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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小包——by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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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吕欢喜惊叫起来,小包连忙把他的嘴捂住,狠狠瞪着他,"你叫什么叫,到底能不能?"
吕欢喜一张圆脸成了早晨红通通的太阳,他目光闪烁不定,嗫嚅道:"我听说可以,当年天下第一美人云小乖嫁的就是个男人。"他一低头,连脖子都染成烟霞颜色,补充一句,"他自己也是个男人。"(云小乖和萧强的故事请看《我的漂亮少爷》)
小包眼中仿佛有星星漫天飞舞,靠在他肩膀嘿嘿直笑,"我成亲那天你来做男傧相,叫蝴蝶姐姐做女傧相,好不好?"
"老天,你说真的,你跟谁成亲?"吕欢喜好不容易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轰走,回过神来,嘴巴大张看着他。
小包瞧瞧四处无人,拉下他的耳朵悄声道:"我的宝宝!"

"天啊!"吕欢喜目瞪口呆,从他眉梢眼角的春意证明了事情的真实性,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抱着他低低呜咽,"宝宝,我舍不得你......"
"哭什么哭!"小包有点气急败坏,转念一想,两人打小一起长大,他舍不得还是情有可原,连忙帮他擦泪,见他仍然呜咽不停,咬牙切齿地贴在他耳边道:"再哭我天天捉东西吓你!"
果然有效,吕欢喜那开闸的洪水终于放完,笑吟吟去捏他的脸蛋,却听晴天一声霹雳,"你们到底知不知耻!"
两人吓得呆若木鸡,一个白衣翩翩的高大男子气呼呼从蝴蝶房中迈出来,他衣上嵌着金丝云彩,腰间一条镶红佩玉的云彩缎带,本来一个英俊潇洒,仪表非凡的男子,可惜因愤怒而扭曲了面容,看起来如同地狱里走出的鬼煞一般。
"贾雍容!"吕欢喜霍地站起来,指着他怒吼一声,"你还有脸见我!"
小包耳朵被震得嗡嗡响,第一次见到吕欢喜发脾气,而且这般暴怒的样子,不禁惊呆了。
贾雍容满脸的戾气烟消云散,低着头不发一言,吕欢喜抄起檀木盒子向他扔去,他不闪不避,轻声说了句,"欢喜,我好想你!"
吕欢喜浑身一震,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见小包一双乌黑的眼睛怔怔盯着自己,恼羞成怒,抄起杯子向他砸去,大喝道:"混蛋!你去死!"说完,立刻掉头往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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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走到桃红院门口,刘妈拦住他,赔笑道:"段少爷,桃妈妈请你去说说话。"
他眉头一紧,跟着刘妈上了楼,桃妈妈笑容满面,亲自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他有些不耐烦,刚想开口,桃妈妈走到他面前深施一礼,尴尬地笑着,"段少爷,我知道你跟宝宝两小无猜,感情很好,这个......宝宝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还请......请段少爷克制着点,他真的经不起折腾。你如果不嫌弃,我去找个一等一的姑娘养在桃红院,你想要直接过来就成,我决不会告诉宝宝......"
小段又好气又好笑,把桌子用力一拍,桃妈妈瞥见他铁青的脸,吓得浑身直哆嗦,"段少爷,你别生气,宝宝心思单纯,他不会知道的!"
自己被那个小色鬼吃干抹净,结果还被人误会,小段的心里委实不是滋味,可这种事情怎么能搬到台面上来谈,以后他的脸往哪搁,小段心底一股郁闷之气蒸腾起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攥起桌子上茶杯握得粉碎,桃妈妈惨白着脸,果然住口,他起身拍拍手,径直往外走去,经过桃妈妈时,鬼使神差说了一句,"我永远不会伤害他!"
桃妈妈长吁口气,抹了把冷汗,满面笑容道:"昨天宝宝送过来四只小老鼠,段少爷要不要瞧瞧?"
小段停住脚步,眉头一挑,含笑道:"呆会就说全死了,扔了。"
桃妈妈大笑,"我正为难呢,我可不想把桃红院变成老鼠窝!"

小段走到蝴蝶的小院门口,老远就听到吕欢喜的吼声,而后吕欢喜气冲冲跑来,见到他愣了愣,绕开他就往外跑,他还当小包又把他惹毛了,苦笑着摇摇头走到院里,却见小包正怒火熊熊盯着那俗园老板贾雍容,贾雍容如斗败的公鸡,头几乎耷拉到了胸前。
"怎么回事?他把小包拉进怀里,揉了揉他有些青淤的脸蛋,不用想,这肯定是吕欢喜干的,这两个冤家一个喜欢揪耳朵,一个喜欢捏脸蛋,听说一两岁就滚到一团非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长大了老毛病还没改。
小包朝贾雍容冷哼一声,拉起他就走,走出门攀上他脖颈俯耳道:"这个贾坏蛋欺负欢喜,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小段只觉好笑,摸摸他的头,把他冰凉的手握进手中,小包的满脸怒容渐渐散去,眸子里一点点炸开绚烂花朵,双手拉住他的手摇晃着,边倒退边盯着他吃吃笑,小段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一把扣着他的后颈,恶狠狠道:"从实招来,你在笑什么?"
小包拉住他耳朵,轻声道:"我问过了,男人跟男人可以成亲,我要娶你!"
"你真是......"小段大手一紧,恨不得打他一顿,又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更恨不得来往的人们都消失不见,整个天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他就可以捧住他的脸,一遍遍细细地吻。
他胸口涌起千般滋味,如漫漫风沙绕着高楼,簇拥盘旋而上,尖端只有一张灿烂的笑脸,呼啸的,凌厉的皆随烟尘散尽,暖暖的春意,掠过嘴角,飞上眉头。
白云已丰满了羽翼,岁月苍茫,人海沉浮,百炼钢却成绕指柔,他终究没有痴爱这一场,阳光做证,蓝天做证,他们本是一体两身,从此世间风霜皆散,冰雪消融。

"对了,我忘记带你瞧老鼠!"小包拖着他往回走,桃妈妈刚送贾雍容出来,小包朝贾雍容的背影狠狠啐了口,听桃妈妈愁眉苦脸道:"包大人,老鼠不吃东西,饿死了!"
小包的脸垮了下来,低头用脚尖蹭着地,"也对,小老鼠还不会吃东西嘛,真可怜!"
桃妈妈暗暗好笑,刚想安慰他两句,他已经笑容明媚把她拉进门,一本正经道:"我的小老鼠是稀罕东西,你得赔我!"
"赔什么?咕噜肉?胭脂?花粉?茶叶?"桃妈妈笑吟吟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偏偏不说他想要的东西。
小包绞着手指头,抿了抿嘴,终于用蚊蚋般的声音道:"你得赔我那两本书!"
"哪两本?"桃妈妈还在装傻,"是《论语》还是《女则》?"
"不是!"小包火冒三丈,索性自己跑上楼去翻,桃妈妈幸灾乐祸地看看拧着眉头的小段,掩嘴直笑。一会小包就得意洋洋地跑出来,胸膛塞得鼓鼓地,小段伸手想探探他额头,小包捂着胸口跳开来,红着脸贼贼地笑,小段哼了一声,甩手就走,小包瘪瘪嘴,见桃妈妈目光炯炯看着,连忙摆出趾高气昂的架势,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走出桃红院,小包紧跑两步,拽住小段的袖子,伸进袖子里掏他的手,越急越掏不着,顿时满头薄汗,小段微微翘着嘴角,悄悄把他的手攥进手心,一步步走近他今夜的悲惨时光。

第六章

一整天,小包要不就莫名其妙地发呆傻笑,要不就贼头贼脑偷窥小段,小段再厚的脸皮也被他瞧红了,却仍不动声色,要知道小包是个最沉不住气的角色,还是让他傻乐一会,等他自己把谜底揭晓。
果不其然,刚吃完晚饭收拾干净,小段出去倒完水回来,就见他的衣服乱七八糟扔在床榻上,小家伙已经用被子裹成一团,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贼兮兮地转悠,那明显就是有求于他的架势。小段弯了弯嘴角,把爆笑的冲动强自压下,懒洋洋地抄起《兴亡警示录》,坐在烛旁的卧榻上,翘着腿慢慢地翻看起来。
"宝宝......"小包的声音拖得老长,隐隐有点流浪狗等食物的凄凉意味,小段头也没抬,"你先睡,我再看一会。"
话一出口,那个坏脾气的小家伙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把头也缩进被子里,小段在心里开始数数,"一,二,三,四......"刚数到七,小家伙大口喘息着伸出头来,又开始哀唤,"宝宝......"
"什么事?"小段挑了挑眉毛,还是没挪窝。
小包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把被子一掀,从床边抓起伤药就往他身上扑,"我瞧瞧你伤好没好。"
老天!小段惊得魂飞魄散,只见小包身上不着寸缕,那丝缎般的雪白肌肤在烛光下荧荧闪亮。也难怪他吓到,小家伙容易受寒,容易起疹子,除了洗澡,蚕衣终年不脱,没想到这会他色迷心窍,什么都不顾了。
小段终于认命,手忙脚乱为他把蚕衣穿上,又给他裹上狐裘,再也不敢反抗,乖乖地脱衣趴在床上,等待小色鬼的临幸。
小包扒开他臀缝细细瞧了瞧,咧嘴直笑,"宝宝,伤好了呢!"小段直翻白眼,要知道此药比金子还贵,包夫人怕小家伙磕碰到,伤药是二十两银子一瓶的天价从苗疆异人处所得,当然效果不同寻常。
小包又抹上一点,不住地吃吃笑着,还恶意地用手指头捅了捅。那冰凉的感觉让小段舒服得眯起眼睛,没留神甬道被捅了几下,身上又压下一个没几两重的身体,他捏捏他的臀,好好出了口恶气,顺手拉上被子。
小包一手抱着他的头,一手伸到枕下摸了摸,摸出两本书来,送到他眼皮底下,附在他耳边笑,"宝宝,我们学他们的样子弄好不好?"
小段看到书名,顿时哭笑不得,自己好比砧板上的肉,横竖就是这一刀,而且瞧瞧里面的花样,什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哪种这个小家伙能承受,到时候别玩散了他这几两骨头。他在心里叹了又叹, 捉住他的脸恨恨地吻下去。
小包被吻得全身酥软,脑子里晕乎乎的,连筹划了一天想干什么都忘了,只觉得有只粗糙的大手滑过自己的肌肤,在身上燃起熊熊大火,身下那物事也蠢蠢欲动,当被那只大手攥进手心时,竟自顾自地茁壮成长,添柴加薪,把火引成燎原之势。
看着正翻开那页两人面对面四肢纠缠的姿势,小包从混沌中挣扎出一丝清明,哼哼唧唧去拨弄他身体,小段见他眼睛直直盯着书上,暗骂一声,把书往床下一扔,大手一揽,把他压在身下。
此时两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诡异,小包已经化成水般瘫在床上,在那滚烫的唇下低低喘息呻吟,他蚕衣大开,脖子胸膛淤痕遍布,身下那物事还在他手中上下搓弄,头顶拖着长长的银线,一直延伸到小段精壮的下腹。
"我......要......进去......"小包总算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却已后继无力,身子一僵,闷哼一声,揽着他的脖子挺了挺身,把白浊的液体全数喷到他手里。小段看着他雾气氤氲的眼睛,情难自禁,把他身体一翻,托起他的臀把分身夹在腿间,奋力抽送几下,低吼着也尽数喷出。他只觉脑中紧绷的弦一松,朝旁边重重跌落,张着嘴大口喘息。
奇怪,身边这小家伙怎么抱着头在微微颤抖,小段悚然一惊,连忙把他捞进怀里,一看,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别哭,下次再进去好不好,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小包捂着脸不敢看他,头在他胸膛蹭过来蹭过去,轻声道:"我还以为会很痛,会出血......我刚才好害怕,你家伙那么大......吓死我了......"
小段嘿嘿直笑,"那你怎么没拒绝,抱着头哭就不怕了吗?"
"笑什么笑!"小包不知生了什么气,扑上去就揪他耳朵,恶狠狠道:"是你自己不进去的,不能怪我,你不能去找别人,要找也只能找我,你是我的!"他仍觉得揪耳朵没有威慑力,又仿佛宣布了自己的所属权般,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见他目光呆滞,根本无反抗之意,顿时觉得今天大获全胜,喜滋滋地缩进他怀里绕手指头,没绕两下就和周公下棋去也。

清理好这片狼藉,看着自己怀里熟睡如猫的小家伙,小段真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昨天晚上就狠下心拒绝,这下可好,这小家伙食髓知味,以后更没他的好日子过。
不过,他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要和他在一起,这一天总会到来,自己禁锢他卫护他这么久,也该让他接触不同的世界,尝试做男人的快乐。
他的回应却让他太过震惊,他感动莫名,原来并不是他一相情愿的付出,他接受了他,也对他付出同等的心意,宁可自己抱着头哭也不愿意拒绝他,他只觉得自己太幸运,得到这样纯净清澈的一颗心。
那一刻,他真的想放弃所有,像这样安静地陪伴他,直到头发斑白。

他轻轻把小家伙的头托上肩膀,可能是自己肩膀太硬,他总喜欢蜷在自己臂弯,睡起来像只懒猫儿,他微笑着在他唇上轻啄一口,他呼吸中嘴齿间总有淡淡的奶香,像孩童清甜的味道,这味道蛊惑了他的心神,让他一亲近就忍不住心潮汹涌。
他越吻越上瘾,小家伙的嘴被他亲得已经红肿,他不乐意美梦被人打断,嘤咛着张开双臂抱住他,他摸摸蚕衣下单薄的身子,心头又是一阵激情荡漾,小家伙的皮肤如上好的丝缎,滑腻趁手,色如春雪,在暖阳中烛光下还有着荧荧的光彩,可惜怕他得病,自己不能脱了这蚕衣贴着他睡,他有些不甘心,摸到他的臀,在上面小小掐了一把才解恨。
在他身边他总是这样欢喜,他突然觉得很满足,微笑着用手指细细描了一遍他的眉眼。正要闭上眼睛,窗外突然响起两声"布谷",他轻手轻脚把他挪开,披衣而起,把门推开一看,门口跪着一个黑衣黑帽的高壮男子,男子一见他,高高拱手道:"公子,事情已有眉目!"
他心头一紧,冷冷道:"如何?"
那人低头道:"白将军已派苍龙一队找到当年的杀手,这些人现在逃窜到墨国境内,在边关雄威山一带活动。苍龙逼问出来,那件事果然和皇室有关,但不知是何人派遣,白将军请公子回去主持大局,还王爷王妃一个公道!"
"我知道了!"他神情冷峻,目光中一派肃杀之气,那人突然重重叩首,"公子,大事要紧,白将军还在等您一起出发!"
"伏虎!"他轻喝一声,"我自有主意,不用你多言,你去报告白将军,就说我把事情安排一下就走,要他把路途接应等事情办妥当!"
那人连忙应下,起身就飞出院子,他久久望着星空,心中百转千折,仿佛烽烟顿起,万马奔腾,他长长叹息,轻声道:"老顾,宝宝就拜托你!"
他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公子,请放心,老顾决不敢有负所托!"


当离别逼到眼前,小段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舍不得,两人自相识到现在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他怕他生气,怕他不好好睡觉,怕他不好好吃饭,怕他得罪过往的官员,他恨不得忘记所有,就做他身边无忧无虑的宝宝,可是父母亲用生命换来他的一条命,他怎么能不顾他们的托付,让他们冤死荒野。
他在院子里徘徊了又徘徊,夜风渐冷,吹得光秃秃的树梢簌簌作响,抬眼望去,星星在天穹沉沉欲坠,他想起远方那个国度,那里天空蓝得澄澈,白云仿佛成丝成缕在头顶穿行,宫城里有个高高的摘星楼,儿时父母亲晚上经常带他上去赏月观星,在那里,星星仿佛触手可及,他总是蹦跳着伸手去摘,即使知道自己痴心妄想,能引得父母开怀大笑他也欢喜。
可是,母亲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魔教之后,成了人人得以诛杀的妖孽,父亲宁可离开也不愿舍弃母亲,从此带着母亲海角天涯,他们怎么还不肯放过他们一家,从南国一直追杀到新唐,定要斩草除根。
一行清泪从腮边滑落,他握紧拳头,对南方咬牙切齿道:"你们不会逍遥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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