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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禁——by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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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主要的,宫主身子寒,一入夜就凉的可怕,不用这火盆不行。"饰儿回话。
"星宿?为何他的身子如此的寒?男归他总是往我怀里钻。"残让出道,让几位顾念过去,也没多想回了房。
这夜,残睡的很不安,半夜迷糊中感到一阵寒意,棉被硬生生的冷了很多,残心想,今日一定要让饰儿多搬一床棉被,寥影残起了身,一掀被子,他惊的站了起来,撞翻了架子上的脸盆。被脸盆掉地的声音惊醒,星宿懒懒地睁开眼,揉揉眼睛说:"这么早,吵什么啊?"翻身坐起,白衣从肩上滑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在朝阳的映照下仿佛透明。
被他的姿态一怔,残就此楞住了。星宿望他一眼,睡意上来,又躺下身了。残这时才反应过来,为掩饰心绪的异变,他大喊了好粗来:"星宿,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睡在......"
星宿翻了个身说:"昨天晚上太冷了嘛,我睡的不舒服。"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又睡下了。残被他理直气壮一气,冲到星宿面前说:"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这样......"残突然想你起接下来自己要说些什么,声音一下子轻了下来。
星宿睁开凤眼瞪他,做了个手势让残把脸贴近他。残把脸一贴近,星宿突然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好了,乖,让星宿在睡一会儿。"然后把被子拉上头顶又呼呼大睡了。残捂着又被吻了的唇发了一阵呆。一片红晕蹿上脸,残突然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冲到门前,打开门,不料静儿和饰儿站在门口正欲敲门的样子。看了她们一眼,残冲了出去,跑到湖边捧了水往脸上浇。
静儿和饰儿一对视捂着嘴笑,静儿小声道:"他?怎么了?昨晚上,宫主该不会把他给......"饰儿脸的马上浮过一片红晕,忙把门带上,看了一眼静儿,难为情跑开了。
"这丫头,害羞了。"静儿一笑从门缝望了一眼,又走开了。
湖边,寥影残捂着胸口,望见水里的自己显得有些狼狈。闭上眼想要呼吸一下,使自己平静下来,一闭上眼却又是星宿在床上娇媚的模样。

灾星
"寥兄。"一声响惊到了寥影残,残猛睁开眼,看见陆展鹏正向这边走来。"寥兄,你这是......"寥影残往自己身上一看,苦笑了一下说:"没什么,这么早陆兄是来......"
"哦,我是来找静儿姑娘取药的。"
"不知生病的是陆兄的何人?"
"是......寥兄既然已经入了星宿宫,告诉寥兄也无妨,陆展鹏是在九王爷身边做事的,此次带来的三人正是本国三位大将军。"
"九王爷?那么说星宿也是在为九王爷做事?"残有些明白了,"陆兄那我就不妨碍你做事了。"
"好,那下次在和寥兄畅谈。"陆展鹏一走,残吐口气,他在江湖上也听闻了不少九王爷的事,对九王爷的政绩,残也是记于心,生出不少敬佩之意。不过王上是王上,王爷毕竟是王爷。
回了房,星宿已经起来,饰儿正侍奉宫主更衣,见残近来,星宿妩媚一笑,残不自在的挪开眼睛不去看,正所谓非礼勿视。饰儿见残进来,又想起方才静儿姐姐的话,脸又红了半边。
饰儿退下后,星宿走到正在坐着看书的残面前,夺了他的书坐到他的腿上,然后把头倚在残的怀里,拿眼望他:"为什么不看着我?"
残不语,也不看着他。
"我要你看着我。"星宿伸手捧着残的脸让他看他。然后又忍不住吻了残,对星宿的吻,残从来不拒绝,不是他不愿,而是他不能。而星宿渴望残吻的味道却不多加停留。
"星宿。"
"什么?"
"听陆展鹏说星宿宫从属于九王爷,可是当真?"
"当真又如何,当假又如何?"星宿把玩着残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答。
"认真点回答我的问题。"
"是。"星宿明白的回答了他。
"那,究竟是谁想要四神之宝?"残像是在问星宿接近他是否是因为九王爷要这四样神器。
"九王爷想要。"星宿不避讳地告诉了残,"是,九王爷要这四样神器,可是他并非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他只是想灭了青尧国。"星宿有着难以掩饰的伤痛。
"青尧国?不二津儿?"
"你知道津儿?"听见这个名字星宿眼睛一亮。
"腾蛟国相爷府有一女倾城不二,美艳不可方物,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是啊,不二津儿,可有谁知相爷府有一子被视为灾星,不祥之人。"残发现星宿眼中幽怨而伤寂。
"倾城不二津儿,灾星不二辰,哼,不二辰?他果然是豁,是灾,他出生之时,相爷被贬之日,灾星啊,草草的交于一江湖人士,便可真了了相爷府的灾难?"星宿哽噎着,看的残心头一痛。
"星宿。"
"叫我辰。"
"辰?"
不二辰,腾蛟国相爷府有一女倾城又倾国,有一子灾星不二辰。
那一日,寥影残静静地抱着星宿,任凭他将头枕在他怀中,残从不知表面上嬉笑的星宿他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他的苦,他地痛永远是无言的,残那一刻多想要知道,想要了解,让他所有的痛都降临到自己身上,那样他才能真正的了解,真正的怜惜他。
那一日残静静拥着这银发仙一般的美人儿,让他有所依靠。那一夜里,明月如皎,银白的光照在洁白的床榻上,一个银发美人儿倚在一个额前有鬼字的少年怀里,少年满脸幸福的笑着,在怀中人儿熟睡的脸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含笑望着美人儿如同小孩子一般甜美的睡着。
清晨,寥影残醒来,看见星宿邪笑着把玩他的头发,一惊,这才想起昨晚星宿身子太寒是他抱着他睡下的,看着星宿媚惑的紫色双眸,恍惚间见它微微退去一层妖媚,变得银白而透彻。"星宿......"惊呼出来,门外响起了静儿的喊叫声,闻声觉得静儿有些慌张,星宿起身拿过外套往身上一套,便去开门。
"出什么事了?"
"三位将军中毒了,正值昏迷。"
"什么?"星宿一惊向外院跑去,着装有些凌乱,也顾不上许多了。"昭宣你交给我的人,我定会报他们万全!"
进的房来,陆展鹏等四位侍卫立于门边,脸上竟是焦虑。床边站着两位侍女,见宫主便瑟瑟发抖,平日里药物都是由静儿看着侍女煎的,再由陆展鹏或是其他的几位侍从端到房中,再由那两位侍女喂药的,现如今出了事,她们是有失职之罪的。
"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中毒的?"星宿见几位将军面呈四色,手指紧握,身上出现红斑问。
"哦,早上我送药来后就守在门外,在我进来时几位将军还无事,喝了药后,将军们也没有觉得不适,一柱香后便这样了。"陆展鹏说。
星宿解开将军们的衣服发现他们身上红斑点点,而且身上有几道淤痕,伤口就更是奇怪了,开始化脓流出暗紫色的液体而且发出了一股刺鼻的恶臭。
"怎么样?"陆展鹏问话。星宿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端起药碗来闻了闻,而后干脆试尝了一口。
"宫主--"陆展鹏大惊。却见星宿眉头轻挑,不像有会有什么事的样子,这才放心。
"摄魂。"
"摄魂?"
"静儿,将军们平日里的膳食都是有谁负责?"星宿转身问静儿。
静儿的回答让星宿皱眉:"是一个近日刚来的厨子安排的,因为是从蝶翼园派来的,所以没有留意,难道是他......"
"把他给我找来。"
静儿正欲出门,一个侍者进来禀报:"回禀宫主,膳房刚来的厨子被发现服毒自杀了。"星宿眉头一皱:"动作倒快。"
"究竟怎么回事?"李邺展急性子问出了口,凤眉轻挑,星宿说:"摄魂毒分为两种,一种是执,一种是噬,执无毒,噬也无毒,两种毒药掺和在一起就变成了剧毒,执只是个引子,应该被下在了饭菜里,而噬在药里。"
"中了这种毒会如何?"李邺展一听可急了。
"无药可救,而且死的相当痛苦。中毒者,起初是昏迷不醒,身上出现淤伤和红斑,且有伤口者毒速曼延更快。这是先兆,七日之后,身体溃烂再无药可救。"星宿坐下喝了口茶。
"真是必死无疑?"陆展鹏皱眉。
"哼,我说无药可救,没说救不了啊。"星宿冷笑,表情诡异非常,就是陆展鹏在星宿宫一年多也从未见过宫主此种神情。
星宿忽的起身说:"明日午时,我要给三位将军化毒,静儿去准备。"静儿一听可就着急了:"宫主当真要救他们?"静儿的表情非常的不安。
李邺展误解了静儿话中之意,一急说:"静儿姑娘此话何意?在卧的可是腾蛟国的支柱啊!"
星宿不多加理会转身便走,静儿马上追了上去,在庭院里拦住了宫主:"宫主,宫主身子寒,若再用此武功,宫主你......"
"静儿多嘴了。"星宿冷言遏止。
"您当真为了王爷不顾自己的身子?"静儿是明知故问啊,可怜她满心怜惜。
宫主叹了口气,道:"静儿,王爷三个月后就要出兵了,出兵怎么能没有大将军啊?"
"宫主......"静儿心痛的直摇头。
"残。"静儿闻声抬头,宫主满脸欢笑,如浮云般向寥影残跑去,一个贴身上去。
"出了什么事?"残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宫里出了几个内线,一个死了,剩下的还没有找到。"星宿很随意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拖着残向园子里走去。

王爷亲临
是日正午,正直太阳高悬,星宿命寥影残和陆展鹏几人守在门外,为他把关。他披着轻纱银丝缭绕在胸前,白皙的身子在薄如纱的袍子下面若隐若现,看得众人心弦波动,不敢直视,呼吸弱了几分。进了屋,关上门,静儿双手紧握着,紧张异常,不久屋内几屡寒气袭来。午时,太阳高悬,此刻屋内却是冰冻三尺,屋外也是寒气缭绕。宫女们早已退下不敢多留。剩下残等人用内力压着寒气勉强支撑。静儿双手抱肩,心绪不宁,时不时放眼望屋内,那种担心无法掩饰。
寥影残见静儿如此,心也吊在半空,问:"静儿,宫主用的是何武功?可有危险?"静儿闻声,紧锁着眉头,不知从何说起,只知宫主又需半年的调养了,此种武功虽厉害却对自身有大害,平日里宫主不会轻易使用,而今这摄魂之毒未曾听说过,应该是天下之奇毒,世间恐怕无药可解,宫主用了此功逼毒,人是救下了,可是宫主他自己......
"滋--"应声门开,星宿脸色苍白,身子弱的随时要倒,残上前,星宿将全身的重量都卸到了他身上,嘴角轻启:"静儿,药,每隔一个时辰给几为将军服一次。"
"是,宫主你......"
"我没事。残扶我回去。"星宿吃力的说着话,抬脚向释星阁走去。
"宫主可没事?"陆展鹏问,静儿瞪了他一眼,好似在说,都是你们,若不是你们宫主也不会这样,现在倒想着问了,之前怎么没见你们关心过。陆展鹏一惊心想:宫主为王爷真是鞠躬尽瘁啊。
"宫主你怎么样了?"在走廊里,残满心惊慌。星宿对他一笑,胸口一痛,满口的血便从朱唇里流出。星宿抬眼便昏了,残立刻抱起星宿向释星阁跑去,一路上残额前的鬼字从未消。
事后,星宿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烧不退,身子寒的惊人,房中日夜摆着火盆,却还是冷气刺骨。
"星宿......辰......""静儿,为何会这样?"残心急。
"宫主......我不知,以前宫主用完此武功只是身子弱,从无这样啊。"静儿痛心欲哭。
"辰。"坐上床,将星宿抱在怀中。
"昭宣,昭宣......"紧搂着残,星宿口中呼的都是昭宣,静儿明白宫主之所爱王爷,而此刻在他身边的是残啊,王爷又身在何处呢?抬眼望去,残脸色一变,眉宇间有着道不尽的苦涩。静儿心头一痛,一抹清泪划过眼角。
"昭宣?九王爷?星宿你原来对他......"残忽觉得心头一阵气闷,搂着星宿的手紧了几分。
三日后的清晨,星宿终于从残的怀中醒来。星宿醒来,星宿醒来第一眼便看见残睡在他的身边,心中一热,笑了一笑,便又躺下,把头枕在残胸膛上。
"辰?"
"吵醒你了?对不起。"
"不,星宿你总算醒了。"
"我发烧了?"
"恩。"
"残,谢谢你。"星宿难得地道了声谢。
正午,静儿为星宿更衣时道:"宫主,你总算醒了,你知道这三天寥宫主多担心吗?"
"我知道,静儿你可担心我?"
"这是当然,宫主就是没良心,你这一病啊,宫里宫外有多少人担心啊,还有......还有王爷命飞鸽传书来了。"
"真的?"星宿幸喜万分。静儿眉头一皱:"宫主,你好没良心。"
"又怎么了?我的静儿。"
"这几天,你一直喊王爷的名讳,你就不知道有人会伤心吗?"
"伤心?何人?残?"星宿问。
"除了他,还能有谁?宫主只会处处留情。"静儿似有责备。星宿眉头一挑轻笑着。
"你还笑,真没良心。"
星宿不理,转身对着镜子轻笑着。
"宫主这一病,寥公子陪了你三天三夜,而王爷呢?只是一封信而已。"静儿语中埋怨,星宿岂能不知,"静儿,王爷很忙的,日理万机,你别怪他。"虽口中这么说,星宿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许失落。静儿感叹,转身端过洗簌的脸盆,开门出去,却在开门后看见了寥影残,静儿望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她的宫主退了出去。
是夜,明月如皎,星宿倚在亭中,望着湖光鳞鳞,举起一壶酒来饮,那身姿那模样尽是如此的伤感。满脸的愁楚,眼神有些迷离。望着波光鳞鳞的湖,星宿小声吟着:"桂棹兮兰浆,击空明兮朔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望美人兮天一方,昭宣,你可在想我?"满脸的苦涩看在残眼里,痛在心里。
"星宿,别喝了。"寥影残夺了星宿手中的酒壶,星宿懒懒地靠于残怀里说:"不喝。可是寒啊。"
"你是身子寒,还是心寒啊?"星宿看他一眼,苦笑。
"宫主......宫主......王爷来了。"一个小宫女面脸红光,一脸兴奋的跑来,却不知此刻有人欣喜有人悲。
星宿听见小宫女的喊声,满脸吃惊,之后兴奋异常,他按着那宫女问:"你说什么?谁来了?谁?"
"王......王爷。"
"王爷?昭宣。他来了,他来了,残,他来了。"看一眼残,忙向释星阁跑去,却心下一沉,停住了,"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去,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很苍白?糟了,头发这么乱,衣服呢?快去把昭宣喜欢的衣服给我拿来。"星宿冲着那个宫女喊。星宿小心翼翼打扮一番,然后梨花带笑的,向昭宣所在飞奔而去。残苦涩地对自己说:"他又有活力了,几天的病总算好了。"说在坐于屋外的亭中,望着明月,守侯着美人儿。
"昭宣。"星宿满脸欣喜。见昭宣,锦衣玉带,英俊不凡,尤是一双黑眸似是望穿天下事,一张俊脸似神刻。真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细观虽没有星宿的娇媚,却有着独特的清秀英气,眉宇间尽是气质,那威严,不说也能看出几分王者的身份。这就是星宿心心念念的龙昭宣,果然气宇不凡,难怪星宿对之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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