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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来药往——by鱼儿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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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技三施,实在不好意思。梅潇寒看着青着脸猛吐狂呕的独孤非大叔,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
"小毒虫,那是什么啊,臭死了!"陆羽陆捏着鼻子跑到了梅潇寒身边,双双观赏被整得惨不忍睹的独孤非。
"你不是到凤阳准备大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梅潇寒逮着机会低声盘问。
"这亲我不想成了。"陆羽轩平淡地回答,一脸复杂的表情说明他正压抑心中的九味杂陈。
"为什么?"
"我不想你再去亲除我之外的人,那会使我心痛。"
"......"一语凝噎,红云上脸:"那不是......"
"所以我也不想再去碰除你之外的人,因为那也会使你心痛。"陆羽轩截断话头,转颜一展清眸,幽幽地说。
心跳如鹿撞,一时难寻言辞,唯有将无语相望对面人继续下去。
而在一旁的娃娃脸看着两人深情互凝,阵阵绞痛从心而发。为了缓解这种痛疼,他猛地一声大吼,朝独孤非冲了过去。将失了算珠的算盘一抖,变形成了一把多折刀。独孤非一见这阵势,顾不得再继续呕心吐肺,扯下外袍向娃娃脸扔了过去,然后摆好架势举剑相迎。
娃娃脸刷刷两下,折刀把那黑色的外袍划了个粉碎。
"你到底是什么人?赶紧报上名来!"一看是那个假扮南宫繁的娃娃脸。独孤非怒从心中起,大声喝问。
"我他娘的是你祖宗!"一来刚看中的新欢情献他人,二来积心已久的深仇大恨找到了该撒火的主,娃娃脸此时是恶向胆边生,英勇出动,抄刀而上,对准独孤非迎头就是一记爆击。
独孤非和独孤真不愧也是两叔侄,胸中城府皆是深藏不露。独孤非一开始没出全力,是想探清梅潇寒的虚实,而独孤真刚才的失手其实也是在做戏,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被美人抱在怀的感觉不是一般的让人眷恋。
独孤家盛产狐狸,梅潇寒总结道。
两只独孤狐狸新仇旧恨的纠结在一起,杀得是昏天暗地,刀光剑影,黑白纷纭。可惜小狐狸只凭一时意气,远远威胁不到老狐狸,一百来招刚下来,渐渐落了下风。
眼看独孤非那劲力非比寻常的毒掌就要拍上了娃娃脸的脑门,陆羽轩和梅潇寒同时跳了出去,一人一手拎着娃娃脸的衣领把拖他离了危境。娃娃脸的屁股再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呀,力气用多一点,这次娃娃脸的小屁股想不开花也不行了。"陆羽轩嗤笑了一声。
"不要左顾右盼,要不然等一下屁股开花就是你!"
"对像是你的话,那到是有得商量!"陆羽轩一边跟梅潇寒打着哈哈,一边抽出了他的软剑。
软剑一亮,独孤非怔了:"你用的是......"
"你手中那把拜月剑的主剑,征日剑!"陆羽轩用指甲轻弹剑身,铮铮作响。
独孤非的脸绷得像块棺材板,一言不发,眉头紧皱,凤眼瞠大了一圈,死死地瞪着陆羽轩。
"这剑有什么玄机吗?"梅潇寒奇怪于两人的反应,问道。
"剑没玄机,玄机在于剑的背景!要不是他刚提醒我,差点就忘了还有我师父那份没骂他呢!"润润喉咙,陆羽轩也把棺材脸板得方方正正,轻启薄唇,讲述了一段可能比女人的裹脚布还长的往事。不过这段往事陆羽轩到是没有参与,有没有加油添醋的成分还待考证。
主角是药王爷的师父,传说中的医神姬少天。姬少天,生性怪僻,爱玩贪吃,好管闲事,爱乱花钱。有一日,逼他师弟莫明一起上北真的皇宫顺些珠宝,偶然情况下碰到了幼年的独孤非。独孤非从小就长得玲珑玉致,深得北真先代皇帝的喜爱,只可惜体弱多病,宫中御医都认为他活不过二十。姬少天见到这般漂亮的小孩子,爱美之心大肆泛滥,便答应出手医治。于是独孤非被带往姬少天居住的玉冥山进行长期治疗,这一住就是七年。
在此期间,姬少天结识了毒门门主梅嗣平,而姬少天的发妻竟爱上了稳重的梅嗣平,并怀上了梅嗣平的孩子。姬少天放走了发妻,却没想到发妻还没到毒门,竟在半路生产,最后一尸两命。姬少天得知此消息,一夜白了头。那一年,独孤非虽然才十五岁,却对同为男子姬少天产生了异样的情愫,竟趁着姬少天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向他求欢,姬少天酒醒后把他逐出了师门,从此断绝了师徒关系。第二日,姬少天常用的那把冥寒玄铁打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拜月剑跟独孤非一起失了踪,还设了局让包括神算子莫明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掉进了深崖,
医神姬少天退隐,再不问江湖之事,而他的同门师弟莫明则舍名陪了君子。
"四年后,毒门被剿杀,而且毒门所藏的大部分毒艺经卷被你掠走。再来就是中朝与北真的关系严重恶化,大战虽不兴却是小战不止,我们中朝的兵士被你当了炼毒的实验品,而流窜的余毒带来的鼠疫虫害却让两国的百姓都当了牺牲品!你暗地里为了扩大什么破拜月教,勾结青城派、漕帮,大肆贩卖幼童,以残酷的手段把他们训练出来为你卖命卖身,稍有不顺就大肆虐杀。"陆羽轩把征日剑一横:"昨夜师父找到我,让我转告你,征日为光,拜月为影,你拿手的拜月只是把副剑,而这把征日才是师父压在箱底多年的主剑,现在是时候用来清除你这种世间的毒瘤了!"
"就算你有征日又怎样,就算你也是姬少天的徒弟又怎样,就算姬少天在场又怎样,连他都打不过我,你又能把我怎样?看在姬少天的面子上,若是你肯低头,我一定会允许你当我的人,而且决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怎么样,赶紧考虑吧,晚一刻我可是会随时反悔的!"独孤非听罢,不以为然,只是一阵轻蔑的狂笑。
"只为了一已私欲,只为了一时意气,不闻不顾地就任意把别人的生命贱踏在脚下。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独孤非,你不是人!你简直连畜生都比不上!"冰一样的声音冻彻天地,梅潇寒的脸冰冷得连陆羽轩看了都觉得陌生,眉毛微剔:"既然你死不悔改,坚持要一直走修罗道,那我也用同为冥寒铁打造的冥寒丝送你一程!"
天公作美,很会打造气氛,雷鸣电闪一个接一个的打,暴雨倾盆直下。划落如线的天上之水,在半空中一会儿被毒药染成了红色,蓝色,黑色,一会儿被三件互相撞击寒光乍闪的兵器映得银亮。
秋雨冰凉,衣服透湿,融散了斑斑的血迹。水顺着一缕缕长发不断滑落,长发成了名副其实的黑色瀑布。
雨不停的下,打了多久了?天都已经黑了。寒宫与丐帮的弟子们打垮了拜月教的攻击,互相搀扶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站在雨中等待结束最后的战况。中了毒的各派人士服了解药,都已经没有大碍了。
场中三人拳脚穿插相搏,刀剑细丝飞影翻花,速度快得几乎没有几个人能跟得上眼,大家只能怀揣焦急静静地看着。场上,只有兵器相搏的刺耳嘈杂,漫天大雨的水声哗啦。
说句实话,独孤非的确是在场所有人中内力最为深厚,招数最具杀伤力的人。场内除了梅潇寒陆羽轩联手能跟他战平,就连凌老爷子看了也不敢冒冒然出手。
白影身上红了一大片,青影身上散落着华服的碎片。雨哗哗地下,身体瑟瑟地抖,却必须集中全部精力去应付这场苦战,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得上多久。
"轩,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要回来?"梅潇寒挥着冥寒,侍机从各个有利的角度攻击。
"因为我怕你会消失!"陆羽轩挥着剑挡住独孤非砍向梅潇寒的攻势。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消失?"
"师叔昨天告诉我你会有血光之灾,所以我要回来看着你,不让你在我面前消失!"陆羽轩的肩上多了一道血痕。
"你们真是废话多,有什么话不能留到地府去说吗?竟敢在这里碍着本座的眼耳!"
"你给我闭嘴!"独孤非一席话招来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反驳。
"你不该回来的!"梅潇寒吸口气,"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一个人?梅潇寒,你也太小瞧本座了吧?"独孤非又一声冷哼。
两人加大了嗓门儿吼了回去:"叫你闭嘴就闭嘴,你怎么那多闲话?"
"......"
"天下怎么还有这种没人搭理还自个儿在一边罗叽巴嗦的人?"陆羽轩瞅着空档朝独孤非伸了一脚。
独孤非大喜,刚要举剑削掉陆羽轩的腿,却没料一只湿乎乎的小东西突然从他的衣领钻了进去。动作稍一滞,梅潇寒的冥寒丝就划断了他的腰带,而那凉飒飒的小东西就直奔到了他的裤裆。
梅潇寒的眸子闪着精光,陆羽轩的脸上是兴奋的笑,两人同时说了一句:"你完了!"
对方神情飞扬的笑让独孤非走了神,下体便立刻传来了剧痛,鲜血随着散乱的真气喷洒了出来,梅潇寒与陆羽轩立刻射出银针,同时封住了独孤非所有的大穴。
小貂同时咬破了独孤非的裤裆窜了出来,直扑向梅潇寒,浑身染满了独孤非的血,在雨水冲刷下,洒了一地的艳红。
"不好,快闪开!"梅潇寒刚刚要弯腰搂小貂,却为眼角扫到的那一晃神色大变。
陆羽轩身后闪出了一个女子,狠命地将一柄匕首掷向了他。梅潇寒发疯般地扑了过去,推开了青影......
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飞指入腰间,然后就是血花花的洒了一片,再来就是各人的脸,有陆羽轩,有娃娃脸,还有李锦,还有老叫花,影影憧憧晃花了懵懵懂懂的眼,最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铁公鸡,你真是一个比娃娃脸还厉害半仙儿,一张臭嘴说啥中啥,他娘的我以后不跟你混了......
水到渠成啦
数度醒来又立刻陷入了昏睡,迷离迷离地听到都是些杂乱的声音。
"儿子,你这到底是是怎么啦,为什么还不醒过来?"香风一片,仿佛是老娘的呼唤,往日娇滴滴的声音为什么会显得是那么苍老?
努力睁开眼,可是眼皮好重......不好,又要睡过去了......
"小寒,二叔来看你了,你睁开一下眼睛好不好?"细柔如水,温润如玉,二叔的嗓音真是好听,不好,这种嗓音太适合催眠了......对不起,可能又要睡过去了。
这一睡又是好久,一个梦一个梦的做,永远没有尽头......
"小寒亲亲,我当皇太子啦,快点睁开眼,我娶你当太子妃哦......哎呀,陆毒嘴你干嘛打人??"
"不打你打谁?谁叫你对我的小毒虫动手动脚的!"熟悉的嗓声洪亮高昂,伴随一阵好闻药香,心头一震。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在病人面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老头子,你......你干嘛脱我家小毒虫的衣服,你这老色狼想干嘛?"
"我在帮他擦身!你以为我要干嘛??"
"这种活让我来!我很乐意帮忙!"
"去,小毒虫是我的人,要擦也要由我来,你这种小屁孩凑什么热闹!"
好吵,吵闹声越越响,睡不着了。
眼皮终于可以抬起来,却看见......
自己衣襟大开,一马平川的前胸,几只不安分的爪子正在互相撕打,撕打的过程中,裤腰带逐渐被解开了,眼看裤子就要被扯了下来。
"占一个男人的便宜能让你们这么兴奋吗?"蕴含着怒气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虚弱,让三个围着床大打出手的男人都僵住了!
梅潇寒撑着软软的身子坐了起来,恢复一身白毛的小貂叽叽大叫,兴奋的跳上了梅潇寒的肚子,拨拉着大尾巴,撒娇地把脑往梅潇寒的肚皮上蹭。
"你终于肯醒过来了!"陆羽轩的表情像哭又像笑,猛地扑过来,赶走了小貂,把他的腰紧紧揽入怀中,把头也往他的腿上蹭。
梅潇寒盯着腿上那个大脑袋,轻轻重复了一句:"嗯,我好像终于醒过来了吧!"
对面,一个头发银白,面容却是无比年轻的人笑着说:"嘿嘿,徒弟媳妇儿,你们好好聊,我们先出去走走啦!"姬少天挥挥手,拎起在一旁感动得只顾眼泪嗒吧的娃娃脸风一般的飘了出去。
娃娃脸的泪眼让他猛然回到昏睡之前的记忆。
记忆中那场雨又下了起来。独孤非满身插着银针,暴突的双眼血红,让人感到死亡般的恐惧。黑色的小貂飞扑过来,他弯下腰,却看着在陆羽轩身后有个女人把一柄匕首掷向了陆羽轩。他冲过去推开陆羽轩,想要接住那把匕首,却被什么打到了膝弯间的麻穴,脚下一滑,错过了时机,那匕首便直插入侧腰,而那里恰好是他的死穴......
"那个女人,那个要杀你的女人是什么人?"想起陆羽轩才是那女人的目标,梅潇寒声音颤抖。
陆羽轩吓得抬起头,握着他的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你没事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我要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她不是一般的人,我感觉她看你的眼神......总之她绝不简单。你快点告诉我!"梅潇寒看着陆羽轩,紧皱的眉平缓了,声音淡了下去。
"她就是靖平郡主,不过现在已经跟淮南王一起被腰斩于市了!"看见小毒虫担心的表情,陆羽轩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喜色。
不过该解释的还是赶紧解释,免得再产生误会。
淮南王一早打算跟北真合伙,两头出兵,把朝廷包个肉夹馍。所以陆羽轩去凤阳的一路上,就已经开始对淮南王一家动了手。他借了南宫繁的资金与人脉垄断了黄淮江淮一带的粮草药材生意。而淮南王整军备战,粮草方面就成了很大的问题。陆羽轩打着江淮商会的旗号,以天价向淮南王兜售粮草,淮南王的大部分银子就这么给贡献了出来,可是陆羽轩卖出去的粮草里却有三分之二是砾石。淮南王眼拙,那批粮草在他仓房里搁了快半个月他都没发现。
同时,方越凡被他派到淮南查寻各大打造兵器作坊,并往那上好的铁砂里混了大把大把经过处理的硫石,导致所产兵器都是些脆弱不堪的废铁。而且方越凡还顺便把淮南王私自打造兵器的帐本一本不漏地都偷了回来。跟独孤非约定起兵的时间将近,可粮草兵器一样也没备全,淮南王着了急,便想以女儿为筹码,色诱陆羽轩,让传闻中富得流油的药王爷为他出一点血。没想到那靖平郡主对素未谋面的陆羽轩压根儿就没兴趣,而对曾在淮南王府出现过的独孤非却是一往情深。一打听到了独孤非在凌云山庄,靖平郡主痛痛快快地收拾包袱逃了婚,当时陆羽轩刚到江宁,没收到风。等他打算回凤阳的时候,方越凡才带着医神,神算子,还有梅潇寒的爹娘在半路找到了他,把刚弄明白的真相告诉了他。神算子还算出小毒虫可能要出事了,吓得他二话不说又冲了回去。
陆羽轩的爱马脚程快,抢先赶回去帮梅潇寒放倒了独孤非。而靖平郡主好不容易赶去会心上人时,却见到自己那个挂名的未婚夫把她心上人扎得筛子一样,然后就出现了悍妇杀人复仇的一幕。
这外表柔弱内在彪悍的女子发起疯来更让人心里发毛,梅潇寒摸着腰间早已消了迹的伤口,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
"你刚中了刀,你娘就赶到了,她一见到你的伤,当场就哭了。当我一知道那刀伤到的正是你的死穴......我......"说着说着,陆羽轩默然了,低下了头,眼泪却打在梅潇寒的手上,"对不起......我没用,我竟然只会愣在旁边,抱着你掉眼泪......后来,师父拖开了我,把你带到房里去。你知道吗,当时我一个人站在门外,除了害怕就是害怕,害怕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你能活过来,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换......"陆羽轩顿了一顿,用袖子蹭干眼睛,自嘲地哼哧一笑:"回想一下,我当时真是好傻,逼着少林寺的和尚给你整夜颂经,逼着师叔和娃娃脸替你不停地算命,把所有人都烦得不行,最后才被你爹给打晕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一个人却安安稳稳地,一睡就是一个多月......"说到最后,陆羽轩面目睁狞,捏着梅潇寒的双臂,恶声恶气:"你说,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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