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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错生一只蛋—仙缘劫——by肖九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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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正殿外另设有偏殿,里边安排歇息吃酒的,都是些陪伴各位仙人随行,一起跟来的童子啊、坐骑啊等等。这些小童子和那些仙鹿仙鹤、神兽圣鸟之类的也都是不能怠慢的。它们或早或晚,只要有了机缘兴许就能修炼成为有道有权势的大神仙。即使它们的道行修为不深,他们也都有主人师傅的,得罪了谁都是吃不消的。
在偏殿这些或坐或卧的仙兽里面,赫然就有庆麒和灵瞳在列。原来象这种以文会友的文会,太乙星君宁愿在家里炼丹也不肯参加的,瑞麒自然也不会来。但是掖华文君却盼望了很久的机会,可以会会一帮子文友,早计划好写了一点诗文带来,庆麒也跟着一起来。灵瞳偏偏喜欢缠着庆麒,挂在他臂膀上不肯下来。掖华文君就说,反正带了小家伙一起去也无妨,只叫瑞麒放心,有庆麒照顾它肯定无事的。
这不,诺大一间偏殿里,都是些至少千年以上仙龄的兽仙,大都能自由幻化人形。只有灵瞳,才两百岁不到,也就是一个幼儿级别,刚会说一点点话,大部分时候更喜欢咿咿呀呀的,只有它自己能听得懂。灵瞳还没有成人形,就是一只小兽状,虽然眼睛看不见,它还是非常好动,喜欢满地趴趴走。庆麒象尽职的父兄一样围在它旁边认真照顾着它。庆麒忽然想去解手,便拜托广贤上人的仙鹤,火鹤郎君代为照顾一下灵瞳,自己有事出去一会就回转。等他解手回来,却看见火鹤郎君正同三清真人的九色鹿聊得热火朝天的,哪里还有灵瞳的影子?!
庆麒一顾之下,大惊失色,忙显了真身,奔出偏殿往四处寻去。

犹自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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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昨夜笙歌容易散,酒醒添得愁无限。
楼上春山寒四面,过尽征鸿,暮景烟深浅。
一晌凭栏人不见,鲛绡掩泪思量遍
 
烦恼韶光能几许?肠断魂销,看却春还去。
只喜墙头灵鹊语,不知青鸟全相误。
心若垂杨千万缕,水阔花飞,梦断巫山路。
开眼新愁无问处,珠帘锦帐相思否?
《鹊踏枝》—— 冯延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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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广正闲散一旁坐着,怏怏不乐地吃着闷酒。太寰有日子没见着他,着实挂记地紧,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引他说话。说着说着,便扯到情事上头去了。
细说太寰这人,他自幼备受家里宠溺,上头又有好几个兄长,年纪相仿的族中同辈也不在少数,小小年纪时早就被领出去在风月情事上浸淫过了。况且他自己宫中美貌妖娆的侍女也有不少,平素里何时又曾有寂寞过?有一日,自从他跟在族中同辈一起厮混的时候,偶然间知悉了同性之间的欢爱,心里也是一直跃跃欲试身手的。不过,他既然原来是喜欢貌美娇柔之类的女红妆,若忽然之间改了性向而喜欢同道之好,这也说不大通。可惜,这世上之人,其实又有多少是天生遗传下来的真正喜好同性的呢?大部分倒都是和各人的性格、相貌、际遇等等外在的因素有些干系。
太寰曾有一日偶然登门去拜访星广,恰逢在门间驻守的小童子贪玩擅自跑开去一会儿,太寰未经仆人通报便误闯了进去,正巧撞见闻星广刚刚沐浴出来。天下第一遭,见到星广竟是一副:乌发垂散,春衫单薄,衣襟未拢的样子,星广的脸颊也因水热湿蒸的原因,不若以往一般白皙清冷,竟然泛着如春情般的妍红。虽然星广立时冷下脸来睨了他一眼,一言未发,便闭门返回房中去整理仪容。只是,在这太寰的心里已然惊为天人,连人家的横眉一冷眼也被他当作是凤眼含情的愀然薄嗔,给偷偷笑纳于怀了。自此后,心中再不复当初的纯然至交,暗自筹措起自家窈窕佳人——君子好逑的戏码。只是郎空有情缠,君本不知意,人家星广偏偏是纯性清淡之人,两个人除了练剑,品酒之类,再说不上别的。太寰本身对琴棋,诗文,禅道,修法之类也不大感兴趣,因此学得没有星广专精,他自然不肯多曝露自己的短处。太寰也没有胆子使强的,实在是苦无合适的机会能和星广肌肤亲近。唯一曾经有过一次就快要得手的机会,却又错失良机,他心下叫苦不迭,懊悔了许久。
就在刚才,太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起:“星广啊,你我年纪相若,大家都是快成年了,你可知,我们成年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涉猎欢爱情事哩。” 说完,他偷偷觑着星广表情。
见星广沉思不语,想了一想又悄悄地说:
“哎,前几日,我家堂兄晏冕王孙给我讲起,在他们那里,男子与男子之间,也是可以互相取悦,互相欢乐的,你可知晓那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一句话,正触动到星广心底的那一根丝弦,他脸色蓦然淡白,却睁大凤眼定定地瞅了太寰一会儿,强作无事状地又偏过头去,却几不可闻地回了一句:“我也不知晓。”
太寰察出其中异样,心中暗自觉得这回有门儿。便说:“其实,我也不知晓这其中的奥妙,我只是好奇,便央求堂兄讲给我听。他告诉我说,这个事情不亲身试过,真是谁也体会不到,那里面的滋味乐趣无穷无尽,直比喝了琼浆玉酿登上仙境还要曼妙。”
太寰说罢,见星广虽然微微侧着头,竟然是凝神专注地听他讲述,心下大喜,接着道:“我哥哥说这事讲也讲不明白,就借了一册图卷给我看,他说只要看过就能明白该当如何如何。” 一边说着,太寰却从左边袍袖的暗袋里,偷偷拿出一册小小书卷来,放到星广手中,并帮着他在桌子下面缓缓展了开来,赫然在目的就是一幅幅绘制栩栩如生的男男春宫连环图。这倒真是也难为了太寰,须能每日里在身上藏着掖着一直带着一卷春宫画了。
诸位切莫要小看这一册男男的春宫连环图,说到底它也是仙界之物。你想想,能被神仙们私藏的春情物什,肯定是非比寻常的,从每一细处都无不显示了天界的神通。画工精良,线条优美,表情生动,诸多人物的相貌都是参照历届极富盛名的狐仙化形来描画的。这些狐仙生性貌美,再加上灵力高强使得外观形体更加妖娆惹艳,最富于诱惑力。而这册春宫连环图最最有震捍力的一点是,它被下了仙咒竟是活的,图卷里共总有三十六幅图画动作,而每一幅图画动作里,从交欢的前戏、进展直到高潮,都是丝丝环环紧扣相连,画中人物栩栩自在地交缠运动起来,仿佛身临其境在实地欣赏着别人家做春宫一般。
只见低头正看图画的星广,面孔隐隐泛出潮红,羞得额头也冒出一丝薄汗来。大厅广众眼目睽睽之下,他只敢看了其中一幅图画,心气已然虚升,慌忙抬起头来,轻轻抒气,正赶上对面桌子上的仙人往这边望过来,遥遥举杯朝他点头示意,星广心虚,惊得忙把头调转开去简直不知望向哪里才好。
太寰在他身边直看得心里痒痒。

纵难相认
 
………………………………………
倦游京洛风尘,夜来病酒无人问。
九衢雪少,千门月淡,元宵灯近。
香散梅梢,冻消池面,一番春信。
记南楼醉里,西城宴阕,都不管、人春困。
 
屈指流年未几,早人惊、潘郎双鬓。
当时体态,如今情绪,多应瘦损。
马上墙头,纵教瞥见,也难相认。
凭阑干,但有盈盈泪眼,把罗襟揾。
《水龙吟》—— 晁端礼
………………………………………
 
星广又羞又愧心虚气短,正自平复呼吸之时,忽然觉得裤子一紧,不知是谁在往下拉扯着,登时大急,马上转头狠狠瞪着坐在自己右手旁边的太寰,太寰本来拿眼一直溜着星广的羞急表情正暗自陶醉,这下正对上星广忿忿的眼神,被吓了好大一跳,满脸吃惊。
星广一边瞪着太寰,却觉着下面还被拉扯着,才反映过来不对劲,伸手撩开桌子下面的垂帘一看,立时哭笑不得。
下一刻,却又被狂喜盈满胸臆。
 
你道是什怎么回事?
原来趴桌子底下的赫然正是:星广那日在金风玉露之地看见的小兽。其实就是小小的灵瞳是也。也不知是否是有什么心灵上的天性感应,这个小东西明明是眼睛看不见,却偏偏喜欢趴趴走,而且就专门嗅到了星广的气息,竟然爬进正殿来,钻到桌子底下,又开始撕撕扯扯星广的裤脚管来。
星广虽觉可笑,但狂喜却是更甚,这小兽明明是那日佳人抱在怀里带走的,必然是他所养之物,既然现在小兽已来,佳人也必不远矣。星广忙把手中的春宫图丢到太寰手上,弯身去桌下把灵瞳抱了出来,放在腿上。手里轻轻抚摩着它头颈上的毛发,一边细细察看四处。
太寰见了灵瞳,细观它的长相,也是新奇,便问道:“星广,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只小麒麟?模样长的倒是奇怪。”
星广说道:“这真是只麒麟么?我原是不知道。它头顶竟还有一颗花株,腿脚和尾巴倒象是水族一类。”
太寰倒说:“也可能是混种儿,它倒是不惧怕你,怪温顺的哩。”
星广温柔地笑了起来:“是它家主人教养的好。”
太寰奇怪:“你认得它的主人?却是谁?”
星广恍惚了一下,低声说着:“我也很想知道,可是到现在也还没有见着。”
 
星广又坐了一会儿,也没有见殿门口有人进出,大殿里却明明是没有,他心中自然惶急,便再顾不上席间的礼仪,站起身来。太寰忙问他要去哪里,他随口说要出去帮这只小兽找找主人,便朝殿外走去。
出了大殿,星广也无目的,便抱着灵瞳四处乱寻,正走到西天云里俪水河的金线桥边,忽然一阵快速的行云之风掠过他身旁。这在天界规矩里已经算是很无礼的行径了。因为仙人们平日路上遇到时总须打个招呼或者点头致意,即使相互不认识也得慢下云诀来避让一番,况且现在又是在仙帝的行宫地盘上,比平时更加要注重礼仪。星广仙位极尊,平素也是别人见了他便谦让一番,今日偏碰上这么一个无礼的家伙。不过星广自己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便也没有理会。哪成想,那一阵风才刚刚过去,转眼之间,又折了回来。来得正是急急忙忙、慌慌乱乱四处寻找灵瞳的庆麒。
庆麒行得虽快,到底是眼神和鼻息都非比寻常,一下子就瞧见也闻到了星广怀中抱着的小麒麟灵瞳,立刻转了回来。
庆麒立定身形,恭身向星广鞠了一礼,言道:“这位仙君您好,您怀中所抱的小麒麟,乃是我家的小童,我方才正四处寻它,烦请您将它还与我吧。”
星广一听他的说话,立时呆了,幽幽地望住庆麒不知说些什么。
 
原来庆麒刚才因为行动便捷之需,一直都显了自己五彩金麒的原形在四处找寻灵瞳。现下遇见星广,其实当着人前使诀变身也是很无礼之举,因此只好仍然保持着麒麟原形讲话。星广又哪里曾见过他的分身?只当他就是那一日小兽的主人了,这下心中的情绪万千,竟不知如何诉说。
 
待心跳稍和缓了一些,自顾先说:“我叫做闻星广,你……你呢?”
庆麒虽然有丝讶意,但也谨尊礼节,恭恭谨谨地回答:“回禀仙君,在下是掖华文君麾下的尊者,本名叫做庆麒。”
“庆麒……,庆麒……”星广心中悄悄默念了几遍,又轻问:“那日,你可还好?”
庆麒听的不明不白,心下暗想:这个仙君倒有点古怪。可是又不好意思多问。便说:“仙君,请您且把小麒麟还与我吧,多谢您方才照顾它。我家主人此时出来,若见不到我们只怕会着急,我们要赶回去了。”
星广只得把赖在他怀里玩累了已经睡着的小麒麟放在庆麒背上,想了一想对庆麒说道:“那我以后再去看你可好?”
庆麒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便腾云而去。
星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痴痴地凝视。 直道是:风卷连云衣袖宽,飘飘摇摇影孤单。

巫山春色
 
…………………………………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杨柳陌,宝马嘶空无迹。
新著荷衣人未识,年年江海客。
梦觉巫山春色,醉眼飞花狼籍。
起舞不辞无气力,爱君吹玉笛。
《谒金门》—— 冯延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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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文会散去,星广且跟着龙王闻烈回得宫中,便央告父亲道:
“父王,孩儿今日已遇见那人,他是掖华文君麾下的一名尊者,真身原来是一只五色的金麒。”“ 孩儿……孩儿明日想去见他,您说,怎么去才好?”
闻烈听罢,只说:“掖华文君,我倒是熟识,他为人还不错。只是你喜欢的偏是人家家中的尊者,这倒是难办,要如何上门才能不显唐突呢?”
瞧这父子俩,星广是一脸凄楚,闻烈也是蹙眉沉思。
良久,闻烈忽道:“ 那掖华文君乃是仙帝御前第一等的文士首辅,才学匪浅,我明日带你一同前去拜会他,你且向他行谒师之礼,恳请他教导与你诗文上的功课,我儿此等的见识资质,他若见了必然喜欢,你就趁此和他家多亲多近,若是常常去老师家里走动,也不会显出无礼。我的儿啊,再然后,要如何地把握时机,可就不用为父教导你了吧。呵呵呵呵……”
星广听罢,也是喜笑颜开,容华异放,竟然扯着闻烈衣袖叫道:“好爹爹,孩儿若得偿心愿,也……也……”竟然再说不下去了。
闻烈心头也是动容,这个孩子年纪方小的时候,每每一高兴向他撒娇时,便常常学了下界凡人百姓一样,搂着他的颈项“爹爹”“爹爹”的叫着他。这声音,已然许久许久都没有听见过了。现在乍一听到,说不感动可是有点作假了。
 
这日夜里,星广因想着明日便可得尝所愿见到心上人,在床上翻翻覆覆地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到了二更天,方迷迷糊糊有点困意上来,睡了过去,即使这样,这觉也是睡不安稳。
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星广整日里心心系系的就是那一个人儿,他自己原是混沌懵懂的,所知男风之事并不多,偏偏白天里却又受了太寰的教唆,看了一幅热辣刺激的春宫画卷,这下子可好,长夜寂寞里竟做起连绵的春梦来。
忽而就梦见那日遇见瑞麒的仙地,瑞麒竟然还是那副小憩时将醒未醒的慵懒样儿,未着丝缕的身子充满了诱惑春情。星广浑身的热气立时径往下身去了,剑器也昂首抬头耸得老高。星广急切得扯开袍带,褪下衣衫,用手撑着就把身子轻轻压到瑞麒身上,就着瑞麒的小巧盈润的红唇吮吻不停,手底下往瑞麒腿间抚去,在前面戏玩一会,身子便分开瑞麒的双腿,下身的剑器就势插进瑞麒臀间的密处,上上下下地抽插起来。只见瑞麒的表情仿佛承受不住般地痛苦与喜悦交织,星广也不停地抚摩着瑞麒莹白的玉腿,下身抽出来又挺身更进去一些,不断反复的摩擦终于叫星广充血的器物喷发出来,星广浑身颤抖着一股一股射到瑞麒的体内,发泄尽兴了才平息下来。
浑浑噩噩地悠悠醒转,星广只觉得被子中湿湿腻腻的,触手一摸,俊颜涨得通红,虽不是破题头一遭,到底也觉得好没意思。
其实,这夜半春梦也真是不明不白,星广于这情事本就一知半解的,只是白日里看见了这个姿势,就顺势套用过来,若然明刀实枪地做将起来,能不能一下子插进人家那菊穴里头,他还真得研究上一会哩。
嘿嘿,大家也请莫笑,毕竟星广还是一个纯洁的童男子哪,第一次可是很珍而重之的。

孤鸿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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