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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忘记——by扶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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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体因为他方才的萎缩而流出黏液,粘在我大腿处已经变凉。他必定是在我昏厥的时候发泄了好几次。
"我倒真想让他看看你现在这淫荡的模样,我得快点再享受几次,你说,他有我这么强吗?你的刘叔叔有我这么让你欲丝欲仙吗?!"他空了手扯开我嘴巴上的内裤,"你,风骚点叫两声,老子兴许再让你爽一下!"
我嘴巴得空立刻破口大骂:"杂种,你他妈,最好现在就把我弄死在这,不然我,不然......"蓦然,他在我已经痛极的后面还伸进了一根手指,我立刻疼得全身都僵住,实在受不住了,我的涕泪此时再压抑也于事无补,可我忍住不哭出声,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让他看见我的怯
弱,这样会更让他得意嘲讽。
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恍惚间只好想沈存,我拼命的想沈存,无望地希望他能快点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好过一些。

"你哭了吗,哭出来,大声点,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他一个挺身,埋在甬道里的凶器几乎将我凿穿。我痛得将刚止了血的唇再度咬破。
"刚才你进门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他做做停停竟不是为了发泄,"你刚才不是问我是谁关你的刘叔吗,我考考你吧小韩,一般杀人案件里,除了仇杀,财杀,是什么?是情杀。你刘叔啊,他是欠了情了,欠谁的?"
我睁眼死瞪着他。
"你问我欠谁的?自然那是许家少爷了。听说许晨为他前前后后帮了不少忙,打通了许多关系,自然,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可是我猜刘谨秋一定没告诉你前天的事,前天你走了,他们发生了争执,当众你刘叔顺手给了他一个巴掌,许少爷何许人?他哪受得了这委屈,回了家就跟他妈妈哭诉了,他家就那么个宝贝,家里人明知道他和刘谨秋的关系,原本看他们交往得还不错就睁眼闭眼,前天见他儿子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心疼得不行,他妈就让他父亲许宏给市领导打了个电话......刚才许少爷的脾气也下去了,你进来那会儿,上头就指示我可以放人了。我还真是得谢谢刘谨秋给了我这个上你的机会!"
姚建仁的话,终于说完。我,业已安静。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刘谨秋出事,许晨只怕是比我还着急的,比我更揪心的,他如何会按兵不动,如何会舍得刘谨秋身陷牢狱而不伸援手?!不,不是我没想到,我是想不到!
我停止了挣扎反抗,睁大双眼,直直地看着这个一脸狰狞的公安局长。
姚建仁见我这副呆滞的样子,愣了一下,开始慌神,自己退了出去:"你呀,也别怨我,只怪你自己,什么人不好惹,那许晨的人也是你随便能抢的?"
是啊,我怪得谁来。我只怪自己,不自量力,可笑至极!一再重复同样的错误。
"小韩啊,姚叔得先走了,沈公子的面我此刻也是不敢见的,他一震怒,我照样不好受,我也不能做绝了不是!"姚建仁迅速离开了他的书房。
我以为我这般遭罪,我慷自身之慨,期望能解刘谨秋的此番劫难,却,竟只像是一个闹剧。我这般身先士卒,奋不顾身,在许家的财势面前,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渺小得可怜。可怜到可笑!
姚建仁的话当真削肌去骨,我完全动弹不得。
我是什么?我是天生的贱骨头?!我注定是你们兴之所至拿来消遣用自身血泪作戏供你们虐赏的白痴?

门被撞开了,有人站我面前。我不睁眼。
这个人连声抽气。z
他是来解救我的,还是继续来操我的。
他不动。y
一定是被我副惨状吓到了吧!
他给我打开了手铐,和已经深深扎进脚腕的电话线。动作很轻柔。
他过来,抱住了我。开了口:"我,真的恨死你!"
恨我?恨我什么?恨我为了刘谨秋甘愿被人肆意玩弄?!
沈存,若为此,你的恨未免有些轻率。b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看着他,爱恨交织的冷俊面容上,泛了无数的泪花。
沈存,别这样。哭,只是一个人当时下意识的情绪表现,你的泪水不应该为我这样傻的人而流。它是无辜的。
我这么想,可是我说不出来。g
我总不能剥夺别人为我哀悼的权利吧!
我窝在他胸前,看着粘在下体的白色黏液和殷红的鲜血,还有一些残留在茶几上。
大腿处,有被公安局长的指甲捏抓而留下的斑斑血印,我伸手去擦。一遍一遍。
"沈存,它们,为什么擦不干净?"
沈存深邃的眼里是我茫然失神的脸。他抓紧我无措的手。将我按在怀中。
下体的锐痛无声叫嚣,我揪紧了他的背部。
可这算什么痛!?
沈存为我一件件套好衣服,抱我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车子开得极其缓慢。
他也是体贴的。体贴地那么入微,入微到让我想起刘谨秋。
这个入了我骨血的名字,此刻却让我痛不欲生。
他弯腰将我抱起,敲开已经熟睡的私人医生的门。这文质彬彬的医生怕从没见过我这么凄惨的‘病人',拿什么针扎我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看他连扎三针都找不着方位。沈存的脸都变了形,哄了他出去。
拿了棉签,细细为我清理后面的伤口。

"沈存,我求你件事。"我嘶哑着嗓子,轻声开口。
他抬头,隐含怒气:"办不到!"
他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那你让他来这里吧。"无论怎样,见我一面,总会来的吧。
"不行!"强硬地没有余地。
"那,我自己走。"我咬牙欲起身。
"你他妈能不能别再这样了!"沈存的脚狠狠踢了转椅一下。他生气了,他作什么又生气了。
我仰起身,望着他:"求你!"
"你,韩宁,你真想让我死你面前?!"
你别拿这个字吓唬我,沈存,你不知道,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字。
我必须要见刘谨秋,此刻、现在,我必须见他。

我把蜷缩的腿放下来,翻身下了床。颤巍巍地去推门。
"韩宁,韩宁,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啊!!"他从后面撞上我,将我拖回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以为你是去许晨找他帮忙,我才没告诉你实情,你离开后我也马上去追你了。"
我转身,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沈存你怎地也有这许多的心计。
沈存,我的好沈存,方才你但凡开口告诉我一声,我也不至于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你间接给我享受了让他人奸辱的机会。你亲眼看到我快死过去的那副样子,我能不能问问你,你有何感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牙龈已经暗暗咬得泛血。
沈存不说话,揽我的腰,不容许我反抗,将我抱到病床上。
他避开我的眼睛。
"你说!"我揪他的衣服。
"我到许晨家的时候,刘谨秋,他告诉我的......"
哦,也就是说,是我刘叔告诉你我在姚建仁家的是吗?
他果然厉害呢,他居然知道我会变得那么‘聪明'去找公安局长为他开脱呢!
可是他既然已经出来,他也已经知道这翻劫难不过是许晨闹了个小性子而已,那他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找我呢?他怕见我吗?他无法见我?还是,无意见我?
是了,自然是怕许少爷再闹脾气的。
"那既然许晨要生气,那我就不去找他了,我们不去找他了!"
是啊,见了他又能怎样,我难道又要自取其辱去?我还尝不够吗?!
况,如今,刘谨秋的选择已经很明确。
且,此刻,见与不见已不重要。
"宁,宁别这样,你别伤了自己!"沈存着急忙慌地拉我的手。
手,嵌在我的牙齿下,已经血肉模糊。
我不会伤害自己的。我已经被你们伤到极限。还有什么伤会让我痛。
我拉开他的手,往外面踉跄着走去。
沈存不敢再拉我,亦步亦趋,跟着我后面。
※※※z※※y※※z※※z※※※
天已经亮了,只因浓厚的云雾遮挡,所以是昏暗的。小街人很少,有些凄清。
寒风如刀。冬雨似箭。
"韩宁......"沈存脱了外套,为我披上。
他尽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慌,轻声柔唤。
却,仿佛是凌虐。
灼着彼此的心--早已经破败不堪的心。我的,他的。
沈存爱我,爱得何其不幸。
我何其幸运,完全占有他的心。却也注定要在极至的幸福中变得凄悲。
而刘谨秋,刘谨秋,你呢......

我立住,转身。我伸手,抚上他俊逸的脸。眼睛是红的,因为熬夜,因为哭过;鼻子也是红的,因为冻了;唇,却是白的。
我穿过他的腰,环住他,仰起头,将冰凉的唇印在他的上面。
他不动,手握成拳头。眼闭着。闭得紧紧的。却在不住颤动。
我伸出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吸住他的舌尖,极其缠绵的吻他,吮着他的津液。他还是不动。睫毛下,已经泛出了水滴。
我微微垫了脚,舔了他的泪。一颗,又一颗。

"沈存,你该上班了。"我松开他,将衣服除下重新给他套上。
他不动,手按住我的肩膀,无法抑制地颤动:"宁,我们一起回去。"语气已经无法再平静。
"我再做你的特助?"我仰头,轻巧地笑着,退了几步,"已经有人在看了,别人不认识我,可是会认得你。回去吧。"
"宁,宁......"泪水已经泛滥,沈存泣不成声。
他要追上前来,被我的眼神制止。
我望着他,将我所有的爱恨痛楚哀伤绝望悲凉尽数敛入内心。
"沈存,我爱你,可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明知道我处于怎样的一种境地,却一再放任我一个人惶惑无助到近乎愚蠢地去面对;你爱我,我知道,我也深刻地感受着你的爱,所以我知道我以后无论多久,都无法忘记你因为爱我而给我带来的一切种种。我不恨你,我怎么恨得了你,我只是有些难过。我难过是因为我居然忍不住不爱你。所以、我不能原谅自己。"
他立在原地。脸上的凄楚、落寞和着汹涌的泪水,无声地印在我心里。
"沈存,让我,看你离开。"我再笑。真心诚意地笑。无比宽慰地笑。
"韩宁,我,可还能再见你?"声线里尽是无望地乞求。

"如果你还不走的话,至此以后就是永别。"不想在他面前落泪,所以我巧笑倩兮。左边胸口的那个地方,却如万箭穿心。
"韩宁,我一直等你,我一直等着你!"沈存的话安静而悲伤。
沈存,收声。转身,离开。
我依然立在原地。看到他黑色的车子驶出小巷。停了下来。我挥手,微笑。
车身一退,急速消失。

刚才,吻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爱惨了他。
我害怕,我不敢想象我一边痛苦地爱他,一边让所有的回忆悲苦地将我吞噬。
若,你这般痛楚过,若你也被沈存这样的深情爱过,被刘谨秋那样的温柔疼惜过,你必会懂我。
你也必会明白我此刻的痛不可言,语无伦次。
......


后记

这杂志的封面已经连续有5期拿刘谨秋做了封面了,他的样子意气风发,看起来依然是俊朗不凡的。我看着左手侧放着的新一期财经月刊。
所以我曾经为他奉献了长达6年的感情。受尽他的呵护,疼惜,也在几日内一并悉数偿还了他。
--他该是和许晨同学很好的吧,他今时今日已经是许氏控股的执行总裁了,他的能力与抱负都可以伸展自如了。我是该为他高兴的。
我淡然地将杂志抚平,重新悬挂在架子上。自那日后,对他们,再没有任何的想法。我早已经原谅了所有的欺骗和伤害。
当然他们也许是不稀罕的。
毕竟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离开H城,已经将近两年。
我已经习惯这个小县城的气息。在这家远帆广告设计的工作我也很满意。没有太多复杂的
算计。我喜欢这么安静地生活。
从前,太喧嚣。我再经受不起。
休息日,我会骑半个钟头的脚踏车,去看曾经和一个朋友游玩过的古寺。
我常常想,我到底是看不破红尘的。曾经种种的悲喜,变成我寂寞时候的伴侣。我一次次地任回忆浮现脑海。
或酸楚,或甜美。我都不会去遗忘。
我如何能遗忘......

我一直眺望着前面那座古塔,它似乎更沧桑,却更淡定。
夕阳已下,钟声鸣起。
我身后响起了一声低唤:"宁......"
我没回头。
"你大婚在即,怎么有空来。"
报纸已经刊登他和H市政法委书记叶千金的婚讯。
大幅的篇章,详细介绍了即将在明日举行的婚礼情况。叶小姐柔情似水,小鸟依人侧立气宇轩昂的沈存身旁。
真真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和。
"给我一句话。"
沈存,你这话两年来已经问了不下百遍。
我到远帆工作的第二日开始,他就知道了。他的人际关系自然是蛛网一般的绵密。我也不换地方,我知躲不开。我也知道他每周日都会尾
随我来这个地方。默默地在另一边陪我看着前方。直到我离开--其实我不是在看塔......
今天以后,我也不会再来。
我转身,看着这个越发英武伟岸的男子,他的脸多了份刚毅,少了份浮躁。越加幽深的眼神里,仍然闪烁着期望。
他的手,在衣袖下握成了拳头。等我的回答。
"愿你婚姻幸福,白头到老。"
我微笑,伸出手,等他的回应。
他也笑,是苦笑。眼里已剩淡定。
沈存,你也知道,感情终究是敌不过时间的侵袭。况,此后你除了盛清,你还要对那个叶小姐负终身的责任。不论疾病,困苦。生老病死。
你曾说的一切海誓山盟刻骨铭心,只是彼此岁月中的一段插曲。没有谁是谁永远的谁。一如刘谨秋,一如沈存,一如我自己。
"谢谢。"
他没有握我的手。
转身,离开。
下面一重殿,站着那位风姿楚楚的叶小姐。她携了他的手,消失在屋檐下。

抬头,看着萧瑟的天空。
我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若知道,请你为我指点。

--韩宁,愿你忘却谁是谁,也愿你把自己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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