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来药往——by鱼儿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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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得知小寒子是毒仙子的事儿还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么好的人,干嘛起个这么吓人的外号。他一来就给陆师兄看上说有利可图,让我去顺他的钱包,可顺来就几两碎银子,哪有什么利。他心眼儿实,丢了钱包就把自己押在这儿干了个把月,不闹也不跑。而且,他人长得那个好看,眉毛眼睛鼻子长在人家脸上就只是眉毛眼睛鼻子,可长在他的脸了,就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看了还想看,要不当时客栈哪有从早到晚排队等座的事儿。不但这样,他可是端茶递水任劳任怨,你说从早忙到晚,是人骨头都会脆,可他到是从来没喊过一声累,我们实在做不动了,他就帮我们的份也做了。这么好的人上哪儿去找。可偏陆师兄还要刻薄人家,帮他招来这么多客人,赚了那么多的银子,临走的时候没说多发点工钱,只给人家一顶破纱帽,还说什么让他遮上那张招蜂引蝶的脸。被他毒倒那是陆师兄自找的,坏事做多了,出门能不遇到鬼吗!要是我,就毒他个在茅房里住上三天三夜。"小方子一五一十的供了出来,还越说越愤愤不平。
"事实上他那毒就那效果,不过后来那药给我解了!"陆羽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上,一脸阴沉地说。
小方子一见,吐吐舌头忙着闪厨房里端菜去了。剩下掌柜师叔一脸心虚地打着算盘。陆羽轩冷眼扫过店里,被他扫过的人无不在这炎炎盛夏出身冷汗。
"我走了!"陆羽轩冷然道。
"好好好,慢走!"掌柜出着冷汗招呼。
看着他骑着马逐渐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宝来客栈里从掌柜到厨师,无一不欢呼,这位恶人陆扒皮终于走了,长期遭受压迫的人民大众终于迎来了解放的曙光。
小方子激动地含着泪说到:"小寒子,牺牲了你一人,幸福了百万家,要不是你拖住陆师兄,哪有我们的光明岁月。你要保重啊,遇到陆师兄,你就加油的毒他吧,我们支持你,反正他命硬过蟑螂,死不了的,到是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他捉到啊!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飞奔的马背上,我们的陆扒皮大人终于面露凶相:"寒啸,我到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我的药厉害。"(摆曰:宝来客栈同仁,端上小凳来看陆扒皮抓狂,百年难得一见,一看包你乐翻。)
此时已跑到洛城的梅潇寒正在洛水边的柳树下乘凉,天太热了,马儿在水里泡得欢快,他也懒得顶着烈火骄阳赶路,本来睡得正迷糊,不知为何突然一阵恶寒涌上全身。集中精神注意周围也没什么异常,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把他的爱马黑翼拖上岸,骑马进了城。
找了家店歇脚,点了菜边吃边听周围的人聊着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江湖事。一开始听到的是毒仙子的事,亦正亦邪的美人,在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弄得店中的血性汉子一听都欲目睹一下他的神秘容颜。梅潇寒只搜索到一个毒字就来劲儿,心想要是跟她拼拼毒,切磋切磋多好,多年来就跟他娘切磋,完全失去了新意。要是他知道自己就是毒仙子,肯定当场就被这女气的名字气得厥过去。第二件,就是洛城的第一美女被逼着和雄刀门的当家成亲。雄刀门的当家当年也就是个杀猪的,只不过把所有杀猪行业的兄弟进行强强联合,实行杀猪一口价,还价不杀猪。但他现在让兄弟们继续杀猪,自己就脱离原行业进行管理自封当家,还取了个挺江湖的名字叫雄刀门,说穿了就是猪肉佬联盟。只不过他学过几招三脚猫功夫,在洛城这个小地方竟也当了一个小小的土霸王。
"可怜这娇滴滴的第一美女,从此就得沾上猪油的腥气,一朵鲜花插在一堆猪粪,比插在牛粪上还不值。"
"得得得,人家吃饭呢,你粪来粪去的也不嫌恶心。摆点其它的。"旁人打断这位兄台有点恶心的感叹。
他乡遇故人
那位兄台刚想开口,一阵恶臭冲天,大家不禁掩鼻看向臭源,一老叫化一瘸一瘸地走进客栈讨饭。店小二没等他跨入门槛儿就冲过去轰他:"走走走,你进来我们哪还做得了生意啊!"伸手一推,老叫化差点跌了趔趄。但感到身后有人一挡,没摔着。老叫化回头一看,一个戴纱帽的人扶着他,老叫化也没说什么,只是嘿嘿咧嘴笑。
"老人家你也推,叫化就不是人了,摔出人命来,你不照样要拿命来赔么?下次客气点,去,拿只烧鸡来给这位老丈,银子我来出!"戴纱帽的人对小二不愠不火的说,但那声音透着的寒气却使得小二听完不敢耽误半点功夫。
老叫化还是没说什么,接了烧鸡就只是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就走了。
这戴纱帽的人就是梅潇寒,老叫化走后,他又坐回桌前,继续吃菜,周围的人不知为什么噤了声,若有若无地看他几眼,店内的热闹气氛也淡了许多。
梅潇寒想当年他跟他爹被老娘追得满天飞那阵,就是靠老叫化周济才免去在荒郊野邻饿死天下第一第二两美男的悲哀。之后逢于叫化讨饭不成功,便进行帮助。久而久之便已成了熟人。
吃罢饭,他便街上晃荡,洛城虽小,但繁华程度却不低于庆州,吃的玩的看的样样俱全,长期穿行在深山老林的梅潇寒此时真是感到无比的幸福。正在陶醉中,衣角被扯了扯,低头一看,一小叫化正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他。
"我爷爷想见见你!"
"好,带路!"估计是老叫化派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又如何。
老叫化窝在一间废屋的草堆上舔着鸡骨头。一见他就笑呵呵地说,你来啦,我们去玩好玩的吧!
"行啊,没问题,只是你那腿要不要先给我看看!"梅潇寒笑着说。
老叫化也不客气,伸那条瘸腿出来,顿时恶臭更是溢得满屋都是。梅潇寒仔细瞧瞧,腿上布着蓝色的龟纹,流出来的血也呈蓝幽幽的颜色。
"这条腿要剁了!"梅潇寒一脸凝重的说!
"不要不要,老叫化剁了腿就跑不快了,那还怎么偷吃啊!"老叫化吓得缩回腿,大声怪叫。
"要是遇上别人肯定这么说!不过幸好你遇上的是我。"梅潇寒咧开嘴一笑!
"专程来找你,还什么幸好遇上的是你。你不要平白无故吓人好么!老叫化心脏弱得很。"
"弱得很你还敢跑皇宫去偷吃。"
"你咋知道老叫化去皇宫的?"
"这毒是皇宫中的禁药,不是去了皇宫,你哪惹的这一身骚?"梅潇寒一边说,手里也没闲着,从身上掏出一堆瓶瓶罐罐。
"呀呀呀,你这一身的毒药,全要用在我老叫化身上么?"老叫化还真爱怪叫。
"你真要喜欢跟阎王拜把子,那我到是很乐意省下这些药!"梅潇寒一听作势把瓶瓶罐罐往怀里收。
"哎哎哎,老叫化跟你开玩笑那,要拜把子也先找你啊!来来来,用吧,老叫化我不多嘴了!"老叫化把一堆鸡骨头塞进嘴里,作出一副要死不拉活的可怜样。
拿了一布条绑住了老叫化的大腿,免得毒往上窜,然后用刀划裂了老叫化的腿,把发蓝的血挤了出来,洒上四五种药粉,绑上绷带,点着一堆香,放在老叫化的毒腿上烤,老叫化痛得死去活来,鸡骨头在嘴里应该都咬成末儿了。算算时间,药效应该都扩散了,撤了香,让老叫化自个运气驱毒。
老叫化也没再多言,直接闭目运起气来,待到日沉西山,他才睁开眼,看见梅潇寒还在,立刻乐呵呵地说:"小子,你比你老娘狠多了,老叫花的命都快被你烤了一半去。"
"看你好像乐在其中,下次用更狠的招数给你解吧!"
"不用了不用了,老叫化虽穷但还想活长一点。"
"你那腿到明天都可以用来踢人了,我先走了,肚子饿了。"梅潇寒整整衣服打算回去了。
"今晚上有好玩的,等一下过去找你同去,不好玩我老叫化赔你一顿吃的。"这老叫花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热情地招呼他去捣乱。
"你腿还没好到时怎么跑?"
"有你这青青草上飞,往你身上一趴,老叫花还用动腿吗?"
老叫花念出梅潇寒这心中一道疤才惊觉完蛋,毒仙子一张脸立刻阴沉得吓得小叫花们魂飞胆颤四散逃开。完了完了,一不小心批到逆鳞了,老叫花自己也吓个半死。想当年,小毒魔把叫他青青草上飞的一干人等毒翻在地,三天三夜不能动弹,大小便不停失禁到脱水。要不是他爹还有一丝理智,飞回去把他娘搬来救命,恐怕丐帮和寒宫现在早已打得是血肉纷飞,日月无光。
"敢情你叫我来是给你当跑腿的?"梅潇寒此时面无表情地问道。
"呵呵,老叫花多嘴失言,背少宫主还差不多,怎敢有劳少宫主?"老叫花立刻变得谦卑有礼。一身冷汗唰唰往外狂飙。
"我走了!晚上过来叫我!"梅潇寒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老叫花舒了一口气,老叫花的娘咧,刚捡回来的一条命,差点又给丢出去了。还好还好,这少宫主终于长大了,会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了,谢谢老叫花的娘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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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灭雄刀门
日落西山后,空气开始凉爽了起来,梅潇寒摘下了当遮阳帽的纱帽,清清爽爽地走在大街上,任凭街上各家小姑娘大少爷一见他,瞪大眼抽冷气喷鼻血挺尸街头,满街一片壮烈!惹来远处乞丐们的小声嘀咕:"寒宫最厉害的咋能算毒呢,看这位少宫主,走哪哪死一片,杀伤力强,连毒药都省了!"
回了客栈吃了顿饭,歇了会儿,换了身夜行衣,老叫花就来叫了。此时天已黑,老叫花带着他从房顶上直奔一热闹的大院,这家好像在办喜事。老叫花说,这就是雄刀门郑大屠强娶媳妇儿的作案现场。
"老叫花你啥时兼当捕快了,作案现场这名词都给你搬出来用。"打趣他一下。
"老叫花我吃的猪肉没几块,见过会跑的猪可多了!"
"摆着偷鸡摸狗的阵势你们想干什么?"z
"把新娘子偷出来,让她和相好的林书生私奔!"
"林书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为他舍生取义!"
"林书生没给我们好处,是郑大屠给了我们坏处,偷他几块肉,他让他手下提刀撵了我们好几里地儿!"一辈分不高的乞丐在旁边悄悄地解释。
"原来是报恩无路报仇上门!"梅潇寒一听乐了,"你们打算怎么偷?"
房顶上所有眼光齐刷刷地盯向他,他心里一抖:"干嘛,干嘛?"
"借你一点点毒药!不用毒死人,毒昏就可以了!"老叫花硬着头皮当了代表。
"不借,我就知道,叫我来没什么好事儿!我走了!"
"你走了,那新娘子怎么办?"y
"又不是我的新娘子,我管那么多干嘛!"梅潇寒最讨厌管闲事。
"小四儿,去,给寒宫报个信,让毒宫主夫妇过来,毒死和踹死他们家小子!"老叫花向最边上的乞丐下命令。
"慢着,老叫花!算你狠!会用这招釜底抽薪!这次事儿完了,下次中毒别再让我碰到你!"
"明白明白,老叫花代小娘子谢过少宫主大恩。"老叫花挤眉弄眼别提多得意。
从怀里掏了瓶药扔给他:"下到那几缸酒里就可以了!"
"吃完会怎么样?"b
"睡得和死猪没什么区别,抬去埋了都不会醒。拿我特有的香熏了才能醒。"
不一会儿,下面就安静下来了,雄刀门的大院子鼾声四起,梅潇寒随众乞丐降落到大院中,新娘子被救走了,乞丐们施展开恶作剧的才能,把一雄刀门小弟化了妆和当家一起扔进了洞房,当然扔之前,双方都喂了春药,看得梅潇寒傻了眼,直夸老叫花一帮兄弟有进寒宫混的资质。然后在别人窖里存的上好女儿红里灭了大半,再当场把消化物排进缸里,封好。把他们喜宴上的山珍海味搅入泥沙和身上的老泥,或者加入鼻涕,痰还有蟑螂等物。看得梅潇寒心里直喜幸好没跟丐帮对上,否则下辈子不用吃饭了,直接恶心死算了!
完事儿后,众乞丐再次上了房,梅潇然则点燃了熏香。只听下面又开始猜拳敬酒吃吃喝喝,仿佛完全不知刚才他们有异常,但不一会儿,呕吐声叫骂声声声入耳,尔后却因洞房中声音异常,整个大院一干人等屏气凝神,细细听来。房顶上众乞丐见此情形笑得完全破功,只好在被抓之前迅速逃离现场......
此事件之后,雄刀门被冠上了"猪门酒肉臭"之说,凡他们宰的猪,无人敢吃,导致猪肉卖不出去,因而猪儿们过上了能被养壮还能被养老的太平盛世。半年后,雄刀门灭绝在洛城这片土地上,当家郑大屠背走他乡,只拖走一个小弟,跟他一块儿吃春药那个!
经丐帮的众多帮众无意地包装及宣扬,毒仙子正面影响远远传播。而梅潇寒始终没猜透那个在别人心中有如神一般崇高毒仙子竟然是被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才出手的自己。老叫花怎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当然不会说出真相,要知道毒仙子的追踪功夫天下无敌,连他爹都飞不出去,他一老乞丐哪里舍得那个胆子。
而那个立志找毒仙子报仇的抠门药王爷始终没赶上与毒仙子一决雌雄的时机。(摆曰:谁叫你跑得没人家快,等你赶到现场人家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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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闲事管砸了自家牌子
正在此时,陆羽轩接到京中来的一封传书,他爹涵王过五十大寿,让他速速回京。陆羽轩恨恨咬牙:"该死的,性毒的,算你好命,下次上我碰到你就有你好看!"
一有姓寒那小子的信儿就直奔过来了,他的宝骑乘云脚力直逼汗血了,居然还是给那小子跑了,一身尘土飞扬过来,连根鸡毛都没捞着,心里能不郁闷吗?这小子动作也忒快了点,才来一天就直接把人家用了十年建立起来的基业给端了,可见这手段之狠。虽说这雄刀门也不是个什么善类,端了也算造福百姓,可这小子着实给自己造成不小的压力,要报害自己腹泻毁自己名声之仇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摆曰:为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千里寻仇,你就不感到可耻么!)
无奈归无奈,陆羽轩也只好往东回京。g
梅潇寒在洛城雄刀门名誉尽毁之后,与老叫花告别,继续东行,不敢逗留。越往东走,经过的大城小镇也越趋繁荣,见后无追兵,他便放慢了速度开始享受大好时光。一路好风光,游山玩水好不逍遥,只是身上的银子不多,偶尔露宿风餐,算计着撑撑也可以挺到京城。顺便挖挖一些草药用来防身。
一日,他在树上挂着午睡,忽闻耳边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疾风起,马蹄轻,听来都是十多匹好马。但是,在梅潇寒心却骂开了,有钱人干嘛不走官道,跑这来扰人清梦。梅潇寒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看是谁这么不识时务,主动到这种山野林间招强盗打劫,只差口中没喊:"各位强盗快来啊,不来打劫我这种有钱人是你们的损失!"
远处的小道上奔来一队人马,个个穿着锦衣,看样子来头不小。这般招摇,不是对自己的功夫太自信,就是他们的脑筋太令人惭愧。
梅潇寒刚想翻过身继续睡,那林子里就开始响起兵器撞击的声音。哟,这强盗说不准还真姓曹,挺遵守祖爷爷曹操的训导,随叫随到,奴才都没他们勤快。
于是他便起身跳到离他们稍近一点的树上,观察形势,等待时机。等啥时机,梅潇寒心里合计,若强盗胜了,等强盗抢完后,他跟在后边把那帮强盗放倒,然后把财物归为己用,反正自己身上没什么钱了。这么做一是为这群锦衣傻冒报个仇,二是给锦衣傻冒尝点教训。若锦衣人胜了,那就没自己什么事儿,在一旁看他们耍猴也算给自己旅途生活丰富一下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