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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八贤王——by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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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银库被盗之后各路关卡都没有发现线索。他和吕端都明白,要不库银已经运走,要不就是还在东京城内。而不论是那一种,要想找到库银,都必须大费周章。
"今日开始,彻查东京城。家家户户都不能放过。"元僖冷冷看德芳,"如果皇兄不反对,就先从南清宫开始。"
德芳轻轻点头:"好。"

南清宫里突然再无往日宁静。
禁军士兵们进进出出的搜查。杂沓的脚步和呼喝声四处响起。
德芳坐在书房廊下,默然不语。
萍儿惶惶不安的看着侍卫们进进出出,终于忍不住道:"王爷......"
德芳抬头看她,莞儿一笑:"萍儿,你来南清宫几年了?"
"啊?"萍儿讶然,半晌才开口答道:"太平兴国四年来的府上,已经七年了。"
德芳点点头:"七年......"
萍儿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安的望着他。
德芳微笑道:"萍儿,你觉得本王的弟弟襄王怎么样?"
"襄王殿下?"萍儿愣了一愣。
"嗯,他个性淳厚,特别重情意,而且少年时就特别喜欢你......"
"王爷!"萍儿恍然明白过来,顿时疾呼,"王爷不要!"
德芳微微笑着:"怎么了?"
"不要赶我去襄王府!"泪水夺眶而出,萍儿跪倒,泣不成声,"王爷,不要赶我走。"
"呵,你看你,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德芳笑着拉起她,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看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哭成这样?"
萍儿呆呆的望着他温柔的笑意:"王爷......"
"襄王是我最爱的弟弟。这次风波,只怕前途险恶。是否可以全身而退,我也没有把握。我是想你去替我照顾他。万一有事也好让我后顾无忧。"
萍儿双肩颤抖,泪水扑簌。
德芳扶住她的肩,轻声问着:"丫头,你帮不帮我呢?"。
萍儿抬头,泪水模糊间看到他一如既往的温暖神色。
她压住呜咽,轻声道:"王爷,便是要我为你立时去死,我也是毫无怨言。只是求您不要赶我走......"
德芳点头:"我答应你,如果我可以平安无事,就一定接你回来。"
萍儿的双手死死的绞住衣带,低头不语,任由泪水落下。
德芳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泪眼:"丫头...答应我吧。"
萍儿怔怔的望他,忽然猛然推开德芳,转身掩面痛哭离去。
廊下的微风流过,刚刚留在手指上的温暖泪水,变的冰凉。
心里深深的叹息,也渐渐消散在夏季的晚风里。

两日后寇准回京。
元僖冷然看他:"你说抓住的那几个雾隐堂的人,都已经服毒自尽了?"
寇准点头:"不过当场一百禁军,都可以证明当日王爷确实带着五鼠在和他们缠斗。"
"那五鼠和雾隐堂对阵,有人受伤吗?"
"有,当时卫览去追叛徒谢奇乘时,被蛛丝暗算,如今重伤不起。"
"哦,窝里斗,那不算。"元僖冷冷一笑,"如果没有雾隐堂的人证,我完全可以怀疑他们是一路串通,为的就是劫库银。"
寇准静静看他:"殿下,这样未免太牵强了吧。"
元僖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寇准,本王现在命你去调查封桩库银案。雾隐堂和五鼠的事,你不必插手了。这次监国,我掌枢密院军机,赵德芳掌中书内政。这次他这边出了这样的大案,我正好要好好表现一下。也好让父亲知道,我才是最出色的大宋皇子。"
"可是殿下,雾隐堂身份可疑,似乎不是西夏人。"
"不必管雾隐堂了。你把雾隐堂和三司的案子移给吕端。从今天开始,倾力查寻库银下落。"
寇准无语,抬头却看见元僖身后的庞籍。他今日并没有如往日一般笑意盈盈,反而也是低头皱眉不语。
寇准欠身离开,心思已经全然落在南清宫那人身上。

夏夜里,虫鸣花香,月色清辉洒的遍地银霜。
寇准步入后园,果然看见德芳独自倚靠在湖畔石亭。
他默默站到身后,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德芳回头看他,神色疲惫:"还能如何,只能去亲自见皇叔。"
"我一定会找回那批银子。"
德芳轻轻一笑:"如果能找回,那我大概还能活着回来见你。"
"银子一定还在东京。所有这几日的水路出运船只,和道路都被仔细盘查过,没有银箱踪迹。这么大批银箱,又都是不同于市面的大银锭,断然运不出东京。我一定能找出来。"
德芳轻轻颦眉:"你没有回来时,他们已经彻查过东京城,没有头绪。"
寇准走到他身侧,凝神看他:"你要相信我。"
德芳低头:"库银被盗,计相被杀,一定都是雾隐堂所为。宋辽大战已经陷入僵持。如果解决不好,必然牵连甚广。无论无何,我都要保住快剑门,查出雾隐堂的意图。"
寇准转头轻叹:"陛下如何会信你。三司死在南清宫,人是你劫的。库银被盗,留字嫁祸五鼠。而你又私藏武力,这里随便哪样都是大忌。"
德芳微笑:"所以叫你不要管我。你这人一点不识趣,怎么又来了?"
寇准走近一步,冷冷看他,眼神在月光下闪着光芒:"赵德芳,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伤人最深?"
他冷冽的目光间的沉痛,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让德芳愕然。
"你每次都是这样,推开身边的人,只顾得自己良心安宁。却全然不顾别人痛苦。你到底明不明白,只有风雨同路,生死与共那才是幸福。"
心头怦然与震惊,让德芳突然丧失了全部的言语。
是这样的吗......
寇准的目光里波涛汹涌。
眼前人在月下惊愕神色,淡薄的身影,让他心思匍动。上前一步,将他紧紧揽入怀里,死死的抱住。
"活着回来!你知道的,你是我来东京的理由,你是我奋斗的理由。一定要活着回来!"
眼前的明月忽然有些模糊。
"平仲,我这么差劲,还是你的伙伴吗?"
突然间,问的小心翼翼。而答案来的却如此毫不犹豫:
"傻瓜,你是我的一切啊。"

40 猜忌
雄州行营已经近在眼前。层层叠叠的堞墙后,士兵的黑甲和手里的长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德芳站在营口辕门下,等待通传。他抬头看着堞墙上高高飘扬的战旗。天幕上一丝云彩也无。阳光直照在那条金龙上,耀目而刺眼。
他微微眯起了眼。
身边陪同而来的庞籍侧首看他。德芳脸上的神色只是平静。以他的身份其实进营不必通传。这是示弱的表现吗?
临行前许王曾经交待,一定要挖出德芳身后的江湖势力,彻底破坏皇帝对他的信任。想到这里,庞籍不由冷冷一笑。什么兄弟情义,在权力之争的面前,都是无依的浮云。大风一来,便四处流散,不留踪迹。果然还是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力才是唯一的真实。
他目光中的平静太奇特了,庞籍暗揣。好似这一趟,只是在闲庭信步的游览一般。怎么能这么平静?
正在凝神间,德芳忽然调转目光看他,随即一笑:"庞大人,千里迢迢的陪同前来,真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庞籍微笑,"千岁不远千里,来向陛下请罪。这份气度也是少见的了。"
"我不是来请罪的。"德芳笑道,"我是来请旨出使西夏。"
庞籍愕然。这个答案真让他惊讶。
眼前的人笑得从容,确实不见一丝忐忑。他身上还背着谋逆的嫌疑,即将面对皇帝可怕的猜忌。他却依然这样从容,锦袍微扬,笑意清浅。
"千岁,你这是何意?"
此时沉重辕门打开,掀起一阵尘沙飞扬。
德芳望着远处跑来的传令兵,淡淡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率先迈步踏进辕门,转眼间袍角就消失在那一片沙尘之中。
庞籍立马,静默了一刻。然后微微一笑,策马前行。

中军行营外。德芳静静的立在门口,等待传召。周围是来去奔忙的马蹄,刀枪的碰壮声不绝与耳。
这场大战已经历时五月,从刚开始的节节胜利,陷入如今的胶着状态。德芳明白,这种情况实在危机。此时东京出现雾隐堂,背景决不简单。如果此时西夏李继迁父子倒向大辽,那就不仅宋军的处境岌岌可危了......
雾隐堂,到底背后是谁?
皇帝怎么想的,德芳大约也能猜到。他先召庞籍询问案情,自然也是给自己警告了。嘴角微翘,果然猜忌是最可怕的阴云。元僖倒也是善用人心,想到这里,却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苦恼。
此时,庞籍已经退出中帐。
德芳抬头,庞籍却不看他,只是欠欠身便快步离开了。
心头不由冷笑,果然是只老狐狸啊。这下皇帝的脸色肯定又难看了许多。
德芳深吸口气,缓步踏入行营。
走进外厅,就看见皇帝正脸色阴沉的看着手里的案卷。
屋里的近卫个个面如泥塑,看着前方。只是个个额上都有细密的汗珠。有几个瞟了一眼德芳,便飞快的错开眼珠,好似看见鬼魅一般。屋里气氛好似暴雨来袭前一般,沉闷而诡异。
德芳欠身施礼:"参见陛下。"
皇帝啪的一声将案卷抛在案上,摆了摆手。
四周的近卫便迅速无声的退下,这片阴云密布的大营里只剩了他们两人相对。
德芳依然低着头,默然看着脚下的长毛地毯。
皇帝的皮履出现在眼前。他并不说话,可是周身的怒气,却使得周围气流暗涌。
"有多少是真的?"皇帝冷冷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德芳抬头看他。皇帝那双眼里已经完全看不出思绪,只剩了一片寒意。
"我是五鼠之首,三位大人是我劫的。"
皇帝冷哼:"五鼠?另外四个人是哪里来的?"
"他们是快剑门堂主。"
"那你是快剑门什么人?"
"我是掌门。"德芳平静的答道。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他转身冷笑:"快剑门十二分堂,五代时就已建派,以剑道为宗,尤其擅长轻功。算上各地散徒,一共有一万一千余人。不想这个江湖大派的掌门,居然是我的监国。"
德芳微惊,随即恍然。顾祺瑞曾是皇帝近卫,皇帝知道这些自然不奇怪。
皇帝回头冷笑:"当年我费尽心机,才求得快剑门下的高手为我效命。不想你这么容易就得到整个帮派的支持。赵德芳,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德芳直望着皇帝:"我没有盗库银。掌门也只是暂代。"
皇帝冷哼:"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蠢到去盗库银。但是库银失窃却是因为你和雾隐堂的恩怨。"
德芳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哦?"
"雾隐堂假借西夏之名,杀我大臣,盗我库银。我猜想是辽人想撩起大宋对西夏的猜忌。"
皇帝冷笑:"这么说,你的快剑门倒是在为国效力了?"
"是!微臣想向陛下请旨出使夏州。只要见到李继迁,便可借由此事,说明辽人虽然表明与其结盟,其实是心怀叵测挑拨夏州与大宋。期望从中渔利。如此一来就有望使西夏倒向大宋一方。"
皇帝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良久他才冷冷道:"德芳,你总是出乎人意料的聪明呢。"
皇帝慢慢靠近,直到能在德芳清亮的眸中,看见自己阴郁的脸色。
他冷冷开口:"赵德芳,如果有一个人聪明骄傲,而且从来不向你低头,更是从来不犯错。如今他手里还掌握着一支大门派,其中高手如云。如果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取别人项上人头。你说你会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人?"
皇帝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如同永久不化的冰原寒风一般牢牢的裹挟住他。
德芳望着皇帝阴霾的双眼:"那么陛下会怎么处理这样的人呢?"
皇帝轻轻一笑:"诛灭他身边所有的力量,剪除他的羽翼,然后除掉他。"
德芳的眼里依然平静:"有没有法子,让陛下重新信任他?"
皇帝退开一步,淡然道:"如果是寻常人,没有可能,他必死无疑。"皇帝转身离开大营,踏出营门前他停了一停,又回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找不到雾隐堂和库银的下落,那么库银案就是五鼠所为。到时剿灭快剑门,你也一样不能豁免。"
皇帝的脚步渐渐远去。
德芳站在原地,垂下眼帘。
他明白,自己不是寻常人。所以,还有办法。
办法......办法......
德芳笑得苦涩,最终还是被逼回了这条路。

独自站在堞墙上,边关的明月静而无声的铺洒在城里城外。
远处幽幽的传来隐隐的笛声,一阵阵忧伤无奈,随着飘来。
夏夜的风灌满衣袖。毕竟是北方,竟然有些微凉。
回头看,身后整齐的营阵里,闪着点点列阵的篝火。
那个灯火通明的大帐,是皇帝的行营。
德芳默默望着,却提不起脚步,既不能进也不能退。夜风渐渐强劲起来,吹得他袍袖翻飞。眼前营火点点闪烁,看得恍惚。
转眼望天边的明月,渐渐的已经隐到一片波浪般的薄云之后。再渐渐的,没有了踪迹,夜色深沉了下去。那点点营火越发耀眼而嚣张起来。
原来这就是不能避免的命运吗?
他低头看自己胸前的勾玉。自己的,还有德昭的。如今在无月的夜色里都昏昏的一片,再没有晶莹剔透的光泽。
他将玉拿下,小心的收起来,放入外袍的内袋,缓缓步下堞墙。

"如果,那个人放弃一切骄傲和尊严,您愿意相信他吗?"
皇帝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舒缓的长眉,明澈的目光,红润的双唇,神色淡定。只眼中的光芒,在随着烛火一同摇曳。
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报,定神看他:"什么叫做放弃一切骄傲和尊严?"
"就是完全臣服于您。"
"完全臣服?不论什么旨意吗?"
"是。"
皇帝依在案边,淡淡道:"那么,现在就证明你的臣服。"
这句话本是意料中的。可是此时真的听到,却依然让他颤动。
没有退路了......只有往前......
腰带被慢慢解开,落在地毯上没有一丝声息。
白皙的双手在微颤,有些困难的拧开颈畔的衣扣。
外袍渐渐委顿在地,身上只余下白色的湖丝中衣。
抬手除下玉冠,漆黑的发丝顿时倾泻到腰际。
心跳已经剧烈的不能抑制,再也不能更进一步。只是这样站着都让他已经如同身在炼狱。不禁咬住了下唇。
皇帝有些暗哑的声音响起:"过来。"
抬头看皇帝,那个曾经是自己叔父的人,如今面目变得如此的陌生。眼里闪烁的光芒如此令他战栗。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但是脚步却还是慢慢移近。
跪在皇帝膝前,死死的盯着皇帝的袍角,不能抬头。只怕抬头看见他眼中的精光,自己会突然后悔,突然退缩。
"你是真的愿意吗?"皇帝的声音轻缓,"以后都不离开,始终在我身畔?"
这回答,将意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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