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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八贤王——by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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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两眼直直的望他。
月光下,河水潋滟。银辉笼着他全身,长发飘然的散在夜风里,清丽的身姿如同神仙剪影。
"你...你是凡人吗?"少年呆呆的问了句。
"哈哈..."德芳大笑着轻拍他的肩,"我当然是凡人,而且还是,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的凡人。"
少年霍然起身:"好,我是拓跋德明,拓跋继迁之子。你呢?"
德芳微笑:"赵德芳,这是真名。不过目前有个正在用的假名,叫蒋不平。因为现在我们是朋友了,所以我告诉你这个秘密。要为我保密。"
"那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德明笑道,能分享他的秘密,让他觉得很开心。
"蒋不平。"
"你拉我去哪里?"
"去见义成公主,说你是来迎接她的夏州少主。"
不等拓跋德明惊呼,蒋平已经拉他上马。
两匹快马,踏上了回辽营的归程。
萧达览对于拓跋德明的到来,不仅是吃惊,而且还明显的多了一份不安。
他的反应倒让大宋使团多了一份心思。
拓跋德明已经打消杀义成的意思,不过还是在仔细打量她之后,跑来和德芳说:"她比母亲差远了,比你都差一大截。"
德芳脸色不禁冷了下来。
身边一干人等,立刻四散开始干活,人人都当没听见。
一天天靠近兴庆府,萧达览紧绷的神色也开始放松。
再有一日,西夏的迎亲队伍就能到达,那时他便可以松一口气了。
入夜,徐庆悄悄潜入德芳营帐。
"查出来了?"
"嗯,那个头领,身上有北枢密院的令牌。"
德芳一笑:"难怪拓跋德明的到来让萧达览不得安泰,原来是他契丹自己人要杀公主。"说完,他又拧起了眉头,"契丹人马,竟然认得出纯钧剑。应该只有雾隐堂才会留意纯均剑才对啊......"
"哦!"徐庆低呼,"难道雾隐堂那帮人也参与了?"
德芳冷冷一笑:"不只是参与,我怀疑雾隐堂应该就是他们一路。根本就是辽人故布迷阵。"
战时和亲不就为了拉拢西夏。在西夏借大宋的马刀杀和亲公主,时间还正赶着他们出使的时候,真是前前后后天衣无缝。只为逼得李继迁出兵协战。公主只是节度使的女儿,牺牲了对皇家也没损失。
德芳起身轻声道:"西夏迎亲队伍一到,我们就脱身离开辽营,赶在他们之前直奔兴庆府。一定不能让李继迁出兵援辽。"
徐庆应声离开。
德芳静静坐在帐中,双手抱膝。思绪渐渐清晰,心里却越来越沉重。
这次西夏之旅,还未见到李继迁,就已经困难重重......出来半月有余,也不知道战场进展如何。
皇帝担忧的神色不知怎的浮现眼前。
他心里一怔,一种从未有过感觉格外明晰起来。
原来他们的命运早就是纠缠在一起的......兴衰荣辱,生死存亡......哪样不是休戚相关......
突然心浮气躁,起身掀开帐帘,想要出去走走。抬头却看见笑嘻嘻的拓跋德明走近。
"这么晚了,还没睡?"
拓跋德明走近:"一时激动,睡不着,所以就出来找你啊。"
"激动?"
"是啊。"他两眼晶亮,"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德芳抬头,笑道:"你知道了?"
"嗯,父亲提过你的。你跟我来。"拓跋上前拉住他,往营外去。
走到离营地较远处,拓跋德明掏出一样事物,塞到德芳手里:"给你。你帮了我,还告诉我真名。你是真心当我朋友,所以我也帮你一回。"
德芳转过手里的东西,是一块玄铁的令牌。
"这是我父亲的令牌。有了它就可以不论时间,自由进出兴庆府。不要说你不是来见我父亲的啊。"拓跋德明笑看他,少年的脸上奕奕发光。
德芳看着手里的令牌:"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回送你啊。"
"你教给我的,就是最好的礼物。"
德芳点头,伸手扶住少年稚嫩的双肩:"好好保护你母亲。"
"嗯,我一定会。可是,你能平安回大宋吗?"少年有些担忧的望着他,"我父亲不喜欢宋人。"
德芳微笑:"那你就放心好了。"
少年定睛看他:"如果有一日我成为夏州之主,我一定会去东京谢你。"
郑重的收起手里的令牌:"我会等你来。"
"击掌为誓!"
"好!"
清脆的掌声响起在夜幕笼罩的草原。
月色下,一大一小的身影,牢牢的握着对方的手,相视微笑。
晨曦的薄雾渐渐散开,天边的启明星在闪烁。
德芳策马立于山坡上,身后是二十四骑人马。
"徐庆,钱收过了吗?"
徐庆笑着拍拍身后的包裹:"一分不少!萧将军知道我们此时走,似乎很开心呢。"
德芳微微一笑:"那好,我们出发!"他向大帐前的拓跋挥了挥马鞭,随即大喝一声,马队紧随其后,提马扬鞭而去。
马队渐渐奔驰到无垠的旷野之上。
金色的阳光升上地平线的瞬间,黑暗骤然被破开。山川河谷突然间有了强烈的明暗对比。碧绿的草地,金色的河川,一切刹那间有了颜色。天边翻滚的云海浩浩荡荡的被染上了灿烂的光华。
在轰轰烈烈而又静谧无声的日出里,二十五骑奔驰在草原上,一路向北。
兴州自唐代就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又经拓跋氏多代经营,此时兴夏二州的城市规模,早已不在一般东陆城市之下。
踏入城门,就看见沙石铺路的街道宽阔,骆驼马匹和行人来往交错。
连日奔波,德芳比刚出雄州的时候晒黑不少,可是走在这兴庆府街头,还是秀气的显眼。他此时已经换了一件湖丝袍子,藏青的缎子披过半身,盖住了眉眼,只能看见俊秀的下巴和嘴角。兴州春夏风沙极大,这样打扮倒也常见。
一路过来,商队的影子极少。街头的商铺摆了琳琅的枸杞、盐巴、同心甘草、贺兰石、滩羊裘什么的。虽然看上去一片繁华,可是光顾的人并不多。这一队大宋商队出现在街头,立时就招来了一群兜售夏州特产的商贩,连客栈小二都格外热情,上来用不甚流利的汉话招揽他们。
徐庆走近:"头儿,我们找什么地方落脚?"
德芳轻笑:"当然找最好的客栈了。"
蒋平讶然:"那不会太显眼吗?"
"显眼?"徐庆白他一眼,"进了兴庆府,我们就被至少两批人盯上了。亏你还是堂主,都没看出来?"
蒋平不服的低叫:"你爷爷的,我当然看出来了!所以才提醒头儿不要显眼嘛。"
德芳低笑:"此时低调已经不是办法。我们该找个好地方落脚,好好慰劳一下弟兄们。徐庆,明日散出话去,说太原定兴号高价收购马匹。时日不限,收满二千两黄金为止。"
"可我们大家加起来也只带了一千五百多两黄金啊。"
"呵呵,只是个借口而已。只要惊动李继迁即可。"德芳笑道。
"相信陛下的消息,已经送到李继迁那里。我们既然已经平平安安的到了他眼皮下,他就一定办不踏实这桩喜事。我猜不出这几日,他就该自己上门了。"德芳伸伸腰,"咱们紧要的是先找个地方,好好修养。"
蒋平嘻嘻笑着:"头儿是又想洗澡了吧。"
"嗯,这是当头最首要的事情。"德芳严肃的点头道。
消息散出去第一日,他们收马的城西马市就一片人声马嘶。前来送马的商贩熙熙攘攘的拉出去几里地。这些年兵连祸结,兴庆府虽然集市仍在,但是丝路不通,货物滞留。通商的大辽虽然也是大国,但是都是北陆国家,产出相似,尤其是马匹。
他们盼望大宋商队早不止一日两日了。
德芳颇为感慨的看这场面:"战事真是把双刃剑啊。"
蒋平笑道:"头儿,将来你退出江湖,咱们倒是可以跟你专门跑跑西北做生意呢。惬意自由,还不用钩心斗角。"
徐庆的胳膊肘狠狠撞来:"胡说什么?"蒋平顿时禁声。
德芳并未答话,好似没有听见,只是长久的静默下来。
自由的生活......他淡淡一笑,会有那天么?
虽然是最好的客栈,到了晚上依然还是远不如东京的客栈酒家喧嚣。除了大宋的商队坐了七八桌,其它客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
德芳靠着窗边,独自坐着,面前放了一壶酒。手里端着酒盏,却不曾饮。凝神看着窗外,不知在出神的想些什么。
蒋平和徐庆对望一眼,其实王爷的处境他们多少知道一些。徐庆有些责怪的瞪了蒋平一眼:"惹祸的快嘴。"
蒋平挠头:"我也没说什么啊。"
徐庆正要再说,忽然从外涌进一群人来。
虽是平常大户家丁打扮,可是他们伫立两边,秩序谨然,个个神色森严,目光如炬,左手齐齐的把在腰间弯刀上。而随后进来的人,让店中人都吃了一惊。
一条险恶的伤疤横贯了来人的右眼,单是看着,就已经是一股狰狞之意。
"谁是大宋定兴号的掌柜?"他冷森森的问着。
堂中几个零散客人一见来人这个架势,立时散去了。大宋商团一干人等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望向窗边独坐的德芳。
那刀疤看这情境,几步走近德芳桌前:"你就是掌柜?我们主人有请。"虽说有请,却是腰背坚直,语气更是傲然无礼。
德芳依然懒懒撑着额角,手里端着酒盏,阴影之下看不见他的神色。
"你没听见么?"那刀疤大喝一声。
德芳慢慢抬头看他,先是长眉轻颦,随即忽然淡淡一笑。他轻轻放下酒盏,缓缓起身,轻拍一下胜雪的白袍。如此随意的一个姿势,却是优雅的逼人。只是一举手一投足,就让那刀疤看得一呆,不禁退开了一步,随即刀疤的耳边传来清朗的一声轻笑:
"哪里来的蠢材?"
德芳说完,便掉头往楼梯去。
身后突然暴响一声金斧相撞之声。那刀疤随即大吼了一声,大堂之内顿时剑光闪烁,一片噌噌的刀剑出鞘声。
德芳却恍若未闻,依然脚步悠然的踏上阶梯。那刀疤的弯刀被徐庆的长剑死死克住,脸色涨的通红。
待上了二楼,他转首微笑看着楼下:"去问问你家主人,他是要利益还是要仇恨。自己想清楚再来找我。"然后再不问楼下的一片刀光剑影,袍角消失在转弯处。
47 交锋(小小修改一下)
第二日,马市依然是喧闹无比。
德芳远远望着眼前的党项牧民。长久的风吹日晒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接过银钱时,他们的笑容绽放地却是如此动人。
天下所有的百姓都一样啊。平安富足,大约就是最大的盼望了。既是如此,为什么国家之间不能和平相处呢?当权者的王图霸业,在百姓的眼里有意义么?
胡思乱想间,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买这么多马,你能运回大宋?"
德芳回头,眼前是一个中年男子,穿戴打扮全不起眼,眼神深藏不露,静静看他。身后不远却是几个精壮的汉子,不出声色的左右护卫。
德芳轻笑:"这不过是对李大人的一个善意招呼,却不知他收到没有。"
那男子微笑了一下:"收是收到了。不过,不该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声招呼吧?"
"就是这么简单。"德芳拉下覆在头顶的缎子,坦然相对:"只是想让李大人知道,大宋有与党项贵族重修和好之意。"
"你很年轻,也很有胆略,但是太天真了。在我的土地上,你也这样笃定。岂不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拓跋继迁话锋突转,眼里精光四射,冷冷道,
"我与大宋去年银州一战,死伤无数族人,几乎走投无路。那时大宋皇帝怎不说重修旧好?如今宋军东路已被耶律休哥大败,西路潘美眼看就要败走。你这个时候来与我谈修好?"他冷冷一笑,"你的这分鲁莽胆色,我到也要敬重几分呢。"
德芳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原来东路已经战败......难怪他昨日的手下如此嚣张......
此时若是行错一步,他们这批人的结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他静思了一会儿,抬头平静的说,"我来这里,只是想让大人知道,我大宋对党项贵族亦有合意。相信大人也知,战场之上一时胜败,并不是定论。大人依附一边的确是稳妥之策,不过暗修栈道也许得利更多呢?"
拓跋继迁冷冷道:"大辽已经同意封我为西平王,与义成公主和亲也不过就是近日的事情。你宋国与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德芳微笑:"三足鼎立,党项最弱。这其中关系微妙,李大人岂不比我通透?"
拓跋继迁冷哼一声,沉吟不语。
"请恕冒昧问李大人一句,夏州可有雾隐堂这个门派?"
拓跋继迁轻哼一声:"什么江湖门派,从未听说过。"
"哦?"德芳惊讶看他,"但是这个门派却是打着李大人夏州的招牌,在我大宋残杀大臣,偷盗国库。李大人真的从未听闻?"
拓跋继迁冷冷看他:"你想说什么?"
"义成公主来路上,遭人袭击,差点身亡。来人用的是大宋马刀,可是首领身上却有大辽北枢密院的令牌。李大人不觉此事蹊跷吗?"德芳说完,静静看他。
拓跋继迁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你有什么凭据这样说?"
德芳笑对:"你只要问那萧达览,是否有个定兴号掌柜蒋不平救过他一命。就知道我说的是否实话。"
拓跋继迁脸色渐渐凝重。
德芳抿一抿嘴,抱拳道:"李大人,我们都是为了各自国家利益奔忙。您这样全心依附辽国,最大得益者,必不是党项拓跋氏。而我也不敢求党项目前就与大宋定盟,只是期望大人此次不要出兵援辽。留大宋一点余地,也为日后多做一路打算。"
拓跋继迁抬头,只见他眼里一片坦诚明朗。不禁微笑:"果然是太祖皇帝的儿子,你就没想过我会杀你吗?"
德芳点头:"想过。其实我也就是在赌。赌您的心,不满足于一个依附辽国的州郡之雄。我这使团没有其它,只有事到临头豁出命去赌一把的决绝。"
拓跋继迁不语看他,突然大笑起来:"好!赌的好!人生在世,又有多少选择不是在赌。你有胆,赌的好!"
德芳微笑。
拓跋继迁收起笑声,肃然道:"我已经知道大宋的意思。不过我也要告诉你,迎亲队伍到来之前,你们一定得离开兴庆府!不然不要怨我心狠手辣。"
德芳点头:"大人放心,我们明日就离开。"
拓跋继迁拔脚走出去几步,忽而又回头看他,神色莫测:"大宋赵家的亲王若是都如你这般好赌,却不知我的雄心要几时才能实现了。"
德芳微笑低头:"大人言重。"
抬头再看,拓跋继迁已经上马离开。忽然眼角闪过一个十分熟悉的侧影。他心里猛然一跳,轻呼出声:"顾祺瑞?"
可是那身影只是随着拓跋继迁策马离开,似乎完全没有听见。
德芳呆呆望那背影:"怎么可能?难道不是他?"
入夜,徐庆、蒋平和另外五个快剑门骨干聚在德芳房里,商议对策。
"西路也退了?那我们不是被困在西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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