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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荷尔蒙——by左手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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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学恩,也许是个另类......是女人,他应该会感动......
这个人老是时不时地跑到他脑子里捣乱。
索然无味的情事。
   蒋群勉明显得心不在焉,神魂游离。方绮伸手去蒙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没有她。他的眼睛好像很累,累得空了下去。这个人是不完整的,他的某一部份被人偷走。
  "我是不是应该把你踢下我的床?"方绮说。
  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可是因为对方都心无旁系,所以非常有默契。今晚的蒋君勉神不守舍,嘴角还有一点很不显眼的淤清,不用猜都知道是被人揍的。
  蒋君勉笑了笑。"有点累。"很想说些什么活跃气氛,却实在提不起劲。和莫蓝在一起疯的时候,莫蓝说,你和一个女人上床,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和她说对不起。起身去露台吹风,方绮家有非常漂亮精致的小花园和露台。
  方绮随手抓了床单裹在身上,似乎也有一点恍忽。再亲密,这个人也不是她的,即使她知道他身体的每个秘密,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了解他的每一个小动作。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蒋君勉想。和一个人有肉体关系,实际却是陌生的。
  "我十八岁时。我妈妈对我说,一个女人最好有她自己的房子,尽量让它漂亮一点。她觉得这很重要,房子比男人可靠。"从头到尾属于你一个人,你的私有财产。而且,如果失恋了,可以不必双眼哭得红红地回娘家或者借住到朋友家里。她母亲在她二十五岁时送她这幢房子。
  "她自己没有遇到过好的婚姻,也不看好女儿的婚姻。她觉得我会把男人吓跑。"方绮笑,"我十八岁时不想要房子,只想要一个英俊高大又有钱又温柔又痴情的男人,十全十美。不过,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不就是?"
  "你差远了。"方绮白他一眼。
  蒋君勉笑起来。
  方绮看着他温柔的笑,心里一动。"其实真的可以结婚。"
  "什么?"蒋君勉吓了一跳。
  "你慌什么。"方绮哈哈大笑。"我就算想嫁了也不可能嫁给你......"她点点了自己的额头,"这里......蒋君勉,今晚一晚上,这里,你在想着谁?"
  蒋学恩。他的小侄子。蒋君勉不禁苦笑。
  "你爱她?喜欢她?"方绮好奇。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他收起玩的心。
  "也许是他更爱我。"蒋君勉说。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完全是他一个人的。
  "啊......"方绮愣了愣,仰起脸,"漂亮吗?温柔?还是非常善解人意?"
  "他会半夜起来到外面买一包糖回来为我做糖水鸡蛋。"因为他心血来潮想吃。
  "那赶紧的啊。娶她回来。"方绮说。
  蒋君勉无奈地笑两声。怎么娶?
  "那我不留你了。"方绮说,"回去做个好男人吧。好女人的好男人......"
  "不用这样吧......"蒋君勉呻吟。
  方绮妩媚地笑。"一,我只和坏男人上床,二,我不抢好女人的男人。请吧,蒋少爷,记得帮我关上铁门......"她扬了扬手,转身回去睡觉,床单下美妙的身影。
  蒋君勉看着她的两条腿。在心里说:我想我还是喜欢女人好一点。
蒋君勉开车回去时,忽然觉得手上的那个牙印隐隐作痛。这么老这么旧的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的小伤口,现在却神经性地痛。停下车,看了看那个几乎看不出的印子。真是的,怎么可能会痛,完全是自己是神经过敏。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那个死小孩,当年咬他一口。疤一直留到现在。
  蒋学恩似乎已经睡着了,黑色的眉毛纠节在一起,一只手臂压在枕头上,挡去了半边脸。英俊漂亮的年轻男孩,厚实的胸膛,精瘦的腰身,结实的臂膀。同性的身体没有秘密。不具朦胧的神秘感,性感诱惑都是赤裸裸的。
  和男人上床,是正面直接的,一刀就是一刀,一枪就是一枪;和女人上床,是迂回战术,可以用绚丽的三十六计。
  蒋君勉拨开他额头前的散发。他的眼睛有很深的双眼皮,睫毛又黑又浓,醒着时看上去坚毅强忉,睡着时却像动物一样温顺。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虽然他几乎是目睹着他长大。他脸部轮廓一点点清晰,从那么一点点变成现在这么高大。即使有了肉体的关系,他有时还是认为他是刚来蒋家那个阴郁不友善的小东西,从来没有想过小小的蒋学恩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根本没有好好看过他。他在他背后注视他时,他一直在忽略他,故意的,别有用心的。
有点内疚,他一直伤害他。身体很空虚,像是饿了很久。吻着他的唇,一吻就吻到了悲苦的味道。他们下的是一盘死棋,你来我往,你进我退,费尽心机,还是死局。
蒋学恩一直都醒着,他听他回来的脚步声,知道他开门,知道他坐在床上看他,他甚至知道他从某个女人和身边回来,他身上有女性香水的味......但他不知道他会吻他......有一秒,他迟疑着要不要睁开眼,要不要回应,他怀疑自己睡着了在做梦。
不过,管他呢,这个人在他梦里也没有主动过,是真是假,放过都太可惜。
一个烧火,另一个人浇浇水,火势会在控制中,不会烫到手;一个烧火,另一个人跟着煽风,这是玩火自焚,玩命的做法。
脱衣服这种事,做得有技术含量的话非常得有情调。不过,干柴烈火碰到一块的时候,那些衣服就变得相当的碍事。
蒋学恩拉掉了蒋君勉的领带,脱掉了他的西装外套,解衬衫扭扣时很想用手直接撕开它。明明是个没有什么节制的人,衣服穿得正式得跟个正人君子式的。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蒋君勉一把摁住,凶狠地说:"要做就给我闭嘴。"
又冷笑。"上床不算什么。千万别想多了。"
这个混蛋。少说一句会死啊。蒋学恩把他压在身下。这个刻薄成性的人,真是一点幻想都不能抱有。喜欢他,要先自己把自己的自尊放在脚下踩得扁扁的。
  蒋君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你有资格不高兴吗?他一个好好的有为青年,被弄得都快成同性恋了。本来是抱着女人缠缠绵绵的,现在却要和男人滚在一张床上。
  等级不一样也就算了,连品种都换了。
  两个人都觉得不满、委屈。越是如此,下手就越是粗暴,跟个野兽似,狠狠地在蹂躏对方的肉体,从里到外地侮辱过去。
  动作太大,不但不舒服,而且痛。蒋君勉的五官都有点扭曲了,身体却很兴奋,像吸毒,快感是快乐,痛也是快乐。
  蒋学恩拉近他,抱紧他,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用力揉搓着他的器官。
  他的吻却是温柔无比的。
  让人沉沦。
  进入撞击,汗水渗出来。蒋君勉觉得抱着他的身体是滚烫的,富有生命力的,肌肉结实、皮肤光滑,摸上去让人安心温暖。
  孤独有时是很可耻的。现在,他在灵魂肉体都被另一个索求着。费力地呼吸,喉结随着上下滚动,蒋学恩的舌在上面沿着舔吻。微微张开眼睛,看到他半湿的几缕头发,一下一下地扫在自己的脖子上。将手插进他又浓又密的头发里揉了几下。蒋学恩抬起头,似乎笑了一下,上来吻住他的唇,卷走他嘴里所有的空气。
  蒋学恩一个硬挺,让他难受得侧过脸,汗津津的额头抵在床头,一点点的脆弱。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的身体坏掉了,内部像在慢慢死亡,这让人恐惧。他站在一个边缘,带着一具残破血肉模糊的身体,轻轻一拉,就从这个世界掉入了另一个世界。
  "啊......"猛烈的冲撞让他大声地呻吟出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受伤野兽一样的低吼。
  蒋学恩的手护着他的脸,想看清他的表情,又不想看清他的表情,怕在他的脸上看到怨恨。这是他不能承受的。
  理智在说:清醒点清醒点,你只是在玩玩,只是一场寻欢作乐,没什么要紧的,没关系的。
身体在说:我要更多我要更多......我要更深的进入,更多的抚摸,我甚至想要更痛一点,更重一点,毁掉了也没关系......
高潮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蒋君勉看着射出的白色液体,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堕落过,虽然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喘着气躺在床上。他以前最多算在纵犯,现在是共犯。
  蒋学恩从后面抱住他,死死的,像是怕他会在下一秒离开消失不见。一点一点吻他的脸,像个在讨好的孩子,让人硬不下心推开他。
  洗澡时,蒋学恩帮他把手表解下来,做爱的时候忘了拿下来,手被表带挤的斑斑点点的。吻着上面的青青紫紫。
  "又把我当泄欲工具?"蒋学恩还是忍不住问。
  蒋君勉一愣。"怎么?你有意见?"然后又骂了句。"猪。"
  蒋学恩盯着他的背影半响。用手摸去脸上的水,背后有点疼,被蒋君勉抓出的伤口。披了件浴袍出去,调低空调的温度。蒋君勉爱在低温的环境睡觉,凉血动物一个,卧室长年跟个地洞似的。
  大概是累。蒋君勉已经睡着了,以一种陡协的姿态。
  蒋学恩拉开窗帘,坐在那里抽烟喝酒,反正他不想睡觉。他苦心想要的人,正疲倦地睡在他身后的床上,地上扔着他们纠缠的衣物,房间里空气浑浊。
  真好,所爱所要的人,没有在别的地方,就在他的身边。心满意足。
  蒋学恩独自一个人傻傻地笑。

  他不知道蒋君勉在想些什么。这个人的想法一向不可捉摸,时间一长,他也懒得去猜。他想给的时候,没有必要先去问他要不要?
  只是,最近蒋君勉太奇怪。他会想:其实他爱我。
  别去想更多的东西。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脆弱,经不起一点点的流言流语,他非常明白,只要有一点不对,蒋君勉就会头也不回地甩手就走。禁忌,是他们永远走不过的结。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用一种悲悯的眼光看他,并且说:你爱的是不该爱的人,你有罪。
  他们的眼神就是一种凌迟。
  没关系,就算这样,只要那个人肯回过头来回应他,把他放在十字架上烧他也甘愿。
他们养的那只狗越来越肥。趴在那里就跟团了一堆肥肉一样。因为胖,就越来越懒,成天翻着肚皮躺在他们卧室门口。蒋君勉早上起来,被拌了好几次,抬起脚就想踹过去。那只狗眨巴眨巴眼睛,耷着耳朵,晃了晃尾巴,挪都不挪一下。
  "把那只狗给我弄走,不然我把它宰了炖狗肉。"
  蒋君勉嚷了一个多月,狗还是舒舒服服地呆在他们家的客厅。
  "你得罪他了。"蒋学恩拉了拉它的耳朵。"蒋君勉是很记仇的。"不过,这只狗真的是越来越胖了。兽医很真诚地说,你最好给它减肥。还列了一张食谱给蒋学恩。
  蒋君勉知道后第一个反应:你养的是狗还是你儿子。
  蒋学恩拍拍狗的头。对蒋君勉笑。"我不认为我会有儿子。"
  回蒋家吃饭时候,蒋老太太点了点头,这两个人总算没有给她闹出什么事来,风平浪静多了。蒋君勉一顿饭吃得非常心虚,如果老太太知道他们背地里做得那些苟且的事还不当场气死。那个小鬼有时肠子几十个弯,有时单纯得跟只三叶虫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露出马脚。到时......蒋君勉冷汗都快下来了。
  "君勉。让学恩暑假去公司上班。你看怎么样?"蒋老太太说。
  "可以。你有意见嘛?"蒋君勉点点头,问蒋学恩。
  蒋学恩迟疑。"我不想进公司。那个不是我的兴趣,暑假我不会浪费掉的,奶奶,我找了一一份暑期工。"
  蒋老太太哦了一声,有点不悦。"做什么的?"
  "一家修车厂。"
  "做那个干什么啊?"蒋老太太皱眉。"脏兮兮的......"
  蒋君勉看了他一眼。"妈,让他去吧。大学没毕业之前,随他想干什么。毕业之后,妈,你想怎么整他都可以。"
  "胡说。帮忙做生意怎么就是整他了。"蒋老太太瞪儿子一眼,"你这嘴......"
  蒋文芯也在旁边劝。"妈,我也觉得让学恩做点他想做的事吧。反正还小,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蒋老太太说。"你看你弟弟现在这德行,就是那时纵坏的。"
"君勉这不是挺好的吗。"秦文芯笑了起来。
"好什么啊。你看看人家莫蓝,娶了妻子不说,都快有孩子了。君勉,你差不多也给我领个儿媳妇回来。"蒋老太太想起这个就不舒服。莫家那小子都坏啊,名声也不大好,可是就这还娶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婆回来。她儿子外面评价这么好,却现在还是做单身汉。"你们不是好朋友嘛?不是臭味相投吗?现在怎么不投了......"
"好好好......"蒋君勉头都大了。给蒋老太太盛了碗汤,"妈。喝汤,我有空就去找个儿媳妇给你。"
"又胡说。什么叫给我?"蒋老太太没好气。"你就糊弄你妈吧。"转头又问孙子。"学恩,你老实告诉奶奶,君勉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女孩子。"
蒋学恩一直低着头吃饭。只好说。"好像没有吧。"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蒋老太太仔细地看了看他。"好像还瘦了点......"
"肯定是我虐待瘦的。"蒋君勉认命地抢上去说。没见这么偏心的。
"不过,头发剪短了,看着顺眼很多。"蒋老太太点点头。
蒋学恩下意识地扫了蒋君勉一眼。这混蛋真会抓人软穴,老太太喜欢什么他一摸一个准。
"君勉,你要有点长辈的样子。要把学恩当儿子来看......"
蒋老太太一语未了,蒋学恩差点被汤呛死。当他儿子?见......鬼......当他侄子他都很扼腕,还当他儿子。
吃好饭。两个人是差不多逃着出蒋家的。
"你......"蒋学恩问。"对奶奶说的......"
"不然怎么说?告诉他我娶你?"
"好像是我娶你吧。"蒋学恩拉了拉衣服。摇下车窗吸烟。
"你找死。"这小子越来越不可爱了。有段时间逆来顺受比现在这副得寸进尺的样子好多了。
"你已经失身给我了。"蒋学恩大笑起来......
 蒋君勉青筋跳了跳,想揍他。一转头,见他的笑容一时又生不起气来。他从来没有看过蒋学恩这么笑,没有负担,没有秘密,快乐满足得像个孩子。摇摇头,打开车里音乐。

  
  蒋学恩在修车厂的工作显然非常对他的胃口,反正他从小就爱摆弄这些东西,东拆拆西拆拆的。眉飞色舞地跟蒋君勉说他的新工作。蒋君勉实在无法明白躺在车子底下弄得一身汽油味有什么好兴奋的。
  蒋君勉有次开车经过,在车里看他跟几个同事边工作边打打闹闹,拿着水管玩成一片。白T恤牛仔裤脏得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乱乱的头发,嚣张地叼一根劣质烟。皮肤晒成浅棕色,笑起来,牙齿白得发亮,靠在一部旧得掉了漆的车子上,神彩飞扬。
  完全成人的身体,却有孩子的笑容。不可思议的性感。
  蒋君勉看得眼睛都有点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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