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高兴。"
"啊?"
"这证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同常人。你害怕我受伤害,所以才会在看见我流血时头晕,不是吗?"
我一怔。是啊,为什么我会害怕看见他流血呢?我不是一向对别人的血没感觉吗?难道......
"不!不可能!"我不自主地把心里想的话喊了出来。
"什么不可能?"他仍笑着,"你不可能关心我?爱我?"
我的心一下子好痛,像被打捞上岸的鱼,张大了口,却无法呼吸,好半天,才勉强开口:"......不要开玩笑......我......不会......爱任何人......"
他显然被我激怒了,冲到床前把我拽起来,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爱我!"
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我支持不住,再次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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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酒气熏醒的。
他坐在地上,四周全是酒瓶子。
虽然已经用纱布草草包扎,但伤口仍在渗血。
"你身上有伤,不要喝酒。"
"你凭什么管我!"
我不想跟酒醉的人计较,下床去夺他手中的酒。
他把酒藏到身后。
"给我!"
"好啊!让我上你。"他仰头又喝了一大口。
"你在说什么!"我一拳击向他的心口,他稍一闪身,右手抓住我的左腕,把我凌空抛了出去。
好在是落在了床上,如果撞在墙上,我恐怕就没命了。
不愧是经常面临威胁的人,即使酒醉,身手也干净利落。
"你不是一直都想被虐待么?"他走到床前,"今天,就满足你!"
"随你喜欢。"我侧过头,认命地闭上眼。SM,是绝对不应该在不清醒或不理智的状态下进行的,否则,很容易发生意外。这一点,我很清楚。可是我要的,不就是......
"呜......"我疼得几乎昏过去。他竟然一拳打在我的腹部。
趁我疼得毫无反抗之力,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拖到了里屋。
我并没有来过这里。
所以,现在才发现,这里其实是调教室。
带着粗大床柱的大床。
屋顶的铁环。
墙上挂着的各式鞭子、绳索、锁链。
乌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穿刺工具、口衔、项圈、连着电线的震荡器和粗大的橡胶男形。
心里猛然一凉。
看今天的情形,不死也脱层皮。
我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就这么由着他用锁链绑了双手,吊在屋顶上。
两腿被大大的分开,用锁链系在床柱上。
会是怎样的呢?
在心里想象了无数次的虐待,即将到来了呢。
期待、兴奋、无措,还是无可避免的恐惧?
我原以为我会有这些感情。
可是我错了。
即使清楚知道自己处于怎样的境地,即使被强迫摆出这样羞耻难堪的姿势,我还是平静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淮,快动手吧。
疼痛开始后,我就会沉沦吧。
第八章 惩罚 鞭打
等待的时间似乎过于长了。
酷刑折磨,亵玩强暴,都迟迟没有到来。
我只是,被吊了一夜而已。
由于长时间的捆绑,我的手脚青紫而冰凉。
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神智却异常清明。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终究还是不明白。
因酒醉而沉沉睡去的闻淮,直到天光放亮才醒来。
"天佑!"他解开我身上的束缚,放我下来,"我......我......"
"你昨天喝醉了。"
"对不起......"他懊悔不已。
"没关系。"我的声音异常的平静。仿佛只是他不小心说了句错话。
"你......"
"我只想问一件事--这间调教室,你和多少人一起用过。"虽然知道像他这样的大少爷肯定有不少床伴,但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你吃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谁吃你的醋!"我别过脸,"只是......只是恨你屡次欺骗我、隐瞒我而已。"
"恨我,总比漠视我的存在来的好。不过,被人误会实在是太冤枉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好吗?"
"我现在动不了,想不听都不行。"
他愧疚地一边帮我按摩手脚,一边说:
"上大学以前,一切都很正常。我除了读书,就是花天酒地。
可是自从见到你,我......我竟然再无法面对女人......勃起......
除非,在心里想着你的样子......
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拼命地想找女人发泄......
因为不能做爱,只好用SM的方式。
直到,有一次被流弹误伤,险些送命。
生死一线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曾对你做过的那些事,都想起来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和别人玩过SM。
昨天,是我不好......对不起......"
"对不起?闻淮,你记不记得从你认识我以来你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你是不是因为我会一直原谅你?"
"你要怎样都可以,请你原谅我。"
"怎样都可以?如果......我要借用这间调教室......"我观察着他的表情,"时间不长,一天一夜而已。我要在你身上试用这里的每一样道具,你可愿意?"
他凑到我跟前,我因为他要用激烈的手段逼我就范,心里不由一紧,他却只是轻轻在我唇上擦过,笑着说:
"我的命就交给你。"
我的心里一震。
"不管你怎么说我,怎么对我,我都会忍耐的。因为这是为了保护你而必须付出的。"
"保护?"我艰难地抬起麻木的手,让他看上面青紫的淤伤,"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
"我......"他沙哑着声音说,"是我对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带来伤害。我......我真的是想给你幸福......只要你要,我什么都给你。包括我的命。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从头来过吧。"
"好啊,"我微微扬起头,"熬得过这一天一夜还有命在,还有胆要我的话,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言为定。"他大有怕我反悔的意思。
"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你听好了,这是惩罚,不是游戏,没有事先的情节安排,也不会顾及你的承受能力,更没有所谓的‘SAFEWORD'一类的东西。我的目的,就是让你用这个身体,深深地记住欺我、瞒我、骗我的下场,让你终其一生都心有余悸,永不再犯。"
"好。"他竟然在微笑。
我火了。
剥光他身上的衣服,不去理会他肩上的伤,用锁链死死地勒进他的手腕,把他吊在屋子中央,只有脚尖稍稍沾地。
我捏住他的下颌:"你是不是认为我性格软弱,舍不得伤害你?闻淮,我告诉你,我曾说过我有施虐的欲望,今日之后,你自会知道我所言不虚。"
从墙上取了一根鞭子,试着在空中挥了两下,听着鞭响,我已开始兴奋。
在幻想中重复了无数次的场景,真真切切地发生着,这种美梦成真的喜悦让我多少有些目眩。
抬头对上他清亮的眸子,我又有些心虚,如果这样被他看着,我可下不了手。
于是我绕到他的背后,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我可舍不得伤了你那张俊俏的脸。"
"咻--啪!"我挥出了第一鞭,出尽全力,狠狠地抽在他的屁股上。
不知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被人打屁股是莫大的耻辱,大概是因为这会唤起童年的回忆,觉得自己特别的脆弱无助吧。
闻淮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打在那里,低声嘀咕了一句:"你......"欲言又止。
我提着鞭子走到近前:"打哪里是我的自由吧?如果我想,我甚至可以鞭打敏感的这里--"我把鞭子伸进他紧紧并拢的颀长的双腿间摩擦着,"或是这里--"从身后猛地一攥他男性的象征。
如我所愿,他有一瞬的轻颤。
"害怕了么?现在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了?后悔还来得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我不会后悔。只要是你给的,哪怕是痛苦,我也愿意为了你而忍受。"
"哦?是么?"我用鞭子粗糙的纹理蹭着他的屁股,"不过,话说回来,这鞭子还真是没手感呢......好轻啊......刚才那一鞭,一点都不疼吧?"我故意这么说。
孰料他竟说:"墙上左数第三根细鞭,叫‘无血不归',无须用太大力气,鞭鞭见血,皮开肉绽,是调教不听话的奴隶用的,一旦知道了那种滋味,保证没有人想尝第二次。"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我怕见血。"
"那,右数第五根,不会划伤皮肤,但有内伤,打在身上会非常的疼,私刑审讯时常用这种鞭子,为的就是不留下明显的伤痕。"
"呦,你玩得还挺狠的嘛!真的有女人受得了你?"
"这些鞭子只是做收藏的。"
"那多无聊啊,今天,我来让它们物尽其用吧!"我走过去,换了那根刑讯逼供用的鞭子,"我要开始咯。"
他点了头,绷紧肌肉,做好抵御疼痛的准备。
"咻啪!"声音远比刚才清亮,果然是条好鞭子。
他只是猛地吸了口气,没有叫出声来。想来是我被吊了一夜,手上没劲吧。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高高扬起鞭子,狠命地抽在他身上。
他的身体一阵颤栗。我走上前,指甲划过那两道鞭痕重叠的地方。他不说话。
"别告诉我你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才刚刚开始呢。"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我没事,继续吧。"
"我说过,即使你受不了了,我也不会停手的。不过,既然你说没事,看来我要再加些力气才行--"
说着挥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近乎完美的身体上。
比想象中的更美妙--我疯狂地鞭打着他,沉醉于他的痛苦之中。
直到累得抬不起手,才扔下鞭子。
自始至终,他没有一声呻吟。
切,装什么英雄。
我点燃蜡烛,走到他面前。
现在的我,已不惧怕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干净透明,纯粹得不带一丝杂质,看不到怨恨,也看不到祈求。
我讨厌这样的他,非常讨厌。那样的纯真,让人嫉妒得发狂,让人有想毁灭他的冲动。
"知道我要干什么吗?"火苗擦过他的结实的胸膛。
"大概可以想见。"他平静地回答。但我听得出,他在拼命压抑着痛苦和恐惧。
"很期待吧?"
"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我无动于衷。这个家伙,最擅长的,恐怕就是花言巧语了。
让我想起LOVELESS里的吾妻草灯。
对了,要不要也给闻淮穿个耳洞?像立夏对草灯做的那样。
在他身上留下永远的伤口,用疼痛做羁绊,让他属于我。
不过,穿耳洞的疼痛还远远不够,我还要给予他更多,更多。
第九章 乳环 做爱
将蜡烛外焰对准他胸膛左侧的那点樱红。
虽说是SM专用的低温蜡烛,不会烫伤皮肤,但那是指蜡泪而言,外焰的温度,可是一点也不低。
我开心地感到了他的抗拒。他脚尖点地试图躲开烛焰,我却紧追不舍。
看着他终于放弃了挣扎,唇间泻出低低的呻吟,我的下身涌过一阵热流。
移走蜡烛,我用指甲掐上被烫起了水泡的小樱桃,肆意蹂躏。
他咬紧牙关,身子绷得笔直。
我故意装作没拿稳蜡烛,让一串蜡泪落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他痛苦地弯下腰去,却只扯得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我剥开凝结的蜡泪,将他已经抬头的欲望握在掌心。
"好想......在这里打上洞,穿上精致的银饰,让你一辈子,都不能跟女人做爱,只做属于我的奴隶。
每一次射精,都会有排山倒海的痛楚袭来,那种痛,会让你铭记终生。
即使我死了,你也会因了那种痛时时想起我......"
我踮起脚尖,轻咬他漂亮的耳垂,手里握着的东西更大更硬了。
"怎么样?愿意吗?"
他的脸色简直可以用惨白形容。
任何一个男人面临这种威胁,也不可能泰然处之吧?
不过,我想看的,就是他脆弱的一面。
我不希望,总是做被人同情被人保护的对象。
我也是男人,也有征服、掠夺、控制的欲望。
这种欲望,甚至比那些身体上处于强势地位的男人更强烈。
男人,没有一个是温驯的羔羊。没有人希望任人摆布。
男人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表现自己兽性一面的契机。
看着闻淮在我的掌控之下,毫无反抗之力,我忽然觉得很安心。
有弱点的人,才不会让人觉得虚无缥缈。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也是和我一样的血肉之躯,也怕疼,也会呻吟,甚至,如果我做得更过分一点,他会哭喊也说不定。
很丢脸。
但让我觉得很真实。仿佛,触手可及的幸福。
我取来消毒棉球和穿刺针。
当沾了酒精的棉花沾上他胸前的伤口时,他猛地仰起头,优雅的颈项曲线,让我有附上去,咬穿他的动脉,吸干他的血的欲望。
这样,我们就能溶为一体,永不分开。
我拿起那支在火上炙烤消毒过的针,猛地刺进他被夹紧拉扯的乳首上。闻淮咬着唇,虽然贯穿的动作霎那间就完成了,可是那里布满了神经,自是十分敏感,再加上本已被烫伤,那种痛足以让他全身发软。
我没有什么经验。我不知道穿乳环到底是怎样做的。刺穿他的乳首后,却不知该如何做是好。
想了好长时间。最后笨拙地将穿刺针来回地抽插捻转,直到那红润挺立的小樱桃上留下一个能透过光来的洞。
我挑选了一条精致的银制长链,穿过那刚刚打好的孔。
链子上的花纹摩擦着血肉,染上妖异的颜色。
看着那染血的链子,我有些头晕,抬手按住太阳穴。
"还好吧?"他的声音虚弱,却充满了关切。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冷冷说道。
"别勉强自己。你想在我身上打孔穿环,什么时候都可以。耳朵,舌头,乳头,脐,甚至性器,只要你想,我都会任你摆布。只要你说一句,要我死都可以。因为我今世的生命,只为遇到你。"他探身向前,在我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头晕的话,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我昨天吊了你一夜,你一定很累了。把我吊着,在脚上系上铅块作为惩罚,然后去睡一会儿吧。"
我真怀疑这家伙是个受虐狂。竟然给施虐者出主意。
"你以为我不敢?"
虽然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但也有莫名的快感。
按着他说的布置好,我又拿来一瓶药膏,"这个,有催情作用吧?不知效果如何呢?"
说着,涂上他没有穿环的一侧乳首,和早已挺立的分身。
选了一条前面有束缚套,后面有模拟性器的贞操带,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是你同意了的,怪不得别人。"
他抿着唇,任我套上了前面,后面那粗大的男形却无论如何也插不进紧致的后穴。
"放松点儿。不然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我抬手打了他屁股一巴掌。
"那瓶催情乳膏可以做润滑。"他说这话时,声音里已明显带了情欲。
我戴上橡胶手套,并拢两指,蘸了药膏,插入他的私处。
"呜......"羞耻之处被插入的感觉我没试过,但肯定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