的泪水。
念砚没有哭出声,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流泪。
"这是梦,对不对,我不过是在梦中看见了你的魂魄,是吗?"语气里满是惊恐,他怕对方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你希望我真的死了对吗,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对,你在做梦,一个奇怪的梦,我的魂魄在抱着你在亲吻你,等你醒来,我就会不见的--所以,我的砚,别哭,别哭......"一边楼着念砚,一边吻着他颤抖的身子--从额头、鼻尖到嘴唇,像是对待最脆弱易碎的宝物一样。
"对,这不是真的,现在的你不过是个鬼,再没有办法伤害我,没有办法......"逃避一般地喃喃自语,用幻想来麻痹自己,念砚沉重地闭上眼睛,只希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能看不到男人的脸。
"如果你这么恨我,不想看到我,那么,让我当你的影子吧,不会说话不会伤害你的影子。"下定决心般地再次吻上轻颤的念砚,强行撬开那紧闭的双唇,侵入自己的舌,在对方的口中狠狠的翻搅。
"嗯......"对方侵入的舌让念砚很不舒服,他想推开对方,却被抱得更紧。浓烈的吻夺走了他赖以生存的空气,紧紧的拥抱压榨着他的胸肺。
--好像要死了一样的痛苦,如果能就这样死了,会不会好一点?为什么,这两年的时光好像都不存在一般,我似乎还是那个牢笼里的男人的禁脔,或者说,其实我从未从那个笼子里出来过?
男人仍在他口中毫不留情地肆虐,念砚推托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就在念砚快要昏迷的时候,男人放开了他的唇,大手却抚上了他欲睁开的双眼。
"这不过是个梦,等你睁开眼,我就会消失不见......"
话音刚落,崔殷泽就消失在了丛林中。可是过了好久,念砚都不敢睁开眼,他不确定男人是否真的走了,如果他还在......
终于,当自己的耐性被磨光后,念砚终于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只看见一片刺眼的阳光和零零落落带着几片叶子的秃枝。
你走了?为什么不带走你的体温和所有你存在过的痕迹?连空气里也似乎充满了你的呼吸,那是毒药阿!会每时每刻都刺伤我的毒药!
为什么你还活着,崔殷泽!?为什么......不放过我?
"啊!"念砚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抱头痛哭,在这寂静的、毫无人烟的山脚。
谁也不会理解这个曾经快乐却在瞬间被夺走了所有希望的痛苦,除了那个隐藏在林中的男子。那哭声入耳,变成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当天念砚就离开了苏明,他不想知道柳成城怎么样了,也没有跟顾怜青他们道别,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收拾起行李,悄悄地离开了。当苏明的百姓都在交口称赞新任武林盟主的睿智神勇的时候,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幕后英雄的消失。
念砚的心乱了,生活又变得漫无目的,他不知道他可以去哪里,可以做什么,只是浑浑噩噩地赶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一连几天,本来滴酒不沾的他天天借着烈酒麻痹自己,然后在喝醉时入梦,可是在梦中,梦魇般的男人还是没有放过他,夜夜折磨着他。他不会知道每当他睡着后,男人都会拥他入眠,怕他冻着,怕他被漆黑的夜吞噬。
今夜是正月二八,一年中热闹的一个月就要过去了。世间的人们在喜庆的余韵下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单调却也幸福。那种平淡却带着小小喜悦的生活是念砚最向往的,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有个完整的家,娴淑的妻子、可爱的子女,他会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但那种平凡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念砚独自坐在客房里,叫了点小菜,喝着对他来说如毒药般的烈酒。几杯下肚,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这些天什么都没干,身上的盘缠快用完了,明天该出去找点事干了。那男人活着能怎么样,难道要我再死一次?既然不想死,那么至少得赚钱养活自己。
拿起酒瓶想给自己倒满,却发现只剩下一滴了,望空空的瓶子里看了看,又把瓶子扔在了一旁。该睡了,我这是为谁糟蹋自己啊,他害我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如今我却为他要死要活?念砚啊念砚,你真不是个男人!不是个东西!
让店小二打了点热水洗了洗脚,就打算上床睡了。刚脱完衣服却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燥热?大概是酒喝多了吧,念砚没多想,拉过被子蒙头睡了。
正月底的天,尤其是夜晚,冻得人直发抖,如果没有暖烘烘的炭火路子,就算盖上厚厚的被子也得发抖。可念砚却十分反常地觉得热,身上一直流汗,踢了被子也无济于事,那种热,像活生生要把人烧着了似的。念砚在床上翻来覆去,那种燥热越来越强烈,此刻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底裤了,可还是汗如雨下。而且这种热很奇怪,一直从胸口窜向下腹,他的男性象征居然有了反应!这两年,念砚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偶有欲望也会自己用手解决,从未亲近女色,他觉得自己这被男人糟蹋过的身子,已经碰不得女人了。可今晚,他身体的欲望凶猛如洪水,就像当年,他吃下崔殷泽给他下的春药后的感觉?春药!难道柳成城给他下的毒除了消除他的内力,还有这种危害?
怎么办?他的欲望已经硬如烙铁,他不得不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

12
裤内的肿物越涨越大,念砚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与女性的经验只有自己与妻子小榴,而更多的是崔殷泽单方面强迫发生的性事,那些都是伤害多于快感。可这种猛烈得让人不知所措的快感,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嗯......啊......"已经无法压抑自己濡湿的声音,右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左手想捂自己的嘴,但快感燃尽了他的理智,他不想再忍,他只是释放......
"哈......啊......"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已经接近快感的顶点了。
"啊!"最后一声高亢的呻吟,浓烈混浊的液体也随之喷射而出。
"嗯......"高潮完后的余韵仍然包围着他,些微的失神和昏眩让他无力地瘫在床上,感觉自己体内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是那毒药的副作用吗?好......强烈,丝毫不逊色于真正的春药。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好久没有这么彻底的宣泄了--就算是再清心寡欲,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适时疏解欲望也是必要的。
解放后的这种慵懒的感觉......让念砚的眼重新蒙上了一层湿气,刚才的激情让他身上贴了一层薄薄的汗,有点念粘,但不算很难受,因为之前已经脱光了所有的衣服。结实修长的身体在床上整个伸展开来,虽然是深夜,却不觉得冷,也许是因为刚刚的热度还没有褪去的原因吧?念砚不知道,此刻,他那紧绷的细腰、修长的腿、挺翘的臀早已被暗藏在屋里的崔殷泽看在眼里,包括他刚才狂乱的媚态和现在慵懒的容资,对他来说,就是一剂最强的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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