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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缘——by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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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晔恼羞成怒,"我也有好几次要你停下。"他曾多次请求燕于威停止那折磨人的快乐,燕于威却执意不听,象是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似的,不停地在他体内释放,他无力抗拒,只能无助地承受燕于威那几乎要把他烧化的热力,最终溶化在燕于威的怀抱里。
燕于威笑着亲吻他,"我舍不得,舍不得放开你。"
他的目光又变得深沉,放在江祥晔腰间的手也渐渐发热,江祥晔倒抽口气,急忙用手推打他,"放开我!你......你成天就想这个!"
经历了昨晚大半夜的激烈运动,江祥晔的四肢酸痛,一点儿力道也没有,燕于威轻易地就将他的双手掌握在自己手中,亲吻他每一根手指,见江祥晔的脸又羞红如晚霞,甚至连身子都覆上了一层红晕,他的心情更好,这是他最爱看的表情。
"我不是成天想,而是一见到你就想,想抱你、宠你、讨好你、让你开心。"他抚着江祥晔的脸颊轻喃,"我想看你对我笑,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也好......"
江祥晔怔怔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几乎是不自觉地、甚至连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对燕于威绽开一个恍恍惚惚的微笑。象风一样轻柔;象梦一样飘忽;象一泓秋水,漾起了微波......
燕于威痴迷地望着这个笑容,"真好看......"
当江祥晔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时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自己是中邪了吗?燕于威想看他笑,他就笑给燕于威看,就象献媚争宠的女人似的!
他忿然道:"我宁可是个丑八怪!那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虽然我喜欢的不单只是你这一张脸,不过它是最先吸引我的东西,让我没有错过你,为此我感谢它。"燕于威的手在江祥晔脸上来回摩挲,享受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华,答应我,留在我身边。"
"不,我不能。"
--不是不愿,是不能。
可惜燕于威没听出来,甚至江祥晔自己也未能意会。

又过了几天,朝廷里没有再进一步的消息,燕于威的情绪平静下来,似乎打好了什么主意,反而江祥晔却有些不安的感觉。
这天下午,燕于威旋风般卷进帐来,扯起江祥晔,"走,跟我去见一个人。"
江祥晔没有提防之下被他扯动两步,但立刻定住脚跟,"去见谁?"
"我四哥日暮时会到大营,带了朝廷的旨意,你跟我一起去接他。"
北燕国的整个皇族资料自江祥晔脑海中迅速掠过:四皇子燕于振,燕凯庶出之子,因母亲身份卑微不受燕凯重视,经常受兄弟排挤,因此自动请求担任驻外使者,长年在外头到处跑,很少回国,是众皇子中少数几个和燕于威谈得来的人。燕于威也是庶出之子,母亲非但出身低微,而且生下他就死了,只不过因才能出众,受到燕凯的赏识重用,待遇与燕于振自是不同。
江祥晔的脚象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不动。燕于振见过他!在他十四岁时,燕于振曾出使南江国,两人见过一面,他犹记得当时燕于振眼中那难以置信的惊艳,他可没有自卑到认为别人见过他的容貌后会轻易忘记。
燕于威见江祥晔不动,诧异道:"怎么了?"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去见他?"
燕于威神色一黯,到现在江祥晔仍然排拒他,"你是我的情人。"
"我不是你的情人,是你的战俘。"
燕于威固执地道:"你是我的情人,这辈子都是!"
江祥晔定定地看着他,"我不想见你四哥,你也别叫他来见我。"
两个人互瞪着,谁也不让步,最终燕于威败下阵来,颓然松手,"随你。"
看着燕于威出帐的背影,江祥晔松了口气,同时不免有些歉意,这样骄傲的人肯依顺忍耐实在很难得,燕于威对他的好他不是不领情,甚至以前被粗暴伤害时那种椎心刻骨的仇恨也仿佛是很遥远的事了,只是他有他的身份立场、有他要背负的义务责任,使他不能对一个敌人有感情。
深沉的忧郁笼罩了江祥晔的心,因着燕于威的宠爱,他可以在营里自由活动,通过近期的观察,他已找到了一条安全逃走的路。该走了,再不走,他的心一定会沦陷在燕于威的柔情里,再也捞不起......
第八章
来的不止有燕于振,还有太常寺卿徐东利。太常寺卿掌宗庙礼仪,为九卿之一,是朝中重臣,无缘无故地跑到边疆来干什么?况且徐东利是在他离朝后才渐渐升上来的,他与之并不熟悉。
徐东利一见燕于威就满脸笑容,"振武侯,恭喜恭喜,大喜大喜啊!"
燕于威皱起眉,"有什么好喜的?"
燕于振微笑道:"父皇赐了一门婚事给你,并特派徐大人来宣旨。"
哪家王公贵族的小姐这么倒霉要嫁给他?自从有了江祥晔以后,他就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了,那位新娘注定要一辈子待在振武侯府里守活寡。燕于威也懒得问是谁,"我已设下酒宴,宴后再宣旨吧。"
徐东利久闻这位振武侯的桀傲不驯,今日才算见识,连圣旨都敢怠慢。
酒宴上杯觥交错,宾主虽然不能称为尽欢,至少也是尽兴了。徐东利多喝了两杯,借着酒意问:"听说侯爷前段时间俘虏了一个敌方美少年,倍加宠爱,是不是啊?"
燕于威眉稍微挑,徐东利也知道这件事?难不成那死老头这次赐婚就是因为这个?他对四哥投去一个只有两人意会的眼色,燕于振微微颔首。
那个闲得没事儿干的死老头!因为朝中无人能代替他的位子,所以把撤职换成赐婚,想找个女人来管他吗?做梦!
徐东利又道:"今晚怎么不把他叫出来看看啊。"
燕于威的脸色开始发黑,这家伙竟敢用这种轻佻的口吻提到他的心上人!"他今天不舒服。"语气里已有些怒意了,让燕于振为徐东利捏了把冷汗。
徐东利犹不知死活,"哈哈,不会是侯爷把他累坏了吧?以前从没传出过侯爷有这癖好,而今却为他破了例,那一定是人间绝色了。"
燕于威的脸开始变青,燕于振急忙转移话题:"要说容貌美丽,当世首推西岳国太子岳府深,阴柔之美天下无伦,兼之举止优雅,言语温柔。"
徐东利心神向往,喃喃道:"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西岳国看看。"
燕于振道:"西岳国君如今重病垂危,他若死了,本国必然要派使节去吊唁,我可以把这个差使让给大人。"
徐东利有些不信,"你舍得?"
燕于振失笑,"我没这种嗜好,况且岳府深虽美,但阴柔过甚,让人看了心里发毛。那副脸蛋就算长在女子身上都令人觉得美得过头,何况他是男人?美则美矣,却令看到的人不舒服。"
徐东利问:"四皇子你走遍各国,难道就没遇上过一个令你心动的人?"
燕于振被勾起谈兴,"当然有,只是我自知无望,不敢妄想。"
"谁?"
"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思及江祥晔的清逸秀雅,燕于振不由得叹息一声,"那真是神仙中人,不沾一点俗尘,非但气质高华、更兼才华横溢。江天锡有三个儿子、六个侄儿,他年纪最小,却最受尊重,他说出来的话,他的伯父和兄长们没有不听的。"
听起来有点儿象亚卿,燕于威说:"南江国的国策一向是重用亲属,虽然国势稍弱,但江氏一族向心力极强,如果江祥晔真这么聪明,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否则他掌权以后对本国不利。"
"那多可惜,"徐东利打了个酒嗝,"江祥晔长得什么样现在见不着,不如把那个华亚卿叫来让四皇子看看,是不是比得上江祥晔?"
燕于振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说得高兴又把话题带回原处了?"他既然不舒服,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见不迟。"
徐东利眯着眼,"那明天......"
燕于威硬梆梆地回绝,"他身子虚,一病就要休息好几天。"换而言之,你不必痴心妄想。
酒宴上的气氛有些沉郁,徐东利无趣地灌着酒,燕于振轻咳一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要不,去军妓营叫几个来......"
徐东利打断他的话,"女人哪有男孩好?"他推杯起身,"我去如厕。"
燕于威道:"我已备好客帐,只是四哥来信中未提及徐大人的官职和来意,仅备了一座帐篷,得请大人委屈一夜。"应该是表达歉意的话由他冷硬的语气说出,殊不诚恳,徐东利发迹以来,何曾受过此等冷遇?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由从人带往客帐去。

由客帐出来,凉风拂面,星斗满天,徐东利深吸口气,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瞟见不远处一座大帐仍灯火通明,"那是谁的帐篷?"
一旁的从人回答:"是元帅的寝帐。"
寝帐?徐东利心中一动,迈步走过去,却在帐门外被长风拦住,"元帅的寝帐不许随便出入。"他对燕于威忠心耿耿,燕于威吩咐他看守和照顾江祥晔,他就一直寸步不离这座寝帐,除非燕于威回来命令他去休息才回自己的营帐。
徐东利的火气立刻上来了,这个仆人和他的主子一样惹厌,受主子的气也还罢了,连这个小小奴役也敢怠慢他!"我是太常寺卿,朝廷重臣,你们元帅的贵客!你敢拦我?"
长风站着不动,"大人想进元帅寝帐干什么?"
徐东利大怒,"你一个贱奴,也配打听我的事?让开!"
帐内的江祥晔听见喧哗声,掀帘而出,"长风,怎么了?"
徐东利一见江祥晔,眼珠子几乎瞪得突出来,好......好动人的少年!"你就是华亚卿?"
眼前的人不是那种相貌似女的男子,也不是可爱漂亮的男孩,所以他不能用美丽或绝色之类的词来形容。这少年身上有红尘中的高贵气质,也有俗世外的飘缈清灵,虽然让人一见就被吸引,却令人不敢有狎玩亵渎之心。如此美丽、冷酷而高洁,不要说是碰触,甚至连妄想都是一种罪孽。
燕于威怎么有胆量和勇气侵犯这么高洁的人?而即使他倾尽所有眷宠,又当真能束缚住这个少年空灵的心吗?
他不由自主地向江祥晔走去,江祥晔倒退两步,他就势走入帐里。
江祥晔眉头微蹙,"你是什么人?"看这个人的衣饰应该是北燕国的高官,但却是个文臣,一个文臣跑到边疆军营来干什么?
徐东利拱手道:"在下徐东利,乃北燕国太常寺卿。"这么老实的态度连他自己都吃惊,依他平日的性子,见了可心的男孩,早就饿虎扑羊一样扑上去了。华亚卿虽是燕于威的人,但徐东利被酒意冲昏的头脑早忘了燕于威的厉害,他纯粹只是不愿给华亚卿留一个坏印象罢了。
太常寺卿掌管礼乐祭祀,虽是重臣,却无实权,更与打仗沾不上边,江祥晔更疑惑,"徐大人坚持进帐,有何贵干?"
"我......"一向伶俐的口齿此时竟然笨嘴拙舌起来,徐东利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是奉旨给振武侯赐婚的。"
赐婚?燕于威要成亲了?
江祥晔的心隐隐作痛起来,是该走了。他一直以为能洒脱的走,顶多会有点儿惆怅,但事到临头,他为什么竟会觉得如此痛苦?他难到真的爱上燕于威不成?以往对女子没兴趣,他一直以为是年纪还小的缘故,可是南江国朝中那么多文臣武将,有英俊的、有文雅的、有成熟稳重的、有活泼坦率的,他也没看上谁呀?
徐东利见他发呆,试探地朝前走了两步,江祥晔没动。
他又走两步,江祥晔仍视如不见。
直至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了,江祥晔仍没动。
徐东利试探地开口:"呃......你......愿不愿意跟我呢?左丞相的二小姐很泼辣,一定容不下你,我是朝廷重臣,也能保护你,让你不象别的俘虏一样进牢房。"
江祥晔不语,徐东利俯下脸意图亲吻他的唇,他也没躲开。
自己是不是把情欲当做了爱情呢?燕于威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亲近过他的人,所以他搞不清楚如果换了别人,他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感觉?
徐东利受到江祥晔默许的鼓励,大胆地吻上他的唇。
冰凉的、湿软的感觉,江祥晔有些反胃,搭上徐东利的肩想推开他,但看在别人眼里却象是迎合。接到长风通知赶来的燕于威正好瞧见这一幕,立刻怒吼出来,"该死的你们!"
徐东利赶紧放开江祥晔,就算是当今皇帝燕凯在大发雷霆时,都没燕于威这时可怕。
燕于威冲上前狠狠给了江祥晔一个耳光,"你对得起我?"江祥晔被打得踉跄倒退,跌倒在床脚边,燕于威扑过去揪住他的领子狠狠地摇晃他,"我宠着你、让着你,你却给我搞这个!"
江祥晔捂着脸、垂着头,不让跟进来的燕于振见到自己的脸,燕于威却以为他是心中有愧,怒火更是高涨,第一次付出真情却被背叛的痛苦和懊恼几乎让他气疯了!
如果任燕于威生气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深知他性格的燕于振过来想劝架,"十二弟......"
燕于威大吼一声:"滚!"
燕于振张大眼睛,不敢相信燕于威竟然对他口出恶言,"你让我滚?"
"滚!滚!都给我滚!"
燕于威这次的怒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燕于振不敢再劝,安慰地想:至少保住了徐东利一条命。至于那个他也很好奇其长相的华亚卿,对不起,但愿你来生投个好胎吧,我已经尽力了。他急忙拉着徐东利和长风出帐,不敢在暴风中心多停留半刻。

江祥晔任燕于威攫着自己猛晃也不辨解,他没拒绝徐东利亲吻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说的确是背叛了燕于威。反正无论燕于威把他看成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了,他们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这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命运!
如果燕于威还稍稍有点儿理智,一定能注意到江祥晔悲哀而惨淡的面容,可是他被妒火烧红了的眼睛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你这水性杨花的淫荡贱人!我算看错了你!"
他双手一撕,江祥晔的衣裳从领子处被撕成两片,燕于威把他粗鲁地扔到床上,撕下一条床单把他双臂倒剪着绑起来,"既然对你好你也不领情,我又何必珍惜?"
没有温存爱抚,甚至没有丝毫前戏,也未经任何润泽,燕于威巨大的分身硬生生地刺进江祥晔干燥紧缩的甬道里。
"啊......"窄小的通道被凶猛的强力撑开,内壁立刻迸裂,江祥晔发出一声哀呼,却没引起燕于威的怜惜,反而更勾起他的怒火,惹来他更粗野的对待,在江祥晔的身体里狂暴地冲刺,"你不愿意侍候我是不是?你宁愿做战俘也不愿意做我的情人!还去勾引别人来羞辱我!该死的你!"
久违的疼痛再一次侵袭江祥晔,比以往更剧烈,即使咬紧牙关也忍受不住,江祥晔已经把嘴唇咬破,燕于威仍不减缓力道。他终于哭喊出声:"燕!燕!停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燕于威对江祥晔的哭泣哀求充耳不闻,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象野兽一样地在江祥晔身上发泄。这个少年是属于他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他要证明这一点!
江祥晔痛不欲生地扭曲着身子,感觉到燕于威在他体内释放,灼烫的液体刺激得伤口更疼,可燕于威巨大的欲望器官非但没有疲软,反而更加坚硬灼烫,想到燕于威精力旺盛,这场折磨不知会持续到几时,江祥晔不禁怕得全身哆嗦。下体的疼痛已经超越了他忍耐的极限,他却被燕于威死死抓着无处可逃,只能通过痛苦的尖叫来发泄。
燕于威在他体内释放后,体液润滑了原本干燥的通道,稍稍减缓了江祥晔的痛苦,但燕于威每次的进入都无可避免地撑开伤口,让它们更加深加长,江祥晔徒劳无功地扭动身子反抗,"燕,燕!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燕于威的回答是一个猛烈的刺入,引来他剧痛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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