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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洁禁忌——by撒旦的小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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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过头去,很自然的,他的头垂下,嘴唇滑到我脸边、唇边。我们浅浅的接了吻。然后,就保持着这种姿势抱着呆着,看山中的云雾,迷茫的天野。我摸他放在我小腹上的宽阔的手,很久之后,才开始想我们这样是在做什么?
然后他放开我,就好像知道我觉得不对劲儿了。
我转过身,光线自阿加雷斯高大的身后射过来,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
当然,他如果想对我做什么我是无力反抗的。我的力量仍然被封印着,也没有武器。我眯着眼,仿佛都能看到他压在我身上,进入我的情景。可我却看不到自己,是哭呢,还是痛苦的挣扎?或者......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阿加雷斯轻轻的说,"从没相信过吧?"
我低下头。
"不错,这倒是个做爱的好地方。而且我也不只一次的想过,在这里,和你。"他短促的叹息了一下,然后沉默了。
我们都很久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也没想什么。
"走吧,该回去了。"最后他说。然后拉住我的手,我们飞过黑色的天际,回到边城。

第二日早晨,魔界上层突然下达了一道紧急命令,阿加雷斯必须马上回中心魔城去。用人类的丈量方式,那里距此地有七个银河系的距离,虽然魔族和天使是可以超空间飞行的,但仍然要几个月才能往返一次。
"怎么是这个时候?老妈的忌日我们怕是要两地过了。"托力说。
"下个火月十六日,没问题,我绝对可以赶回来。这你完全不用担心。"阿加雷斯说。
然而他却没能及时回来。
正因为这样......
5
阿加雷斯不在的日子里,托力对我相当客气。
他脸上没有了平日的不羁,虽然还很风趣,言语中却也不见挑逗嘲弄。
至于他这样是不是避免我害怕--我认为不是的,这种转变在阿加雷斯离开前就已经出现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消沉。
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是他母亲忌日的原因。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既然他们曾经是阿撒兹勒辖区的居民,他的母亲一定也是在"清除战"中被杀的。
阿加雷斯说当时托力只有三岁......三岁,这该是个不小的打击吧?想了解更多以便安慰他,但出于对阿加雷斯的承诺我又不好多问。
而且我本身是个天使,问这种问题无非是火上浇油。所以很多时候,他沉默着,我也沉默着。
火月很快到了,阿加雷斯还是杳无音讯的。
托力每日回来,我都能从他身上嗅出酒味儿,但他那行为却从未因喝酒而显得异常,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说几句玩笑话,睡的时候离我很远,尽量都不碰到我。
"喂,小麻雀,觉得我很烦么?"一日醒来时他突然怪里怪气的问道。
"不会。"出于目前的状况,我也只能十分平和的这么回答。
"亲爱的,其实你不用--根本不用同情我。"
"我没有。"他看出来了么?
"我不是可怜的小雏鸟,哈哈,你不要介意。"他挥挥手,脸上再装不出轻松。
他去工作离开后,我方想起那天正是火月十六日。我有点担心了。一整天过得很慢,我也几乎什么都做不下去,只向窗外张望。终于黄昏降临,他本该回来时却没有回来。
阿加雷斯,这个做哥哥的到底在干什么?他不明白托力正承受着痛苦,需要他的帮助吗?我爬到窗台上,魔界的天空没有星星,到处是混乱的漩涡。四周越来越暗了。
最后我披了件袍子打开门,顺着漆黑的长长的走廊到外面去。
一路上,某种东西让我心悸,我不知--或者应该说当时没想过,那是种叫做担心的东西。
这城很大,我不晓得到哪里去找。
这是临时城池,"临时"意味着设备简陋,不奢华,但并非不坚固、完善。魔族或天使建设攻防形城堡,不像人类那样要一块一块的用石头搭建,而是借助群体的魔法和圣力,在短时间内完工。而城池由于被注入很多高位魔族的魔力,坚固无比,一般的力量无法穿透。即使在城中,没有魔族内部的沟通魔法,也难以察觉他人身上的气。所以我找到托力是不太容易的。
然而我却很快找到了他。训兽场上传来阵阵欢呼声。我被那声音吸引过去,看到最坏的情况。魔性野兽的围栏里,托力正与几只暗麒麟纠缠。暗麒麟,攻击力极其强大。
魔界经常用它们训练士兵。但通常是二十几个士兵对付一只麒麟,即便这样,有时候还会有危险。托力......他在笼子里,身边有七只成年的暗麒麟!
士兵们兴奋的大叫着,根本不为他们的将领担心。这一是因为他们本身缺乏感情,二是由于托力平日魔力强大,一起对付七只麒麟即使有困难,也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可是当时托力是一种什么状态呢?士兵们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三岁的托力曾在那天遭受过什么,更不了解他的精神情况。
他的脸色红润,高大的身体有些颤抖,淡红的眼里充满异样的狂热。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白色的尖牙隐约显露出来。他显然已经喝了很多酒。
"托力!"我大叫着跑过去,可是这声音被欢呼所淹没,没人注意到我。
太多的魔族挤在笼前,我无法再向前:"托力,快出来!"
他听不见,我当时想他一定听不见的。他听见了。
他明明离我那么远,却是唯一听见我的声音的。他没接受我的建议从笼中出来,露出微笑,向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不要这样,求求你。"我又说。
这没起任何效果。紧接着意外发生,托力的身体突然飞出很远,猛的撞到被注入念力的铁丝网上,擦出一道红光。被激怒的麒麟纷纷低吼着,身体周围散发出可怕的黑色气体。
我曾亲眼见过这些黑气将战斗天使身体上的肉一片片吹散、血流成河的情形。
"打开笼子!"士兵们纷纷清醒过来,"让托力大人出来,快!"托力在这时候爬起来,举起右手做了个阻挡的姿势。暗红色的光自他背后升起。然后形势转变。我忘记他具体怎么做的,总之六只麒麟全部被击昏,最后一只被他举在头顶。他力大无比,似乎要将那魔兽身体撕开。在场几乎所有魔族都愣住了,少数几个较高位的沉着军官打开笼子。而我也得以推开前面的人也跑进去。
"放了它吧,怪可怜的。"我对托力说。"嗯?"他抬眉,朝我微笑,接着轻轻将它放下,像怕伤了它似的。巨兽颓废的叫几声,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到一边去了。
"今晚太开心了。"托力搂住我的脖子,大笑。可我明白他是一点也不开心。
围观者们一个个带着无所谓的表情纷纷散了,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跟托力一前一后走回房去,什么也没说。他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嘻笑着道刚才体力消耗太大,要睡了,便扑通倒在床上。我站在那里,看他。他一身酒气,比平日更浓。
"喂,贝贺。你也休息吧。别这么看我,我会紧张得睡不着的。"他脸没看我,却是用愉快的声音这么说。
于是我躺下。我们都没动。可过了很久我也没睡着,他也一样。我犹豫着,终于伸出手去。摸他那对着墙壁的脸。湿湿的。
"哈哈,笑吧,贝贺。"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像是再不怕满脸泪痕的对着我。他仍然在笑,并且别人看了也绝不会把这表情叫做伤心,"我知道我很差劲儿。"
"一点都没有。"我说,把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他的头发很粗很硬,看上去像刺猬。他最后"呵呵"了一声,笑容完全消失掉。他靠近我。我们接了吻又分开,相互注视了一会儿,他抿着嘴唇。
又接吻,我以前从没接过这种程度的吻,他吮吸着我的舌。
第二次分开时我们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脸朝下,胸口起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有点儿像那些麒麟的声音。其实是情欲的声音。我坐起来,靠在床头。
过了一会儿托力身体伏上来,轻轻的解开我的衣服。他放我躺下时,我看到自己的翅膀抖了一下。
6
托力坐着抱着我,手轻轻摸过我的肩头,又抬起来,用食指卷起我的发丝。
他的嘴唇温润性感,眼睛如同绯红的星星。"贝贺,你好瘦哦。可是真的很美味呢。"我窝在他怀里,温存过后的疲倦感侵蚀着整个身体。我垂下眼睛看自己那双光溜溜的腿,上面残留着血迹和污浊。
......已经不是干净的了......我意识到。
心里头没什么悔恨之类,倒是留恋着被他侵犯的感觉。虽然是第一次,托力还是让我感觉到极大的快乐。一个天使在魔鬼面前,张开身体完全打开他的隐秘,在黑暗之中纠缠在一起不断摇曳,呵,真是堕落。
低下头,托力胸口有条伤疤,那样长长的一道,从左边的锁骨直至右腿外侧,深深陷在那褐色的皮肤里。
"是阿加雷斯告诉你的,是吗?"托力突然用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声调问。
"什么?"我装糊涂。
"什么?清除战啊,天使。"我们都沉默了。
我摸摸他那伤疤,恍然想到,"这是那个时候......"他点点头,陷入沉思。
过了很久,他说,"当时我们藏在草堆里,一共二十几个小孩,结果被他发现了。我以为他要把我们一个个的揪出来,可是没有。他甚至都没说话,只是冷笑着,用长枪向草里捅。开始时大家尖叫,后来安静了。血从草堆里流出来,我伸手摸原本藏在旁边的伙伴,他不见了,只剩下一把一把的肉泥。"
"我很幸运,如你所见,受了重伤而已。差点死去,但没死。
不过或许这也不叫幸运,因为我不得不躲在那里目睹一切。可怜的老妈,当时她怀了孩子。
医生说是个小妹妹--我一共有六个哥哥,终于要有妹妹了。我们都很高兴--妈妈请求他放过女人和孩子,可那个混蛋--"
托力的眼里顿时充满怒火,"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托力。"我拍拍他的手臂,兀自叹息,这是我没办法解决的。
"我亲眼看着他把所有孕妇聚集在一起,把那长枪戳进她们的肚子,挑出胎儿,把她们串成串放在阳光下,让她们在酷热中活活流血而死。嗳,贝贺,我很没用。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能为家人报仇。"
托力垂下头,"我什么都做不到......并且在她的忌日,我居然在跟天使做爱!"
"是啊,这很不对。"我说。
"对不起,贝贺,我并不是针对你......"我用食指挡在他唇边,"没什么,你确实在犯罪,你在母亲的忌日跟害死她的他族人亲热,这是极大极大的罪过,是对你母亲和祖辈和你自己最大的不敬。可是没关系,因为我也在犯罪。
我的眼里没有上帝,我在魔界享受腐烂的快感,我跟魔鬼搂搂抱在一起,跟我的敌人,伤害我的同胞的人,用各种残酷方法杀过我们的小天使的人以最淫糜的方式抱在一起,不感觉一丁点羞耻,好像就在天堂。不要紧,托力,我们一起犯罪。"
他喘着粗气,又吻我。我们的手开始焦急的抚摸对方赤裸的身体,准备第二次交媾。
我那前面的男性特征,迅速变得坚硬起来。
"唔......"托力的身体也在急剧变化,他那胀大的阳物顶在我腿侧。即使很急切,却还不忘给我的身体以安抚。他的手指轻轻拨弄我隐藏着的部位,那并不明显的属于雌性的内部本已经过初次的洗礼,润滑仍没消去,加之他的不断抚弄,又渗出不知什么液体来。我打开双腿,坐在他身上,蹭着移动着直到那个最好的位置。
身体交接时,他的手抚上我的分身,熟练的挑逗。我那两片羽翼抖得厉害,不受我控制的,自己扇动着,仿佛急切的飞上天空一样。
"唔......贝贺,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我的翅膀。
"我也不知道。"
"让我看看。"托力的手顺着翅膀的关节向下移。
"......啊......"当他摸到白色羽毛与皮肤的接合处,那触感让背部紧缩,翅膀随着猛的拍打了一下,"托......托力。"
大概我的声音刺激了托力的兽欲,那完全没入体内的利剑越发坚硬膨胀了。
胀痛、快乐、悲伤、幸福,一时间各种感觉变得异常清晰。
"贝贺!"托力翻身将我紧紧压在身下,"我知道怎么做了,这样你就......飞不起来了。离不开我。"
"......如果可能,我多想一直在你身边啊......托力......"脑子昏昏沉沉,我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是怕我被这不纯的景象吓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托力用被子的一角遮住我的眼。
于是,只剩下那淫乱的水声和我们的喘息呻吟。
身体被他带动着,腰部不断撞击在身后软绵绵的床垫上。在这种疯狂的状态下,火辣辣的痛感是有的,托力却是以一种适当的速度动作着,那力度没有真正伤害我。
随着热情的膨胀,他一只手又慢慢摸遍我全身。锁骨、脖颈、脸颊、头发、肩膀、胸膛、那微微突起的胸部、小腹、腰、背、敏感的羽根,另只与我的手握住。
语不成句的交流,混乱但又出奇合拍的节奏。
"唔......贝贺,对不起......"他突然的加快了速度,"会......伤害你。"
"......托力!托......啊......"我的头向后仰去,声音像被什么卡住了。
所有的火热最终凝聚在一点,亮得刺眼。内部迅速收缩,在那火热的种子被洒在体内的同时,我也将浊白的液体溅上他的小腹。结束后他低头看我,挡在眼前的被早掉到地上了。
我笑出来。你玫瑰色的眼真的很美,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然后他又硬了,说是被我刺激的。
很快,我们又做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数不清那天晚上究竟有多少缠绵,我断断续续的做着梦,醒来时发现他仍在体内搅动。
最后托力终于停下来,我也不确定这是因为他真的累了,还是因为他看我太累了。他把我抱在胸口,他的心跳很真切。
"那个天使是......"
"什么?"
"清除战的......天使长。"
"梅丹佐。"梅丹佐,也是七天使之一嘛。
我很快睡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几乎忘了这个名字。
"贝贺,你脸很红,怎么了?"我和其他几个天使在一只年迈的老火龙身边捡它的鳞片。
"没什么,"我直起腰,对那个天使说,"大概是风吹的吧?"
"哦。"他想了想,没怀疑。
倒是卢斯--前几天刚刚加入我们的天使--看着我的脸淡淡笑了一下。
他从来不多问、不多说,很是恬静可爱。奇怪的是......
虽然他与我相处的时间比其他同伴少得多,我却强烈的感到他所知所想要比他们多得多。卢斯究竟是?
"贝贺!快来啊,你在那只雌性火龙身边设的结界被破了!"远处突然有天使喊。
7
我们在龙身边设结界,一是为了保护它们--外面的东西不会进入其中,二是防止它们逃跑。
这些龙之所以会乖乖的接受我们的保护以及这种保护所带来的限制,是因为它们太老迈,已失去了单独生存的能力。竞争激烈的自然界里,老化的生物会很快被淘汰。
而如同所有的生物,龙也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生欲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宁可毫无尊严、没有任何自由的、万分痛苦的活下去,也不愿痛快一死。
本能,这只是本能,没什么好坏之分,和道德也无关联。另一方面,我们也依赖这些龙生存。之前已经说过,它们脱落的鳞片可以制成相当坚韧又轻便的铠甲,我们用这些鳞片换取食物和必需品。那是一只年迈的雌性火龙,看样子至少已经活了十万年。我们走近它,检查结界被破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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