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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落影——by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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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有机会长大。
苏潼坚信这一点。
在苏潼入宫后的五年时间里,后宫日夜演绎着血雨腥风的战争,两个女人,无刀光,无剑影地拼杀着,苍鹰的羽翼盘旋在黑色的苍穹,迷魂的异香飘散在幽深的宫道,没有人赢,没有人......

21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提到那个无关紧要的苏潼?为什么我要憎恨自己的母亲
--天朝的国母?"
李渊溪问,讪讪笑着,想看看郁不识的反应,对一个远离京城权力中心的官员来说,宫
城内的血雨腥风,太刺眼、太炫丽,太惊心动魄。
然而郁不识却无动于衷,他一脸哀凄,看样子比李渊溪更加能够沉痛地感受到那段历
史。
"我杀了那个女人。"李渊溪突然冒出一句。
他没有说是谁。
他想与郁不识做个游戏,一个枕边人的游戏,浪漫、悬疑,却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

但郁不识不解风情,他破坏了太子煞费苦心营造的迷局。
他的回答更象一个局。
险恶的局。
"潼妃于十四年前饮毒自尽,香消玉殒,天下皆知。"郁不识道,声音平淡。
"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李渊溪诡异地笑,他目光飘忽,象中了邪一样,俯身悄悄
附在郁不识耳边,刚想对他说什么。
郁不识却摇摇头:"不要对我说这些......我都知道的。"
他一声苦笑,突然推开李渊溪从草堆上坐起来,李渊溪还以为他要做什么,郁不识却伸手捡起放在篝火旁的火棍,在柴堆里捅弄几下,那星星之火微微忽闪,竟然又渐渐烧了起来。
幽暗的山洞间顿时又光明起来。
李渊溪疑惑地望着那燃烧的篝火,皱眉问郁不识:"你都知道......"
突然他话到半截,再也无续弦之力。
炽热的火焰在眼前跳闪着,李渊溪的全身却仿佛被冰凝固那般的冷。
他看到了什么?z y b g
郁不识侧身蹲跪在火堆旁边,周身上下都是自己方才纵情掠欲的痕迹,从纤细的脖颈到
修长的双腿,线条流畅柔滑,那妩媚动人单是望上去便叫人魂也酥了意也醉了,李渊溪
在望见的瞬间欲望便又是苏醒,他望着上面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痕,说明他是多么深爱着
这个男人,为他神魂,为他颠倒,为他如痴如狂。
自然,如果仅仅是这般,该是多么美好。
偏偏郁不识颤抖着双肩,跪伏在他的旁边,似在忏悔一般。
怎么回事,分明是自己刚刚强要了他,为什么你竟要向我道歉?
李渊溪的神智乱成一堆麻,他理不清谁是头,谁是理,糟糟缠成一团,将他紧紧锁住。
卒不及防的,李渊溪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撕破了缠绵的夜空。
郁不识,我果然不识得你。
他启唇,敛眉,婉转腰身。
他惊惶,躲闪,藏踪匿影。
他是谁?
李渊溪好奇这面具下面的究竟是副怎样的面孔,他一层层,粗暴而霸道地将之剥离,从郁不识那雪白秀美的身躯剥下他许多的伪装,他以为这身下娇颤颤、呼喘喘的身子就是真实的他。
哪知情色无边,无界无垠,背后又藏着万象迷踪。
他在郁不识将火焰重燃之后,清晰地望到他光裸的后背上面,兀然刺着一个可怕的刺青,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那羽翼黑如苍穹,那气势傲于九天,那鹰隼的目光,将李渊溪牢牢盯死。
他周身惊怵地颤抖着,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苍鹰......苍鹰......
李渊溪神智狂乱,他不可思议地闭上双眼,眉头紧锁,仿佛被困顿在一场可怕之极的恶梦里面。
他牙关紧咬,僵硬着脖子,喉中仿佛在痛苦地咒骂着。
这痛苦不同寻常,无以名状,李渊溪已经无力挣脱出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
或者,发生过什么事?
......
"你怎么会是他!"
李渊溪脑中轰隆隆,雷声阵阵间,清脆的声响却以穿透一切的力量敲打着他的记忆,那青石板道上的蹦蹦跳跳的孩童,那无语凝咽泫然欲泣的双眼,都是他,也都不是他。
因为这狰狞的鹰爪,已经狠厉地撕裂一切。
所有甜蜜、甘美......只留下苦涩。
血的苦涩。
李渊溪的双拳紧紧攥着,骨节咯咯直响,他的手臂以奇怪的姿态交叉横在胸前,好象在保护自己,又好象准备着随时出手攻击别人。
春佛在洞外听到他的惨叫,慌忙地跳进洞中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他直觉地认为是郁不识伤害了太子,即刻对郁不识拔刀相向,这回的大刀不会手下留情,朝着郁不识当头就劈下,后者也不躲不闪,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眼中没有泪,尽是凄然苦楚。
自己即将尸首相离,这情,这义,也随着这一刀断了罢,本就是错......

22
"春佛!"李渊溪一声大喝,本来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他瞪视着郁不识。
狠狠的,没有情缠意绵,没有生死爱恨。
他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所有情感精神烟消云散,象一颗没有生命的顽石,只是倔强地
瞪着郁不识,不容他逃避。
"太子......"春佛听到李渊溪的喝令停下手来,回身望着太子,后者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夺下春佛手中的刀,没有任何姿态,他只是端着刀,一步步朝郁不识走去。
刀尖抖颤着,一寸寸接近郁不识,最后停顿在他的额尖。
郁不识感受到冰凉的触感,他侧过头去,将颈弯置于刀口,对李渊溪淡淡道:"你猜对
了,我就是那只纸鸳......我就是用这双翅膀载着你飞越宫城的红墙白瓦,我也是用这双
鹰爪戳穿你窥探真相的眼睛。"
"怎么可能......"
"李渊溪,你被骗了。"
"我没有!"
"你的人生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只可惜你笨到今天还都没走出来。"
"我没有!我已经胜利了!"
郁不识哂笑:"胜利?你的敌人呢?是谁?"
"东宫!还有......苍鹰!"
李渊溪怪异地望了一眼郁不识,自问自答似的:"你是苍鹰?"
郁不识不语,他虽然跪着,身后的苍鹰却展翅欲飞。
"你说你爱我?"郁不识嘲谑地笑,"或者你该恨我?"
李渊溪沉默良久,居高临下地望着郁不识,时间和情绪,都在他身上凝固住。
他缓缓开口:""现在的你......有资格让我恨吗?"
李渊溪咧嘴笑道:"落魄得连条狗都不如,真是污浊了你背后这只苍鹰!"
郁不识拾起地上凌乱的衣物,披在身上,摭住那只骄傲、却丑陋无比的苍鹰。
还有这一身欢欲的痕迹。郁不识想从地上站起来,至少显得有尊严一些,然而身后的剧
痛却是张狂地嘲弄着他--你连条狗都不如。
"太子殿下竟然饥渴到连条狗都不肯放过,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郁不识轻浮地弯起
嘴角。
李渊溪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他蓦得举起刀来就要向郁不识砍下,后者也不甘于示弱,举
起手臂来挡,他的功夫自然要比娇生惯养的太子爷强得多,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下他的刀
,只是在郁不识想从地上站起身来时,身后却一阵撕裂的疼痛,令他站立不稳地摔倒在
地,刀也松脱在一旁。
郁不识伏在地上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现在狼狈极了,尤其在李渊溪面前,可他无法动
弹,整个下半身麻痹一般,竟然门户大开在李渊溪面前,好似要求再度与他交欢似的,
郁不识想收起双腿,但是办不到,他的神经已经痛到失去控制。
李渊溪嘴角撇出一个淫猥的笑,他蹲下身来,将手掌覆上郁不识的后臀,熟悉地朝他恩
宠过千万次的幽穴间探去,那里早就被他的欲望撕裂开来,穴口红肿不堪,内壁的粉肉
几乎向外翻出来,红白相间的液体不断顺着郁不识的大腿滑落,李渊溪用手指一捋,将
那液体接在掌间,随意朝郁不识身上抹去,沿着他的腰覆上他的背。
那上面卓然挺立着一只鹰,令李渊溪的目光再度燃烧起来。
他怒怒地瞪视着那只鹰,下身的欲望也剑拔弩张,他将郁不识的身体倒转过来,强迫他
跪伏在地上,双臂牢牢地箍住他的腰,再度将自己的分身刺进去。
这次不带一丝怜惜与柔情,他的欲望充涨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在郁不识已然肿痛不堪的
后穴间大出大进地肆虐着,没有温柔没有含蓄,他是一只愤怒到快要爆发的野兽,只有
将身下这具肉体彻底蹂躏到粉身碎骨,他才会快意,他才会解脱。
李渊溪一边狠抽猛进,喉中闷吼着,他感受不到任何快感,他根本已然忘记这身子可以
带给他的快乐,他只记得那只鹰曾带给他的痛苦。
郁不识的身体要散开碎掉,他已经无力支撑,只是被李渊溪强制摇摆着,他的精神恍恍
惚惚,仿佛在飘,在飞,所有的感觉都麻木了,突然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李渊溪还不放过,他将郁不识一条腿扳高架在肩膀上,重新挺身而上,插入他体内,鲜
血随着他的每一次冲刺从接合处涌上来,将他们俩都沾得鲜红淋漓,小血珠随着撞击的
力度四下飞溅,洞内只听到劈劈啪啪的拍打声,和他几近癫狂的吼声。

春佛站在旁边,完全呆住,他惊愕到连转身回避都忘记。
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一对激情到整个山野都在震动的爱侣,刚刚还在彼
此缠绵呼应的两人,现在却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着对方。
他们中一定有个人,被恶鬼俘虏去灵魂,只剩躯壳。
不管另一个怎样焦急地呼唤,他也不肯回眸一望。

23

郁不识再醒来,身边已经是柔软的棉被和纱帐,他以为李渊溪将自己带回临江,没想到
睁开眼睛,眼前却是陌生的摆设,简洁朴实,是一家客栈。
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后穴出出进进,却并不同于昨夜的硕大,他惊异地睁开眼
睛,发现李渊溪正坐在塌前,俯身为他的伤处涂药,冰凉的液体伴着他滚烫的手指,以
熟悉的韵律在他的身体里盘旋,郁不识不禁脸红起来,难堪地把脸侧过一旁。
李渊溪恶劣地微笑着,手指深深湝进进出出,时不时去触碰到郁不识体内最敏感的一
端,令得他浑身慌乱地一颤,欲望似乎又要悄然抬头,就在他即将陷入情欲的时刻,李
渊溪却粗暴地触碰到他昨夜肆虐的伤处,痛得郁不识几乎要从床上跳起身,但是浑身没
有力气,只有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在皮肉里面,眼中涌出酸楚的泪,他不敢让李渊溪看
到。
否则他又要嘲笑。
涂完药后,李渊溪放下郁不识的腿,用薄被给他盖在身上,独自走到桌前,斟上一杯酒
慢慢啜着,一言不发。
郁不识只觉得气氛冷得他发抖,不禁把薄被往身上裹紧了些。
"我们真是有缘哪,单影。"
李渊溪突然道出一句,平平常常口吻。
"你以为我已死了,但我没有;我以为你已死了,但你没有。"
李渊溪大笑:"上天注定要我们活着......来算这笔帐。"
郁不识湝苦笑:"......你竟然会记得我的名字。"
"是啊,所有的‘苍鹰'背后都有这个刺青,为什么一定是你呢?"
李渊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侧过身来望着郁不识,他的眼睛在痛,痛得他睁不开,只是
片刻他便又垂下头来,握紧拳头狠狠朝桌上一拍,揪住桌布将上面所有杯盏摔在地上。

"这究竟是为什么!"李渊溪愤怒地大吼:"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一切全都结束了!
"
"我也以为......"郁不识道:"在太子您出现在临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纠缠我
许多年的恶梦......又回来了。"
这次没有挟带着寒冰利器,而是织成一张脉脉含情的网。
要将我套牢。
要将我颠覆。

郁不识躺在床上,静静地叙述,声音平淡无波,听在李渊溪耳边,却象夹着清脆如琉璃
般的碰撞之声,声声敲打在他的心坎上。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郁不识床前坐下,
款款柔柔地注视着他,修长细致的手指掠过他凌乱的发丝,挑起他的下巴,道:"没曾
想,我们的恩怨居然已经纠葛了那么多年......"
他本是一腔柔肠,蓦然间脑海中又掠过那苍鹰的羽翼,撕破柔情的蔚蓝长空。
李渊溪重重叹口气,指尖拂过郁不识的薄唇。
郁不识笑了。
"我......单影从小就生活在深宫之中,和五位兄长一起,跟随东宫皇后娘娘入宫侍奉天
朝,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六人被并称为‘苍鹰'......讽刺的是,这翱翔于天的苍鹰,其
实就连京城的皇宫大院都飞不出去,我们只能围绕着深宫内的权力圈子,紧盯着地上每
一只猎物,主人一声喝令,就俯冲下去将其撕裂,吞吃入腹。我还以为这将是我一世的
生活,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阔,这桀傲不驯的苍鹰,在娘娘手下,就是只徒有艳丽
外表的鹦鹉,只会见样学样罢了。"
"苍鹰在入宫十四年的时间里,杀了无数的人,男人、女人、未曾出世的胎儿、襁褓中
的婴儿......所有可能令东宫感到威胁的人,我们都不会让他们活在世上。我从来没有为
任何一条生命怜惜过,因为没有什么比娘娘的命令更重要。但有一个孩子却是特例--
潼妃的儿子。"
"他出生的那天,宫城内艳霞满天,异香飘散,宫中上下的人都说这是百年难见的吉象
,小皇子一定是真龙天子降生。苍鹰听着这些,只觉得可笑无比,因为这孩子休想活过
今天!潼妃生产的时候,我们就在宫梁之上埋伏着,侍机行动,认定她产后虚弱,绝对
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虽然手段卑鄙,但也是最后的机会。也仅有那一次,潼妃防不
胜防,她没有想到苍鹰的六人里面,竟然有一名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单影,他就扮作
侍女,跟随产娘入宫,在皇子降生的瞬间,是单影用他那沾满罪恶鲜血的双手将他接过
来的......"
李渊溪手下用力,几乎要将郁不识的下巴碎捏了,痛得他无法继续讲话,悲哀地望着
他。
李渊溪浑身颤抖,他恨恨地放下手,背对郁不识坐着:"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你为什
么不下手?"
"......,我趁人不备,将那孩子抱出宫外,一路飞奔至城外,一路上那个婴儿连哭都不
哭,我还以为他在我怀中被捂死了,但当我展开包裹他的绣被时,竟然看到那孩子笑靥
如花,黑晶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我无法置信自己竟然手软了......这双手中
曾经流淌过无数的鲜血生命,这双手并不是第一次对初生的婴儿痛下杀手,但这一次...
..."
李渊溪忽然回过头来,说:"那出生后便不知去向的皇子,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被毒害
死,宫中上下哭得肝肠寸断,然而没想到三天之后,这孩子又奇迹般出现在潼妃宫中,
嘹亮的哭声将死气沉沉的气氛唤醒,也提醒东宫,这场战争并没有结束,身单力孤的潼
妃身边,有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保护。"
郁不识道:"但......三天后出现在潼妃宫中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潼妃真正的儿子,而是苍
鹰从城外找来的一个跟他相似的孩子,这一点可以骗过所有宫女太监,却无法骗过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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