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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次恋爱——by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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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把两根指头拿到江灿面前,上面裹着男人的粘稠液体。
他凝视着任正,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气。
这个人一边奉献着自己的身体来向自己挽回爱情,又一边摇摆屁股向别的男人献媚。
前后才几个小时?
为什么自己会爱上这样的人?
如果男同性恋之间连最基本的对爱情的坚贞都做不到,纯粹追求肉体的欢娱,这与发情滥交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任正激昂的情绪一下子熄灭了下去。
"你这算什么?把我当成傻瓜耍吗?"
任正看着江灿有着说不出的失望,还有心灰意冷。
如果肉体交缠没有心灵的交汇,越是挈合越是空虚。
这样盼着他爱情的自己傻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任正说着猛的推开江灿的身体就想拉门。
江灿的身体不自然的望旁边倾斜,他想移动脚步站稳,却被脚下的裤子袢了一下,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任正反射性的就去拉他,手却被江灿紧紧的拽住了。
他仰头看着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说不出的可怜态来。
"你别走。"江灿说。随即将任正的手拉到唇边。
粉红的舌头在唇间蠢动,从手指的根部开始舔噬,不放过每一个关节,甚至每一个细胞。
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流遍全身,他口腔和舌间的温度让任正几欲疯狂。
"这是你留下的。"江灿将任正的两根手指舔得干干净净,然后说。
任正冷哼一声说:"你去骗三岁小孩吧。"
"是真的。"江灿说着顺着任正的手站了起来,他从背后将任正紧紧抱住又说:
"昨天离开你之后,我知道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走到街上,你留在我体内的东西顺着大腿根就望下流。我突然就不想回家了。我是认真的想和你重头来过。我不想你的气味这么快就没有了............后来我就进了间酒吧,遇见个熟人............我真的很伤心,一想到再也不能见你。我............"
"够了。"任正一声断喝说:
"你还真无耻。难道你要对我说因为我的原因你才出去跟人乱搞。你这样子,我怎么能够信任你?或者说你觉得这么多年来你伤害我伤害得还不够?"
江灿拼命的抱住任正要挣脱开的身体说:"真的......对不起......我身上的都是你的......和那人......没有进行到最后。因为是我主动的。小任。你别走。请你原谅我。"江灿把头埋在任正的颈窝继续道:"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再也不出去和别人乱搞了。我发誓......就算......就算你有情人,你结婚......只要你还要我......我的身体就是你的......"
任正静静的听着江灿的哀求,感觉到背后一片温热。他哭了吗?他在为他而哭吗?任正拉开江灿的双手,想转过身看着他的脸。
江灿却将手收得更紧。
"求求你。你原谅我......这次。......以后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为你守身如玉。"
任正听得江灿这般软语相求,只觉下腹一热,下体自动挺了起来。
他拉开江灿的双手,一把拖过他越过房间,将他丢上了床。
"妈的,你这混蛋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任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猎物。
含泪的眼眸,羞红的双颊,微启的唇舌,挂在身体上半掩的衬衫下优美而白致的身体,还有让人血脉賁涨的下身。
大大张开的双腿;茂密丛林里半抬头的性器;昨日凌虐的痕迹;无一不让任正情欲高涨。
他上床跨坐在江灿的肚子上,凝视他说:"你说话越来越象女人了。"
江灿羞愤的转过脸。任正却不肯饶过他,把他的脸又转了过来。
江灿颤抖着害怕任正又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语言。
任正却只是呆呆的凝视着他。低下头,温柔而缓慢的轻触他的唇,就象在爱抚自己的宝物。
两人时而分离,时而轻啄一下。颈项交缠,发丝相连。
任正用嘴唇,用舌头,用牙齿贪婪的占有着江灿的每一寸肌肤。
等任正滑到江灿的乳间时,他突如其来的恨恨在上面咬了一口。
江灿的左乳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他说:"小任,你咬吧,只要你高兴。"
任正看着他,看着上面沁出的血丝,说:"我好恨你。真的好恨。你怎么可以那样的无情。我是这样爱你呀。"他说,几乎要控制不住泪水。"可是,现在,我好爱你,爱得想就这样和你死了。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他向江灿的下腹寻去,找到了制造快乐的东西,将那东西含进嘴里。
江灿一个激灵,爆发在任正的口中。
他抱住任正的头说:"小任,如果是你,我当女人也无所谓。你顺着你的心意弄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任正将江灿压在床上,让他侧躺,自己也躺在他身边。
他的手指滑过江灿身上的伤痕说:"我不想对你粗暴的。"
他将江灿抱进怀里,为昨天的一事感到内疚。
江灿象只猫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撒娇的蜷在任正的怀里。
任正发现记忆中江灿似乎从未这样柔弱过,他享受着抚摸江灿身体所滑过的感觉。
任正觉得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可以抱着江灿,这比什么都要来的重要。
他开始细细的吻着情人的雪白的颈项,在他耳边挑逗的吹出热气。
借着江灿身体里残留的体液,任正很容易再次进入了对方的身体。
江灿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反而运用臀肌将任正的性器更深的纳入身体深处。
没有青春年少时激荡人心的激情和袒露身体的羞怯;也没有让人窒息的剧烈动作和发泄的心情;任正很难想象他和江灿两个人会有如此平和的相处方式。
他发现他爱极了此时的感觉,就犹如两个人会一起在这张床上躺上一辈子。
江灿喘息着运动腰部摩擦体内的物件,催促任正在他体内留下种子。
任正下体一阵激荡,热流一涌而出直冲情人深处的一点。
江灿射精的时候,整个身子似乎要弹了起来,他叫了一声,身子往外移动了几公分。
两人面对面注视着彼此的容颜,什么也不想再说。
任正静静的靠近情人沁出细汗的脸颊,摄住了他的双唇。
江灿要任正说他爱他。
任正就揉着他的头发说他会永远爱他。
也许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任正和江灿还是以最幸福的姿势在这个城市冷漠的饭店房间里沉入了睡梦之中。

任正没有告诉江灿他其实没有情人。
所以,他也没有让江灿住进他在高级住宅区的公寓。
那天早上,当任正醒来的时候,他对江灿说他虽然爱他,但是他不能抛弃现在的情人。
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拯救了他。
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拯救他的人是康寿。
那年,他被抬出飞机场的时候来的人只有康寿。

"所以因为你就到我这里来了。你不知道我赶稿的时候什么人也不想见吗?"
康寿没有看任正一眼,他盯着电脑,十指如飞。
"你和旧情人和好与到我这里打扰我,我想应该没有因果关系吧。"
任正烦闷的端着冷掉的咖啡说:"我的感觉很奇怪呀!我只有你这个朋友,不找你找谁?"
康寿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不是你许多年来的梦想吗?有什么好烦的。"
"怎么说呢?"任正皱着眉头说:"就象走在大街上看见一个绝世美女,等她走近时却发现她没有眉毛。就是这样奇怪的感觉。"
这一次康寿已经懒得理他了。
任正悻悻的走进厨房重新为自己煮了杯咖啡。看见桌子底下压着本T·S·艾略特的诗集。
他摇摇头叹气着走出厨房。
大厅里康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天花板开始吟诗。
正是艾略特的《荒原》。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大叫:"终于完成了!"
任正站在玄关早就见怪不怪了。
"厨房里的艾略特,"他嘟哝道。
"你说什么?"完稿的康寿心情好得不可思议。
"我说你的女主角终于叫足七次床了。"
"不。这次应读者要求是13次。"
任正无语的看着康寿说:
"喔......那个,我一直想问你。你月月年年,日复一日的写这样的书,你......你可以确定你没什么障碍吗?"
康寿一笑说:"你在街上看见两只狗发春你会有感觉吗?我写这些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任正突然想冲进厕所狂吐,说:"幸好,我没见过两只公狗在大街上发春。"
"哈哈......得了吧,你。和你说话简直降低我的层次。罢了。今天我心情好。请你吃狗肉。呵呵......,那可是好东西。瞧这天气热得,不流点鼻血就是有碍健康。"
"狗肉?????"
..................
那一年。在江灿离去的那一年。任正的脑海里只有麻药的感觉。
其他的什么也没留下。
清醒过来的那个晚上,是在医院的天台上。
在他站立的土地下面康寿在楼下的特别护理房里生死未卜。
康寿是自杀的。
在他精心照料任正的半年以后。
那天他们莫名其妙的开始吵架。
康寿说:"就算你在英国的那个姘头回来吃你的草,见你连杯草汁都挤不出来的样子,还会再甩你一次。"
那个时候任正已经一年多没有说过话了。听了这话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动了起来,就突然开口了。
他对康寿说:"他要是再甩我一次,我就叫几个男人来把你奸了。"
这句话说得又溜又清楚,配合上当时任正的语气和表情基本上达到了演讲水准。
康寿一下子笑了起来,他说:"你小子终于说话了。"
笑容还没有在脸上凝固,泪水就奔涌而出。他呆呆的看着任正就这么的流泪。
那是康寿的一个死穴。
中学的时候,长得俊俏又有点柔弱的康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班上的男生憎恶。
那种憎恶的程度在几个男生把他拉到学校天台时达到了顶峰。
谁起的头其实并不重要。
一个人时认为是犯罪的事情当几个人都做的时候就成玩乐。
在被害人受到强暴的时候到底是肉体伤害更重还是精神伤害,没有人知道。
谁又能真正体会受害者的心情呢?
任正赶到的时候,康寿一个人躺在天台上,当时的情景,任正的第一个反应是在旁边呕吐了起来。
然而真正的让这件事成为康寿的致命伤的确实康爷爷的反应。
当康寿说他要告那几个人的时候,康爷爷瞪了孙子一眼说:"你给康家丢的脸还不够吗?"
这一句话让康寿余生都记在了脑海里。
它成了一个禁忌被康寿和他身边的人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然后看着它在那里发脓腐烂,直至侵蚀全身。
那天吵架的后续发展,任正在康寿的卧室发现他吞了两瓶100片装的进口安眠药,口吐白沫的睡死在床上。
半年没有踏出房间的任正一个人把他背到了救护车上,当他向医生叙述发生的经过时,他甚至不能正确的发声和听话。
任正在康寿苏醒的那一天在病房外听他哭了一夜,一如当年。
任正突然想起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去安慰康寿呢?是什么阻止了他进去的脚步,而多年以后的现在又是什么在阻止他进去的脚步?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和康寿会不会有完全不同的关系,谁又知道呢?
那天之后,任正对自己说,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有康寿做你的朋友,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怎么能不振作起来。
你怎么才能对得起这个因为你在半夜痛苦的人。
这场哭泣是那个人人生中第二次哭泣。
忘了吧,忘了江灿,忘了许多年来的一切,人总需要如此才能生活下去。

"呵呵!妙极!妙极!"康寿一边叹气一边毫不客气的伸手把大盘装的狗肉弄到自己的盘子里。
任正皱着眉头打量着康寿粗鲁的举动,忍不住讽刺道:"这些餐具都是摆着玩的吗?你需要用手......这样......吃吗?"
康寿对任正一翻白眼说:"你懂个什么?这是正宗的江苏狗肉,就是要用手吃的。这就叫沛县狗肉不用刀。"他将狗肉撕烂然后也不管滴着的油直接就往嘴里送,边咀嚼边说:"瞧瞧这色泽,闻闻这香味。哎......人生在世搞什么情情爱爱的。纯粹自找罪受。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才是正经。"
任正再也受不了他那副"丑陋"的吃像,起身说:"你吃个够!大热天的!你也不怕进医院。你去大碗吃肉,我去洗手间总可以吧。"
"切!别扭的人!"
任正装着没听见往洗手间走去。
饭店没有多少人,静静的大堂零星的有几桌客人。
任正也没仔细看,昂首阔步的从这边穿越到那边。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小姐悄悄的注视着他,任正苦笑了一下,女人是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接触的生物吧。
在镜子前面他突然发现里面的面孔陌生得害怕,那张英俊的面孔真的是他吗?那双含着莫明不安的眼睛是属于他的吗?
任正整了整衣领,理了理发鬓,重新打起精神准备去接受康寿的荼毒。
说真的,每次和康寿在一起,任正总是觉得很丢脸。明明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那个人却完全没有所谓的贵族气质,而他也从不想掩饰这一点。
想到这里任正自嘲的笑了笑。
这许多年来,他真的变了很多,而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开始以自己的身份为荣。
他不得不承认,对于自己身份的维护已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而这些却正是康寿嘲笑的。
但是,他是喜欢康寿的。这无庸质疑。
回到大厅,任正突然怔住了。
康寿不顾他的狗肉和一个穿着浅蓝衬衫和深蓝牛仔裤的青年人相谈正欢。
兰色是江灿最喜欢的颜色。
他曾说过任正的颜色就是蓝色。
"正哥~~~你终于回来了。让这个小帅哥等你这么久,真是罪过啊。"康寿怪声怪气的说。
任正瘪了下嘴,瞪了一眼康寿说:"用肉把你那张嘴填起来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康寿一笑说:"象牙明明是从大象嘴里吐出来的,狗嘴里当然吐不出来了。呵呵,狗嘴在我嘴里呢!"
任正叹了口气。他干嘛呢?和康寿这家伙胡扯吗?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任正回头看了眼江灿,对方笑得象朵盛开的花。任正却从他眼眸深处读出了不安。
任正的心里一跳,脑海里涌出了一道灵光。
他的态度变得冷漠起来,对江灿。
他对江灿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随即回过头对康寿说:"你不是要去买给康爷爷的礼物吗?我陪你去趟大都会吧。那里新进了一批玉雕的烟斗,我让陈经理给你留了一个最好的。"
康寿一听立即笑开了。
他拍了一下任正的肩说:"你真是体贴呀!难得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吗?"
任正也笑了说:"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呀,你让我去对谁好呀!"
任正和康寿平时相处就是这个调调,所以康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继续埋头在餐盘里。
这时任正才仿佛注意到江灿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灿仍然带着笑容说:"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我在那边和朋友吃饭。"他指了指后面,任正望过去看见那边靠窗的一桌果然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看着这边。
"我看见你穿过大厅......你没看见我,"江灿继续说:"我过来找你太冒昧了吗?"
任正心里暗自打量着那边的男人,对方看起来家境不错,有事业的样子,不象是江灿会结交的朋友。他的脸色越发的暗了起来,看着江灿巧笑兮兮的样子心里暗骂了一句: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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