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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来药往——by鱼儿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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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王爷一脸复杂站在他床前,心事重重。儿呀儿,你这是造得哪门子的孽呀,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长了那张脸的人,竟还是个男的!看儿子这样,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叹了口气,希望此事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定了定神,吩咐下人:"送太医出去,拿了方子赶快抓药去。把世子的伤也好好清理一下。"然后就赶回去安抚那正哭个不停的喊着"儿啊儿啊"的王妃。
那厢太医恭恭敬敬退出门去,认认真真开好方子,客客气气拿了银子,悠悠然然上了轿子。这才痴痴然望着自己的右手呵呵笑,自言自语:"呵呵......我胡高竟然能给药王爷看病......嘿嘿......还是气出来的病......呵呵......这六十年总算是没白活......呵呵嘿嘿......我要三两个月不洗手了......沾了药仙的灵气呀,拿回去给他们瞧瞧......呵呵呵呵呵呵......"
车夫身后只觉的一阵恶寒,心中悲叹这太医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涵王府就痴呆成这样了,看来药王爷果然不是好惹的角色啊......
难得恶人被人磨
回来了回来了,那被砸坏的桌子凳子柜子屏风大门,竟然都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它们一边呼喊着:"主人啊,我们舍不得你啊--"一边向自己扑过来了!
陆羽轩心花朵朵开,热泪盈眶的迎上去,不枉我对你们呵护备至爱惜有加啊!
正张开双臂打算热烈拥抱它们,咦,咦,咦,怎么都变成了那毒仙子的模样?好痛!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还咬我!又咬我!我只是亲了你一口,你咬我这么多口也太过分了!好痛啊啊啊啊啊!!!!
"住手!"陆羽轩大喊一声,猛然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空洞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边挂着木然而阴冷的笑容。陆羽轩刚被恶梦吓得冷汗淋漓,现在又被盯得心里发毛,忙向床里一缩,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陆羽然牢牢抓着。
"你你你......这这是在干什么?"一惊吓,利嘴都成了结巴。
陆羽然阴森森的说道:"大哥,您没看见么?小弟我正很轻柔的给您上药呢,这伤口虽小,也不能马虎啊,刚才为了去您眼睛上的淤血,我可是费、尽、心、机呢,这手上的,更要好好处理啊--"
恶梦中的景象瞬间电光火影走马观花在脑中浮现,陆羽轩才醒悟那些价值连城宝贝被毁得一干二净,再也回不来了,也明白了他梦中心惊肉跳的剧痛从何而来。
"你这是上药么?还是在拿你大哥练分筋错骨手?"
"小弟一片好心,大哥你怎么能怀疑我赤诚的兄弟之情呢?"
"啊--你放手!"
"大哥你挣扎是没用的,刚才为了防止你乱动伤了自己,叫太医给你下了一点麻药,你还是乖乖的罢--"
去,哪家太医这么大胆,敢对他药王爷下药?
"你--呀--谋杀兄长啊--"
我还谋杀奸夫呢!我戳!
"你叫吧,我点了你的穴,你挣不开的,尽管叫吧!手上的伤好了,该那里了哦--"
"你干什么!"
"你屁股上的淤伤也不轻的,我当然是--给、你、上、药啊!大、哥!"
咋这抑扬顿挫顿得那么恐怖捏???
"臭小子!你--咿~~~~~呀~~~~~~"痛处上又重几分。
"我英明神武的弟弟啊!大哥我知道错了!你轻点儿!"好汉不吃眼前夸,还是卖个嘴乖求饶吧!
"你知道错了?你错在哪里了?"下手稍微轻了一点。
"我......我千该万该就是不该敲诈你银子,不就一盆没两片叶子的枯树根儿,还有两朵就快谢的花么?我怎么跟自家兄弟计较!我不用你还银子了,你放了我吧!"
"银子?谁稀罕你的银子!"再加十分的力道。
"啊--你好狠的心哪!!"
"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就不该这么对待我的寒恩公!啊,我超凡脱俗冰清玉洁的寒恩公啊,就这么活活让你给糟蹋了!不收拾你,天理难容!"
"小子,你就为了那只毒虫,不顾血肉之情,对我下此毒手!天理何在啊!"
"你说什么?"
"救命啊--好了,好了,我错了,不,我没错,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啊,误会那是误会啊,你恩公还是照样的超凡脱俗冰清玉洁啊,我们只是喝醉了睡在一块,他还没弄清楚就给我劈头盖脸来一顿,我好冤哪--"
"真的?"
"天地可鉴!"
陆羽然的脸霎时间神采飞扬,眼中流光溢彩笑意盎然,乐呵呵的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幸好幸好,我就知道......"全然不顾身后那个被下了麻药点了穴的病号凄惨的哀号:"你别走啊!快把穴给我解开!来人哪--"被扒了裤子的屁股凉嗖嗖的......谁来给我提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我洗!我拼命地洗!我竭力地洗!
"嘶--"抽口冷气,皮,又破了,这是搓破了第二十处了吧?
"这王八蛋,要不是看在他爹娘的份儿上,我当场毒不死他也要踹死他!"梅潇寒看着自己搓破的皮狂骂。
从涵王府回到客栈,一身酒味还有那家伙的药味,加上自己撒的毒粉飘了一些回身上,味道杂得熏人,害他都不敢走大门,只好直接跳窗进房。
连洗了三大盆水的澡,味道终于清了不少,看着小二哥楼上楼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连累他打水累断腰。哼!这铁公鸡就是一个祸害。
一想到上午那只变态铁公鸡的偷袭,梅潇寒更是一肚子气。当时梦到娘逼他生吞毒蛇,那小蛇在他嘴里蠕来动去的,他觉得好玩,还拿舌头给小蛇的脑袋按摩,正琢磨这不是三角形脑袋的小蛇,却具有反常高体温,是否毒性更大时,耳边居然听见那个家伙的大叫:"......怎么是个男的......"一醒来便是那种要命的场景......
娘的,奴役了老子一个月,昨天还跟他对饮了半天的酒,他到底那只眼睛瞎了敢把小爷我当成女的来欺负????
心中一怒,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却忘了手中还捏着个茶杯,一时间茶杯被捏成了碎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朝外大喊:"小二,给我上十壶茶来!!!"
差点还忘了漱口!
小二一听见叫唤,眼泪刷地流下来了,嘴里应着:"来了!"心里却道:这位爷啊,真的要把小人折腾死你才甘心么?(摆曰:真是好可怜好悲哀好凄惨的炮灰小二,俺不是有意虐你滴,再坚强地忍会儿,很快就可以收工了!)
我咬!我狠劲地咬!我抓狂地咬!
"哎哟--"赶忙松口。真郁闷,咬咬枕头出下气,连棉籽儿都要寻他倒霉硌他的牙!
陆羽轩趴在床上,心里一边骂一边哀叹!
那只死毒虫,不用说戏没做全套,连个幕都没开拉,就给他来一顿毒打--又放毒又暴打。要不是自己长期用药,早已调出抗毒的体质,自己就不是只烧伤一点皮那么简单,恐怕早已化成一堆白骨。可惜当时身上没带多少化毒的药,要不然自己的沉香木的茶几就不会为了用来挡毒而英勇就了义,也不会给那毒虫发现弱点,砸了我那么多值钱的宝贝......
一想起那堆曾经值钱的碎片,心脏又开始绞痛。算了,再骂点其它的。
陆羽然那死小孩儿也是,平时笨笨傻傻,没心没肺的,关键时刻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没见过他这么卖命地去尽见色忘义的本分,大义灭亲的手段比起他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害得他现在全身不得动弹,屁股晾在外边,幸好现在不是冬天,要不然他的屁股非废了不可!拜那白痴,那白烂加花痴所赐,尾椎骨好像给他摁错位了,后腚是越发火辣地疼......
哼!日后一定要他们吃了他的给吐出来,欠了他的给还回来!不加倍地从他们哪里抠出巨额索赔他就不姓陆!
哎呀!嗓子都喊哑了,他在房里快憋翘了,咋还没一个下人进来?都死哪儿去了?
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端着药的小丫环,小心翼翼地轻移莲步,生怕药汤给洒了出来。
陆羽轩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心里打算好好打赏这小姑娘,正欲开口,那小姑娘哇一声,在惊吓过度中摔了药碗,飞身冲了出去。
陆羽轩才反应过来,他那裸露在外面凉得起满鸡皮疙瘩的屁股......被小姑娘看见了......
娘的,又一个青花玉瓷碗报废了......
纪寒楼里--
"谁叫那劳什子的破王爷占我便宜,没端了他家王府是我看在吃过他爹寿酒的份儿上才没下手,只砸烂他几件东西都算给他面子了!"梅潇寒拍着桌子向二叔吐露心中的愤怒。
寒玉玄微笑地看这小侄子,这火爆的脾气绝对跟他嫂子毒宫主有得一拼。江湖上可能没几个人会想到,在外人面前老是故作深沉,把别人唬得一惊一怍的毒仙子,就是眼前这个受了一点刺激就火冒三丈哇哇大叫的小家伙!像个小刺猬,那气呼呼的脸好可爱,真想掐他一把!
起身给他到了杯茶:"来,喝口茶,消消火。一赶来这里就说了两个时辰,看来你受的刺激还不小!"
"谢谢二叔,可我现在不渴,一会儿再喝吧!"来之前在客栈里灌了十壶水,灌完了才想起,漱口的水应该吐出去......果真是被那只铁公鸡气懵了!
"对了二叔,你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别扭,哪儿伤到了?我给你看看?"梅潇寒发现寒玉玄的异常,生怕他有什么病痛。
寒玉玄却寻思,做那事儿受伤的地方怎么好意思让这孩子看。这小子明明在御心殿的房顶上呆了一宿,怎么会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害他还被廷抱怨说,这小猫在房顶咽咽呜呜地哭了一宿,连累他做那个都丧了兴致,呵呵。
突然想起,这孩子好像还是个愣头青,对男女之事都只是一知半解,何况男男之事!
寒玉玄只好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只不过晚上睡觉受了凉,腿抽过一下筋,现在还有点疼罢了!"
梅潇寒脸上神情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叔侄俩交心话家常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寒玉玄只好配合地收敛脑中有点令他暴笑的想法,用一贯平静的口气问:"怎么了?"
深呼吸,鼓足勇气,凑近了说:"我昨夜去了皇宫!"
"然后呢?"挑挑眉毛,寒玉玄依旧笑得云淡风清!这小子到底想问些什么,该看的不是已经让他看见了吗?还是想深一步了解?
"嗯......看见你......"这句话真是好难说出口,梅潇寒只好持续吱吱唔唔,意图在脑中整理出最不伤二叔的话。
"看见我进了皇帝的寝宫,接着听你在房顶上跟猫儿叫春似的嚎了一宿?"让他问这种隐晦的事也太难为他了,还是由自己直说吧!
"我我......我哪有嚎了一宿?只不过看你被皇帝强迫有点伤心,坐到有点夜深罢了!"第一句还有点气势高涨,虽然有点结巴。但以后的话是越说越小声,梅潇寒不好意思的把脸越埋越低。
"好啦!这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把脑袋抬起来,在低下去脸都快贴上地板啦!"看见毒仙子这害羞成这样的人,他应该还属第一个。寒玉玄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
抬起头,看着寒玉玄,梅潇寒眼中羞色尽退,只留下满眼的坚定:"如果那皇帝再强迫你,我就去把他给了结了!"
这孩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不拦着他还得了!
"他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可你不是还有一个恋人?你还为那个小姐和家里闹得恩断义绝......你这样,她还不伤心死啊?单单为了气她,你这么做会不会对自己太过分了?"梅潇寒十分不解,牺牲那么多才得来的感情为什么要这样糟蹋?
"傻小子,二叔我说过我喜欢的是一个小姐吗?"忍不住伸手捏捏他可爱的脸,好光滑,好柔软,好有弹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让人羡慕。
好像,的确没有!于是,摇摇头。
"难道二叔喜欢的是有夫之妇?"
晕,这小孩竟爱瞎猜!
"不是,恰恰相反,我喜欢上的是有妇之夫!"闭了闭眼,一狠心公布了正确答案。
二叔这一句话令梅潇寒脑中忽地闪过一系列的词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惊心动魄,惊惶失措......
"那个人就是当今的皇上,认识他那阵他还是昭亲王。"等待他的反应,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寒玉玄眼中有些黯然,垂下眼等待小侄对这件事的决判。
梅潇寒张大嘴吸了半天的风才回过神来!
抄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茶,豪迈地一拍带着一脸萧然的寒玉玄:
"二叔,怪不得老爹力挺你,你也太有前途了!一出手居然泡到的是皇帝!"
寒玉玄惊愕地看着这个笑嘻嘻的少年,没等到那句他预想中的话,心里流过的一阵温暖催得他不禁鼻翼有些发酸。这孩子,果然遗传着大哥和大嫂的血统,连说这句话的动作神态都跟兄嫂当年一模一样,害得他竟有点想哭的冲动。廷知道的话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你这孩子......"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二叔,那皇帝老儿对你怎么样?没欺负你吧?"
有,那也已是过去。算了吧,还是别对这孩子说,毕竟那是他和廷两人的过去。
"他哪里舍得?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把他给休了,跟我的美人宝贝侄儿快活风流去,看不把他气死!"寒玉玄就是忍不住不对可爱的侄儿进行调戏。
气死还好,气不死就轮到他梅潇寒倒霉了。一个药王爷已把自己麻烦得七窍生烟了,再来一个皇帝,不用他们两叔侄合璧,他已经可以死无全尸了。况且,由那天听到的话判断,皇帝绝对是个大醋缸,大麻烦还是不招惹的好。
"大人办事儿,别把小孩子牵进去当蜡烛!"当爹娘的蜡烛这么多年,他可不想恶梦重现。
"呵呵,你到想得美,你要当我还不愿意呢!"听这口气,二叔八成也是个醋缸。安了,把心放下,没他的事儿了。
其实还有一个疑问,两个男人在一起会不会无聊了一点?男女在一起,起码还能像楼里的小花小草天天跟恩客啃个嘴皮子,打情骂俏。两老爷们儿在一起,估计无非就是并排躺在床上聊天睡觉,真没意思。忽然忆起了早上在嘴里蠕动的小蛇,脸上不知为何,难以自控地飞起两片红云。
坐在对面的寒玉玄细细观察着没出声的侄子。这小子脸红得莫名其妙,八成想到那事儿上去了,要不要给他做个行房指导好呢?
据廷昨夜的观察,他的药王爷侄子可能会有吃掉小寒的嫌疑。不蒸馒头争口气,自己已经被陆家人吃了,要是小寒真遇到那事儿,一定要协助他吃掉陆家的人,寒家人总要有个大翻身的欢喜结局!看来这个行房指导自己得好好计划,不但要让小寒懂得男女事宜,还要重点培养男男关系。(摆曰:怎么觉得越写下去就越把二叔邪恶面暴露出来了?好对不起他!)
炎夏结上个西瓜缘
在二叔那里吃罢了午饭,梅潇寒打算回客栈。二叔有自己的生意要做,他也不方便懒在那里碍门碍道,白吃白喝。心里盘算着从尚书府掏来的银子可能也用不了多久,自己再不找找生计,恐怕要落得个坐吃山空。他现在住的客栈房钱不便宜,一天下来也要十来两银子,想当时在铁公鸡的压榨下,苦干一个月才得来二钱银子,真是心有不甘。
正在胡思乱想,却看见路旁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在卖西瓜,见他经过也不见吆喝,只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先来一口之乎者也,然后一段是啥圈圈叉叉的他听不懂,最后再阴阳怪气地嗓子一尖:"则个--"来个结尾。靠,这么卖瓜,有客都给你吓飞!
那花皮儿看来是水灵灵的,弹弹皮,听听声音,嘿,皮儿薄瓤沙水分多,大暑天的解渴消暑正好。开口问道:"书生,这瓜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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