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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八贤王——by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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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他开始发现一些不大寻常的事,自己的脑袋开始有些沉重,眼前也开始有些模糊。奇了,自己的酒量何时变的这么小了,这种宫廷御酒虽然有几分后劲,但是不该这么快就把他给醉倒。
突然一个内侍手捧了一份奏折跑来皇帝身边。德芳转头去看,模模糊糊间认出竟然是总管王继恩,心里有些诧异。
皇帝接过折子打开,脸色突然一下变的铁青。全场立时变的鸦雀无声。皇帝沉着脸看完,霍然起身,将折子丢在了齐王面前。折子碰倒了齐王面前的碗盏,滚到桌边跌落在地上,发出了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齐王盯着眼前的奏折,瞳孔渐渐扩大,脸色惨白。他并不去看那份奏折的内容,只是慢慢起身走到皇帝跟前跪下。
皇帝冷哼一声,转身背向他。齐王并不等皇帝开口,自己站直身躯。转而面带微笑朝各位侄子拱手:"各位,我还是不打扰了,先告辞。"说完漫步朝宫门走去。
恍恍惚惚间,德芳突然觉得那个甩着衣袖的身影竟然有说不出的洒脱,心里涌上了钦佩,还有不知为什么的一丝羡慕。
"王叔!"元佐起身要追。
"殿下!"德芳急忙要拦他。刚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脚早已经酸软,猛的起身,让他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整个人往后栽倒。
眼前变黑之前,心里只是奇怪,怎么会真的醉倒了?

慢慢的醒过来,眼前是陌生的床帷,金纱账上绣着祥云蟠龙。蟠龙?德芳心里一惊,转头果然看见皇帝正坐在床边。
"......"刚开口,发现嗓子变得沙哑低黯,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他居然在酒里下药?德芳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皇帝,四肢完全动不了。
皇帝看着他微微笑了:"这只是强力的蒙汗药,下在酒里后劲很大。过了一晚,你明天就会恢复正常。"
蒙汗药?如果可以,他还真是想要大笑出声。堂堂的皇帝陛下居然也会用蒙汗药?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帝看出了他的意思,他靠近德芳,双手撑在他的身畔:"你觉得我很卑鄙?"德芳睁大眼睛看着停在自己上方的皇帝。
"不错,这样是很卑鄙。可是德芳,这是你逼的。这两年你什么时候不是防的滴水不漏?进宫从不多说一句闲话,从来不愿意单独面对我,就连朝会也很少出现。"皇帝的表情很严肃,"我到底还有哪里做的不够?"
难道他忘记自己是叔叔的身份了吗?看着皇帝严肃的表情,德芳的心里开始有些惊愕。皇帝眼里的认真和决绝就像洪水一样将恐惧灭顶的压过来。他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不顾伦理,不顾名誉,不顾一切?
皇帝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笑起来:"原来你也会害怕。"
心脏突然都缩在了一起。皇帝的笑意让他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寒意。他只能死死的盯着皇帝。所以的意志都聚集在了琥珀色的眸中,泛着摄人的青芒。
皇帝微微笑着凑近:"这样的眼神,还真是让人下不去手呢。"说完手上拿出一副布条蒙上了他的眼睛。
眼前顿时变的一片黑暗,耳边只有皇帝的声音低沉的传来:"记不记得我曾经说。我要得到的,就一定不会错失。"
全身的神经开始绷紧,身体不能动,心却是像张弓弦一样被拉紧。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见的缘故,空气中带着凉意的气流涌动,突然变的分外清晰。连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楚的让人崩溃。
当皇帝带着温度的手终于碰上他裸露的皮肤时,那根系着所有的弦终于拉过顶点,一下子崩断了。灭顶的羞辱和撕裂一般的痛苦一起席卷进所有的意识,淹没了一切。徒劳的睁大眼睛,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一波一波的涌来。
渐渐的黑暗蜕变成了一种鲜血的颜色,图满了整个脑海。
心里慢慢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不如放弃吧。
离开这里,一直沉下去,沉到能够掩埋自己的最黑暗的深渊......

外面雨声打在琉璃瓦上清脆的声音,清晰的提醒着他,自己又回来了。
还是必须回来面对这一切吗?
眼睛上的布条已经摘掉,衣服已经全部换过。四肢轻轻动了动,突然一阵激烈的疼痛顺着脊椎袭来,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德芳?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到耳畔,抬眼看过去,床边竟然是已经两鬓斑白泪眼涟涟的宋皇后。
"母亲?"
"你昏倒三天了。母亲以为你..."宋皇后拉住他的手抱在胸前,"孩子,你...你..."她泣不成声。
心里却觉得有些麻木,德芳脸上拉出了一个笑容:"我没事,死不了。"
"傻孩子...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啊..."
"母亲,我真的没事。"德芳伸手擦她脸上的泪水,"为了您我也会好好活着的。您放心吧,我没事。"
宋皇后突然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什么?难道他拿我来要挟你吗?"
"没有。"德芳轻声道,"是我自己大意了。母亲,不要伤心,我没事的。"
宋皇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晶亮的眼里看不见一丝伤痛,沉沉的透不出一点心绪,心里顿时痛的好似针扎一般:"你逃走吧,孩子。离开东京!"
德芳淡淡的一笑:"已经如此了,逃走有什么意义。母亲你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再说,我也不能让他有新的借口再伤害我的家人。"
宋皇后听闻,脸色渐渐沉静下来。
她拿起丝绢擦去泪水,语调恢复平静:"乘着皇帝早朝还没有回来,你赶快回去吧。"

四人的小轿慢慢的出了宫门。雨水打在轿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轿杆上下发出的唧唧格格的声音,都充满了耳朵,也充满了意识。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掀开轿帘,外面的雨下的正大,密密的在天地间都织成了一张网,将所有的一切都罩的密不透缝。
突然涌上一种欲望,想就这样冲出去大吼一声,狂笑一番,然后狂奔,一直跑,一直跑,只到耗尽所有的力气,只到一步也迈不动,然后倒下死去。想着想着,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这样倒也活的畅快,死的潇洒。
轿子停了下来。轿夫撑开伞,掀起轿帘:"王爷,到了。"
德芳慢慢的支起自己,移步走出轿门。眼前模糊的看见南清宫门口站了一个打着伞的青衫身影,身上背着包裹,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草兜。
"王爷!"那个身影惊喜的叫起来:"真的是你回来了。这么巧,我正要叫门呢。"
德芳晃了一晃,心像是被一把死死的攥在了手里,剧烈的心痛汹涌的刷过四肢百骸。他脸色刷的煞白下来,看着眼前的人欢天喜地的在大雨中向他奔近。隔着雨幕,来人的面目渐渐清晰。
"王爷,我可是赶了好几百里路来看你哦。还带了这个,你看!"那人拎起手里的草兜,献宝的笑着:"这是真正的大湖蟹,带来给你尝鲜。"
德芳觉得自己就要站不住了,他扶住轿杠支撑着身体,声音有些发颤:"平仲兄,是你啊。"
寇准的笑容消失了,德芳的惨白的脸色让他有些不寒而栗。他冲上去一把扶住德芳:"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德芳微笑着,轻轻推开他。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奔到近前,看衣服是个宫里的内侍。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雨水中,痛哭道:"王爷,不得了了。宋娘娘在圣寿宫悬梁自尽了!您赶快回去看看吧!"
德芳呆住了:"你...你说什么?"
"宋娘娘殡天了,王爷!"
这句话在德芳的脑中来回的震荡,一时间不能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母亲...死了...
眼前的大雨突然扑头盖脸的泼下来,把他浑身上下都浇透了。浑身冰凉,只有心还在平碰的狂跳。血气终于翻涌上来,压抑不住一口喷了出去。

30 拯救
"大约人生就是这样。不断降下苦难,看一个人到底能承受到什么地步。我很惊讶的发现,原来不论遭受什么,自己还是可以继续微笑。"
碧波池上的阳光点点。微风习习,吹入寇准的领口,凉意一阵阵袭进心底。他看着身边半躺在暖衾间的德芳,眉间带上了忧虑。
德芳有些苍白的嘴角带着一丝模糊的笑意,眼神虽然停留在寇准的身上,却又好像不是在看他,散乱而无神,白皙而纤长的双手拢在身前,声音却好似眼前平静而无波的水面。
"平仲兄,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也挺少见了。"
虽然阳光密密的笼罩着他,可是一身重孝衬着那有些失神的笑脸,只是更显得他浑身苍白而冰冷。
寇准有些心惊,只看着他都觉得眼前的人变得全不似两年前,简直判若两人。真的很想开口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错,顾祺瑞不在了,宋娘娘死了。可是六年前,他才十四岁时,一样的亲人离散,他不是都可以挺过来吗。为什么如今却会变成这个样子?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冰冷的温度让寇准有些心惊。
"王爷,别吹牛了。你哪有那么坚强。别死撑着,伤心难过就痛哭一场好了。反正我是自己人,不会笑你的,放心。"
寇准充满了忧虑的神色落入眼里,一直融到心里。
他微微笑了:"哦,是吗?哭一下就会好吗?"
"可以试试啊。"
德芳依然微笑的看他:"我们可都是大男人呢,哭多丢脸。"
"可我现在看你的样子就想哭。你这个样子,不等我升迁回东京,只怕就......那我到时候要找谁罩着呢?"
德芳嘴角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我这次是调任之前,奏报回乡省亲。可是特意绕了个大大的圈子,先来东京看你的。你瞧,我可把你看得比我爹还要重要呢。"
"呵呵,胡说八道。"
"哎呀,胡说八道若能讨你笑笑也是好的。"寇准看他终于微笑出声,心里终于轻出了一口气。可是那笑容只是绽放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德芳的眼神冷冷的落在了寇准的身后。寇准有些诧异的转头,远远走来的人影有几分谙熟。
"那是陛下。"想到两年前那一幕,寇准回头看德芳,"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手突然被紧紧的反握住了。寇准看着那双骨节有些泛白的双手,轻叹一声,然后道:"你放心,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会走开。"德芳慢慢转过眼神看他,寇准只觉得那眼里突然间波涛翻涌,似乎有什么要流露。
"你还是先躲一下吧。"他垂下头,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慢慢掀开暖衾起身,"我自己见他。"
寇准转到假山后,透过石洞看着他一人立在湖边。
那单薄的身影让人有些心惊,微风吹着他的袍袖飘飞,连着侧影都忧伤飘逸的有些让人恍惚。没有来由的,突然想长长叹息一声。
皇帝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隔的太远,不能听清楚,只看见王爷的神色冰冷,浑身都散发着明显敌意。寇准有些奇怪,难道说宋娘娘的死和陛下有关?再看皇帝眼里却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忧心,还有...还有...一些很难让人忽略的疼惜。
啊!寇准心里没来由的一惊。
不知道王爷说了什么,皇帝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狂躁,突然扬起手似乎要打下去。可是手停在半空,迟疑半天最终还是放下。接着皇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语调声音都扬高了几分,话语清晰的传到耳边:
"我要是在乎这些天理伦常,你又岂会有今天!赵德芳,既然你永不会爱我,那就恨我一世罢!"皇帝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寇准吃惊的看着,嘴不自觉的渐渐张大。天哪......

德芳默默站在湖边,心里忐忑。他不敢回头,只是凝望着湖水,水面荡漾着自己孤单的身影。
终于让他知道了。
不过这样也好,就不必再欺瞒自己,也不必再欺瞒他。省得自己开口,这样也省了很多麻烦。如果,他也不再回来,那自己就真的可以无牵无挂,离开这个光怪陆离的东京了。
想到这里,压抑了很久的绝望,突然决堤了。
真是......继续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自己又有颜面死去么?这还真是生死两难呢。冰凉而无奈的笑容渐渐浮上唇边。
湖水里突然多了一个青衫人影,微风掠过水面,那个人影也在随着水波颤动着,让人不能确定它的真实。
肩膀被大力的扳过,面前出现的是一双惊惧心痛的双眼,随即自己就突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被那样紧紧的抱着,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不要这样笑,不要这样笑..."耳畔的声音急促而颤动,温热的气息盘旋在颈后。激烈的心跳透过衣衫,震得自己胸腔有些发痛。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要放弃自己。"有些急迫的话语响在耳畔,震动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晃。一颗泪水忽然毫无预兆的落在对方的肩上,将他青色的衣衫浸出了一个黑色的圆点。
终于慢慢伸出双手,也将他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任温暖的阳光洒在眉眼之间。他的唇边带上笑意:"那你要赶快升迁啊。"
"我会。"这两个字居然像是从牙缝里生生蹦出来,被他讲得就好似在赌咒发誓一般。
终于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晚餐的时候,萍儿看着气色渐渐好转的王爷,明眸中闪起了笑意:"寇大人。您真是咱们南清宫的恩人呢。您要不嫌弃的话,奴婢做上十八样东京最好的点心,给您路上带着充饥。就当是奴婢代府上这些下人,谢谢您了。"
"呵呵,那可真是多谢姑娘了。"寇准刚说完,襄王就从门外冲进来:"萍儿,你要做点心给谁啊?"
"殿下,你怎么来了?"
"哎呀,"襄王端起桌上的茶灌下去,接着一口气说道,"皇兄,你还不知道。你生病这几天,齐王叔的案子已经判下了。赵普查实齐王叔与副相卢多逊勾结谋反,卢多逊全家都被流放崖州。齐王府幕僚、小吏有六人要被问斩。齐王叔也被改封为涪陵县公了。大哥闻讯后,气得不得了,扬言要手刃赵普。刚刚从东华门冲出宫去,往赵普府上去了。我拉不住他,只好赶快来找你。"
"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冲动?"
"这都要怪二哥身边那个庞籍。二哥和我都在劝大哥,只有那个庞籍却说,赵普是死有余辜,太子若是不对付他,只怕齐王早晚性命不保。大哥一听,立马就提剑冲出去了。"
"庞籍..."德芳推案而起,"糟糕了。元侃,赶快走!萍儿,叫人备马!"说者拉起襄王往外冲去。
两人策马沿着踊路街直奔东城。元侃马术不强,渐渐落在德芳身后,他着急的大喊:"皇兄,你先去!我马上到。"
德芳扬起马鞭,挥挥手,纵马远去。
怪不得庞籍这些年都没有动静,原来将脑筋都用在了这上面。德芳暗暗咬牙,自己怎么只顾到防他通敌,却没曾想他已经加入到陈王的幕僚。想到元佐,心忧如焚,忍不住又加快了速度。
来到赵府门口,只见几个东宫侍卫在把守。德芳一见,皱紧眉头。真是糊涂!他飞身下马,直往里冲。两个亲兵一见是他,都不敢拦。
前厅里,只见一个亲兵正压着一个人跪在地上。那人官帽剥落,花白的发髻散乱,神色愤慨,正是宰相赵普。
楚王手中佩剑出鞘,神色恨恨的道:"赵普,你为了自己,这样迫害我三叔。还敢大言不惭的顶着国法的幌子。"
"老夫一心是为了报效陛下。殿下,你身为皇长子,居然为了私情这样胡乱冤枉老夫,老夫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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