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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王——by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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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出去。"奥列没有抬头,只是抬起眼珠,那样的凶狠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奥列。"
"滚,你没听见麽。"一挥手,风咒,把焱年甩出房门外,木门也被风大力吹关上。
焱年避开侍卫伸出扶他的手,捂著胸口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刚刚奥列的眼神实在可怕,瓦蓝之眸泛著血腥,闪著幽蓝,而他的感情,不单单是悲伤,还有愤怒与憎恨。"去请裴吉坦斯大医官。"
"是,後君陛下。"
夜的房间内,奥列唤出银刃,一点点剖开夜的皮毛,割下一块块鲜肉,往嘴里塞。血从嘴角流到衣襟上,染红了他的双手,染红的床,流到地板上。奥列并不在乎,若无其事的一块块吞咽著。
他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死亡气息,牙齿无意识咀嚼著,慢慢地只剩下一堆尸骨残骸。奥列望著他血淋淋的手,笑了,大声而狂妄地笑了。
原来,他这麽喜欢鲜血的味道!收起银刃,一双血手抚上自己的脸。多麽好闻啊,甘甜而带著芳香,多麽美丽啊,绚烂而光彩夺目。呵呵,怪不得他们都喜欢弑血,原来,它能让人更加兴奋。
望著满屋的血迹,奥列皱眉,环顾四周,发现不远的桌子上,有一支装水用的银壶,招手用微风卷至手中,默诵水咒,让地上的血,床上的血,慢慢凝聚成水滴,飞入壶中。
把壶口递到唇边,闻著血腥,慢慢含住一小口,让它在口腔中停留一会儿後,才咽下去,就好像他品尝的是最经典的红酒,闭上眼睛享受著。
"奥列,开门。"裴已经赶到,焱年用力敲著门,可屋里没有反应。"奥列。"
焱年不放弃继续敲著,屋里终於传出奥列的暴吓,"滚,要不然,我杀了你。"从此再也没有声音。
他们僵持了三天,奥列还是没从夜的房间出来。焱年叹了口气,为了顾全大局,以侍君为罪自杀为由,无罪释放玛里奥侯爵。
"後君陛下,我......。"裴吉坦斯心里一阵疼痛,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半兽,竟然赢得两位陛下的信任,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有误,也许奸细真的是玛里奥。
"裴大人,这不关你的事,你只是尽你的职责。"焱年安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奥列出来,他有点不正常,我很担心。"
又过了两天,奥列还是没有走出那扇门。焱急了,命人把门翘开。当门敞开,惨不忍睹的场面映入眼帘,到处是黑色而乾涸的血迹,床上的尸骸已经开始发出腐烂之气,奥列坐在床下,一身血污,头发凌乱,眼闪幽蓝,血色的下巴长出青黑色的胡茬,手里抱著一只银壶,死寂而恐怖。
焱年心痛的闭上眼,後退一步。裴惊恐的冲了过去,"陛下。"
奥列抬眼望了望他,一闪,不见了人影,"奥列。"焱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
奥列瞬移至玛里奥处,玛里奥和朋友庆祝後,醉酒倒床晕睡著,在他身边还有一名漂亮的小半兽奴隶。奥列现身,惊醒了小半兽,望著他惊恐的双眸,奥列轻声安慰,"乖,我不会伤害你的。"转头望了望沉睡的猪头,泛著黑光的手,抚在他脑袋上,吸出他的全部记忆,然後又用手指戳入他颈脉,血流成河,玛里奥无声无息地死去。
"跟我走吧。"不愿意就只有死。
男孩颤抖地望著这蓝眼恶魔般的男人,递出手来。

 

54
客什肯宫的走廊中,"後君陛下,陛下他......?"裴吉坦斯後背一阵凉意。
"很怪异是吧,就好像变了个人。"焱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所以才请你来看看他。"
杀意忽浓,焱年眉头紧锁,"他在杀人。"闭上眼睛,心中恨意、杀意交织在一起。
"什麽?"
"奥列在杀人。"随著焱年的重复,满身血迹的人,抱著一名小男孩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裴惊叫,吓了一跳。
奥列淡扫了他一眼,把怀中瑟瑟发抖的赤裸小男孩交给他,"处理掉。"
"什麽......,是。"在奥列强厉的目光下,他点了头。
"还有,命焚洛带兵去捉拿杰伊侯爵、爱德华侯爵和布莱恩子爵与汉森男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奥列,为什麽要抓他们?"焱年上前抓住奥列的手臂,却被他甩开,
"他们是玛里奥的同党。对了,我亲爱的,以什麽理由抓他们,我想你已经想好了,对吧。"冷哼一声,转身向浴池方向走去,随後又飘来一句:"今晚,你来侍寝。"
焱年一怔,脸色有些苍白,望了望裴怀里的银发男孩,他用大眼睛正怯怯差异地望著自己,"裴大人,麻烦你把他交给阿巴鲁宫的奴隶总管。"
"是。"
这天,帝都发什麽许多大事,先是玛里奥侯爵被刺身亡,还有几位贵族被抄了家,罪名是私通谋反。
夜晚,奥列赤著背倚在大床上,盯著与焱年卧室相连的那道窄门,慢慢品著果酒。不一会儿,衣著白袍,散著红发的人儿,从门中走了出来。
"脱光衣服,过来。"冰冷下达命令。
"奥列。"焱年怒瞪之。
"怎麽?听不懂我的话。"
焱年不语,盯了他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奥列一怒,把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跳下床,穿过窄门,一把抓住焱年的头发,拉进怀里狂吻著。
"你做什麽。"焱年挣脱他,并回给他一拳。"还没闹够吗?"
奥列用手背揉了揉发痛的嘴角,冷笑,"闹,谁在闹了,亲爱的,我是王,是你丈夫,索要一些做丈夫的权力,不为过吧,还是你让我去找别人?"
"你TMD有病。"焱急,"去给裴吉坦斯看看。"说完就拽著他向门外走。
"有病,呵呵,是啊,我是病了,要不然我怎麽会开始喜欢做王者了,要不然我怎麽喜欢把人玩在股掌之间了,哈哈,而且,亲爱的,我现在真的很想要你。"促不及防,焱年被奥列按倒在地,"亲爱的,来做吧,把你体内的灵力给我,这样我就会越来越强。"猛然撕开焱的衣衫,强吻他。
挣扎间,焱年拱起腿,一脚把奥列踹开,踉跄地站起来,胡乱抹掉脸上的口水,"MD,找死。"
奥列见焱年眼中的愤怒,吹了个口哨,调笑道:"够味。"
焱年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挥拳向奥列打来,奥列也不示弱,搪开他那拳,抬脚踢上他胸膛。就这样他们两人展开肉搏,惊来门口侍卫。
"陛下,怎麽了,後君陛下。"
"滚。"焱年骑在奥列身上,重重挥出拳头,奥列鼻血四溅。
"MD,你怎麽专门打鼻子。"奥列臭駡道。
"陛下,陛下。"侍卫们敲著门。
"谁TMD敢进来,我就杀了谁。"奥列大喊,一个巧劲儿,把焱年反压在身下,一拳打在他腹部。
门外安静下来,侍卫们面面相觑,屋内还在上演拳击,撞击声,银器摔落的声音,痛苦呻吟声,臭駡声源源不断。
"奥列,奥列。"慢慢地,焱年发现他不再还手,开始担心。可万万没想到,他竟借机偷袭他,把他重重摔倒在地後,扯破单裤,一个挺身进入自己。
"呜......。"痛得他一身冷汗。
"亲爱的,反正咱们都是在互相利用,你何必要反抗呢?"奥列讥讽笑著,"你利用我保住性命,得到权力,我利用你保住王位,得到力量。今後,只要咱们两人不起矛盾,那整个圣兽界不是很快就会属於你我。"低头用力吸吮他的颈项,好像要把他的血从皮下吸上来似的。
"混蛋,放开我。"焱年挥著手挣扎。
奥列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的动作,一个没注意,只听"咯。"的一声,随即是焱年一声痛呼,他的脸开始变成青白色。
"好像断了。"奥列喃喃低语,"真是的,都叫你不要乱动了。"手泛著光,顺著他的断臂一捋。
"呜......。"手臂被接好,但是却失去了力量。
奥列轻笑,把他抱上床,很满意他不再反抗,却被注意到他目光开始变得空洞无神。
次日,奥列在头痛欲裂中醒来,撑坐起,揉了揉额角,睁开半眯的眼睛,望著屋里像被龙卷风扫过一样,一片狼藉,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断,使他脸色瞬间巨变,缓缓侧头望向身边,只见满身伤痕的焱年,虚弱的躺在那里,下体还在流血。
奥列嘴唇开始发白,颤抖著把他抱进怀里,为他疗伤。他昨晚做了什麽啊!他怎麽可以那样对焱,怎麽可能说那种话,怎麽可以强暴他。是在抱负他,怪他把无辜的夜推出去送死吗?不完全是吧,因为饮血时的那种满足感,与刺杀玛里奥时的那种快感,让他害怕,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残暴,所以,他想看看焱年遇到残暴的他会是什麽反应,而且,有那麽一瞬,他希望自己死在焱的手里。可是焱却适时住了手,望著他担心的目光,想著他坚决放弃夜的生命,一时间那种伤人的话才脱口而出。
奥列愧疚不已,他知道焱年是真心帮他的,自己却如此恩将仇报,他觉得再也没有脸面见他。趁著他还没醒来,瞬移至浴池,为他清洗身上的污迹,然後瞬移回王者寝室,轻轻把他安放在床上,又望了他许久,吻了吻他的手背,消失在空气中。
数日後,裴吉坦斯抱著一本厚厚的古籍出现在罗德西宫的圆桌会议上,等众位元大臣禀报完日常事务,他单独请求焱年的接见。
"後君陛下,还没有陛下的消息吗?"
"是的。"
"昨天,我查看古籍,发现有这麽一条记载,‘困情结咒'施展失败,会引起被施咒者性格突变。往往被施咒者是双方,所以双方的性格会互相影响,从而发现扭曲。"
"这麽说,我是的性格影响了他。"
"很有可能,哦,对了,还有一点是,施咒时,是渡一丝心脉之血给对方,这一丝心脉准确来说就是一丝灵魂,所以後君陛下,您应该能靠意念力找到您的那丝灵魂。"
"意念力,我明白了,谢谢你,裴大人。"

55
尹玛叔叔曾禁止他使用这个咒语,并告之这咒语不仅可以使人起死回生,还能让两人紧紧相连,不论是生命还是情感,此咒不易成功,并有生命危险,成功後就会让人的心失去自由。而失去一丝灵魂,本体就会本能的去寻找,离得再近,也会去想念,目光总会飘到装著自己灵魂的身体上,情被困。
焱年重重叹了口气,因此他无法去恨奥列,闭上眼睛,用意念力感受那丝灵魂的位置,竟然发现他就在神宫中,用瞬移至神宫门口。"陛下,兹鲁那将军已带翼城的西蒙回都,要求觐见。"
神宫内,奥列神情呆滞的躺在水晶魔法结界中,意识呈游离状,听到焱年的喊声,身体不由一颤,手指似抽搐般动了动。
"陛下,请出来。"等了许久,却不见奥列的动静。
"MD,奥列,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滚出来。"久未闻其声,焱年皱眉怒駡道。"现在是什麽时候,容不得你发小孩子脾气,你TMD给我滚出来,听见......。"
在焱年怒駡中,颓废的奥列走出神宫大门口。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啊!夜牺牲固然可怜也委屈,但是这是为了顾全大局。"
奥列淡淡扫了一眼高高的汉白石阶下的卫兵们,他们常年都像松树一样笔直而挺立,一丝不苟地守著这寂静而无人能擅自闯入的圣帝吉斯塔神宫。为什麽呢?因为这是他们的职责,是他们对神的信仰及尊重,所以他们无怨无悔。
那麽自己呢?自己是这里的界王,保护人民是他的职责,让人民生活的更加幸福应该是他的信仰,可是他很自私,他只想保护身边的亲人,其次才是那些人民。做一名骑士要忠於自己的国王,然而他本就是国王,那麽自己应该忠於谁呢?人民吗?可是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半兽级还是神兽级都是人民,这麽多人各自有各自的利益,那麽他到底要忠於谁呢?
"奥列,你听没听见。"焱年一掌重重拍在他肩上。
焱,对了,以前,他本就不想做上王位,并且觉得焱更适合这个位置,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恐怕自己早就让位了。他从哪方面看都更像王者,所以忠於他一定没错。可是,如今自己又一次伤害了他,还能道歉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道歉,他自己都觉得他的歉意是如此廉价。
奥列原本带著兴奋的眸子,随即变成悲伤与愧疚,与焱年的金眸一触闪过,低著头走下台阶回到自己寝宫中。
焱年愣在原地,眼中滑过悲伤。夜的死,他还不能原谅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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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坐在裴吉坦斯位於帝都西山的小屋门前发呆,那天,他从神宫出来後,整理过仪容去皇宫最大的正殿罗德西宫,为西蒙重新册封,没想到除了沙夫外,梨子和齐齐都也跟来了,他们也和沙夫有同样的想法,想早日立功,获得自由之身。所以他便带著他们到裴这里来,让焚洛训练他们。
其实他在客意逃避焱年,他不敢再见他,他怕焱见到他会生气,会伤心。所以他在这里一躲,就近半个月。如果有什麽重要的政务,焱会派人给他送报文,本以为焱是想让他回去的,可是每当他询问送报文的侍卫,後君还有没有其实的话让你带来,他总是摇摇头。
奥列叹了口气,看来焱年不会再原谅他了。
"陛下,要不要喝点茶?"裴吉坦斯端著大茶壶来到他面前。
"不,谢谢。"
"陛下,侍君的死与我有直接关系,你要怪,要罚,就罚我,不要怪後君陛下了,跟他和好吧。"裴看得出来,奥列这几天,日日都在想著焱年。
奥列摇摇头,"裴,夜的死,我不怪你们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如果自己更聪明,更能掌握王者之道,就不会让夜这样去牺牲。
"那你为什麽不原谅後君陛下呢?说实话,看到你们吵架我很高兴,可是看到你为此而难过,我也不会开心,去和他和好吧。我知道他是真的爱你的,所以我已经决定把你让出去了。"有点感伤的说。
"他爱我?"奥列闻言迅速转头,兴奋望著裴,向他再次确认。
"怎麽,你没看出来吗?如果他不爱你,他根本就不会冒著生命危险,使用‘困情结咒',如果他不爱你,就不会总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你知道吗?後君陛下已经将第一侍君的尸骨厚葬在合园内,并下令,永远保留他第一侍君的名份。"
茶伊兰大人曾为他讲过法典,按照规定,合园中只能葬国王与王后,其他皇族也只能葬在合园西面的呈园内,他知道,焱这麽做是想帮他弥补对夜的亏欠。
"还有,你不是也爱他,要不然,你这几天为什麽不开心,为什麽时不时的叹气?"裴眼眸中忧伤一闪而失,随即笑道:"你们既然都相爱了,那还有什麽不可原谅的,不要在乎谁先向谁低头,只想著对对方的爱,不就好了。"
"我爱他......。"奥列出神,他只把焱当成最亲的人,比亲人更亲,比朋友更好,因为是男人,只当他是个特殊的存在。呵呵,原来男人也可以来爱,如果把自己对焱的感情做个定义,那不是爱是什麽?笨啊,从来没注意到这点。
"陛下,你要知道,在咱们这个荒蛮之地,没多少人能找到真情,远到上古,真心在一起的也没有几个,还有,咱们有婚姻的保护法,保护那些真心想爱的人们,可是你看看,整个圣兽界有多少人去结婚,从上古到现在,不过10馀对,所以,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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