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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负相知——by绝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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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侮辱人的意思甚为明显,若廉饶是脾气再好,被他这话一刺激,又想到多年前身心俱伤的惨状,一股怒气冲上头顶。
"五世子,你找若廉有何贵干!"
"哈哈哈哈,五世子?你搞搞清楚,现在你得称我一声少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愿闻其详。"
玄信阴狠地望了若廉一眼,还是这般风平浪静,还是这般清宁镇定,这个男人平和坚强的心倒真有几分过人之处。想到自己心爱的兄长过尽万花竟折在这样一株平凡野草身上,嫉恨之情便难以抑制。
玄信走至若廉身前,整个人几乎欺在他身上,若廉无路可退,只有侧开头去不再看他。玄信却忽然伸指点住若廉穴道,接着张口便吻在若廉唇上。
若廉这一下吃惊不小,本以为他对自己心怀厌恶,哪料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想要挣脱,无奈穴道受制,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不像钧阗那般稚嫩却全心投入,也不像玄礼那般技巧又富有情调,玄信的吻霸道非常,像要一口将若廉吞到肚子里似的。直吻到若廉无法呼吸,面色通红,玄信才放开了他。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样迷恋你,你的滋味......还真是不错。"
若廉心念已绝,若他强行无力,自己纵拼上性命也不会让这禽兽如愿,原来心里有了一个人便无法再接受其他任何人的碰触,玄信虽然面目俊美,但这一吻只会让若廉恶心。
若廉面对自己心中极恨之人,本已抱定一死的决心,玄信却放开了若廉,沉声道:"何若廉,我跟你做一笔交易。"
昨日才别了若廉,钧阗便一夜都没有睡好。心里挂念他身体,又担心他柔弱弱的一个人,碰到什么麻烦。最苦的是,离了若廉温凉淡香的身子,钧阗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入睡,怀里总是空落落的,不能抱着他,那种失落感让他无法忍受。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总恨不能将之融入血肉,一分一秒也不离分。钧阗知道自己再无法离了若廉,天才亮了,钧阗便打定主意往回赶,想接若廉一起去东圣,然后再一起去和田。
来到若廉居住的小屋,门虚掩着,钧阗刚想推门进去,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玄礼?他怎么会在这里?钧阗心头一动,觉得自己不便贸然出现在玄礼的面前,所以身影一闪,躲在了门后。
"若廉!我一直在这里忏悔,在看你为我画的像,我以为......以为你不在了......"
若廉看着玄礼,这才月余功夫,他好象苍老了很多,虽然爱意褪尽,但若廉心底还是浮起一层怜惜。这人,对他,毕竟是真的。
"若廉,你仍留着为我作的画,我......我很感动。你随我回去,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躲开玄礼拉过来的手,若廉淡淡地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若真的对我好,就放开我吧。"
"你......你可是心里有人了么?"
听着玄礼疼痛的声音,看着若廉坚毅的眼神,钧阗的心头一阵欢喜。他的心上人一定会坚贞待他,虽然看到玄礼拿的那副画心里还是有些发酸,但他知道那已经过去了,他的若廉完全地属于他。
"王爷,自你数年前羞辱了我,我心里就再也不会记挂着什么人了!世人皆为情痴狂,须知情这一字最伤人心智,纵是再怎么聪明,一动了情字,立刻就成了傻子。"
"你少拿这话推搪!你......你定是恋上了东圣的那个小子!"
听人提到钧阗,一丝不自觉的甜蜜微笑就挂上了若廉唇角,他心道:"是呢,我就是恋上那个小子了呢......"但想到玄信的话,他凝然道:"哼哼,我早说过,我谁也不会喜欢。大王子和少王爷都许我富贵,让我助他们完成大业,我也不过是贪图钱财而已,不得已才做了双面间谍。你以为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么?他会遇上我,会毁掉童子身,会与我共同坠入山崖又大难不死?你以为这真的都是天意么?只怕那个傻子还以为我是真的爱着他呢......"这最后一句却说得甚为深情,若廉心里想的已经钧阗回来接他的情景。
"你......你......何若廉!我爱错了你,我看错了你!我以为你与他们是不一样的,什么出水芙蓉,也不过是团垃圾!哼!亏我还一心悔过,只怕当初你已是那大王子的走狗娈童!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了!自己长成这副模样,还......出来做这种丑事!"玄礼本就是纨绔子弟,从未对什么人用过真情,好不容易爱上若廉,一片真心却没有结果,此刻骂将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话了。
"王爷说得对,若廉就是个下贱东西。因为脸长得丑,得不到大王子宠幸,只能靠这身子博个富贵了。大王子走后,少王爷出手也甚是大方,我自然也愿意为他卖命......"听玄礼讲得如此不堪,若廉心中甚为气苦,一时也赌起气来。
"你!"玄礼一把抓起若廉领子扬起手来,却见那眼里清淡无痕,他一时竟看得痴了。
若廉对上玄礼的眼睛,轻声道:"可是现在,我累了,我不想再玩了......"
眼见玄礼终于没舍得落掌,只将若廉推倒在地,失魂离去,钧阗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冰冷冰冷的。
多么相似的一幕啊......
敬爱了二十多年的大师兄,和深爱他入血入骨的何若廉,骗子,都是骗子......骗他的身骗他的心去攀爬高枝,到最后只有他,孤苦一人......
钧阗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只是往前走,却并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两国交界处本就甚为荒凉,钧阗心如死灰,越走越向没有人烟的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已经变得虚浮,钧阗被一块石头绊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没有起来,而是顺势将头压在手臂上,泪奔涌而出。
"你......我拿心拿命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胸口一阵阵绞痛,钧阗捂住胸部,急促地喘息起来,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鲜血却一下反了上来。
看到自己血,钧阗心头一痛:"何若廉......你狠......你好狠......我......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壮士雄心烈,
塞上风如铁。
故园青衫泪,
沙场征衣血。
若廉提了新诗,放了画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须知国画工笔最是劳神劳力,更何况画的又是心头之人,自是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了。
"公子,喝了药就歇下吧。"丑奴端了药来,若廉接了,眉头也未皱一下,就一饮而尽。
"今天,是他走了第一千七百七十天了......"若廉暗叹了一声,一股幽思又于心底纠结。
"公子,今天集上的百姓都在传说平王战败的事,红襄怕是不保了。"
"哦......"甚为无意地应了一声,若廉眼神又飘远了。
"咱们真的得搬了,如果兽王夺了红襄,我只怕咱们这也要受牵连呢。"
"不......一定不能搬!"当初与那人说好,只在家中等候,他若万一回来,自己搬走错过了,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即使死了也甘愿。
"公子,你怎么那么傻!他不会回来了......"丑奴不愿看见他这样,禁不住又触犯了他的禁忌。
"你......咳咳......"一阵急袭而来的咳嗽让若廉几乎闭住了气,好不容易咳过去了,喘却怎么也平不下来,"谁......谁说他不会回来......小阗他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他......他一定会来接我,我们说好了的!"
丑奴只觉他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这样痴情得像个傻瓜。"公子,是奴儿错了,小王子一定会回来接公子的,奴儿就陪着公子在这等着!"
若廉尽力平了喘息,一张脸已经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无了。他咬了咬唇道:"唉......我这身子越来越不中用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我只怕......"
"公子快别说这样的话,小王子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公子也定会长命百岁的!"丑奴心头一痛,急忙挡住若廉的不祥之谶。
"我原本觉得孤苦一人,也没想过什么长命百岁,但遇到他,我就想活得长一点,可以多多地和他在一起......"
丑奴见他越说越哀,心中难过,急忙打住话头道:"公子,你去躺了歇一会儿吧,把身子养好了,不然小王子回来了,看了也要心疼的。"
若廉点了点头,和衣躺在床上,闭了眼睛。
丑奴退出屋来,长长地叹了一声。五年前,他被玄信所抓,不知道公子用了什么办法,竟将自己从玄信手中换出来,不仅如此,玄信回红襄京城前,还给了若廉不小的一笔钱。自己问起公子的遭遇,他竟未扭捏,只说已经与钧阗倾心相爱。五年来,他每日心心念念只是盼着那个人来接他,可是......那个人又在哪啊?那人去时只说带他同行,分别之期少则十日,多则半月。如今一别五载,音讯渺茫,痴情的公子每一日都在希望与失望间备受折磨,虽然他自己不肯承认希望越来越小,但他的神情却越来越黯淡,本来就不怎么健康的身体也越来越弱了。
见若廉睡下了,丑奴便拿了些钱,打算上街给若廉买些营养的东西。
因为连年战乱,集市上甚为萧索。想买些青菜都不容易,想买鱼肉就更加困难了。丑奴走了好几个摊,都没有生鲜可买,心里也有些郁郁。
终于找到一份卖羊肉的,那羊长得甚瘦,除了肋排已经没有多少肉了。无奈走遍整个集市也只有这么一份肉卖,丑奴停了下来:"这肉怎么卖的?"
那人看了丑奴一眼:"这一块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你不如去抢!"
"哼哼,我早知道你吃不起的!"
"你道我吃不起才要那么贵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赶明兽王进了城,这城里的百姓没准都化了飞灰,还想吃肉?哼,自己不被吃了就是便宜!"
"兽王要进城干我们百姓何事,他总不会随便杀人!"
"你可不知道,这兽王来自远疆,有勇有谋,打仗颇不要命,心地也甚为毒辣!只这几年光景,已经平西珉,灭东圣,踏南崇,收北冥,纵是红襄有靖王、平王坐镇,如今......"那人小了声音,"只怕大势已去了......你不知道,他简直是个魔鬼!他将东圣天子掏肠剜心,那皇太后用铁矛穿了挂在城头,五六日方才死去,大家都传说兽王根本就是野兽所化,没有丝毫人性!"
"哼,你好口才啊,只怕不是卖肉的,倒是说书的吧?"
"哎,老兄眼力不错嘛,我乃前街说书王二,这是现下没有人听书了,这乱世本就是一部书,只不过要盛世的人来品哪......这肉你要是不要?"
"听你说的好像见过兽王似的。"
"兽王......没有人见过他的面容,只知道这人身如玉树面遮兽皮,有人猜他不是极美就是极丑,必不是常人面容。大哥,你若再不要,我这羊肉都让苍蝇吃了!"
"你一个说书的怎么跑来卖肉呢?"
"唉,没办法啊,娘生病了抓不起药,一家老小也等着吃饭,这是我家最后一只羊了,卖完了,也不知......"
丑奴掏出五两银子,递给那人:"给你娘抓药的钱可够了么?"
说书王二接过钱来连声感谢,丑奴却没有注意到一双凌厉阴冷的眼神从远处注视着他。
丑奴烧好肉端到桌上,才叫若廉起来。若廉只觉这羊肉甚为腥膻,心头烦恶,勉强吃了几口,就一阵咳嗽得要呕。
丑奴心里着急,身子本来弱得要命,还什么都吃不下,这样怎么撑得下去呢?他轻轻拍着若廉的背。若廉难受得摆手说不吃了,想去躺着,丑奴急道:"公子,你好歹再吃两口,这......这可是五两银子买的!"
"奴儿,你学会败家了你!花五两银子买这劳什子......"若廉心疼钱,看着碗里的肉一个劲发呆。
丑奴被他一骂,又呆呆地望着他,若廉看看丑奴,看看碗里的肉,叹了一声,又拿起了筷子。

第 16 章
吃了两口,若廉停下箸来:"奴儿,玄信给的钱还剩下多少?"
"还有百十两的样子。"
"这几年还真是坐吃山空了。身逢乱世,我又是个不能担不能提的病弱画师,以后的日子,还要再想个办法......"看他满腹才华一手绝技竟至于为生计担忧,丑奴也嘟起嘴巴。
窗外,钧阗冷笑了一声,何若廉,你如此奢侈,全城百姓米盐都吃不周全,你还要用你的脏钱吃肉哪?现在又没有钱花了,打谁的主意呢?你且等着,你的金主这就来了!
窗内忧思无限,窗外恨意无边,当初万千情爱,自此烟消云散。
若廉正想叮嘱丑奴再莫胡乱花钱,门被推开了。
若廉看到钧阗的那一刹那,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竟忘了呼吸。
他似乎又长高了些,当年的青涩稚嫩全部褪去,一股剽悍强势的王者气息在他周身萦绕。一张异域俊脸棱角更加分明,眼睛深邃光亮如炬,却再不见往昔的盈盈水光。
若廉用手撑了桌子,站起身来,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已经颤了:"阗......你......你怎么才回来啊......"
钧阗心道:"我晚了么?你的钱不是还没花完么?"心中想着,口中却道:"我没权没势的,哪里好来见你的。"他语带讥讽,若廉却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只道他心高想做出名堂来再找自己。一颗心早被钧阗的到来唬得七荤八素的,哪还有功夫细想他话里的含义呢。
丑奴知道若廉这五年早等得心都焦了,若廉总是说钧阗如何爱他,可如今一见,那人眼神里却冰冷镇静得紧,倒是公子,眼睛也红了,声音也颤了,连手都好像在哆嗦呢,整个人像要倒地的样子。丑奴知道若廉有话要对钧阗说,因此起身出了屋子,虽然心里甚放不下,但却知道再留下,也只是平白惹他讨厌,故尔回了自己的房间。
若廉见钧阗站在原地未动,自己就一步步朝他走去,走至身前,张手抱住他身体。钧阗心头一乱,这许多年,他一心只记得复仇,对这情爱之事早添了几丝厌恶,但谁知这人只这一抱,一股久违的冲动竟袭向他下体。
"我等得好苦......"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口中逸出,若廉偷偷落下几滴眼泪。被他在胸前一磨蹭,钧阗只觉得热血上涌,无法控制地回抱住若廉。
他......瘦了好多啊......纵然原来也是清瘦瘦的一个人,但现在一副柔弱身子抱在怀里,比当时那纤合适度的身材又单薄了不少,钧阗将手收紧了几分才重新适合了他的身材。若廉仰起脸来,钧阗发现无数次甜梦噩梦里出现的一张淡然面孔,这许多年竟没有太多改变。钧阗低下头去,若廉竟勇敢地吻住他嘴唇。久违的清甜柔嫩的感觉让钧阗完全失控了。
轻喘渐渐升级为低细压抑的呻吟,若廉的眼神已经迷蒙了。钧阗责怪自己又不争气地沉溺在他的眼睛里。何若廉,你这副样子究竟给多少人看见过!想到这里,钧阗一阵窒息,一股怒气直冲顶梁。何若廉,你自甘堕落,我又何必对你怜惜!想到这,钧阗身体里的嗜虐因子都活跃起来,一种又妒又恨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臆。钧阗狠狠地吻下去,情人间的情感交流渐渐化为单方面的蹂躏折磨......
嘴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唇皮已经被咬破了,若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这个人也是这样疯狂地对待自己的。想到这,若廉有点怕,他轻声道:"小阗,轻一点,轻......我疼......"
"哼......"钧阗暗哼一声,打横将若廉抱起来,压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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