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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禁——by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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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名声,在几天后,果然钓上了一条大鱼。这日青尧国一名名叫聂宏竽的英俊男子出现在客栈里,他一出现就吸引了星宿的目光。那日懒懒开门出来透透气,扶着楼梯的扶手,那男子进入客栈,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吸引了星宿,他和静儿说着些什么,眉宇间英气飞扬,来此看病的女客都被吸引了过去,直到星宿的出现,她们才把目光挪了回来。
聂宏竽正欲走,看见美人儿从楼上下来,那身资举措让他心跳,然后更多的是吃惊、疑惑。星宿望他一眼,就挪开了目光望着身边的寥影残,残从刚才星宿的目光看出了不寻常的东西,未及深究,却见星宿拉了自己的手,回头向楼上走去。望了眼星宿,聂宏竽带着不安迅速离开了客栈。
那日午后,聂宏竽再次出现了,随行的还有两名男子。与早上相同,星宿还是扶着栏杆闲闲地望着楼下。星宿的目光并没有出现在聂宏竽等人身上,而是专注着楼下被他逼着捻药的残。聂宏竽抬头望他,似乎含着复杂的情绪。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终于注意楼下望他的人儿。从他们出现,目光都一直在星宿身上,而残也没有把目光从他们移开。寥影残直了直身子,回头望向星宿,他发现星宿的目光直视的不是聂宏竽而是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细看那人竟是个美男子。青衫素带、浓黑的长发用青色的丝带闲闲的绑着,给人的感觉轻松暇意,然而却不失威仪。
星宿移步从楼上下来,一双紫色眼眸勾魂摄魄。残读不懂星宿正望着的那个美男子为何眼里尽是凄楚、伤感。冰冷的目光似要看穿那银发美女儿。星宿走到那人儿身边,停了一下,就向残走去,贴身上去,在那些人儿的注目下,伸手拂了拂残额头上的汗珠。
不多会儿,聂宏竽上前问话:"您可是这些天轰动全城的神医星宿?"
"是我,请问公子有何事?"没有回头,语气里充满不屑。问名证实就是他,聂宏竽便说:"我家公子想请您看个病。"
"看病?"星宿回头,身子还靠在残身上。"你家公子身染何疾啊?"
"您误会了,生病的是我家公子的妹妹。"
"妹妹?人呢?"
"家中等候着。"
"不去。"生冷的回了句话,又将头偏了回去。
聂宏竽身后的英俊男子终说话了:"还请神医救救舍妹。"口中虽如是说,语气却是带着命令的意味,而且显得和装塑不符的冷漠。
"不救。"星宿也以冷言回复。见星宿如此,聂宏竽又说:"你行医无非是为了救人,如今有人等着你去救,为何不去?如果是银子的话,那不成问题。"
"我像是缺钱吗?"回了声。星宿离开残在架子上去下一瓶药递给聂宏竽:"你家工资气色不好,拿回去服了吧。"接过药,细看一眼,回头望着他家公子,请他指示。
不等他家公子开口,星宿便接了话:"王上公务繁忙应该多加注意休息才是。"
"你知道我是......"那冰一般的男子开道。双目直视星宿,仿佛要在星宿脸上看出端倪。
"青尧国大将军聂宏竽的主子除了青尧国国君还能有谁?"
"知道是王上,还不赶快下跪。"另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见星宿如此傲慢有些不悦。星宿瞪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他要怎样便怎样,这他横竖是不瞧的。
那冰一般的男子,即青尧国国君朱洛衍拦了生气的侍从道:"务必请你邱舍妹一救。"
"堂堂王上这算是求我?"
"大胆!"侍从又出言,星宿眉头一皱,几个巴掌不知何时落在了那个人脸上,而那男子竟在想莫非刚才被人打了。见星宿扇了扇手,才确定脸上火辣辣的疼是出自这人之手。一见此身手,王上朱洛衍和聂宏竽面色一变。
"宫主果然好身手!"
"知道了?那还要请我医病?"
"要。"
星宿一笑:"你就不怕我......"
"怕?怕什么?"朱洛衍眉微扬,一个小小的星宿他还看不上眼。
星宿突然想起似的,回头望了残一眼,却见那人儿脸上漠然,心中不免一气,"好,我医,何时进攻?"
聂宏竽听见他答应,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显露一点痕迹,说:"就明日如何?我来接宫主进宫。"
"好。"应了一声,就微怒着拉着残上楼。
上了楼关上门,星宿瞪那人一眼,就斜躺在床上。不知星宿怒为何,残也不问,赌气一般不说话。沉闷了好一会儿,兴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在生气?"
残望他一眼道;"宫主做了什么让残生气的事?"
"你......"气的从床上跳起。寥影残端了桌上的茶来品,不答他的话。星宿气一会儿又拿这人没办法,自那次在宫中看到了那情景,残就不像以前那么顺着星宿了。
"他是张宿。"无奈星宿只好咽下气,讨好残。
"我知道。"
"知道你还......"星宿一听更气了。
"我这么了?"残反问星宿被这句话给噎住了。见星宿有气又说不出的样子很是可笑。残便上前揽了他的腰,星宿一惊,残可从未主动过。
"怎么了?"感到星宿的身子颤了一颤便问。星宿脸上一红,咬了咬唇。
蚕说:"星宿,明天可就要进宫了。"语气里充满了不安,星宿轻叹了一声:"是啊,此次来青尧国赌的就是这一局了。"
星宿不曾对残说过任何有关找选吩咐下来的任务的事,甚至不曾说过他的计划。也许是他知道不管他干什么,残都会陪在他身边,也许他根本就是想一个手下,不必知道主人的想法,他是残酷的,在他心里任何都不可以违背他,而他却不停的伤害身边的人。
搂着美人儿,看他沉思,残的心中一叹,也许他不该太放纵他,因为他时常残忍到去伤害自己,那次他骑着雪耳狂奔在山间的情景,仍让他心惊。可是不放纵他又如何,为了龙昭宣他可是会牺牲一切的呀。搂着他,护着他,他心里想的,残仍旧是无法知道。那日残主动抱着他,也许星宿会想着让他要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倚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扑通,普通有节奏的跳着,感到他的存在,他就可以很安心的闭上紫色双眸,就像每一次的吻一样淡淡的。

张宿
明月当空是最思人的时候,对着明月,眼前忽而浮现那倾城倾国的人儿,粉衣如她,美艳不可方物。一曲舞惹得人儿倾醉,如此仙人,如此惹人爱怜的一个人儿,竟就那么隐了去,不带着一丝牵拌。一抹白绫便可真的带走心爱的人儿,为何到这个时候,心里想着,念着的还是那个人儿,为何美人儿可以如此的狠心,难道他为她做的她真的可以当做看不到吗?即使看不到,那心呢?一丝丝的心动都没有吗?"你好狠的心啊。"仇怨的对空中明月一道,拔剑便劈了身旁的方桌,宝剑在月光下发着冷光。黑暗的夜里,青丝披肩,一双黑色眼眸深邃逼人。
青尧国将军府的内院里,命人摆了点酒菜,聂宏竽好不心烦,死就死了吧,为何又出现呢。"真是阴魂不散,好你个不二津儿啊,美貌竟让人永念不忘。"
"好个聂将军啊,死人也不放过,你这算不算大不敬呢?"闻声,聂宏竽转身,那人儿银丝及地,白衣轻盈,那身姿隐现在银色的光晕中,纤弱娇媚,勾魂摄魄,一双紫色美目轻挑,让望向它的人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摇椅的深渊。如此倾人美人儿,仿佛那数年前,身姿轻盈迈下车幔,弱的似风中青柳,满面的忧愁让人凭添了怜爱。这一画面如海市虚影,虚无飘渺难以触碰。磨人的美,倾城的貌,可惜红颜薄命。残酷的显示让聂宏竽不得不从虚幻中走出来,他酌酒轻笑:"宫主驾临不知所谓何事?"星宿轻移莲步,折了片叶子放于手中把玩。
"我可像那人儿?"一惊聂宏竽回头望见这人儿美目倾斜,笑得鬼魅异常。"何人?"问出声聂宏竽脸色有些发白。"不二津儿。"
"一模一样。"苦笑着答道,王上啊王上看来果真是津儿小姐来看您了,您的用心看来是没有白费。
星宿似满意地笑了笑:"真的?你家王上可爱她?"
"至死不忘。"
"我不信,真的爱的这么深,见着我,他为何没什么反映?可是我没津儿美?"戏弄的身子晃到了聂宏竽的面前。
"你不是津儿,你永远不是,即使你们长的一模一样!"聂宏竽望着妖异的人儿摇了摇头。这句话在星宿心中许久,一直折磨着他,如今听了,心头一气,语气冷了下来:"哼,不二津儿是吧,我当然不是她,她死了,而我活着,她不过是一个幻影,而我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听着这话里语气的不对劲,聂宏竽抬头细看他,忽觉得这人儿绝对不是津儿,却让人有另一种感觉,看着星宿忽的笑了出来。见他笑,星宿挑眉微怒:"你笑什么?"
收起笑容,摆弄手中的杯子,聂宏竽道:"宫主今日来究竟为了何事,宫主,星宿宫一向以医理闻名,和官府中人向无来往,进入来不会是闲来无事逛逛这么简单吧。"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听说将军是朱雀七星之一,一时好奇就来了。"
"哦?宫主好奇?"聂宏竽望向星宿,开始警惕起这人儿来,"宫主是想......"
"我在收集朱雀七星。"星宿娇媚一笑。聂宏竽更加仔细地打量起这美人儿,如此说出这句话,该说他不知死火还是太自负呢?聂宏竽盯着那人儿想要看出他的真正用意,星宿也不避讳,直直地迎上他执热着目光,笑的更加神秘了。
"宫主要收集朱雀七星,收集?"感到这此中的狂傲,不可一世,聂宏竽静静地听他讲出他的计划。
"七星,柳、鬼、星、井、张、翼、轸,你是其一,可愿帮我?"
"帮你?为何要帮你,你收集这朱雀七星又是为了什么?莫非你也想要统一天下?"平静地述说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直视星宿,星宿娇羞一笑:"统一天下?呵,我要这天下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见见朱雀神罢了,我倒要问问他,他凭什么让我做这七星之一,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玉手轻轻一握,手中绿叶顿被冰冻住。聂宏竽拿了星宿手中的冰叶,微微一笑:"只为了这一个理由?"
"当然不止,我要看天下大乱!天下人不都想要朱雀之宝吗?好,我给他们,看他们谁有本事来哪。"冰冷地一说,眼中闪过异常的流光。也许他没说实话,也许这就是实话,不过那眼神中异样的流光让聂宏竽心中一怔,如此霸气,如此美人儿怎叫心动。这嗜血美人儿看得聂宏竽心惊啊。
"寥兄,果不出你所料。"聂宏竽长叹一声,星宿挑眉,转身望见寥影残从暗中走来。聂宏竽在斟上酒:"嗜血的本性,呵,无所谓帮与不帮。"星宿冷哼,一声,紫色双眸震慑出异彩:"你们早就认识?好。"星宿眉心处浮过杀气,可怜一院的苍翠,转眼不复存。不过,不管怎样,青尧国对星宿的戒心倒是小了,也可见杀手果真与他们无关,也许只和聂宏竽无关,因为看他的眼神是绝对不会对寥影残下手的!不过寥影残隐瞒他和聂宏竽认识一事,不管出于何心,星宿定不会轻饶了他,而那也必是他们房中之事了。
寥影残看向星宿,想着他定是生气了,哎,只希望不要太气才好,美人儿的这种多变的性格,寥影残还是心有余悸的。不过曲缨那丫头是怎么知道他认识聂宏竽,而且还让他事先来找他。秋儿说这姑娘很不简单,看来是真的了。星宿宫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别怨
东方露出鱼白之际,晨光中的露气未霁,披了件衣开门,让早候在门外的宫女近来,换了一身紫金朝服,移步走上朝堂。晨光中一庭院含苞待放的花娇艳欲滴,明明已是入冬,而这花儿却不曾有谢败的迹象,这就是青尧国得天独厚的地势气候所致。青尧国皇宫有一东院,院中种满了各式娇艳无比的花草,那院落仿佛已被花草统统占了去。
宫中传言:美人倾国众花醉,唯有此园腾凤中。此园的名字正是腾凤阁。经过此园,白话娇灵却已是物是人非。只道是:腾凤依依花容在,一轩一阁百花零。没有了如仙美人儿,纵有这一园奇花异草,也是零落不堪赏玩。工中侍女每每想起那世间尤物,一曲倾魂之舞,便叹息不已,可怜红颜多薄命。不过最近那院落却出了怪事,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宫中侍女隐约间竟见到了一绝艳之人立于亭中,那身资仿佛化仙般,可每一再望时却寻不到人了。原以为是美人儿惊魂不灭,可那人儿白衣如雪,轻丝如同水蓝色宝石荧光,不似鬼反倒如仙。
"辰......"轻呼美人儿,望着他娇媚地应声,又懒懒地睡下,那形容又让残心动,望着美人儿脖颈间红斑仍在,轻叹,昨日真不该由着他,今日可就要进宫了,不知下不下得了床。心下一想又是一阵叹息。美人儿听着皱起了眉,莲臂挂于残脖颈上,"没事的,还早,残......"星宿吻上唇,满身的欲望似又掀起,残一惊,移开唇,搂着星宿的腰,将他小心地放回床上。
星宿悻悻地瞪他一眼,玉手不老实的把玩着残的发丝,柔声道:"怎么,残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心里想着别人?"寥影残心下一惊,昨日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和聂将军有什么关系。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残很受聂宏竽照顾,可那也不过是江湖人士仗义相助,别无其他。
再次攀上残的脖颈,星宿很不客气地在古铜色的肌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迹,听见残吃痛的哼了一声。星宿觉着口中咸味才满意地松了口,偎在残怀里,娇声:"你刚才在想什么?"残皱了皱眉:"没有。"星宿哼了一声。不安分的在残的怀里蠕动着:"残......"说话间,玉手又探了进去,残身上燥热,呼吸一急,可还是抓住了星宿的手,星宿微怒地对上残的黑眸,"你呀,真不老实。"拂了拂残额上的"鬼"字,"哼,你的身体可比你老实多了。"换了个姿势,又探出手,残不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星宿,你......你打算做什么?"
"你说呢?"伸手脱去残的衣裳,玉手还是被抓住了,这次的力道加重了不少,星宿手上有些痛了。
"我是说你入宫后,准备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身下都出血了,还拼命想要,你究竟想怎样?
对上满心怜惜的双眸,星宿挣开他的手,不去看他。"残,今日你就不必跟我进宫了。"
"星宿。"残抓着星宿的肩,硬是把他的身子转了过来,"看着我,辰,你究竟想怎样?"
推开残,星宿娇笑:"残,你担心我是多余的,还是担心担心他朱洛衍吧。"
"你要......弑君?"残问,忽见美人儿娇媚一笑,闪过嗜血的残酷。"弑君?君?谁是我的君王?"
"残,你不必担心,星宿自有办法,倒是不,聂宏竽那边......"星宿说话间想起聂宏竽望残的眼神,那哪里是残所想的那么简单。星宿嘟着嘴,在残的怀里凑了凑。"你究竟和他什么关系?"见星宿硬是要将自己和聂宏竽扯到一起,残自得苦笑,可竟也是十分高兴,"你怎么......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游走江湖时,曾到过青尧国,碰巧助他剿灭了北门官道一带的山贼。"寥影残怜爱的抚着星宿的银发,回想当年攻那借天险的山寨, 确也有些惊险,聂将军也确是个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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