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人私语时——by秋离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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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走进去,便见永基迎了出来,将我与聂真带到客房去,分楼必竟不如总楼那般大,并没有几位楼主和以及两使各自的院子。
跟着永基向客房走去,我向他说道:“嫂子在不在,请他来一趟,残云伤得极重,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路上都是万俟山庄的人,我又不能做停留。”
永基的妻子也是个医生,医术虽不如断雨和裴咏高明,但应付花残云的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断雨、裴咏,这两个名字让我不自主得想起了那夜断雨房里的灯光,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正是裴咏吗?他在断雨的房间做什么,明知花残云被关在地牢里,他为何没有去救,若是以他平日的表现,他应该是喜欢花残云的。
在将花残云放到床上时,永基的夫人也已经到了,阻止她行那些劳什子的礼,我指了指花残云的手,便走到一旁的隔间去换衣服。
这几日一直抱着花残云赶路,衣服上早就沾满了他的血迹,实在有些臭不可闻,这永基倒也是聪明,一直知我脾性,早就命人准备好了。
当我换好衣服走出去时,诊断也已经结束,永夫人正在与聂真说着残云的病情,见我走了出来,不免又要从头说起。
“他的外伤虽重,却也不致命,在路上大哥与九弟已将他的作品包扎过了,目前也有好转的现象,至于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倒是有些复杂,首先是失血过多,这不难料理,只是他体内脉息甚为奇怪,若我未猜错,应该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但此毒也不至于伤害到性命,唯一麻烦的是,他为了保住内力,自封了八脉,这应该是最麻烦的。”
自封八脉,走至床边,我苦笑得看着花残云消瘦下去的容颜,不由得暗自苦笑,这倒的确是他做的出来的事情,这个人,从不知道何谓余地,无论对别人还是自己。
要知道,自封八脉虽然能保住内力,可是却甚为折损性命,特别是在疏导八脉时,若无高手在一旁协助,一不小心,便是死路一条。
沉吟了片刻,我看了看一旁心急如焚的聂真,开口说道:“给他用最好的药,先让他醒来再说,聂真,你帮他擦洗一下身体,小心不要碰到伤口。”
说罢,我便欲从床上站起来,衣袖却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低头望去,便见到花残云微微睁开的眼睛。
他看着我摇头,嘴里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低下头,却只听见一句话:“我不相信别人……”
第十三章
没有办法拒绝一个重伤病人的要求,我只能点了点头,握住花残云的手留了下来。尽管伤得很重,花钱云的目光却没有一丝涣散,看上去还是十分得清醒。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为他将身上的血渍擦洗干净,虽然早在包扎时就知道他的外伤很严重,但一看到那把几乎把整个上身都包住的纱布,还有因连日奔波而扯裂的伤口又把纱布染成了鲜红色,说不愧疚,那完全就是骗人的。
终究,这些伤势与我有一定的关系,若不是他为我担下了罪责,只怕万俟进也不会下这样的毒手。
万俟进,我燕霁天对天起誓,若不报此仇,决不为人!
众人都已离开了房间,是永基带走了他们,房间内唯留下我一个人,帮他包扎伤口。
将那些被染红的纱布扯下,我拿起一旁刚送过来的纱布为他包扎,花残云依然张着眼睛,眼睛清醒,一如既往的嘲讽神色。
抓住我为他包扎的手,花残云看着我,若不是那一身的伤,我几乎以为这个花残云与那夜与我比武的他,毫无差别。
花残云冲着我笑,笑容刺人:“他还没死,你高兴了吧。”
用手遮住眼睛,花残云转过头,将后脑背对着我,继续笑:“你高兴了吧,燕霁天,他还同死,你不用愧疚了,裴咏在医治他,放心吧,你很快就见到他了,哈哈……”
我没有笑,我甚至不觉得高兴,是啊,没有死,那意味着什么?是背叛,是欺骗,若是可以,我宁愿他了,那断雨就还是我的断雨,可是,他没死!那天已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的他,没有死!
原来在我怀里冷下去的身体,没有死去,除了断雨和裴咏师傅的假死药,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能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深吸了一口气,我掰过花残云的身子:“好了,你说完了,换药吧。”
本以为能轻易得把他拉回来,却发现他竟倔强得不愿回头,甚至还往里面缩了缩,对着我哑声道:“别管我,出去。”
花残云的语气完全激恼了我,拉起他的头发,我几乎是用强得把他拉到我的身前:“你发什么脾气?要说生气,我比你更生气,反正你对他们没感情,可是我……”
话音孑然而止,我望着花残云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通红的脸,不是哭红的,也不是气红的,更不是生气害羞这一类的,在那张相似的脸上,我曾看到过无数次这样的表情。
“滚出去!”连身体都已经在颤抖,却丝毫不肯示弱,花残云的骄傲不兔上我觉得有些无谓。
然而说真的,这样的情况,除了离开,我又能做什么,即使疑惑,即使有些担心,我还是退了出去,并为他关上了门。
情欲,我仍是震惊,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明明没有碰触过,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怎么会有情欲?
若我未猜错,应该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
永基妻子的话浮现出脑海,难道是那种毒?究竟是什么毒,能让人莫名其妙的产生情欲?
放下还靠在门上的手,我掉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罢了,我即不可能帮得了他,何必如此寻根究底,让他徒增难堪。
还没走到客房前,先见到的却是聂真,他站在我的房门外,前前后后得走着,似乎在等待什么,可是一看见我时,却又是一幅想逃的样子。
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想笑,我唤住他:“聂真,在等我吧,说吧,有什么事情。”
果然还是个孩子,还没说话呢,脸就涨得通红,聂真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会方才问道:“天哥,那个花残云,他,他还好吗?”
我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吗?刚刚那情况,算是好还是不好,我说不出来。
也许是我的神情过于严肃,聂真似乎有些急了,他拉住我,焦急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竟是九天楼的楼主之一:“天哥,你说话啊,他到底怎么样了?”
虽说确定聂真绝不会伤害花残云,可花残云那倔强的神色清晰得印在脑海中,被我发现已是让人恼怒的了,若还因为我的原因被人发现,那我便真是难辞其咎了。 z
安抚得拍了拍聂真的肩,我勉强笑道:“没事没事,你放心吧,他好好的,已经睡下了,你明天再去看他吧。” y
送走聂真,我回到房中,一直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下来,断雨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b
看来,那天晚上救花残云时,断雨房间里的应该是裴咏没错,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g
那晚已是这么晚了,裴咏为何还在断雨的房里,难道他真伤得极重?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一见他,即使事实会让我难堪,我也必须去见一见,我的断雨,是的,我始终放不下他。
打定主意便做,在书桌上留下一封信,我拿起自己已许久未用的碧水剑缠在腰上,悄悄离开了房间。
绕过楼里的明桩暗哨,我不想在离开前就被发现,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楼里没有关系!
夜很静,静得连一丁点声音就能听到,也因如此,花残云房间传出的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
那是极为痛苦的呻吟声,还有身体与墙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非常痛苦得发现,原本可以对别人痛苦默视的我,竟然无法默视他的痛苦。
于是,在那痛苦的呻吟声中,我推开了花残云的房门。
第十四章
在推开房门时迎接我的是花残云诧异且骄傲的眼神,依旧倔强的目光,透露出一些疑惑。
“你来干什么。”花残云问我,借着月光,能看见他一脸的汗,脸色通红,嘴唇上留有一丝血渍,似乎还有齿痕,应该是咬破的。
我皱着眉将门关上,往花残云的方向走去,他望着我,像是竖起刺的刺猬:“燕霁天,你给我滚出去!”
我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到了他面前,对他的闪避有些不屑:“连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吗?情欲而已,自慰都不会?我不想碰你,不过是想提醒提醒你,没必要弄成这般样子。”
花残云的脸似乎是更红了,眼睛里的怒气掩住了情欲,声音也有些颤抖:“好了,你说完了,滚!”
只当他有些害羞,我转身便要走,还没走出门口,却听咚得一声,竟然人摔下来的声音。
转过头,看到的便是他摔在了地上,身上的纱布上染了些红色,估计伤口又裂了,没时间去犹豫,我走到了他的身边。
触手是滚烫的身体,像是着了火一般,这才发现没有上身纱布外的肌肤都是红的,似乎已没有了力气,花残云靠着我的手臂喘气,双眸微垂,已没有刚刚的活力。
“究竟是什么药?”将他带到床上,我用手抚摸过花残云的脸,发现他气息越来越弱,而更让我疑惑的是,他的下身,在只剩一件裤子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隆起……
“忍过去就好,你先出去!”花残云的声音时断时续,却坚持着要离开,暗哑的声音透着情欲,身体在床上微微磨蹭。
并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这样的情况,我发觉我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他的受伤怎么说也与我有些关系,更何况这样虚弱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想象,会忍过去就好。
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透露半句了,那我只能自己行动,将腰上的剑解下放在桌上,我伸手解开了衣襟,花残云勉力睁着眼睛看我,最后竟透露出几分惧意来:“你要干吗?”
干吗?我不由想笑,都看到了还问什么,他花残云再不明情理也该明白我准备干吗吧,于是我反问他:“你说呢?既然你不愿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不能自行解决,那只有我来帮你解决了。”
话一说完,连我自己也愣住了,自从和断雨在一起,这样轻挑的话已不知有多久没说过了,如今说了出来,而且对象还竟是断雨的弟弟,一个一直都板着脸,几乎没有过好脸色的家伙。
果不其然,花残云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只是那脸上的绯红却怎么也退不掉,一双带着怒意的眸子长在这样的一张脸上,竟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我对一个身付重伤的人,有了欲望。
通红的肌肤,骄傲而又倔强的眼神,虽被纱布裹着却依然玲珑有致的身体,不同于女人的柔软细腻,那是属于男人的纤细,紧绷的肌肤下有着属于男性的力量。
就这样吻上他,在那双明亮眼眸的注视下,品尝着他的唇,看着那双骄傲至极的眼眸中惨上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着他慢慢得抱住我,看着他从拒绝到迎合……
身体很热,烫的我也像着火了一般,花残云的身体在我的身下扭动着,下身不自觉的蹭我,那是让人着迷的感觉,很快便挑起了我本就已触发的欲望。
小心得避过那些伤处,我尽量不压着他,他现在身体实在太弱,根本承受不了我的重量。
似乎察觉得我的后退,花残云的手缠上了我的颈间,那一双骄傲的眼已经涣散,嘴里无意得吐露出让人心动的呻吟。
知道他已经受不了,我直接避开了那些前戏,伸手脱下他的裤子,将手抓上他仍疲软的欲望,直接套弄起来。
花残云的呻吟更大,神志却似乎清明了一些,气力也不如刚才那般虚弱,配合着我的手,他的腰肢向上拱起,绯红的脸美得让人眩目。
然让我奇怪的是,无论我如何抚弄,他的下身都没有起过一丝变化,他明明是很享受的样子,然身体却是更红了,整个人扭动的幅度更大,似乎对我的碰触没有一点满足。
顺着他的下身望去,却见到了让我更加奇怪的现象,在常识中没有润滑便无法进入的后庭竟微微开着,床单上也流出了一小滩液体。
“燕霁天。”正当我奇怪的时候,花残云却发出笑声,“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够自己解决了吧?”
他望着我,似乎那些欲望折腾的并不是他,冷汗再度从他的脸上滑落,可是他的笑意却更加浓郁,我想也许是我惊讶的样子让他高兴了。
手指顺着他的欲望往下滑,果然很湿润,看来这种媚药应该是给后庭用的,冷不防得将手指捅了进去,便听到花残云的一声舒适的呻吟,似啜似泣,媚人极了,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的声音会出自这个人的嘴中。
我冷笑得看着他又变得有些迷离的目光,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我让你选吧,是我还是别人,反正这里不是只有一个人愿意帮你做这种事,说真的,我还不是特别愿意呢。”
花残云抬起眼,迷离的目光中含着愤怒,却也不愿意示弱:“那你脱什么衣服,滚出去好了!”
依旧是那样的骄傲和倔强,我笑着,早已挺立的欲望在他的后庭磨蹭,却始终不愿意进去,我不否认,我喜欢看他脆弱的样子,想听到他求饶的声音。
“我不是怕你受不了吗。”我依然笑着,而他则不耐得扭动起身体,分开的双腿已缠在了我的腰上,只是那目光中的愤恨却没有消逝。
就这样僵持着,我不得不否认花残云的自制力,说真的,这般灼热的身体,虽然没有进入,却也能想象那种极乐的味道,连我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
偏偏这花残云,即使身体无法抑制得扭动着,可是嘴巴却始终不愿求饶,就连一句服软的话也不愿意去说。
连我自己都有些疑惑,这中药的,究竟是我,还是他?
我发誓,不是双性啦,是药的作用,大家记得说恨盛那章时提的药不?
还有,残云已经怀上了啊~~~
只是暂时没反应过来。
第十五章
最终,还是我输了,他没有求饶,我却还是闯了进去,这花残云,只怕宁愿死,也不愿示一下弱吧。
我不能看着他死,便只能在他嘴角开始出血的时候闯了进去。
身体很配合,几乎在同一时候,他便迎了上来,双腿紧紧得缠住我,扭动的腰配合着我的律动,几乎是急切的,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是不屑。
在这一夜,与平日的我是不一样的,在性事上,我一直是温柔的,然在面对他是,我不否认我几乎失去理智了,在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只剩下两个字,略夺。
隐约中不是没有听到他喊不的声音,却始终不愿停下,不断得退出和进入,将他的双腿压到极限,以方便进入。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只知道在停止的时候,他的下身已是一片白浊,而我也是累得没了力气,只拿过一旁的布擦了擦两人身上的脏物,便抱着他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身边却已没有了人,习惯性得唤了一声断雨,才突然想起了所有事情。
我与花残云,在昨夜发生了关系,而且是自愿的,清醒的,而且是放下断雨而发生的。
匆匆套上衣服,我这才看清楚房里的另一个人,花残云,他穿着衣服坐在一旁,对着我问道:“你要去万俟山庄吧?我也要去一趟。”
我皱眉,对他的精神感到疑惑,昨天明明还是虚弱得病危一般,今天却像好了似的。
“不用了吧,你伤还没好,先在这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拒绝他,直觉得不想与他再扯上关系,或许是不负责任了些,但也总比到给希望后再绝望要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