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冰封——by卡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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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终於忍不住了,在他腹部爆炸了,孟不以为意,接著自己的动作,九浅一深,缓缓挑逗著,手指在男人刚刚释放而变得软绵绵的欲望上时轻时重的敲打著,很快,可怜的小弟弟又羞涩的起来了,把男人翻过去,背对著自己,搂著他的小细腰,重新插入,男人无力的任他摆弄,双脚几乎在水里站不住,只能靠著背後的少年,混乱中,男人的思维开始像走马灯一样倒转,和蔼的师傅,给了自己名,却没给自己姓氏;身为男儿,从小却一直学女孩子学的东西,直到11岁自己的大师哥命人把自己强暴了,卖给了妓院;後来,被送给了那男人,把自己赎了回去,再後来,又被他"卖"了,这次卖的是大地方,自己这身臭皮囊,居然那麽多人喜欢,真可笑,喜欢就拿去好了-----不值钱的。楚楚,遇见和自己一样不快乐的楚楚,2个人成了亲,普通人的生活,对他们却是珍贵的,2个人是世上最亲的人,可又不了解对方的过去,没用的男人,毁容的女人,2个人很搭配。平淡的日子,让自己妄想可以平安到老,可毕竟,自己太天真了------
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颠簸中,冰恍恍惚惚的醒了,定睛一看,原来自己被孟抱坐在马上,衣服早就穿好了。
"醒了?"孟淡淡的问。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听著孟没事人的声音,冰也放弃了羞涩的念头------那是药力,不是吗?
"去找你的妻子。"孟的身上有种香味,像是牡丹,雍容而优雅。冰的眼神开始迷离,是的,原来自己真的离开了,离开了原来的奢靡世界,妻儿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
一路无语。远远的,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是抱著文儿的楚楚。楚楚面无表情的站著,冰忙跳下马,好疼!冰咬牙不叫出声来,孟却发现了,不著痕迹的扶了他一把。
"楚楚------"冰苦笑著,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楚楚什麽也没说,只是神情复杂的看了冰一眼,一动不动,双手把怀里的文儿抱的死紧。
"娘----好疼----"文儿揉著惺忪的睡眼,软软的抱怨。楚楚忙放松了些。冰想接过孩子,可楚楚却明显没有松开孩子的意思,一时4人僵在了原地。
"夫人和文儿体弱,不如上马,我和大哥用走的好了。"孟笑了笑,化开了僵局。
楚楚颔了颔首,算是应允,2人上了马,4个人总算开始前行,一路上没人说话,文儿毕竟年纪小,呆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瞌睡,孟不时的逗他说话,这才没睡著,於是一见前方有客栈,4人便迫不及待进去了,楚楚和文儿要了一间房,看著跟在後面的冰,楚楚准备关门:"我累了,你也累了,明天吧!"冰只好同意。
进了和孟合住的屋子,冰愣了好一阵子,直到孟敲了敲他的头,这才如梦初醒。
"回魂儿了。"孟好笑的看著他,冰瑟缩了一下,经过刚才的事,冰对孟,毕竟无法当作什麽也没发生过。孟好像也知道他的顾虑,径自坐到了床上----离冰最远的地方。
"对不起----"冰嗫嚅。
"你不必介意。"孟眯著眼,看著桌上的烛火。"我也不是第一次-------你不想说,就不必勉强回忆。"
"可----我有点想说----"冰苦涩的笑了笑。"我很-----累了----"他的眼光迷离,径自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5岁以前的记忆,我没有了,5岁的时候,我醒来时见得的第一个人,我叫他师傅,他不让我叫他更亲近一点的称呼,他给了我名字,他说他是在冰天雪地里捡到我的,所就叫冰吧,没什麽意义,然後我碰到了一个大哥哥,很好看的大哥哥,就是冷冷的,可他对我笑了,他说今後他将是我的大师哥,他教我读书,习字,画画,弹琴-------他说我不笨,很好教-----我很高兴,小孩子总是喜欢被夸奖的------他教我刺绣,教我舞蹈,让我扮做女红装-------我也没有反对,他喜欢见到这样的我,我只想讨他的欢喜,我怕被抛弃,我见过的,那些惹怒了大师兄的人的下场有多惨。他喜欢我,我一直以为,可慢慢的,我知道他喜欢的不是我,他喜欢的是一个和我长的像的人,小孩子嘛,一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自己特别的人的特别,就会做出一些讨人厌的行为,我恢复了男装打扮,想证明自己的存在,可小孩子毕竟天真,高估了自己,惹恼了大师兄,他好生气,狠狠打了我一顿,找了好多男人来,他们很讨厌,弄的我好疼-----"冰苦苦的笑了,笑容竟和记忆里可怜的自己重合了!
"大师兄让人捎话,说是再也不见我了。我有点害怕,因为他说要把我卖掉,卖到一个全是男人的地方,然後我就开始被叫做莲华了,因为很久以前大师兄在我身上刺了一副莲图的缘故,那年我大概11吧?记不得了,我现在的年龄也是自己估计的,好像就是那年,我被打师兄卖给了更大的买主,那人很年轻,比大师兄还好看,好像很有钱也很有闲,整天陪著我,他对我很好,我要什麽就给我什麽,还给我建了一座莲池,说我一定会喜欢,其实我不喜欢莲花的,可我没说,再大再精美,笼子始终还是笼子,我说我想走,他生气了,把我关了好几天,饿著我,也不来看我,我倒不生气,他对我好也罢,对我坏也罢,对我来说,他始终是个嫖客,反正我是他花钱买的,他愿怎样便怎样。死了倒好,我不知道那样的我活著还有什麽意义------第3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见到了这世上第一个真正对我好的人,那是个小妹妹,长的好可爱,和文儿一样可爱,直到现在,我一见到文儿还会想起她,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没人真正和他玩,他给我吃的,要我陪他玩,我本想饿死的,可那时却不想了,可没两天,一位高雅的夫人生气的来带他走,冷冷的瞪著我,好像我是什麽脏东西一样,可後来,她的眼光变得惊恐,慌忙的带著孩子走了,小妹妹再也没来过。後来那人还是来了,抱著我哭,说只要我不走,我要什麽他都给我,可是,最大也是唯一的愿望得不到满足,我要别的有什麽意义呢?他懂的,可他装作不懂,我知道的。他对我更好了,好到他的手下终於不满了,联名请求他把我处死,说什麽我是祸水,我才发现,原来我很厉害呀!再後来大师兄来了,好像对他说了什麽,他好像疯了一样,我什麽也不知道,大师兄对我冷笑,可他不知道,我对见到他这件事,其实很高兴,怎麽说,他也算我的亲人,当然只是我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那晚,男人没来,小妹妹的妈妈倒来了,她见了我,只是哭,说什麽对不起我-----再後来那人没再见我,大师兄把我卖到了京城的青楼,我在那里过了几年?不记得了,每一天都好长,可眼睛一闭,再挣开,就过去了,有一天,那天的女人来了,她不知用什麽方法瞒过了大师兄,竟然把我放了。於是当我终於意识到自己已经自由了的时候,我已经在杭州了,杭州好,没人认得我,我开始享受自由,可从来没有自由的人,竟然不知怎样享受自由了,我很悲哀,觉得活著也没有什麽意义了,我想跳湖,可看著湖水,觉得自己不该死在这里,这麽美的湖不该被我这样的人污染,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先我一步做了寻死的动作,我什麽也没想,救了她,那是楚楚,她有一半脸毁了,
可仍然是个美人,我劝她不要死,後来想想也可笑,一个本想寻死的人劝另一个人别死------她只说了一句,你娶我的话,我就不死。我愣了愣,答应了,要知道,正常的生活一直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冰笑了,笑的很梦幻[自由自在]。
"我们成亲了,没有第3者的婚礼,简单的红衣,2根红烛,一家小小的庙里,我们彼此有了亲人,我们离开了繁华,到了眉镇,我教书,她做些绣品,我们谁也没碰原来的钱,日子很清苦,看得出她也是没吃过苦的人,可她全忍了下来,来年初夏,文儿出生了,邻居都夸他长的真好,像她娘,可我俩却笑不出,只盼著孩子长的平凡些,所幸文儿乖巧,我们很幸福,真的好幸福------"孟看著烛火,快熄的火苗变得分外大。
"就在我以为这幸福可以天长地久的时候-----"火灭了,2人静在黑暗里,冰清冷的嗓音平平的传来,"它灭了----"
长久的寂静-------------
"睡吧-----"许久,孟冷不防说了一句。2人并排躺在床上,孟忽然说,"我------也许是你的劫数-----"
"或许有劫数,可我很高兴认识你。"轻轻拍了拍盖著被子的孟,冰笑了。孟没有说话。
门外,楚楚倚在门上,半晌,2行清泪缓缓滑了下来。
翌日,当冰敲楚楚的门时,没人应门。
"客官,小娘子一早就带著孩子退房了。"小二睁大眼看著冰身後的孟,好美的少年郎!
"那请问小哥,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冰著急的抓住了小二的前襟。
"往---往京师的方向去了---客官,您的手?"
"多谢。"拔下冰的手,孟塞给小二几角碎银,匆匆走了,不知为何,他越来越无法忍受别人碰触冰的身体,哪怕是冰主动去碰别人,他有些恼,这不是好现象!
"美人的银子-----好香。"小二傻傻的嗅了嗅手中的银子。
京师的路很大,也相对安全,可冰还是不放心,只是著急的赶路,奇怪的是,一路上有好多人暗袭他们,而且摆明了是袭人不袭物,孟敏感的觉出了事物的不寻常,而且,他几乎可以判断那些人的对象是"莲华公子",可他们攻击的却是相貌较好的自己,而不是莲华本身,难道是贼人不知目标的长相?有这种可能。他没有对冰说,既然自己还可以应付,就没必要多一个人胡思乱想,可渐渐的,来人的来头越来越大,孟心中也开始有些害怕,加快了行程,冰隐隐也觉出了什麽,默默的配合他。终於赶到了京师。
京师,也就是帝都,自古多繁华,这里也不例外,帝王脚下的人们弥漫著天然的优越感,连街道都透著别处比不上的奢丽,
走在久违的大道上,孟见冰没有什麽反应,好奇的瞅著他。
冰笑了:"我是在这里住过多年,可并没有实际出来像这样逛过。"
"我也是-----"孟笑著,心里暗暗说。
坐在酒楼里,纵然找了最不起眼的位子,可孟出众的美貌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但2人都被看惯了,倒也习以为常。
"老张,你说,左边那小哥儿的相貌和当年的莲华比起来,孰高孰低?"尖嘴汉子小声对周围的胖子说[自由自在]。
"那就不知道了,莲华公子是何许人也?那是让王爵贵胄嫖的,咱们想都别想!"
"呸!再高级也不过是个鸭!等我有了钱-----"尖嘴人还没说完,嘴就让胖子夹的鸭退挡住了,"莲华早不干了,你就凑活著吃著只鸭吧!"
"啊呦~~~~~"尖嘴人忽然惨叫。说是好像被什麽扎了,找了半天什麽也没有後,饭也没敢吃完,怏怏的走了。孟冷笑著,收回了刚才扎那人的针,"让你说冰-----"忽然,他的目光开始涣散,看看冰----早就趴到了,刚才光想整那人,没留意----
"该死-----"孟想扎自己一下好清醒,可终究败在了强性迷药下-------
醒来时,发现冰并没在身边,心下一急,试著发力,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别白费力气了,你服了化功散。"一个柔和的男声温和的传来,孟定睛一看,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男人长的很好看,仔细看竟和孟的眉目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些成熟男子的阳刚气,虽然穿得是素袍,可神情举止间却无意识的流出逼人的贵气,大气而雍容。
"皇上,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孟懒懒的笑著。
"你不告而别这个玩笑也不好笑。"原来这男子竟是九五之尊,皇上也不生气,微笑著,"还有,别叫的那麽生疏,你该叫我父皇才对。"
"奥?你还记得我是你儿子呀?"孟嘲讽的笑了。"我也不是不告而别呀,我不是给你留了信,我是去给你找美人那。"
"美人?美过眼前这个的,又有几个呢?"男人微笑著,缓缓捧起孟的脸,凑近粉嫩的双唇,呢喃道:"不要再妄想摆脱我了,
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不会再犯第2次了-----"
孟推开皇上,"你知道我们是什麽关系吧?"
"关系?"男人迷朦的双眼开始恢复清澈,"对呀,你是我儿子,不是他,不是他-------"男人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可关键词还是被孟听到了,看著孟玩味的眼光,男人瞬时回复威严,"明早去探视你母後,他很担心你。"
"和我一起的男人呢?"
"是你的新情人吗?"皇上手扶著门框,"你的眼光降低了好多呢?那个也----呵呵。他在你殿里的偏厅。"
孟松了口气,男人今晚算是放过他了,等男人走远,他急忙走到偏厅,冰还没醒,把了把脉,见并没有其他状况,就把他抱回屋里。看著冰熟睡的脸,昔日觉得平凡的脸,现在却不可思议的百看不厌,轻轻用手指描画著他的轮廓,大概近年来吃了不少苦,冰的面部肌肤并没有身上来的细腻,孟并不清楚对他是一种什麽心态,也无意搞懂。倒是今天父皇最後那几声低喃给了自己一点启发。
"不是他?他是谁呢?"把脸埋在冰的怀里,孟开始分析。"冰,你知道吗?就像你大师兄透过你看别人一样,一直,我也觉得父皇通过抱我,来抱另一个人,今天算他说漏了嘴,给了我证明罢了。"冰睡得很熟。孟轻敲冰的胸膛。
"我知道有个大秘密,父皇知道,母後也知道,为了这个秘密,我算是毁了,已经发生的事我也不想说什麽了,但我想知道害我变成这样的祸首是谁,这不为过吧?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接近你们是不怀好意的,我早就听说过莲华的事,我想虽然是干那个的,可说不定更能把父皇迷住,听说他可能在南方,我才下的江南,才遇上了你们,对不起,我见到文儿时,甚至想把文儿给父皇,你怪我吗?对不起,可我只想到这个办法保护自己,我走不了,还有母後在他手里------对不起---"声音渐微,终於不可闻,孟不知道,在他睡著後,身下的人却挣开了一双眼,一夜无眠。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多久没回到这里了,刚刚才醒的噩梦,真实的发生了。雄伟的建筑群,精雕细琢的每寸领域,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每每踏入,就觉得无法呼吸,冰像一尊雕像,一动也不敢动,周围的空气像无形的手,仿佛一动就会被抓住。
男人----也就是冰口中的大嫖客,也就是皇上,看起来变得沧桑了许多,反而给他添了成熟的气质,见到男人时,冰其实是害怕的,所以即使已经醒来,也只是装作昏迷,不敢发声,生怕被认出,不过他没认出自己,冰冷笑,还说什麽就算我化成了灰都会认得我,少骗人了,只不过是换了张平凡的脸,就认不出了!面具是女人给他带上的,说什麽都是她不好,还说决定给他换一张脸,面具做的很好,和真的一样,这麽多年没摘过,就像长在了自己脸上,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自己原先的模样。所以见到那天清洗完毕的孟时,真的吓了一跳,就仿佛从前的自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原来不堪的回忆刹时全部在脑中重现,可後来,仔细看,就会觉得2人很不同-----气质,可再怎麽自我安慰,每天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自己身边瞎晃,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逃了多年的事,还是发生了-----
原来孟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冰垂眼打量著孟,自己应该讨厌他的,可就是没有办法,那天还和他----想到那天的事,冰的脸红了,好久没和男人做过了,对方又是一个小男孩-----和自己长的几乎一样的小男孩,感觉很怪,可绝不是讨厌的感觉,甚至,自己还很喜欢,有种受洗礼的感觉。冰的脸忽然苍白,"冰,就像你大师兄透过你看别人一样,一直,我也觉得父皇通过抱我,来抱另一个人------"孟的话忽然浮上心头,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吗?百分之九十九是!那样,害了孟的不就是自己吗?孟说自己不是第一次,难道第一次是和---自己的父皇?!被同性又是被自己的父亲拥抱,他-------冰觉得眼中有湿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