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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亚之伤——by焰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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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好不了多少。”凯文嗤笑一声。
“好了,还是说正经事吧。那家伙就快到了吧?”北堂无月一脸不耐。对于暴力血腥的场面,如果他自己没有参与进去,他一向都是不感任何兴趣的,所以此刻他早就不耐烦了。
“看来已经到了。”拉法埃尔笑着说。“好戏要开场了。”

 

奥斯卡再次从黑暗中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逼疯了,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疯狂……他们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可是,好像不太对劲。
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小小的树林里面,身下是芳香的绿草,头顶上是茂密的树冠……这里是哪里?要不是他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昭示着曾经受到的虐待,他一定会以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是一场梦。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四下里望了望。这个所在没有人什么人,满目是翠绿满耳是鸟鸣满鼻是芳香。米赛城的城市规划做得非常完美,几乎没有任何噪音,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身处于梦境中似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利剑和皮鞭毁掉了,变成几块破布挂在身上;脚上没有穿鞋子,草叶刺着脚底带来微微的刺痛感。他往前走,走出了这个小树林,外面竟然是一大片广阔的草原,他不记得米赛城有这样美丽的草原啊……
画面突然动了起来,像一幅被吸走了画面的画布似的,整个天地变成了绝望的苍白,茫然地延续着。他无助地想找一个地方依靠一下,狂奔了很久,仍是一片白茫茫……他慌了,乱了,他不敢停下脚步来,只的拼命向前奔跑,可是越跑却越是绝望。
画面又是一晃,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继续跑下去他就要撞到面前的墙壁上去了。他转过身来,所看到的面前的事物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从地狱中的下一层爬到上一层——那四个人,好端端地坐着,欣赏着他的“表演”,拉法埃尔手中还拿着一个遥控器。
他立即明白过来,他是被耍了。那种虚拟技术早已不稀奇,他竟然还会上当,看来他们对他的摧残是起了很大的功效了,他觉得身上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求你们了,放过他吧!”
奥斯卡跌坐在地上,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抬头四顾。这明明就是詹姆·莫里森的声音,可是他人并不在这里。
拉法埃尔手中的遥控器动了一下,奥斯卡背靠着的那扇墙壁就变成了一面玻璃墙,詹姆·莫里森站在墙外,看着墙内发生的一切。
奥斯卡挣扎着站起来。
“老师,他求我们放过你呢。”北堂无月走到奥斯卡面前,“这个房间,房内的人可以听到房外的人说话;而房外的人只能看着房内的人,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刚才看着你受苦,差点哭了出来,看起来,他是爱上你了。”他一把揪住奥斯卡的头发,“老师,你真有魅力,连那个木头小子都抗拒不了你的诱惑。”
奥斯卡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相信?”北堂无月冷冷地说:“你信不信,只要我说放过你,就是要他在你面前被上他都愿意?”
“我真是无法想象,你们那所谓的良好家世,怎么会教育出这么变态又下流的人来!”
“啪”!奥斯卡被甩了一巴掌,他必须撑着身后的墙壁才不至于倒在地上。他不想表现出一分一毫的虚弱来让莫里森担心,于是便不再开口。
“老师!!”莫里森惊恐地大喊。
北堂无月看着眼前的人倔强地抿起双唇,没来由的就一阵气恼。在这么多残酷的折磨过后,这个人的眼神依然是那么高傲,没有一点点的折服……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没有方法可以摧毁这个人的意志,他不相信他不会臣服!他要征服这个骄傲的男人!他身体忽然往前一倾,奥斯卡便被他扑倒在地。
16
这种情形,就算奥斯卡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在他看到那三人的眼神时也能猜到八九分了。莫里森拼命喊着:“放了他,由我来代替他吧!!求你了!!”北堂无月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似的,疯狂地撕扯着奥斯卡身上残破的衣服,很快,奥斯卡便完全裸露于他面前了。
北堂无月觉得脑门一阵发热,身下的欲望膨胀得厉害。他粗鲁地分开身下男人的双腿,伴着莫里森的尖叫声和同伴们的吸气声,他一口气冲进去那炙热的身体里面。意外的,他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异常柔软,他的分身没有受到什么阻滞便整个没入对方的身体了。这样的状况让他大为情动,狂乱地律动了几下,他便在男人的身体里留下了炽热的种子。
从头到尾奥斯卡都死死咬着唇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即使身下传来的剧痛,以及这剧痛背后的屈辱,已经叫他几欲死去,可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示弱,不能……绝对不能……
北堂无月抽身的时候,带出了红红白白相交的浊液——看来就算那菊门再柔软也好,他的粗暴行为还事弄伤了它。他抬起奥斯卡的双腿,果然看到那双腿间沾满了浊液,无助开合着的小口有轻微的撕裂,看得他又是一阵冲动……不过他压下欲望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恰好看到奥斯卡紧握成拳的双手,他便知道,这个方法让这个男人很好地承受了屈辱的滋味。想到这点他便觉得非常满足。他抬起头望了眼在墙外已经颓然倒地的莫里森——懦弱的胆小鬼,当初若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他决不会看上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现在,脚下这具颤抖着的身体对他有更大的吸引力。
“想不到你竟然对丑八怪感兴趣。”拉法埃尔嫌恶地望了眼奥斯卡,他对美的追求几近狂热,莫里森这样清秀的少年面容在他看来只属中等,奥斯卡便是那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的类型了。北堂无月的行为在他看来时分的匪夷所思,他不记得他是这样一个饥渴的人啊……
北堂无月只是哼了一声,便命令佣人进来将奥斯卡抬了下去,并好好清理干净。
詹姆·莫里森趁着这个间隙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在四人面前:“求求你们放过他吧!你们的债已经讨干净了,不是吗?!他给你们的,不过是几拳的屈辱而已,可是你们对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求你们放过他吧!我愿意代替他承受你们的惩罚!”
“那家伙跟你说了?哈,你们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凯文怒道。
拉法埃尔托起他的下巴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们?你自己的债还没还干净呢……”
詹姆睁大了双眼:“我欠你们什么?我欠你们什么!从头到尾,我有欠过你们任何东西吗!?”
“婊子!”凯文·波卡将他踢翻在地。
“婊子?”莫里森惨笑着说:“我会变成婊子,不全都是你们造成的吗?!”
“反了反了,竟然敢跟我们顶嘴!”凯文一脚踏上他的右手,正想要踩下去,却被他凄绝的眼神震住了……他有懦弱的一面、有胆小的一面,也有歇斯底里的一面,但这样绝望的神色,他还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
“老师说得对……我要是无法在法庭上战胜你们,那我将面对的,就是一辈子活在你们阴影之下……我太天真了,我竟然辜负了老师的一番好意,我竟然听信了GC的人的话撤销了控诉……我对不起老师……”他突然抱着头痛哭起来。
凯文怪笑一声:“果然是那个该死的老头教你告我们的!不过他可不是真心想要帮你,他是先得罪了我们,想借你的手击败我们。你以为像你这种孤儿,有谁会关心你,嗯!?”
你们怎么会知道,老师为了开导自闭的我用了多少时间……为了劝我打败你们战胜心中的阴影,他陪着我,一整天地陪着我……我晚上会做噩梦,他就跟我一起睡;我吃不下饭,他变着法子哄我吃……如果说他这样做的目的有一部分是为了打败你们,那更大的原因是他同情我、可怜我,他想把我救出来,从你们四个恶棍的手底下救出来!可是……我做了什么?我害怕,我跟以前一样胆小懦弱,我怕社会的压力,我怕别人的斜眼……我辜负了老师的愿望,他让我正视自己的内心,可是还是选择了逃避!他现在所受的一切痛苦,不都是因为我的一念之差造成的吗!
莫里森痛苦地抬起头来,说:“我求求你们了,放过他吧,他是一个好人,你们毁我一个就够了,不要再碰他了行不行?就当是行行好吧……”
“好啊,只要你说十遍‘我是淫荡的婊子,欢迎来上我’,我们就放过他。”凯文说。
莫里森默默地握紧了拳头,那句屈辱的话很快便说了十遍。没关系,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老师,为了把老师救出去。
“我不同意这种幼稚的约定。”北堂无月说。
许久未曾开口的弗兰克也开口说道:“我也不同意。”
“你们……!!”莫里森愤怒地站了起来。他没想到他们竟会翻脸不认人……“这是他答应我的!”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凯文·波卡耸耸肩,一脸无赖地说:“婊子,要不要我上一下你?”
拉法埃尔在一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北堂无月不发一言离开了。
詹姆·莫里森知道自己完全是在自取其辱,在他们面前,自己从来就什么也不是……可是他能怎么做呢?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今天加诸在他和奥斯卡老师身上的屈辱一一讨回来?!
“不要想着报仇,你斗不过我们的。”弗兰克·拉泰尼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支冰冻的利刃穿过他的大脑,将他全身都带入深深的寒冷之中。


16
詹姆·莫里森离开卡洛斯家的别墅后,北堂无月把奥斯卡·肯特带离了那座别墅。其他三人并没有反对。拉法埃尔自认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凯文说自己对老头子没兴趣,而弗兰克则不置一言。北堂家是最适合藏匿人口的地方,纵观整个拉泰尼帝国,有胆子挑衅北堂家的人寥寥无几。
他把奥斯卡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内。这个缺乏人的气息的房间,看上去就像一个死气沉沉的囚笼——纯黑白的色调加上不多的家具,不像有人住在里面。
奥斯卡在那张纯白的大床上醒过来之后,尚未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那屈辱的记忆便铺天盖地地几乎将他淹没。天啊,他被强奸了……
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全身的伤口却已痊愈,更凸现了那种羞辱的疼痛感。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到这样的对待,被刺伤、被鞭打也好,那都是正常的报复手段,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可是,北堂无月在他身上所做的事,却让他几乎崩溃。
“你是我最美丽、最骄傲的作品。”
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他的想象把他带回到几个月之前。那时他身处于百花绚烂的花园里,被他称作“义父”的男人,亲口对他说了这番话。可是如今,他这个“最美丽、最骄傲的作品”,却遭到了最难以忍受的侮辱。
北堂无月,北堂无月!!
无论是身为奥斯卡·肯特,还是另外一个身份的他,都不允许受到这样的屈辱!他一定要将这笔债讨回来!
北堂无月踏入自己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被他掳回来的那个男人,坐在床上,双手握拳,满目怨恨——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仿佛带着面具一般,即使是喜怒哀乐,在他脸上也不甚明显。
奥斯卡看到他的仇人出现,立即调整了心态,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着,也没有受到任何药物的作用……很好,看来他的仇很快就可以报了。
“你死心吧。”北堂无月走到床前,“你没法碰到我。”
奥斯卡惊讶地举起手往前伸,却被面前的一副透明薄膜挡住了,他立刻往四周伸手探去,情形跟刚才一样——他被困住了!
“这是高密度的化学宠物笼子,叫做水晶笼,本来是用来养人鱼或者其他攻击性猛兽的,但我觉得非常适合你。怎么样?当困兽的感觉不错吧?”
“你想怎样?你还想干什么?”
北堂无月思考了一下,说:“我想要你——这很奇怪,我知道。可我对你产生了欲望,这却是事实;你恨我,这也是事实。所以我决定把你关在我家里,当我想要泄欲的时候你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其他时候你可以跟一般宠物一样,自己找点乐子——或者说,你需要什么玩具,我都能给你弄过来。”
对于一个行动正常、并且有着合法身份的帝国公民来说,这是最不可思议、最荒谬的对待了——他凭什么将人当作宠物?!奥斯卡却不说话,他知道说什么都只能加深北堂无月的得意程度,目前他只好忍耐。承受了越多的屈辱,仇恨就越厉害。
“非常有趣。”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插入二人之间的对话中来,奥斯卡抬头望去——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慵懒地倚在门边上,嘴角带着柔柔的笑意。奥斯卡望着他的同时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和血液一般艳红的眼眸——他是该亚,他是特别该亚,因为人类眸子的颜色不可能会是红色的,何况他还挺着一个大得离谱的肚子。
北堂无月低声说:“你来干什么?”
那个该亚走了进来,举起一只手放在了透明笼子上,修长的手指在薄膜上印出一个好看的掌印来。“这个美人是从哪里弄回来的?”
北堂无月冷笑着说:“不用嘲笑我的品味了,母亲,这个世界上没有能比您更美丽的人存在……”
“傻小子,”北堂夫人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他发现这个动作做起来已经有些微的吃力。他笑了,万物俨然失色。“不要只看到表面,你可以发掘更深层的东西。”
北堂无月当然不清楚母亲这句话的用意,他只知道他这样挺着个大肚子走来走去,那个善妒的父亲回来一定会将他打死。
“母亲大人,您快回房去休息吧。”自从他母亲怀孕之后,便经常在家里到处走,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他父亲不让他母亲再插手任何事务。北堂无月觉得自己继续对着这张美丽的脸,却又得不到,只会是一种折磨,于是他越来越少归家了。
北堂夫人在儿子的搀扶下慢慢走到房门口,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小三那支小部队,很有趣,你可以研究一下。”
“什么意思?三哥的部队?”
北堂夫人只笑笑,便离开了。儿子的新宠物,实在是有趣得紧。
随后北堂无月带着沉思的表情回到房间。他望了一眼笼子里面的男人,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与三哥的部队联系在一起。
“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他对奥斯卡说,“我母亲很喜欢你,看来至少我的选择是没有错的。有趣……非常有趣……”
奥斯卡觉得整个人好像坠入冰窖一般的恶寒——他的秘密,大概很快就会被发现了……四周是冰冷的囚笼,他无处可逃……


17
当四人再度聚首,是因为北堂无月告诉他们:他似乎发现了一样很有趣的事情,三人便来到了北堂家——虽然他们并不对北堂无月认为有趣的事情抱太大期望。
很不礼貌地打着呵欠,拉法埃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在一旁干坐着的北堂无月,今天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原来他们一到北堂家,北堂无月就将他们带到了北堂家一个偏院之中,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
北堂家的布局是典型的古南泽皇朝风格——楼房不高,但分散的院落众多,庭院面积颇大且风景怡人,而散布于其中的小道蜿蜒又曲折,人行在其中别有一番风味。他们所在的这个偏院外高高挂了一个牌匾,叫做“留云阁”,是北堂无月专属的私地,只有小小的4间房子,却是五脏具全。奥斯卡·肯特就被安置在最大的一间房间里面,与外界不同的是,这房间有着最为现代化的装修和设施。同样的,他还是被囚禁在那宠物笼之中。
拉法埃尔家中眷养了无数珍禽异兽,然而踏入这所房子、看到被囚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囚禁野兽的笼子用在人身上,能给人如此亢奋的感觉。不过笼中之人一脸平静如水的表情,很是令人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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