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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负相知——by绝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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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妃,先用这香汤洗洗干净!"那宦官一双鼠目不住上下打量若廉,若廉心头愤恨,却无法挣脱。两个年轻宦官先跳入池中,然后将若廉拉下池来。
皂教和丝瓜络交替在皮肤上搓洗,若廉的皮肤本就十分细嫩,受不了这样粗手重脚的对待。更何况他身上还有颇多伤痕,那些人搓过伤痕的时候也并不减轻手劲,若廉的好多已愈合钉痂的旧伤都被重新搓开了。又被热水一浸,若廉痛得几乎站不住了。
"啊......"一阵激痛从身后传来,一个粗糙的东西竟顶进了柔嫩的甬道。原本的裂伤又被弄开,若廉险些痛到晕厥。
"莲妃且忍一忍吧,男人用那里承欢,乃是脏污之地,当然要着力洗洗。"
若廉也无力与他们纠缠,昏昏沉沉的好容易洗完了,又被拉到一张床上。
那传旨宦官手拿了一个瓷瓶,道:"这药乃是提神之物,莲妃快用了吧。"
若廉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尽量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你们这样对我,陛下可知道么?"
"自古以来,东圣对男宠都是这样的,陛下自不会坏了规矩。"
见若廉还要罗嗦,那宦官一使眼色,两个宫女已经捏住若廉下巴,迫他张开嘴巴,一粒腥膻药丸已经入了口。
一丝阴冷的笑容浮现在宦官脸上:"莲妃,此药乃妇人私处骨头所炼,名唤鬼臼丹,实在是圣品啊......"
若廉一阵恶心,但那吞下肚子的东西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第 18 章
见若廉服了那药丸,传旨宦官一笑:"莲妃,请随咱家回宫候驾。"
若廉只觉那药丸所过之处,都点起一把火来,全身都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潮,一丝呻吟几乎就倾泻出来。他急忙稳住心神,忍痛站起身来。
与宦官一起回到西宫,那宦官道:"莲妃,你且在此候着,陛下这就到了。"
若廉浑身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眼睛也变得迷蒙。因为要接驾,丑奴早被领到别处,若廉紧咬了嘴唇,虽知道马上小阗就要来了,但却无法忍受情欲的折磨,只想找个渠道抒解。
传旨宦官见若廉已经着了道,阴笑两声,走出西宫。拐角僻静之处,一个宫女正在等候。
"怎么样?"
"有咱家在,当然一切滴水不漏,还望云姑娘回去禀报公主,咱家不负公主所托。"
那个被称为云姑娘的宫女长出一口气:"多谢公公,云儿不会忘记在公主面前为公公美言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这次偏劳公公了,还望公公日后继续帮公主效力,公主全了心愿,自然不会忘了公公的好处。"
收了金子,那宦官满意地笑了笑:"劳烦云姑娘告诉公主,那莲妃虽然已经年近而立,但实在还是个雏,一定不是公主的对手的,公主才貌双全,哪里都胜过莲妃百倍。陛下定是贪图新鲜,未必会爱他长久。"
云儿还想说什么,但略一思忖,点头道:"云儿一定将公公的话转达给公主。"
"那好,我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陛下也该到了,现在我就派人过去。"
自吃下那药丸后,若廉已撑了一刻功夫。此时他浑身已经被汗湿透,男性的欲望折磨得他无法自处。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推门进来,走到若廉身前道:"莲妃可要喝些水么?"
这阴柔中带点挑逗的声音让若廉的血沸腾了,他的眼睛里一下闪出无边的欲火,一把将那孩子抱住。那孩子似乎深谙此道,一双小手抚上若廉下身,才一碰到,若廉已经低吟一声,将孩子压倒......
门被推开了,钧阗一脚踏进来,只见若廉正压在一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身上,脸色通红,那孩子却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眼泪......
一股怒火直冲顶梁,钧阗怒喝一声,冲上前来,一把将若廉拽开,然后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若廉脸上。若廉的头正好撞到桌子腿上,吭了一声就昏厥过去。
钧阗却没有理他,只抓住那个衣衫不整的孩子道:"说!怎么回事!"
那孩子一脸委屈,抽泣道:"莲......莲妃......他说他一生委屈自己,供人玩弄,但怎么说也是个男子,那男人的需求,也是有的。他许我富贵,说只要能满足他......他......他能让我......也如他那般,不耕不种就能常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我一时糊涂就应了他,可是......谁知道会这般痛的......"说着,那孩子故意将半掩的衣衫拉开一些,身体上新鲜的淤青血痕都露了出来。
"何若廉......"钧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若廉,怒道,"摆驾回宫!"
若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醒来,丑奴默默地在洗着毛巾,见他醒来,忙过来为他擦脸。
"小阗......小阗来了么......"若廉只觉得浑身酸软,腰膝无力,一种极度虚弱的疲乏感让他话说出来都软软的。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了公子?"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日他们说带你去净身,你去了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回来时只见你倒在地上,头被撞了个大包,而且......而且泄了身......"
丑奴顿了一下:"公子,你昏迷了好几天,陛下也没有来看你,只是派那个传旨的公公来问过你几次,你们是不是......"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扶住额头,若廉皱起眉来。
这时,传旨的宦官走了进来:"哦?咱家参见莲妃,陛下说了,如果莲妃清醒了,就请莲妃到清宁殿去,陛下有请。"
若廉只觉得身体酸软,但见那公公并没有走的意思,似是一定要带自己过去。只得强撑着身子爬起来。丑奴扶着若廉,只感觉他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一路随着公公来到清宁殿,只见钧阗斜坐在殿上,一个绝色女子依在他身边。若廉见到这个情景,一种又酸又痛的感觉袭上心头。钧阗假装没看到若廉,却故意将那女子揽到怀里,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那女子也甚为讨喜,一双柔荑沿着钧阗的身体曲线上下抚动,看到这一幕,若廉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他大声道:"陛下,您在干什么!"
仿佛刚刚注意到若廉的存在,钧阗将唇移开,居高临下地看着若廉,冷声道:"莲妃,你未免有点放肆了吧......"
"你......你叫我来,就是让我观看这些!"一时气急,一个你字冲口而出。
"放肆!"传旨公公过来,一个嘴巴就抽在若廉脸上。
钧阗见若廉挨打,眉头微皱了一下,道:"喜公公、奴儿,你们......先退下吧。"挥手退去一干下人,怀里的女子也知趣地离开。
若廉只觉又羞又气,不屈服地抬起头来,望着钧阗:"陛下!若廉是个气量狭小之人,并不想看见陛下左拥右抱,并不想跟别人分享感情!"五年的等待并未换来温柔,这人倒将这戏码演给他看,若廉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钧阗冷哼一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要求我这个那个!想在我这宫里待着,就守好你的本分,不该你管的,就别插手。"
"依陛下之见,什么是该若廉管的!"虽然他贵为天子,但若廉心中却只当他是自己的小阗。
"哼,该你管的就是在我想起你的时候,张开腿等着我临幸!"
"你!"若廉一时气极,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不喜欢我又何必带我回来!你带我回来了,又......"
"何若廉!你以为你是谁!我带你回来怎么了?我带你回来就得一辈子围着你供着你,只宠你一人么?你也不去照照镜子,自己长得是什么样子......"

第 19 章
若廉呆住了,良久,才长舒了口气,道:"嫌弃我了......是吧......"
钧阗只是心中恼怒,本来想好许多折磨若廉的法子,但真见了他,哪种也下不了手,纵是口头上讨些便宜去,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还会微然难过。
本想想个主意,把刚才的话收回来,谁知若廉抬起清冷的眼眸,道:"我知道......我本来就不怎么样,不漂亮,又老了......现在,你的身份也不比当初了,若是你真的......就......让我走吧......"
他说什么?他要离开自己?何若廉!你还是这么狠!亏我五年来对你日思夜梦,你纵是做下那等丑事,我还是一次次地给你机会,总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一次次绝我念头也就罢了,只说你一句,你就甩出这走来!
钧阗心痛如绞,只觉自己这许多真情纵是放在一块石头上,也该捂得热了。他沉下脸来:"何若廉,你拿我当什么?我就是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走的。我乃大国之君,你是我的人,纵不喜欢了,也得到冷宫给我守着去!"
钧阗本是一句气话,若廉却被他激得站也站不住,委屈得鼻子发酸。他虽性情淡薄不争名利,但心底将一份情看得比命都重,一颗真心堪堪被人负了,本就十分难受,才来几天,他就说出冷宫之类的话,别说感情了,连他的自尊心都不堪重负。若廉将心一横,跪倒在地:"臣何若廉谢主隆恩!"
迟愣了一下,钧阗才明白他在谢什么,不由一阵大怒:"你!"
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我都说了去见你,你还抓个小太监给我上眼药!我只一时赌气,却并没有和那女人怎样,你就借题发挥躲去冷宫!钧阗天性纯真,一生又极凄惨,硬是用狠绝来覆盖自己的本性,如今又一次被深爱之人倔在当场,怒气虽盛,却依然舍不得将他怎样。他咬了牙,挥袖道:"好!我成全你!来人哪!将莲妃给我打入冷宫!我......我不要你了!"这最后一句竟如孩童赌气。
若廉见他竟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难免灰了心,但却不愿意让钧阗瞧出来,面上也并没表现出什么难过。
见若廉被几个公公拉拉扯扯地出了门,钧阗跌坐在龙椅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叹了一声,叫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小荣子,你去跟膳房说,莲妃虽入了冷宫,但吃穿用度不可减了标准,他那些滋养身体的汤药补品可一例也不能少了......"钧阗心头郁闷,虽然那个人那样辜负自己,自己却还想着不能为难了他,这样的真情显得有些下贱,但真是狠了心不给他调理身体了,想想他那病弱的样子,自己的心倒先痛了。
长亭景短,花落日斜,喜公公正与云姑娘在御花园密谈。
"听说那人被打入冷宫了?"
"是啊,今天在殿上,也不知道他跟陛下说了什么,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被打入了冷宫,还把陛下给气得不轻。"
"那陛下是不是已经对此人无意了?"
"我看未必!陛下还是很牵念他,否则不会如此轻易地对他动怒。云姑娘请想,这许多年,纵是公主这样的绝色倒贴了追求他,他都未曾对任何人动过心,今天倒随便点了个舞姬,刻意亲热给那人看,那人走了,舞姬的事也不提了。可见,陛下只是跟他赌气呢,想要彻底扳倒他,还须用些狠办法......"
若廉苦等钧阗五年,进宫不过几天光景,就被打入了冷宫。他知道这冷宫意味着什么,面上虽表现得坚强镇定,心却早痛缩成一个小团。
几个太监只是冷冷地将他的衣服用具打了包袱扔过来,就不再理他,丑奴帮他将房间打扫了,服侍他躺下,然后问他还有什么吩咐。若廉无力地摇了摇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见丑奴还在原地站着,若廉道:"你出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丑奴将被子帮他掖好,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终于冲出了眼眶,一种深深的自卑自怜袭上若廉的心。他长得那么好,又位高权重,怎么能期盼他如当年落魄时节那般痴心相待呢......他当年只是年少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又贵为帝王,只怕以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都为不够,仅后宫就三千佳丽,美人如云呢......而我......他说得对,我没有资格......
虽是这样想了,可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底的不甘和痛楚,泪将枕头打得湿湿的......
一晃,钧阗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看若廉。丑奴见若廉吃喝的东西虽然都是上品,但终日心情郁闷,病却未见好转。每日清晨午夜,他那咳嗽只怕是连肺都震伤了,让听的人都替着他难受。宫里有些薄荷冰片蜂蜜做的止咳丸子,依例已入冷宫的若廉是得不着的。但每见他咳得喘息微弱,呕心呕肝的样子,丑奴就忍不住心痛,自己那不多的月例钱几乎都换了这凉药了。而若廉也渐渐离不得那丸子,晚上若不拿颗含了,一定是睡不着的。
白日咳喘不那么厉害的时候,若廉依旧喜欢写写画画。画技越练越精,这诗却越提越悲凉。
钧阗并未亲自出兵,只派几员远疆大将就将红襄军逼退了几十里地,红襄王竟急火攻心,含恨驾崩,幼主登基,红襄势力皆落入靖王玄信之手。
钧阗深恨玄信,当初若不是他为始作俑者,自己也不至于连番受害。但此人城府颇深,又长袖善舞,钧阗谙熟兵法,深知哀兵必胜的道理,所以也觉来日方长,征战不急于一时,故尔与红襄幼主签了休战和约,自己也趁机修养生息。
一个月战事紧张,钧阗尽量逼自己多想国事,虽然于若廉仍无法忘怀,但毕竟精力有限,不必时时难忘。这一日,正在殿中批阅奏折,阿蔷公主悠然入拜。
"阿蔷参见陛下!"
钧阗抬起头来:"表妹不必多礼,请坐吧。"
阿蔷施施然坐了下来,眼睛却直直地望着钧阗。
钧阗感受到她火热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问:"请问表妹前来有什么事么?"
"哦......陛下,阿蔷只是来问一下......我们的婚期......"见钧阗眉头微皱,阿蔷续道,"不是阿蔷不知自爱,只是父亲遗愿未足......以前,陛下总说战事未平,不想儿女私情,但现在,最后一战业已结束,与红襄已签下休战之书。我们......"
"阿蔷,与红襄休战只是权宜之计,我想......大婚一事,尚需从长计议......"
"从长?你我相识已四余载,订婚亦已三年,你一拖再拖是何道理?难道......你只是以此为由向我父王诓了兵权,却......却并不想娶我么!"阿蔷的眼睛里已经闪出了怒意。
钧阗一阵烦乱,心道:"是舅父自愿要为母亲报仇,亦想着以远疆强兵,入主中原,怎奈一生无子,只余一女。我何尝会以婚姻大事为诱饵,诓他兵权了!"心虽如此想,总不愿当场驳了女儿家的面子,于是柔声道:"一国之后,当然马虎不得,我须多番考察,待选个识大体,知进退的人,长久相伴才好。"口中说着,心里却想到一个身材清泠,面容淡雅的男儿形象。
"识大体?知进退?好!我自认为虽长于远疆,却颇懂中原人的礼仪,你三宫六院我自都不必妒忌,就连......就连您宠爱男人,我都是能忍的......"
钧阗冷了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就给陛下张罗选秀女的事,此后一年一度,让陛下知道阿蔷有多宽的心胸!"
听到这里,钧阗心头一阵抽痛,忽然想到若廉说的自己气量狭小,无法与人分享他的话。虽不知道这话里有几分真诚,但若廉所说要他坚贞的话竟比这阿蔷说要一年为自己选一次秀女令他受用得多。
"你且下去吧......"看不惯她一副已为后宫之主的架势,钧阗有些心烦地想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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