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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忘记——by扶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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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我和刘谨秋坐上公司派来的车,去赴一场鸿门盛宴。

车轮滚动,我人生的轨迹也随之悄然逆转。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回忆总是拥挤而残酷,
可我选择撕开它。

1

车窗外,雨点密集而嘈杂的覆盖着前方的路。
"唉,这里怎么跟新加坡一样。也是下雨的......"我嘟囔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着梅雨季节来到这个城市。
"小宁,怎么了?"刘谨秋--我唤他刘叔--伸手搭了我的肩膀。我回头,看着他投向我的亲柔的目光。
"没,只是觉得心里有点闷"我伏下,把头搁在他的右腿,闭上眼睛。
我想,他和我一样,在想着公司的突然安排。我和他一样迷惑,却心照不宣。
"等会儿,别担心......你先休息下,到了我叫你。"他的话一向是我浮躁时候的良药。屡试不爽。
我点了下头。
手搁在我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任由我伸手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把它垫在脑袋下,细细摩挲。
仅此而已。
他永远谦和有礼。我也不愿刻意破坏彼此目前的状态。温情中有暧昧。与我便是恩赐--喊他刘叔,在我看来是枷锁,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却时刻提醒我......
"叔,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好看?"擎住他的手跟自己比划,他的手修长,白皙且柔软。
他轻笑出声:喜欢便送你。我仰头看见他带弧度的嘴角,微扬。
"不,我要你的手何用......"我目光灼热。
他叹口气,抽回手,不再看我。
又是这样。总是这般清冷。
而我,明知他之与我是种诱惑,诱惑在不可知里,可知,亦不可得,却仍孜孜不倦。

车缓缓驶进一幢别墅。
灯光掩映下,雕梁画栋异常富贵。这样闹市中的建筑,透露着强大、不容忽视的权势之美。可我,不喜。 刘谨秋带我向内走去。
长长的廊檐下,挂着‘热烈庆祝盛清'什么的横幅,被雨溅湿,红底黑字也看不清楚。却也知道是个自夸的俗广告。
将一个商业性活动选择在这样的环境,真是天作之合,大俗中真的可见大雅的。我暗笑。
排斥之情不由又重了几分。
正想着,忽见有人从门内挤出向我们走来。此人紧紧握住刘谨秋的手,使劲的抖动:"二叔,让您刚下飞机就过来,侄儿实在礼数不周,可是这宴会要没有您,也没有操办的意思了。"掩不住的客套。这宴会也确实是为迎接他的。只是我们到了才知道的。

我侧了下身,见到一张和刘谨秋相差无几的脸,一样柔软的刘海,坚毅的面容棱角分明,后者不过多了份成熟男人的气质,后者张扬中带着深沉。如果他们二人同时参加什么选秀活动,却是谁胜谁负。
我自是有可心之人。思及此,不由轻笑出声。
此人正是这房子的主人,也是刘谨秋的小侄儿,更是我和他的老板--沈存。他带着探询的目光看我,转而问刘谨秋:"他就是韩宁?真是,真是好看的,若不是早晓得你,还怕要把你当成个俊俏女子。"又一个。我一万次为自己的脸感到羞愤。
望了他身边的人一眼,但,若是他这般说,我只会欣喜。
我微微撇了嘴,含糊的喊了声:哥--这是上车前刘谨秋特意交代的。连我自己也听不到,沈存却听到,放了刘谨秋转握我的手:等下自己尽兴,我先借刘叔说会话。我正欲敷衍他,他倒先放手,却是借放之机,轻轻的在我手心挠了下--我你爷爷的。我暗骂一声。顾着人多,却也不便发作。
他若无其事的转身携了刘谨秋离开。此时是在私下,无须计较那些君臣之礼,唤刘谨秋二叔,但看他那无意中流露的跋扈,我只怕我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他的跋扈自是有理有循。不过26岁,却是商圈里的佼佼者,他不仅将突然辞世的父亲衣钵继承下,并且青出于蓝,近年来在别的领域尝试开土拓疆,皆赚的盘满钵满。在新加坡的时候就常听公司的人说老总非常人。
今天见到,还真是"非常人"......
我叹息,转身向内走去。
穿得暴露的富家千金和若干影视圈内的二三流女明星们,在舞池里矫柔造作搔首弄姿,卯足劲道卖弄自己。
酒池肉林,满眼污糟。可我必须忍受。
我本名不见经传,与会者泰半是不认得我的,却因为见我受到青年才俊沈存同志的亲躬接待,自然对我割目相看,纷纷前来敬酒,女子也不少,却因为我的面皮。我不由苦笑,若他们见我此刻难堪的表情,便知道不该打扰。
避开几位热情的丰臀肥乳的千金,我在客厅的一角,眺望刘谨秋刚才消失的方向。不期然,遇上一双勾魂慑魄的眼睛,是他!
沈存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乱对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放电是犯法的吗?!
显然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似乎习惯当众调情。所以他更要放肆。即使他对面刘谨秋。却还眨了下眼,含笑望着我。
不禁气恼,这人哪里有跨国公司掌门人的风范,简直是个流氓,泼皮无赖。
我想唤刘谨秋,却被他用眼神安抚,又不便对他讲,我只好听话。显然他们还在谈。也许是关于我们一开始就猜测的事情。

索性穿过内厅向外走去。
噢,这该死的什么酒还真是好喝,刚才和一帮人虚与委蛇间,是刘谨秋让人调了递来的。他知道我不喜饮酒,所以这杯子里淡淡的
液体,是水果香味。我一口口抿着,抿的全是他的贴心。
从15岁他把我从孤儿院领出来,我喊他第一声刘叔开始,直至现在,他的贴心,温情就已充斥了我6年。
这名字在不知不觉中早入了我的骨血,亦淡亦浓,不可或缺。
我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因为疲累,加上贪杯,等到宴会临近尾声,刘谨秋来寻我的时候,早已浅浅入眠。
"小宁,叔带你回家。"他低唤我。
"嗯,刘叔,抱......"我轻扯他的领带。微眯着眼,低声撒娇--这是我6年来为了诱他而学的。
"呵,居然醉了,二叔我来吧。"醇厚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身体忽然落进一个怀中。我睁大眼,居然又是他!
我见状,哪里还装的下去,只好附他耳边低声求他: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是了。不动声色想挣扎下来,这该死的双臂却固若金汤,"叔,叔,你在哪。"暗恨自己偷鸡不着,我只得改变方针,企图脱离魔掌。
哪知道刘谨秋只拍了我脸颊,轻声宽慰我,让我乖些,我只好嘟囔着闭眼。
出了大厅,雨势依旧,恐淋湿了我,刘谨秋说他去取车,让我们等一下。车自然是沈存的,连我们等下要去的地方也是他的。
刘谨秋一路小跑,脚步声渐轻。
"你,还要装睡?"他轻斥。
我瞪大眼,鄙视蔑视了他一下又闭上:谁让你多事了。
"喝汽酒也会醉,你也算第一强人!"
"你管我。"话音一落,唇就被堵上了。
"呜......你个混蛋,你放......"我奋力挣扎,此时事关名节,我再顾不得了,原本被他搭到后脑的手,立刻发挥功效,恨恨的掐他的脖子。奈何我这点力气实在微薄,收效甚微。嘴好不容易得空,就想咬他,却被他舌头趁机闯入。这热情霸道的吻让我慌了神。原本抵住门牙的舌头被迫也变成了共舞。
一直肖想和刘谨秋做的事,却被他人登了先机。心里又气又急,身体又在他钳制中,全身也软的下不了杀着。
我只好瞪着眼睛盯住他无耻的脸。心里早已将他祖宗问候了N遍。
他倒不介意,吻得极其投入。我没享受过接吻的滋味,却因为这第一次糟糕的相触,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排斥。

终于听到汽车的喇叭声传来,我捶他几拳,这沙猪才松口。眉角眼梢全是笑意,我自然将他的笑做了淫笑来分析。他却作势又要吻我,终于忍不住狠狠掐他的背,可着劲的掐。他闷哼,却不出声。
却听到刘谨秋开了后座,喊他抱我进去。他弯腰将我放进车内,见刘谨秋正跟准备离开的客人寒暄,顺势又急速嘬了一口。
"你去死!"怎有这种人渣!!我狠踹他膝盖。
"其实,你也很享受的,不然你早扇我了!"他一本正经,极轻的语调,喷在耳边。经他提醒,我后悔不及,几乎抓狂。
刘谨秋转了身,以为沈存在为我调整位置,眼里有着感激--这个老实人......活活被他气死。


车子开得极慢,知道他怕我不稳会跌下来。
这样的贴心,6年了,始终进不了再多一步。他或者是有喜欢的人,却从不听他提起。我也从不探听。
可我知道我不愿意被任何人替代,也不想代替任何人。
期待表白,又害怕坦白。
何其矛盾......
"小宁,后天我们就在总部工作了。你一定不喜欢被拘束的。"他微微叹息。果然,我们得留在这个城市了。
我扯了他的后摆,他回头望我一眼,转过头,看着前方:"你要是愿意跟我,就一起去,不然,我等熟悉了这次要负责人事部,
再为你寻个地方开个店什么的,你看可好?"我不做声,心里却道:才不要,我就跟着你。
车子嘎然而止,停在公寓前。他以前来过,所以轻车熟路。
我不能放过机会,央他扶我。一阵属于他的温润气息扑面而来。他打横将我抱起,向楼上走去。我紧环住他的脖子。嗅着他的味道,不紧心猿意马,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唉,我怎么能跟那沈存泼皮一样下作!又怕刘谨秋发觉有异,心里警报拉响,再不敢妄动。
刘谨秋一如往常吻了我额头,然后帮我关灯,带上门出去。光线顿失,我用鼻子回味他存在过的空气。满足的闭上眼。我的迷恋,如此微弱。却不间断。
突然,一张充满欲念坏笑着的脸袭上脑海。
可恶,这禽兽,真是极品的下流。骂了一通,把嘴巴狠狠的擦了N遍才在周公的召唤下入睡。
因为水喝多了,后半夜起来方便,看见他刘谨秋的房间亮着灯,我推门,他竟沉思着,没听到声音。
"叔。"
"噢,小宁,晚餐是刚才没吃吧,我给你去外面买点。"他起身,过来揉揉我的头发。是有点饿的。
24小时营业的永和在对面街。
他柔软的语调里掺杂着不易觉察的暗沉。从没见过他这样,所以只能说是暗沉。
我想到沈存的安排。
"叔,那边我们......"
"那边阿存已经派了人过去了,SAM是名得力干将,沈存信得过他,早上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任了。"刘谨秋微微有一丝落寞闪过眼角,"只是有些不舍,毕竟那么多年了,这突然的离开......"
寡言的刘谨秋,在这一刻,没了往日的从容淡定。我一阵心酸,我握住他的手。
"叔,我想跟你去公司,我做什么都行。"我哪里愿意看他在着波涛汹涌的总部被人压榨--况,他太软。
他望着我,勉强扯起了个微笑,让我去睡觉。
"我去了,你也别给我买吃的,我不饿,你也休息吧,别太,太......"我不懂得安慰人,一句体己话,也说得七零八落。
"嗯,我明白。"
躺在床上。想着难怪今天火急火燎地让我们过来,却是挂着开庆功宴的名目,一纸调兵,不动声色派了别人去换刘谨秋的经理位置。这个人,做事乖戾,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其实只要你一个电话,坦承相告,这经理的位置,他难道便会找理由来霸占来推拒?!更莫说他是你叔叔了。真真的小人!翻来覆去又是几个小时。

直到第二天中午,人才迷糊的醒来。
草草梳洗,走下楼看见沙发上放着几袋子衣服。
正好,刘谨秋下来。
"叔,你出去?"
他没有了昨夜的消沉,显得神清气爽,我见了心下也稍微宽慰些。
"刚才阿存来了电话,让我们等下一起先去熟悉公司,"他看了眼衣服袋子,"这是他派人送来的,知道我们昨天来得匆忙,就亲自给我们准备了,我看过了,他眼挺准的,选的颜色,尺寸大小,都满适合的。"
"我不要!"我拒绝。当然拒绝。
他看我态度异常,只当我不喜欢,只好说等下去公司前陪我去买。
我哪忍心他再为这些琐事烦心,便怏怏地拎了袋子去换。
坐上沈存派来的车子,一路疾弛。
我假寐,偷看坐在左侧的刘谨秋,手交叠在膝盖,双眼定定地看着窗外。
短短一日,竟让他变得如此清冷。我叹息。

出了电梯,接待我们的是总经理室的首席秘书,JANE,工作牌写的名字。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大方得体。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她带着平仄的语调让我们先坐,说沈董还在开会。顺便让人送了咖啡进来。
刘谨秋颔首表示感谢。
我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个‘盛清'首脑的办公之地也并非如那个人一样嚣张和媚俗。
他只看茶几上的咖啡,缕缕的香味在蒸腾。
"二叔,真是对不住,让您久等了!"沈存满面春风,进来就握住刘谨秋的手,摇了几下。我抬头,四目相交,暗暗吐槽:两面三刀的家伙。却还是礼貌的叫了声董事长。在这里,我提醒自己和他的身份之别。
"嗬,叫得多生分啊这孩子!"
一口鲜血差点喷将出来:孩子!拜托,昨天晚上逞兽性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孩子?!
啐了一口,不再理他!
其实我一直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可是我不知道,在人生这段经历中,我一直忘记将这个优点隐藏,埋没。
刘谨秋嗔怪的看我一眼,对他道:"小宁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不打紧,我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他对我眨了下眼:"走,二叔,去看看给你准备的办公室。我昨天就命人打理了的。"
一边走,一边接受来自女性同事投来的注目礼。我正待回礼,却发现目标只集中我前面的那抹欣长的背影。
--全是丧失视觉的可怜人!
瞥了一眼沈存,此刻他收敛了方才的嬉笑面孔,正经地象毛主席检阅仪仗队。真是善变。
电梯缓缓停在12层。
沈存在前面,牵引着我们:"盛清诞生的那一天起,您就在了,是两朝元老了,由您为盛清掌控人事命脉,真是让我再放心不过。"许是看到老板在,大家都放下手中的事起来打招呼,他点头算是回应,然后指着刘谨秋,介绍说:这是公司新任的人事部长。大家合作地拍手。刘谨秋微笑着鞠躬说请大家多多指教。沈存还说了些我早早的就盼着能把你从海外调回来等等这些虚假到不行的废话,客套话。随后唤了刚才一直跟他身边的人,吩咐他跟刘谨秋交接下工作。

刘谨秋应允,让我先跟沈存在公司转转,回头来找我。我正待拒绝,他却已经转身和那人进了办公室。
知道这会儿不能任性,只好悻悻地向外走。
跟他后面,暗暗提防,想这光天化日,他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便稍微放了下心。突然看见走廊侧边的墙壁上挂了一幅他的图象,靠,丫还真是自恋。心里不禁一阵恶寒。
"你在笑什么?"他突地转身看我。
"没什么,我忽然发现你优点真的不少拉!"
他挑眉,邪笑:"噢,看来你对我有点欣赏了......"
"别,你刚不是问我在笑什么吧,我是在想,你除了自大,自私,无耻,下流,还有什么优点没开发。"我狠命揶揄。他愣了下。随即咧嘴,把眉毛都纠结成了一团:"揭人的短处,可是个坏小孩,要被大人惩罚的!"
他的视线梭巡我的脸,我慌忙闪躲,忍受不了他的视奸。急急地就想转身逃跑。却突然被一个拥抱压在墙壁。
"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想抬脚,却发现已经被他的膝盖顶住,双手也已经被压向身后。他的力道很大,我微微挣扎就痛得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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