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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才说爱——by黑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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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凉真的长得很漂亮,凌泽知道漂亮形容男生不好,但这是事实。
面前的人睡得香甜,呼吸棉长,胸部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优美的脸部线条,细细长长的眉棱,深邃精致的眼睛,高高挺直的鼻梁,单薄失色的嘴唇。
凌泽的指腹在贪恋已久的面容上来回打转,却是一下都不敢触摸到。
也许他从来就没真正触及过世凉。z
最后凌泽还是捞回自己的手,只用默然的眼神相对。
小声地喊,"凉。"有多久没那么叫过他?y
凌泽知道,他不会醒来。这个时间的他总是睡得很沉。
吻吻碰在手里的世凉的发丝,一字一句道。
"喜欢你"
吻他的手背。
"可是不想再继续......"
凌泽云淡风清地微笑着,却没发觉眼角的闪光。

这一次,凌泽落荒而逃。
这一次,凌泽没有拿走放在转角的为他准备的钥匙。
这一次,凌泽没有对世凉说再见。b
走在长得像要走不完的街道上,风是迎面袭来,灌进没有拉上的外套里,皮肤一阵战栗。原来已经入秋了。
感觉很空旷的街上,凌泽仰起头,看向清澈高爽的早晨的天空,笑。
不走出来,又怎么知道天已经凉了。
双手抱胸,肩头抽动。
笑,笑,笑。g
凌泽默念着,像是朗读神秘的咒语,脸上的虔诚溶进这个凉意的早晨。

这条街真的好长,是凌泽从来没体会过的遥远,街口有个中年妇女正在拉开店铺的铁门,凌泽好奇地望一眼,颜色鲜艳的衣物挂了一室。
"小伙子来看看吧?"老板娘笑起来很有风韵,不比母亲逊色。
凌泽被吸引进门,老板娘拿起件V领的黑色毛衣往他身上比,又拉他到镜子前照。
"小伙子长得那么俊,皮肤又白,穿黑色最好看了!"
凌泽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挠挠脑袋,老板娘看他木在原地,说,"去试试。"揣起衣服塞在他怀里,一把推他进更衣室里。
推辞不了,凌泽别扭了一会,套了上去。
推门出来的时候老板娘很惊喜的样子,把他拽到镜子前仔细地端详,嘴里叨念,"多俊!"凌泽又抓抓头皮,自己果然还是穿黑色好。衣服很漂亮,还蛮合身的。
掏钱付了帐,老板娘死劝他不要换下,他拗不过,看着老板娘喜滋滋地帮他把旧衣服包好装进纸袋里。
其实今天早上凌泽是有课的,但并不早,要10点多。
快到学校的时候,凌泽又弯进了家眼镜店。
学习女生,如果破下财能让心情转换,倒也不错。
睁大眼睛把薄薄的半圆形软片嵌进去,对着造型别致的圆镜眨了眨。
好象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今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天,不是吗?

一整天下来,惊艳的目光凌泽已经习以为常了。
凌泽的改变其实不大,只是看起来更清秀而已。
今天去了教导主任那,把自己的选课表重新排了排,所有的课都和华豁错开,这样做有些鸵鸟,但却很有效果。
影响心情的东西自然越少越好。
顺便又去了公寓办,填了张回学校住宿的申请表。
他已经没有自信和华豁继续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这只会让他有揭开伤疤照镜子的感觉。公寓办说最快也要几周来办理手续,凌泽嘴上答应了,心里却有些着急。
他不能回公寓,但更不想回家。

所以凌泽在课程结束后开始盘算该怎么度过今天。
住宾馆?
尖利的喇叭声。
小车在身边慢慢停下,从敞开的车窗里可以看见握着方向盘的男人,穿得很休闲,笑得开怀。
"我有这个荣幸请你享用晚餐吗?"
凌泽不置可否地晃晃脑袋,"拉面?"
余袅拉开门,"奉陪。"
凌泽摆摆手,饶过开着的车门,"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别跟陌生人出去吃饭。"
余袅钻出车子,靠在边上,对着凌泽伸出右手。
"那我们重新认识下,我叫余袅。"
余袅钻出车子,靠在边上,对着凌泽伸出右手。
"那我们重新认识下,我叫余袅。"
凌泽展眉笑得云淡风清,慢慢绕道而过,经过余袅的时候捋了捋头发,一晃而过。
余袅无奈地抬头,却把视线投在他身上。
向前走。
凌泽伸开双臂,闭上眼,可以感觉到风从耳朵边上划过的声音。穿过一长片香樟树的走廊,像是结束了一场盛大的节日后的空旷。
"你知道吗?这条路他陪我走了两年。"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后边的人微微点了的头凌泽没有看见。余袅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就跟在了后边的,跟在了漫无目的的凌泽身后。
指尖点向前方右边的位置,"他会在那边给我买肉串。"
走近一看,铁门紧闭,已经蒙上了灰尘,连那块铜字招牌也有摇摇欲坠,一看就知道是衰败很久了。时间的流逝显而易见。
凌泽克制着自己的感受,又向前走。
对面卖玉米棒的摊位还开着。老婆婆还在调着电饭煲的温度,好让玉米熟得快些,凌泽"噌噌噌"奔过去,余袅也跟了过去,却是慢慢地走着。
"想吃吗?"余袅问向看得津津有味的凌泽。
凌泽仰起头直视他,睁大一双眼睛,眉目带笑,又安静地摇头,"我早就不吃了。"
余袅却掏钱给老婆婆,接过那一根金灿灿的玉米棒递给凌泽。凌泽愣了愣,还是没有接。
"我一直想问你的。"凌泽忽然换了话题,"为什么一直帮我。"
余袅装做听不懂似地反问,"帮你?"
凌泽却停下脚步,转过身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用不大的声音问,"那天他叫你一起玩,你为什么肯放过我?"
余袅却没有停下来,超越了凌泽的时候小声喃道,"是你告诉我不要的呀。"
凌泽跟着转身,"我告诉你?"
笑。
"是啊,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凌泽低头跟上去,才发现,终于走完了这条街。

沉默许久。
"我帮你找房子。"

原来他是那么敏锐那么温柔的。

余袅其实并没有找房子,只是把自己名下的一套小小的公寓租给了凌泽,为了不让他有什么想法,也告诉了他是要收房租的。
公寓比原来住的那套小得多,也有些脏,但床啦柜子啦什么的家具一应俱全,凌泽却是心情大好,立刻就打扫粉刷,这边修修那边补补。余袅进来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直夸他有保姆潜质。
"其实这房间是当初躲我爸妈唠叨才备着的。"余袅一本正经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凌泽大笑起来,难以想象这个任何时候都很完美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对余袅的感觉已经变了太多。
甚至觉得,如果他没有那些特殊的癖好,会是多么好的情人呢?
余袅替凌泽从旧公寓拿了些衣物过来,凌泽粗陋地收拾了下,总算有点家的感觉了。

"凌泽,你是什么意思。"
凌泽垂着眼,刻意地不去理会眼前气势汹汹的男生。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
华豁很是霸道闯进教室,把凌泽硬是拖了出来,连拉带拽地推到这个基本没人的废弃停车场,凌泽怎么也挣不开,想到自己也想跟他摊牌,就索性去了。只是他开口就是这句话,闹得凌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到凌泽不怎么搭理他,华豁皱眉,质问道,"干吗把课都换了,躲我干吗?"
"关你什么事。"凌泽顶了一句,又立即意识到不该这样说话,有些后悔也来不及了。
看见华豁高举起的手腕,凌泽冷笑起来,"又想打我吗?"华豁一怔,凌泽又进一步,"又想捆我吗?然后再强暴我?或者再叫几个人来轮奸我?"
"不是的不是的。"华豁脸色一点点发白,收回了手,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换,哭丧着脸解释,"凌,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那还是我的错?"
"你没错吗?你明明是和我交往了,为什么要和韩世凉......要玩多人的也是你,不理人的也是你......"
华豁一句句地说,凌泽胸口一阵阵的疼痛。
给他机会的明明是自己不是吗?
华豁有错,但自己错更多啊......
回头看看,任性的一直都是自己啊......

"一起玩吧?"是自己在对世凉说话的,那个眉角亮着银光,笑得邪恶的人......是他吗?掌心开始泛起了凉意。光景一转又好象看到了世凉抚在他脸上温柔的大手,温柔地摩挲,他不禁有些沉醉,一点点沉沦。大手却忽然换了样,挑起他的细巧的下颌,吹在耳畔的暖风幽幽道,"你不是说不玩多人的吗?"
凌泽恐慌地睁大眼,脑海里电影回放一般的片段快要把他狠狠地淹没了,他看见了那时的自己一开一阖的嘴唇。凌泽忽然想到要去阻止,却只能看见委屈摸样的华豁。
都是自己的错。z
凌泽没来由地觉得头皮发麻,好象有谁在用锥子刻着他的头皮,然后越发地重起来,变成了钻心的疼。"隐隐约约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喊,"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凌泽捂住耳朵,可是头痛欲裂的感觉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重,然后连视线都乱了起来,模模糊糊
"不要说了!"凌泽痛苦地蹲了下去,他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撑精疲力竭的身躯。
没有用的。y
即使他再怎么想挽回,也没有用了。
那个人的心门已经锁住了。
即使他再怎么恳求再怎么敲打也打不开了。
他留在那里也只会伤害越来越多的人,也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恨他。
那里早就堆积了太多太多阻碍,荒芜一片。
原来。b
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凌泽忽然觉得很累。
"对不起。"g
华豁只是个过客,却被他拉进了旋涡里。这是他的错。
华豁没想到凌泽会这样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看着像失了魂的凌泽没有血色的面孔,表情竟变得非常怪异。
凌泽太累了,累到没有力气再去注意华豁一眼。
但这里压抑的空气真的会让他窒息。
华豁的表情像极了垂死挣扎的动物,他几乎是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吐着字眼,"凌,再给我
个机会。"
机会?
他也好想再要一个机会......
凌泽无力地掀起眼帘,又黯然地垂下。
过了好一会,风中才飘起这样一句淡然的话。
"华豁,你知道吗?有些东西是注定不该给你的。"

凌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上那间公寓的,只觉得那楼梯好高好高,快要爬不上去。
为什么没有电梯?
为什么那么高?
世凉家就有电梯......世凉家就没那么高......
世凉家的门外不像这里那么乱,左边放着一盆文竹,绿油油细嫩嫩得很好看。
世凉家的门铃没有那么高,正好到他眼睛的位置。
世凉......
韩世凉韩世凉韩世凉......
凌泽趴在门板上动弹不得,猛地把头撞了上去,一下,两下......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来。
韩世凉......我忘不掉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好想忘记你。
我早就想忘记你的。
你伤我那么重我还是忘不掉你。
你把我逼到无路可退快要崩溃我还是忘不掉你。
如果你听到了。
你会高兴吗?会嘲笑我吗?
可是你不会知道了。
我换了地方住......
我换了手机号码......
我已经在办转学手续了......
※※※z※※y※※z※※z※※※
晚一点的时候,凌泽接到了余袅的电话,余袅问了问他的情况,又叮嘱他早些休息。凌泽觉得很是温暖,一直笑着回答,尽管他知道余袅看不见他的笑容。
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会,直到说不动了才挂了电话。
凌泽起身去拿衣物,打算洗把澡睡觉,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凌泽又只好绕回去接,拿起听筒,没好气地调侃,"又什么事啊?余大少爷?"
电话那头好半晌没有回音,倒让凌泽纳闷了起来。
"不说话我可挂了啊。"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唐突地就毛了起来,像是有什么要发生。
那头总算响起个声音,可凌泽就像被雷劈到一样好半天说不出话了,连手里的衣服落到了地上也浑然不觉。
"凌泽,马上回家。"
是命令口气,不带一点商量余地。
说话的是个男人。
声音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凌池。
※※※z※※y※※z※※z※※※
打小时候起,凌泽对凌池的感觉便是深度的疏离。
这份疏远并不是单向的,而是对峙着,甚至是越来越沉重的。
凌池大凌泽5岁,照例说也是个大哥哥了。其实凌泽一直是喜欢跟着哥哥赖着哥哥的,总喜欢拽起高他一大截的哥哥的衣角晃悠,可是哥哥会蹙着眉扯开他的小手,对他的委屈和哭闹熟视无睹。凌泽7岁刚上凌池所在的小学的时候他已经快毕业了,凌泽自然是欣喜若狂,逢人就说那个5年级的最最最高的是我哥哥!享受着同班同学羡慕的眼光凌泽把头抬得高高的。放学的时候父母会第一时间候在门口接他,母亲掺起他的小手笑得美丽温婉,父亲也会推着自行车看着他微笑,而哥哥也会默默地走在一边,这个时候,凌泽把手伸向哥哥,哥哥也是会接过握住的。
直到有一天,父母都有公事脱不开身,让哥哥等他回家,凌泽一放学就乖乖地把书包收拾好,蹦蹦跳跳第一个冲出教室,兴冲冲地翘首等候哥哥出现在校门口。一晃一个小时,凌泽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同学被父母高高兴兴地接走,只剩他孤零零一个,还探着头向学校里望。最后,他仍是等到了哥哥,哥哥和一干兄弟聊得很是愉快,他委屈地扑上去,直喊,"哥哥哥哥......"凌泽永远不会忘记凌池落下来的陌生的眼神和脱口而出的冰冷的语句,"我认识你吗?"
身子一震,凌泽把话筒重重地扣上,仰躺倒向床上。
天花板有些班驳,就像他不堪的记忆。
"小泽,你不可以像你哥哥一样学坏!"
"小泽,你要好好地念书,去考全市最好的一中吧。"
"小泽,你哥哥跟父亲一样,又出去鬼混了,你记着啊,他们全是一路的货色,废物!"
头好痛。
凌泽反手抓起被子往身上裹,迷迷糊糊地也就睡着了。
梦里,又回到温馨的画面。

"凌泽?"特殊的嗓音催促着让凌泽撑开疲倦无比的眼帘。
若有似无的熏香。
"睡得还好吗?"凌泽的脑袋还空白一片,无神地盯住眼前的人好久,才想起来自己逛着逛着逛进了这诊所,跟医生寒暄了两句,内容也无非是医生的名字啦什么的,没说几句也不知是太累还是躺椅太舒服就睡死了过去。
凌泽拍拍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侯医生......"
"叫小侯就好。"小侯接过凌泽掀开的毛毯,放到边上的桌沿,又坐回到旁边的小圆凳上,把左脚压在了右脚上,食指在大腿上有一拨没一拨地扣着。
小侯低着头的样子很漂亮,衬着一点点昏暗的灯光,皮肤看起来就像是以上好的暖玉雕成的一样。凌泽就笑着喊了声,"小侯。"
小侯笑意盈盈地应了,"凌泽,你刚刚睡的时候我就在想用什么方式怎么与你交流。"
"交流?"
"你为什么会来我的小诊所呢?"
"碰巧......"
"不是的。"斩钉截铁的语气。
凌泽惊异,撞上小侯有些犀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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