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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性开始相爱——bych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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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周祈撑起上身,冯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被悬空一提,整个身子都折到头顶,周祈的脸上兴奋异常,半跪着,性器九十度直直插入。这样的姿势非常深入,周祈抵住冯蜥体内明显的一点,狠狠的撞击。
冯蜥看着眼前猩红涨紫的粗大性器在自己身体里进出,肉体和视觉上刺激使他止不住的浑身振颤,像遭电击。身体整个掉进蚂蚁坑,他巍巍的抬手看自己的手指,五指微张,明明连在自己的骨肉里,但是毫无知觉。周祈的性器霸占了他的身体,把他自己的知觉顶出肉体。
冯蜥不能控制的伸手握住自己的分身。隐约听见头顶的人发出笑声,胸口的两点就酥麻起来,被一双手时轻时重的搓揉着。冯蜥呼吸短促,仰起脖子,欲望在他体内暴乱的像头发疯的羚羊。后穴猛的一收,身体被射入一股温暖的液体。
直觉会有点麻烦,但是冯蜥不讨厌这种温暖留在体内的错觉。
周祈睡在一侧帮他擦汗,问:"舒服吗?痛多一点还是快感多一点?"
冯蜥搂紧他:"很温暖。"
周祈抚摩他的背脊:"我很喜欢你,愿不愿意跟我一个月?"
冯蜥抬头疑惑的看他:"为什么是一个月?"
周祈笑着抱住他滚在一起。
做爱是快乐的事情,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个月,让我足够的喜欢你,但不会爱上你。

"一个月一万,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爱上床。考虑下?"


冯蜥脸红着把目光侧到窗外。下午两点,老师在讲台上手舞足蹈,头顶的电扇抽着脖子呼呼打转,走廊上安静的有点傻气,倒衬的墙外一树玉兰淘气可爱。
冯蜥想起那天周祈临走时说的话,忽然就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天气真是有点热了呀。他戳戳旁座上呼呼大睡的程橙:"橙子,老师看你呐。"
程橙打一个机灵,猛的直起身子,发现冯蜥在一边掩嘴偷笑。实在困极了,橙子软绵绵瞪他一眼,等会有你好看的,用书掩好了,倒头直接昏迷过去。
冯蜥推他:"橙子,多睡了会智力低下。"
橙子闷声闷气的:"操!那你肯定每天睡四十八个小时。"
冯蜥笑,说:"橙子,你的客人,有没有说很喜欢你的?"
程橙不理他。
冯蜥继续傻笑:"那,有没有说你很可爱的?"
程橙抬起头迷迷糊糊的:"你怎么那么罗嗦呀?人家说你可爱就是说你傻,说喜欢你就是说要操烂你。"
冯蜥愣了下,刚要说什么,橙子已经告饶:"我昨天跟人做很晚,你放过我吧!"说完,脑袋往前面的书堆里一埋,做一只昏死地道的鼹鼠。
"程橙。"
"······"
"程橙!"使劲的戳他。
"······"
"程······"
啪的掀桌子:"你他妈有完没完呀!"
老师吓退三步,推推眼镜,把作业半递过去:"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冯蜥摊摊手,我提醒你的,一脸无奈。
程橙呆立。
※※※z※※y※※z※※z※※※
放学,三人往回走。程橙被训的丧气,一路骂骂咧咧:"丑女人,个性那么差劲,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冯蜥说:"人家早结婚啦,笨蛋,你被骂傻啦。"
程橙顿了顿:"结婚啦?不是吧,她老公肯定瞎子。"
小宁笑的不行:"不是哦,班主任老公很有男人味的,我上次见过呢。"
程橙说:"那我去勾引她老公,然后把激情的过程拍下来,再把带子寄给他老婆,狠狠敲他们一笔。"
小宁听的哈哈大笑:"橙子你最厉害了。"
冯蜥呸他:"还嫌不够贱呀,别从男人裤裆里钻出来就往钱眼里钻。"
程橙冷眼瞧他:"你没钻过男人裤裆?你倒高尚了,给人白睡的?怪不得人家说你可爱呢。"
冯蜥涨红了脸:"你别逮着人就咬!"
程橙说:"我们都是一路的货色,谁也别嫌谁贱!"
小宁打圆场:"少说两句吧,我们三还吵什么?"
冯蜥拧脖子:"我也没说错!"
程橙冷笑一下:"那谁错了?又不是我们挑唆你去卖的,你好歹还有个妈呢,我和小宁可比不上你。要不帮自己活着,谁会疼我们?钱怎么了?有钱就是大爷!我就是为钱去卖的,有钱我谁都不怕,我就是掉钱眼里了,你还别看的起我了!"
小宁急的哭:"橙子你别说了,小蜥蜴直,他没别的意思。"
冯蜥看着程橙:"我没看的起你,你也别刺儿我,我们是一路货,别你们你们的把我撇的老远,我们就烂一块了。谁说没人疼你们?我疼你们,我妈就是你们的妈!"
小宁拉着橙子的袖子哭了:"别吵,我们三个是好兄弟,我们是亲人。"
程橙笑:"谁稀罕你疼,哪次不是我罩你们的,真不要脸!"
冯蜥红着脸去踢他,程橙拔腿就跑,小宁在后面追的哼哧哼哧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冯姐租房子的楼口,小宁说:"真奇怪,一点声音都没有。"
程橙笑:"大白天的又是居民楼,可不是以前的洗发店由着人发浪的。"
小宁打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啦,真的有点奇怪,我的感觉一直很准的。冯姐她们肯定有什么事。"
冯蜥不在意的推门,里面站了好多人,门里门外都是一愣。其中一个男人朝他们走过去,冯姐在屋里大叫一声:"快走呀!"
冯蜥喊:"姐--"
程橙一把推开他:"别管了,我们先走!"
三人把书包往地上一扔,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一路狂奔,后面有人追下来,也不知道指了谁,喊道:"那小孩我见过,红灯区常溜达,上次也给他跑了!"
傍晚起大风,三人跑的没命,风就在脸上劈来劈去。程橙拉着小宁在前面跑,回过来叫冯蜥:"往巷子拐,有小道,他们摸不着!"
冯蜥冲他们挥手,脚下一滑,打跌出去,滚在巷口。
小宁听见声音,一回头,喊着橙子:"小蜥蜴爬不起来了!"
橙子停下来,两人赶紧往回跑,橙子骂:"操!你装什么死呀!快站起来!"
冯蜥脚疼的冷汗一串一串,背上湿一大片,动一动,骨头就像削尖了往心脏里摁。
恨不得把脚拧下来。冯蜥掐自己的腿,疼,疼就更使劲的往肉里掐,指头上掐的血淋淋的,打滑开去,握不住,还是疼!
冯蜥叫:"你们走,我没事,别管我。你们他妈的走呀听到没有!"
冯蜥看看后面,人越追越近。他抹了把汗,咬住牙齿,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就要中考了,他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一道数学的附加题,全班就自己做出来的呢。老师说,照这个样子,考重点高中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所重点学校他偷偷去看过好几回了。
冯蜥闭着眼睛轻轻笑起来。

忽然听见小街对面发出砰砰两声,冯蜥睁眼去看。
黑色的跑车里探出一个人头,手在车门上拍了两下:"还傻愣着干吗?上车!"

小蜥蜴往后座上一扎:"随便去哪里,快点带我走!"
周祈倒退车子,和追过来那些人擦肩而过。冯蜥透过车窗看那些被甩成小墨点的人影,呼了口气。
周祈一边开车,回过头问他:"那些什么人呀?你抢人家东西啦?"
冯蜥横躺在车座上,右手盖着额头,身上喘的像被扎了一口子,四处漏气。
冯蜥说:"我···我不知道······ "
周祈扬着眉毛:"什么叫不知道呀?"
冯蜥想了想:"可能是黑道上的,不过,刚你开过去的时候他们没有砸你车玻璃,看样子,更像便衣。"
周祈疑问:"便衣?扫黄的?"
冯蜥不吭声。
周祈顿了顿,又道:"你们到底惹些什么人呀?"
冯蜥把身体往车座里侧倦了倦,疲惫的:"不知道。"
周祈忍不住:"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
冯蜥把脸转过来:"我能知道什么呀?我要知道了也不会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见周祈没有说话,淡笑了笑:"你怕了?怕了就放我下去吧。"
周祈看他:"别跟我来过河拆桥这一套,说上就上说下就下,那么容易呀你,信不信我开回去把你往狼堆里送?"
冯蜥咬着下唇,想了会,慢慢靠上去,从后面伸手抱住了周祈的脖子,脑袋搭在他的肩窝,蹭两下,讨好的:"你是好人。"
周祈腾出手来拨开他:"别,这年头,好人不长命,你咒我呢?还有你的手,规矩点,掐那么紧,你想勒死我?"
小蜥蜴趴在车背上闷笑了会,撑起身子,整个人往周祈脖子上挂,咧开一张血盆大嘴,一口咬在他脸上。
竟然是身手矫健的,像饿昏的绵羊看见一片芒芒草原,两眼放光,羊皮一剥,飞扑上去全部变身成恶狼。
绵羊小蜥蜴带着狡黠的目光,在一片周祈大草原上横行霸道。用舌头轻轻的舔过,像待宰前的一点恩惠,然后一口下去,咬的你半死不活。收口的时候就像收网,皮肉上了喙常诖奖咭坏阋坏愕乃耗ァ?
热气扑面,周祈身子一麻,方向盘打滑,车子就开始鼠窜蛇行,像中暑。
周祈气的大骂:"你玩我呢?!"
冯蜥眨眨眼睛,舌头往周祈嘴里勾去,周祈呼吸一窒,目光闪了闪,哑着嗓子问道:"你玩的起吗?"
小蜥蜴无辜的伸舌头:"你还送我回去吗?"
周祈说:"送,我送你回老家!"
跑车驶入小区地下车库,周祈走下来帮冯蜥开车门,冯蜥不知死活的撩拨:"我还以为你忍不住在车子里做了呢。"
周祈笑了笑,身影压下来往后车厢里钻,小蜥蜴吓的涨红脸,赶紧推他:"不要不要,我开玩笑的!"
"别和我开玩笑,惹火了我没你好日子过。" 周祈冷哼着转身上楼道,只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响,回头,小蜥蜴跪在跟前。周祈一愣,随即笑道:"平身吧,不用三跪九叩的,又不是进阎王殿。"
冯蜥龇牙咧嘴,疼痛全部在脸上活化。周祈把他捞起来,看了看腿,脚踝上肿的像馒头,还有很多血坑子,皱眉:"怎么撑到现在,也不吭一声,就知道瞎吵瞎闹的,活该疼死你!"
冯蜥说:"我一玩就忘记了嘛。"
周祈气的想把他往地上掼,你小子果然玩我呢。
冯蜥吸了口气,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小伤,过两天就消肿了,我还可以赖着体育课做习题了呢。"
周祈震了震:"要考试了?"
冯蜥点头:"考高中。"
周祈有点好奇的:"成绩好吗?能考上重点高中吗?"
冯蜥偷偷的抿嘴,笑而不语。

进了门,周祈把冯蜥放在沙发里,小蜥蜴四处打量。周祈不住在父母家,房子是他在外面租的,一个人就两室一厅,一点不比冯蜥家挤了七八个人的屋子小。
冯蜥叹了口气,似艳羡又似无奈,如果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已经心满意足。
一会,周祈拿药箱出来,油性药膏揉在脚脖子上,冯蜥哎哟哎哟叫的像被人殴打。
周祈看他一眼:"别和我撒娇,男孩子这么不经疼,谁看的起?"
冯蜥脸色一僵,咬着下唇低下头去,双手撑在两边,身体微微发抖。
周祈看他整个人又缩回壳里去的模样,叹了叹:"算啦,你还小,疼就叫出来吧。"
冯蜥像是没听见的,慢慢侧过脸去,轻敛着抽气声。
周祈冷笑下:"你跟我较什么劲?你较的过我?"手里使劲的捏下去,掐住最疼的地方。
冯蜥仿佛听见神经"嘣"的一声抽在背上,脸色刷的惨白。那种疼痛是持续不断的,细密的,游动的,游到肩头一阵麻木,脖子以上像颗肿瘤。冯蜥眼睛发红,太倔了,抬起自己手臂就是一口血牙印子。
周祈一巴掌把他摔开。
冯蜥爬在沙发上。周祈问:"疼吗?"冯蜥说:"不疼!"
周祈又是一记耳光:"疼不疼?"
小蜥蜴忍泪:"不疼!"
周祈把他拎起来,左右扇了好几下。小蜥蜴不哭,眼睛睁大,撕叫:"不疼!打死我也不疼!谁和你撒娇,什么东西,乌龟王八蛋,我操你我操你!"
周祈放开他,静静的看了会。
一只手伸到眼前,冯蜥抬起头来瞪了一眼,转过头往沙发里缩,周祈把手往他嘴边又靠了靠,说:"哪来那么臭的脾气呀?送上门的还不要?"
小蜥蜴眼圈一红,拉过手来就往嘴里塞。一腔子的委屈换来这一口,恨不得满脸长牙,咬他个血本无归,骨头也要连渣啃!
周祈苦笑的拥住他:"你小子肯定有狂犬病。"
冯蜥这才大哭着往他怀里缩,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胸不肯放开。
周祈说:"你看看,这个还不叫撒娇?"
冯蜥直起身子,周祈帮他抹眼泪,又把泪水涂了他一脸,小蜥蜴甩脑袋。
周祈捧住他的脸说:"没有和人撒过娇吗?"
小蜥蜴眼睛湿嗒嗒的看人,周祈刮他通红的鼻子,把他按回自己怀里:"小可怜小可怜,是不是从来没人和你玩游戏,没有人理解你真正想要的,没有人在乎你的感觉,身边围着很多人,但你其实很寂寞是不是?"
小蜥蜴靠在他胸口,微阖着眼,静静的问道:"你很寂寞吗?"
周祈笑了声,把蜥蜴抱起来:"哭的真脏,我帮你洗澡。"
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抬起来搁在小板凳上。冯蜥半仰在周祈的腿上闭着眼睛。
像摆弄玩具,周祈帮他洗头,用花洒把肥厚的泡沫冲走。湿暖的毛巾从胸口拖到后背再到腹下,小蜥蜴感觉像滚在舌尖上被慢慢品尝,赶紧一把抢过,在敏感的下身胡乱抹了几下:"我···我自己擦。"
周祈笑。
冯蜥赤条条被抱进房间,一沾着床,像落地生根,立刻滚进床单里缩成一颗又大又呆的种子,要紧捂着脸,屁股露馅了都没有发现。
周祈清脆响亮的拍一下,俯下去诱惑无比的呢喃:"等着我。"
小蜥蜴捂着耳朵,焦了焦了。
周祈从浴室出来就感到被一双眼睛炯炯的盯着,他笑了笑,故意展现性感无比的身材。
冯蜥一眨不眨的盯着,复古牛仔裤里包裹的腿修长笔直,赤着上身,腰板精瘦,背影都叫人流口水。
像是有所感应,周祈回过头,冲着蜥蜴比比自己的脸:"口水。"
赶紧抬手去擦,哪来什么口水,小蜥蜴羞的往枕头底下埋。
周祈踩到床上把他挖出来,冯蜥抓着大枕头不放松。
周祈说:"放手,我又不吃你。"
真是白天说白话,都放床上煮熟了,不吃难道晾起来腌了?
冯蜥摇头摇的屁股都晃起来。
周祈又气又笑,掰开他的臀,一指对准了就插进去。
冯蜥立刻尖叫着松开手。周祈抽出手指,托起他一条伤腿:"别乱动,不记得疼啦?"
小蜥蜴鼓气:"腿不疼,屁股就要疼了。"
周祈说:"疼你才知道自己活着。"
冯蜥说:"干!我还没死呢不用你来告诉我!"


身体在空气里慢慢变冷,冯蜥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牢天花板。
像死了又活过来。生命是路边摊上口味粗劣的烧饼,吃下去就能活着,但绝不美味,只是活而已,枯燥的甚至有点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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