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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打正著——by伊藤恶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4

树......树袋熊!"你才是树袋熊呢!"我叫著跳起,站在床上怒视他。
身上怎麽好像凉凉的?而且他的眼睛里还有好怪好怪的笑!怎、怎麽回事?
我下意识地低头。
"啊──!"
我我我我我......我竟然一丝不挂!!!我跌坐回床上,拽过毛巾被遮住自己,然後色厉内荏地瞪向他,大叫:"我的衣服呢?"
心虚......
"泡在水里,我忘记洗了。"他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小声说道。
虾米?那怎麽办?等等......睡衣呢?
好你个杨暮遥,竟然在偷笑!看我天才儿童佐藤雪也不把你整死!!!
‘枕头何在?'
‘有!'
‘攻!!!'
枕头大将得令飞去。
之後,一件衬衫向我飘来。
"用枕头当早晨的问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衬衫拿去,我去洗衣服。"
我迫不得已地穿上衬衫站起身。哇──我可怜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严重打击!我的美人的衬衫,穿在我身上简直就是......连衣裙......
沮丧。我欲哭无泪。
"肚子饿的话,厨房的冰箱里有吃的东西。"他说著溜出房,丢下我一个全身上下只有一件他的衬衫的小光光。
我撅著嘴跳下床,穿上拖鞋,然後依仗我可以与猎犬媲美的鼻子找到厨房。打开冰箱便发现有好多好多东东。
只是......有一半是水果。
还好有吐司、香肠、牛奶、鸡蛋,而且还被我发现了红茶。嗯嗯,看来我可以做个丰盛的早餐!!
烤吐司,煎香肠和荷包蛋,煮水温上牛奶,之後就是泡我最爱的红茶了~~~~~~
一双手无声无息地绕到了我的腰间,颊上则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闻到紫罗兰香就知道是暮遥。
"终於有顿象样的早饭祭五脏府了。"
我转头狠瞪他一眼,低吼道:"边儿闪!不要妨碍我做饭!"
他低笑著走开,我才轻嘘了一口气。没事亲人家干吗?我会脸红!!
"有红茶啊~~~先给我一杯好不好?"他突然用很孩子气的语调说道。
......我有想扁人的冲动......
"自己倒!"

3
我踩著滑板无聊地在街上闲逛。
早上我老爸问我这个假期回不回日本,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知道离老爸老好婚姻破裂的日子已不远了,尽管他们谁也不说,
对於预见能力颇强的我来说,他们没有秘密可言。
"小雪!"
嗯......这声音好像很熟悉。是在叫我吗?
停下滑板,向前看看,向左看看,向右看看,人是不少,可都没有我认识的,正想继续前进时,我突然想到还没看後面。
猛的向後转头,立即发现了不远处的暮遥。我心仪的美人世间......
我向他抬起左手,算何等是打招呼,然後转回头继续滑。
"小雪!"他又一次叫。
晕!都打过招呼了,怎麽还叫?
带著滑板原地向後转,滑到他身边,我抬头问:"什麽事?"
他抬手摸我的头。"看到你跟你打个招呼!"
虾米?!那我都也打过招呼了还叫我干嘛?
"喂,周六......有空儿吗?"
"我明天去日本。"我瞪著他说。
他吹了声口哨,转过头,搭在肩上的长发滑了下来。我急忙伸手过去飞快地将那些散发编成一条五股辫子,然後随手从衣袋里摸出根皮筋系了上去。
"你的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他轻笑。
我丢开他的头发,看一眼他手中提的东西,知道那是Bass袋,"要我帮你带点什麽回来吗?"
"什麽时候回来?"
我瞪他,答非所问!"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总之8月中旬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这麽晚啊......"他喃道。
"有什麽事吗?"我有点诧异?
"下周五......算了,麻烦你看到好的动漫周刊帮我买一些,顺便再买一把纯日产的Fender的Bass......你知道是什麽东西吧?"
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等你回来我给你钱。"
我又点一下头。
"那......没事了,你去玩吧,我走了。"他淡淡地说完,转身慢慢走掉。
看他走远,我掏出手机调出雀罗的手机号,接通後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雀罗去头号杜斐然,下周五是暮遥的什麽日子?"
那麽传来雀罗的贼笑和杜斐然说出的令我惊讶的两个字"生日"!
什......麽?生日?!
我愣愣地挂断手机,然後调出老爸的号码。
"雪也,什麽事啊?机票买好了,是明早8点半直飞东京的飞机,到时管家会去接你。"
父亲的声音响起。
"老爸,你让大叔派辆车给我,我著急给朋友买东西。"
"嗯,没问题,过会儿到我这儿来,一块儿去吃晚饭,你妈今天有应酬。"
"是。"
我说完又一次挂断,把手机揣回衣袋。
和老爸一起吃饭的话,90%以上的可能是日式料理,我狂汗!
催开脚下的滑板,我向暮遥离去的方向猛追了一阵,才追上了他。从他身边滑过毫不在意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我向有些惊讶的他微笑。"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我老爸叫我去他那儿,可跟他去吃饭的话肯定又是他那个日本料理,我打算先把肚子填个八分饱再说。"
"好啊,想吃什麽?我请客。"他温柔的笑。不经意地放电状态,让周围只剩下了少部分男性。
你问我其他的男人女人男小孩女小孩老头老太?低头,满地都是。
"吉野家好了!"我坏笑。
他翻翻眼睛,抬手敲我的头。
我用力吐舌,大眨我的水蓝色的眼睛,向他做一个大的鬼脸,"那就Pizza Hut。"
"我记得附近有一家。"他点著头说道。
"算了,我吃惯那种东西,我看就肯德基好了。旁边就是。"我指指右侧。
"服了你了。"
咦?店里人还真多!
"来扔硬币"我说道。
他奇怪地看我。
"决定谁去找座位,谁去排队。"
他又翻翻眼睛。又不是旅团。
我笔著取出硬币用指尖弹起,他一把抓了过去,摊开手掌来看。
"蜘蛛!哪搞到的?日本?"
我点头,"我再去帮你带一个回来?"
"小雪真好。"他笑著低头吸一下我的脸颊,"我去排队。"
嘴唇一动,我竟也吹出一声口哨,用几乎可以将他射穿的眼神狠狠瞪他一眼,我转头看看左右,然後向左侧走去,手疾眼快一张客人刚离去的两人桌便被我征用下来。几分锺後他端了餐盘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我低头看看餐盘里最下面的那张大纸,突然很想画画。
将薯条立到汉堡盒和红茶杯之间,我小心翼翼地撤出餐盘纸。他诧异地看我,我面无表情地拿出前一天刚从老妈那里黑来的派克钢笔在纸背面上画起了他的漫像,他想凑过来看,我便抬起空著的右手推他的脸。
画好一张创意漫像外加一幅素描之後,我递到一直想偷看的他面前,然後举起自己一份餐开始大嚼。
一起口哨,今天怎麽口哨不断?不过,好像不是他吹的。
我抬起头,便发现了口哨的来源,果然不是他,而是他身边一个和女友正准备坐向我们邻座的男人,那人发现我在看他,便向我微笑,我点头致意。
"小雪......你知道现在我想干什麽吗?"他凉凉地开口。
我笑。"掐死我?"
"错"他示意我凑上耳朵。
我侧头把耳朵凑过去。
"吻你。"他极轻地说道。
我捂住嘴笑,用白眼瞪他。
"认真的?"他盯住我。
"那,"我停住笑,"下周五送你生日礼物时用这个谢我好了。
他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很快唇角便浮起了笑。

4
这次,大根是我在日本 过的最短的也最累的假期。
七天半的时间,有两天是耗在了老爸的公司里,两天扔在了安床先生的极限公园里,还有三天半用在了飞遍各大城市买动漫周刊上。
周四晚上,我对著手机左思右想,直到上飞机前的几分锺,我播了他家的电话,我希望他来接我。
天不从人愿。非常老土的事让我赶上了,他家那是留言电话。
其实前几天我打电话给雀罗时还奇怪自己手机里何来他的电话号码和手机号码呢。也许是他存进去的吧。
留言提示响过之事,我考虑了一下,慢慢地说道:"暮遥,我大概9点多到北京,你如果有空,可不可以到机场来接我?"
关上手机揣进衣袋,登机提示已经响起,我接著一整手提箱的大小周刊,提著Bass走向安检。交上行李,登上飞机,找自己的位置坐下,系好安全带,开始发呆。
"先生?"纯种日本人的拙劣英语在身边响起,我转过头,一个二十四、五岁、看似公务人员的男人正向我微笑,同时坐在了我的身边。
说起我为什麽不愿长年累月地住在日本,就是因为日本人伪善的礼貌。
这人大概是因为我的淡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眼睛甚至长相都完全不同於日本人才用了这麽蹩脚的英语吧。
入乡随俗,我也微笑,用日语说道:"你好。"
男人歪了一下头,轻笑著仍用英语:"不好意思,我不会说日语。"
哦,不是日本人啊?可这蹩脚的英语除了日本人也就只有韩国人说得出口,是韩国人?
我也换了英语。"实在对不起,您是韩国人?"
男人点了点头,"您是去中国吗?"还是英语。
听著真难受,我索性换韩国语,"是的,您到日本是公干吧?"
男人有些惊讶地看看我,"您会说韩国语?"
"学过一些,"我竭力装出谦虚地样子,心里却觉得好笑。我经常性的跟老爸或老妈去见客户,常用的例如英语,法语,俄语,韩语外加汉语和日语两个母语都是从小就学的。我还记得老妈说过,我除了叫爸爸妈妈外,说的第一句话是法语的"我饿了"。真好笑!唉,我可能从小就被当继承人来饲养的。原谅我用饲养,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还有别的什麽功能。
我忽然觉得,有生之年,我该好好学德语和西班牙语,也许过不了几年,我没准能成为语言学家。
无聊地和身边的韩国人谈谈说说,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第一次降落,有点像火车在行驶中途停在某个站,上一群人,下一群人,我身边的韩国人和我道了别,起身走了,不久之後,又一个人坐到我身边,开始用流利的英语搭讪。
金发蓝眼,是个欧洲人。
唉,老天真是不开眼!这麽长的时间我几乎不这地在说话。天哪,杀人的老天!(我杨白劳犯了什麽罪?喜儿,我对不起你呀!~~~)这两句话是我习惯於放在前面那两句话後面跟著说的,杨白劳先生虽盐卤自杀时的台词,晕......
下飞机走进侯机大厅,我几乎不用找,便直接看到了一身白衣,右手抱著一大束白色卡萨布兰卡百合,俨然众人目光焦点的暮遥。
不只美丽,而且帅气、雅致,总之各种形容美好事物的形容词全丢到他头上就行了。
我取了提箱和Bass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他的方向挪,他一起注视著我,在我离他还有四、五米远时,温柔地笑著说了一句大煞浪漫风景的话。
"小雪,有没有帮我带旅团的硬币?"
咚的一声,显然有重伤倒地,注意,我用错了词,不是重伤,而是刺激过大,突发心肌梗,兄弟,帮忙叫救护车吧。
狠瞪著他畜无害的既粲然又白痴的微笑,我掏出硬币扔了过去。
他扬左手接住硬币塞进裤袋,之後上前一步将我揽进了怀里。"欢迎回来,我的小雪。"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很深隧。
我轻笑起来。"今天我要住你家。"
"求之不得。"他笑。
暮遥的生日,我美丽的暮遥的生日哪!
我要带他去买生日礼物,让他把挑他最喜欢的东西。
早上我醒来时,他睡得还正香,散在枕上的淡茶色的长发将他映衬得格外安恬可爱。
真是,他如果醒著,一定会骂我,因为他绝对不会接受可爱这个词的。
冰快地将他的头发编好,拽过他用来系头发的白色缎带系上,打一个蝴蝶结,大功告成,既然功成,也就该身退了。
偷偷吸一下他的唇角,献上我给他的第一个早安吻,然後红著脸,手忙脚乱地下床逃离,钻进浴室梳洗完毕,再钻进厨房做早餐。
切下吐司的边丢进一个盘子,然後将没边的吐司丢进烤箱。炸几块鸡排,做一小锅皮蛋粥,又煎上两个荷包蛋,最後全端上桌,然後跑回卧室叫他吃早饭。
我晕!这麽半天了,他还在睡!真无奈。
凑到了床边弯下身,抬手拍拍他的额头,他没有反应。也许睡得还非常熟吧,那我可以折磨折磨他,嘿嘿嘿嘿......,怎麽笑得像野原新之助?我再晕!
将两手食指分别按上他的两颊,戳一戳,软软的,像布丁,好想咬一口。我想起了变态獐野原新之助用怪异的音调唱"今天的心点是布丁~布丁~~布丁~~~布丁~~~~"。的情影。
还没醒?很好!看我的无故神功。
我爬上床,一把掀开毛币被,迈腿坐到他腰间,一双魔爪伸向他白白的脖子,大灰狼要吃小山羊啦!
咦?还没有反应?他是不是迟钝呀?怎麽可能?
凑过头去打算看看他是不是瞳孔已放大,脖子却突然被他搂住,他在我唇上印上一个甜得几乎能引来蜜蜂,蚂蚁和蟑螂等等小动物的吻。然後睁开美丽的凤眼,舔著我的唇瓣,轻声说道:"小雪早,喜不喜欢我的早安吻?"
脸腾一下子烫起来,我推他的双颊,"起床,吃早饭!"
"好冷淡......"他扁嘴。
真、真是的,人家会脸红地!人家明明对他毫无抵抗力嘛!
"小雪,你觉不觉得自己坐的位置靠上了点?"他又一次开口。
虾米?靠上了?往下的话,就,就,就......
"你往下15百米,我会更高兴。"他仿佛事不关已的说道:"而且最好脱掉衣服。"
狠敲一下他的额头,费力拉开他摸我脖子的两只贼手,我跳下床,"起来啦,大SL!"
"SL?那是什麽?"他诧异。
我瞪他。"你不要学Greed Island上那只猎好不好?"
"好啊,那你告诉我SL是什麽意思?"他又摆出那个人畜无害,粲然又白痴的笑容。
"色狼啦!"我叫著逃出去,并在门口又送上了一句。"你这个没牙的家夥!"
在厨房桌边坐下,我开始大嚼吐司边,心里却回呵著他那句羞死人不偿命的烂话。他......想要我吗?真的吗?可我......我是攻!我要发扬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贫贱不能移,宝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小雪。"大SL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急忙抬头,他已在我的对面坐下。
"一会儿可不可以陪我出去买些东西?今天我朋友们也会来"
我点头,伸手盛了一碗皮收粥放到他面前。
他温柔地笑,低头开始吃饭。
我喜欢看他吃饭的样子,很优雅,很有气质,像书里写的英国中世纪的贵族。其实,他的脸型,也很有些英国人的风格呢。
"对了,小雪,不要说我无耻,你看我的牙,很整齐一颗不少。"他忽然抬头看著我,一脸认真的样子。
我向他吐舌头。
他不再说话,仍去认真以付他的早餐,我便也低下头慢慢吃完我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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