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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邪魔——by段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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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滋含着泪摇了摇头:"早就不痛了,当时他折断我手的时候我已经痛得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包修早就走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而我四肢全不能动,看来他是想把我扔在那里自生自灭的。"

殷险后悔的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走的,我不应该让你走的。"

包滋轻抚着殷险变红的脸颊:"你不要这样,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看到殷险伤心的样子,他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听我继续往下说,我一个人躺在那里不能动,几乎快饿死的时候,卫八带着人上了断魂岭,后来我才知道是焦诈告诉他我离开了你,所以他立刻来找我,接下他就把我回将军府养伤了。"

现在殷险真想好好抱住卫八了,多亏了他,要不然他再也见不到包包了,他忽然想到冬天在京城看到他们的时候,卫八想买他身上的白狐裘衣,还有卫八抱着他下轿,难道是......

殷险很艰难的开口:"他是不是替你买裘皮?"

"是啊,因为天太冷了,我的四肢会被冻坏的,所以他才替我买最好的裘衣,那时看到了一块白狐裘,可是有人不肯卖。"包滋瞄了瞄他,意有所指。

殷险听了愧疚得快饮剑自刎了:"我不知道,我那时在......吃醋,所以才......"

虽然听到他说在吃醋时很高兴,但包滋还是佯装惊讶道:"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呀!"

殷险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咳,你继续说。"

包滋暗笑在心,也不跟他计较了:"后来我就住在将军府养伤了,谁知道包修又冒了出来,可能他一直是跟着我的,由于将军府守卫森严,他没办法下手,我的四肢不能动,又不能引我出来,于是他乔装成送菜的,偷偷摸进府里,趁卫八不备,把毒药倒进了他的茶杯里。"

听到这里,殷险觉得有些奇怪,他问道:"他为什么不是把毒放到你的茶杯里?而是放到卫八杯子里呢?"

总不能说自己在断魂岭时已经被下了毒吧,包滋只好道:"他还不想我那么早死,他还想要宝藏,所以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对了,他到底想要那批宝藏干什么?"殷险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包滋淡淡道:"做皇帝。"

做皇帝?看来包修的心还真不小,殷险道:"他是想用这批宝藏来招兵买马,然后再起兵造反?会不会想得太天真了一点?"

"他已经做皇帝梦蒙了心,根本想不到这些,他根本不知道起兵造反要造成多重的后果,多少人会死去,当初我外公就是要断了他这念头才将他赶出家门[自由自在]。"

他笑了笑又道:"其实我和哥哥当初想得也很天真,以为只要把那些宝藏全部挥霍掉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谁知道我们找到宝藏的时候嘴巴老半天都没有合得上,我想就算是皇帝一辈子可能也见不到那么多的金子,那些钱够我们兄弟两人挥霍十辈子都用不完。"

哇,想不到包包有钱成这样,殷险都快自卑了,他笑道:"为什么不拿些出来救济穷人呢?"

包滋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我们都不赞同救济穷人,我们只能救济他们一时,却不能救济他们一世,真的救济了,他们就会以为天上真的会掉下黄金,而不思劳动,人的思想会产生倦怠。"

这话倒也对,殷险忽然觉得话题扯开太远了:"那后来呢?那个卫八......"

"后来我把卫八送到凌乐那里去了,再后来就是我来向你要解药了,以后的还要我再说吗?"包滋故意瞪了他一眼。

吃了包滋一个白眼,殷险想到当时自己故意刁难他,就觉得自己更浑蛋了,趁人之危,真是阴险小人一个。

包滋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殷险的面前,撑着椅子的扶手俯看着他:"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这种姿势看起来像是对自己的威胁,殷险不由自主的头往后仰着,脑袋已经碰到了后面的椅背,包滋的影子照在了他的身上,殷险只看到他的两只眼睛在闪着光芒,他结结巴巴的道:"包包,有话好好说。"

"你为什么忽然冒了出来?难道你没有出门?只是骗我的?"包滋开始兴师问罪了。

呃,被发现了,殷险几乎能看见自己鼻头上渗出来的汗:"我......"

"我什么?"包滋开始发威了,他的脸又往前靠了几分,几乎就要靠到殷险的了。

四目相接,大眼瞪小眼,殷险觉得自己快成斗鸡眼了,他咽了咽口水,干脆一把把包滋抱到了腿上:"我爱你。"

鸡皮疙瘩爬上了包滋的全身,他觉得全身开始不对劲了,故意嘟起了嘴:"你不要扯开话题。"

刚说完,殷险的唇已经堵上了他的嘴,开始热切的索吻,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包滋的衣服里到处游移,他的脑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回房。
19

天开始微微亮,公鸡也尽职的扯开了嗓子,殷险抱着包滋几乎用飞的回到了房间,房门被他一脚踹上。

包滋被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身上的衣物已经是半披半穿了,白白的肩膀就这样暴露在殷险的眼前,就像是雪白的糕点一样,正向他招着手。

殷险现在倒不是觉得口干舌燥,而是口水快要来不及咽下去了,欲望像潮水一样的涌了上来,一波强过一波。

"嘶"的一声,包滋的衣服在殷险的手中已经变成了两块碎布,就这样扔到了地上。

包滋的嘴角扬起了一道弯弧:"这件衣服是我最喜欢的,你要赔给我。"

"我赔,我整个人都赔给你。"殷险朝他坏坏的笑着。

包滋圆圆的眼睛闪着亮亮的光芒:"你会后悔的。"

殷险笑道:"不会,我怎么会后悔,我可是你的,等等,你该不会是想......"他该不会是想做攻吧[自由自在]?

"聪明,一猜就中啊!"包滋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他的意图。

殷险的脸变成了红色,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着急:"不行,我比你大几岁。"

"大又怎么样?我比你小几岁,我也可以呀!"包滋为了自己的性福而反驳着。

"我武功比你高、个子比你高。"这已经是殷险仅有的理由了。

包滋忽然朝殷险的下巴打了一拳,他瞪着他道:"那又怎么样?你敢这样打我吗?"

如果换成别人,殷险早就不客气的回敬他几十拳了,可打他的人偏偏是他最爱的包包,所以殷险的脸已经全垮了下来:"我不敢......"呜!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惧内......

不行,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庄之主,怎么能如此惧内呢?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爬到他头上撒尿的,殷险一鼓作气:"不行,打死我都不答应。"

包滋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原来你不是真的爱我,只是在骗我......"

此话从何说起?自己就差没把心肝肺全掏出来捧到他手中了,殷险急道:"我是真的爱你的。"

刚才还幽幽报怨的包滋又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他伸出手掌把殷险的脸当成面团一样的揉着:"你不知道我现在的骨头很脆吗?你想让我再闪了腰吗?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竟然一点都不为我着想!"

包滋的话像针尖一样刺在殷险的心上,想来自己真是自私,竟然这样不顾包包的身体,真是该打!

算了,做受就做受吧,自己也要想开一点了,殷险无精打采的道:"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包滋皱了皱眉道:"看你说得这么勉强,你是不是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那我们就别做了,只要盖着被子聊聊天就行了。"

这怎么行?那岂不是要让自己做太监吗?殷险努力的撑起笑容:"我愿意,真的!"呜,我口是心非,我不是真的愿意!

包滋暗笑在心,他故意一本正经的道:"为了补偿你这一年来的空虚,我今天会多多努力的!"

"啊!"殷险的嘴巴张得老大,多多努力?天,那是要自己的命。

看着他大张的嘴,包滋把他拉下,主动献上了一个深吻,双手也毫不闲着,努力的脱着殷险的衣物。

两具赤裸的身体渐渐交缠在一起,天上的太阳为了偷窥房内的春意,也悄悄爬上了窗户,白天还很长......


散落的床单被捡了起来盖在两人的身上,殷险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蠢,他握住了包滋的手:"你的腰没事,根本不会闪到。"刚才"动"得太厉害了,而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呜,自己竟然被骗失身了。

呵,终于被发现了,包滋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是攻所以不会闪到腰,难道你希望看到我闪到腰吗?"

殷险无语中,包包太狡猾了,总会找各种理由堵住他的嘴,而自己却老是处于被打的下风。

一股淡淡的花香钻进了他的鼻孔,殷险朝包滋嗅了嗅:"你好香啊......"

包滋一惊,刚才流了汗,所以香味也随之出来了些,他瞎掰着:"哦,可能是我用的花瓣洗澡,所以才有香味。"

有吗?殷险的眼睛明摆着写着"怀疑"二字,他忽然露出既吃惊又明了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包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包滋一头雾水,不解:"什么那个?那底哪个?你打什么哑谜?"

殷险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就是狐臭啊。"

狐臭?包滋一愣,随时附和道:"可能是吧,我也不是太清楚的。"这样也好,用不着自己费心思想什么歪理由了。

屋外的天已经快黑了,饿了一天的肚皮也已经渐渐不饿了,一天就这么快过去了,往后过日子就得掰着手指头数了,过一天是一天,殷险,没有了我,你会怎么样呢?


从这天起,两人的关系好像才正式像甜蜜的一对,形影不离,无论包滋在何处,后面跟的一定是殷险。

不知不觉的三个月过去了,包滋的心事越来越重了,因为他身上的花香已经渐渐能闻到了,根本不像以前随着流汗才会有花香。

怎么办?殷险一定会觉察到的,到时候该怎么说呢?世间会有人的狐臭随着时间越来越浓的吗?

"你怎么了?最近老是见你心不在焉的,你有心事吗?"殷险轻抚着包滋微蹙的眉头。

包滋收想思绪,笑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永远不会死就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殷险把他拥进了怀里,温柔的笑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一起变成惹人厌的老头子。"

那是多么美好的憧憬啊!可惜憧憬终归只是憧憬,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了,包滋故意道:"如果你变成老头子,我一定会抛弃你的。"

殷险正想捏住包滋的鼻子,可是手却硬生生的定住了,因为他看到有个碍眼的人正往这里飞奔而来。

"卫八。"

20

 

"包包,我来了......"卫八跑得比想像中的还快,一转眼已经到了他们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包滋:"包包,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啊!"

包滋笑道:"我也很担心你呀,上次害你中了毒,真是过意不去。"他眼角的余光瞄了瞄殷险,呵,他的脸已经开始像长了霉一样,发绿了。

卫八的手执起了包滋的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全了柔情:"包包,我愿意为你死一千次,一万次。"

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殷险嘀咕道:"简直是废话,人只能死一次,别提什么一千次了。"

卫八拍了拍包滋的手道:"包包,你不要担心,你不会死了,我已经......"

糟了,他快说出来了,包滋拼使的向卫八使眼色,可是卫八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在眨眼睛,惊讶的道:"包包,你的眼睛里飞进了小虫子吗?"

唉,真是败给他了,竟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包滋看到一眼殷险,好像他已经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的气味,脸已经渐渐的在拉长了。

不了解状况的卫八自顾说道:"包包,你真过份,中毒了竟然没告诉我,还是那个凌乐告诉我的,不过解药他已经炼好了,很快吧?只用了三个月,我......"

还没说完,他的衣襟已经被殷险一把揪住了:"喂,你干什么?快放手。"

殷险阴森森的道:"什么中毒?什么解药?你给我说清楚。"

"就是包包中的慢性毒药--昙花一现呀!怎么?你不知道吗?"卫八奇怪的看着他。

包滋想悄悄的往后退,可却被殷险叫住:"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怎么办呢?包滋真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殷险的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看起来快要打雷了,他强笑道:"我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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