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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了口——by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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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赫正沉默了。
"赫正先生,赫正先生,您能告诉我,你们争吵的原因吗?"
"不过是些小事。"
"您和文皓先生的关系不好吗?"
"我是他的姐夫。"赫正碾碎了香烟,烟沫染了他一手,"请你们一定要找到他!"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警察站了起来,"谢谢您的合作,您可以走了......"

赫正站起来,开门离开。
走廊里,看见他出来民翼站了起来。
赫正看了他一眼,跃过他,向警局外走去,民翼就跟在他的后面。
"赫正,你真不知道文皓在哪儿吗?"民翼低低追问。
赫正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也没有作出回应。
"赫正!!"这次民翼干脆拦住了他。
"恩。"赫正推开他继续自己的路。

"恩--恩--恩恩恩!!!!!!!!!!!!!!"而此时的我,正处于极度恐慌之中。
昨夜的舞会曲终人散后,望着零乱的房间,我伪装的坚强终于崩塌成碎片,心里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不受控制的向上涌,腿一软,我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在寂静无人的房间,我哭的很伤心,乃至一度觉得缺氧,似乎就要这么晕撅过去。
摸索着找到电话,我打给民翼。虽然觉得很抱歉,那么晚了,一定吵到他,但那个时候,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人选。
民翼很担心,叫我马上过去。
※※※z※※y※※z※※z※※※
我本来真的打算开车到民翼家去。
我刚刚走进停车场,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睛就被一块类似是布的物体遮盖,扭动一下身体,我下意识想伸手拽断遮住眼睛的东西,这时候才发现,不仅是我的手,连我的脚都被绳子捆绑住了。
"恩恩--"遇见这种事情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我知道我一定是被绑架了。我想张开嘴大声呼救,怎奈嘴也被人堵住,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呜呜声。
绳子绑的实在是太结实了,我挣脱不开。挣扎了几个小时后,我终于又饿又累,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想到最近报纸上一直报道的明星遭遇绑架,最后被撕票的新闻,我知道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了,真没想到,我李文皓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因为眼睛被蒙住,我的听觉就变得异常灵敏,我听到有人在向我靠近。
接着是拉椅子坐下的声音,一只手碰到了我,我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两三下。那只手似乎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但最后他拽掉了堵住我嘴巴的物体。
"啊......"嘴巴一恢复自由,我就张开嘴嘶声尖叫起来,"救命,救命,救命啊!!!"
也许绑匪被我叫慌了,他情急之下用自己的手捂住了我的嘴。
"呜呜!啊......"我张嘴对着他的掌心就是一口。
我想我一定是把他咬疼了,因为我听见他发出低低的闷哼。突然间我耳边感觉到一阵风声,有一刻,我以为完蛋了,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一定要打我。但没有,他只是将什么东西递到了我的鼻子下面。
我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食物!!!"而且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原来绑匪是为了喂我吃东西,所以才将堵住我嘴巴的物体拿掉。
我的肚子叫的厉害,我真的很饿,当然好吃的东西,要比现在嘴里含着的这只手好多了。我狠狠咽了口口水,终于经受不住诱惑,丢开了他的手,一口吞吃了勺子上的食物。要死,我也要做个饱鬼。
我一边吃着绑匪喂给我的食物,一边想着该怎么逃跑。
见我乖乖吃东西的模样,我想他现在一定放松了警惕,突然,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的胸口撞去。
本来绑匪完全可以躲开这蹩脚的攻击,但意外却是他没有,我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么熟悉的味道,我愣住了。
将我像不倒瓮一样的身体扶好,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模样,绑匪轻声叹了口气,这是他在我醒后,进到这个屋子里发出的唯一的声音。接着我的嘴巴又被堵住,他离开了......

第七章:

赫正的跑车驶过,惊扰起一地尘埃......
开着车窗,赫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支在窗旁,眉间微蹙,那本就忧郁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此时他行驶的方向不是回家,瞟了眼旁边座位上堆放的好几个口袋,赫正在十字路口转弯。

那是一栋不起眼的公寓,赫正提着口袋走在长而窄的走廊里,他在想今天我是否还会那么情绪激动呢?
在打开门前赫正警惕的左右观察了一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在跟踪他。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绑匪,而且那些警察也许已经怀疑了他也说不一定。
但看起来,赫正今天是安全的。
用钥匙打开门,赫正低着头脱鞋,但当他抬起头,看清楚床上情况的时候,他的气定神闲似乎长了翅膀,飞远了。
惊讶的赫正扔掉了手上提着的东西,飞奔到床旁,拿起已经被我割断了的绳子,呆住了。

在绑匪离开后,我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来研究束缚住我的这根绳子,我很快就将它搞定了,因为那个绑匪也许怕伤害到我,其实并没有将它绑的很死。
赫正站在床边,追悔莫及,他想,我此刻一定跑远了。
可,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我一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听到声音的赫正转过身来,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而此时赫正的手里还攥着那根断了的绳子。
我想赫正发现我居然还在,要比发现我居然挣脱开了绳子还要吃惊......
相反,我却很镇静,走到衣柜前,我拉开柜子,在里面翻翻找找着,我大声喊着,"喂,你没给我准备换洗衣服啊?"
"恩?!"我想赫正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真是的。"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把人家绑在那里那么久,也不管人家是否有上厕所的要求,害我差一点......恩!"尴尬的咳一声,"浑身都是汗,就顺路洗个澡。你也没给我准备换洗的衣服。"从柜子里随便翻出一件,一边穿着,我却还在一边抱怨,"真难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一股味道......"
赫正一直没有接我的话,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我追问。
"我去买副手铐,铐住你!"他答。
我一时说不出来话,"那也得等喂饱我的肚子,再走啊。不知道虐待人质犯法吗!!?"
赫正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笑了,"那绑架人质就不犯法吗??"
我眨了眨眼睛,"也许吧。"我想着。
※※※z※※y※※z※※z※※※
这个房子好小,也许是我住惯了大房子的原因。其实回想起来,在我们还不是明星的时候,住的地方比这要差的多。六个人挤一个那么小的房子,但却还是快乐的。
后来,我们相继红了起来,有了钱,各自买了新家。
房子是很漂亮,但那份快乐的心情却不知不觉丢了。
赫正哥在狭小的厨房里做饭,他的样子很认真。我在这间小房子里散步,摸摸这里,看看那边。最后看累了,就来到他身边,"我来!"从他手上抢过菜刀,我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出厨房,"哥做的东西实在是太难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把你认出来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着我熟练切东西的模样,赫正说:"这些天我喂你的东西都是从外面买来的。"
我切东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因为被轻易拆穿的谎言。
"其实你从来就不擅长说谎。"
回头望他,"你也并不适合做个阴谋家。既然要演绑匪,就要逼真些。"低下头喃喃,"还从未见过对人质这么温柔的绑匪。还是当过影帝的人呢......"虽然是嘲笑的话,但最后却讲得有些酸楚。
我们都不在说话,只有菜刀与菜板接触的咔咔声......
※※※z※※y※※z※※z※※※
一桌子的菜,却没什么主次的感觉,好像有多少东西就煮多少,似乎吃完这顿我们就没下顿了一样。
褪色的桌子,破损边缘的盘子,和里面有些让人看不太懂的菜式。
"吃吧!"我举起筷子。
"恩。"赫正夹起离他最近的青菜,放进嘴里面,本来还满自如的神色忽然就变得极其难看,差一点和那青菜一样变成了绿色。
"怎么了??"我含着筷子口,诧异的追问。"不好吃?"
"--好--"赫正张了张嘴。
"我就说我手艺不错吗!!"我笑着夹起菜放进嘴里。"天!!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又酸又涩还很咸。"啊!"我把那口菜吐了出来。
"好难吃。"赫正说。
"喂,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啊。"我猛喝了一大口凉水。
看着彼此的狼狈样,终于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说我做菜难吃,过去每次都是我烧给你吃的,你都忘了。你这个味觉失效的家伙。"
扁了扁嘴,"谁说难吃,好吃的很呢,我今天非把它们都吃光!!"我赌气的夹起菜准备来个舍命守自尊。
但手腕却被赫正扯住了,看着我,"今天你来喂哥吃好不好?"他说。
我愣住了。
"今天哥会把这些全部吃光。"说着他已经一口吞了我筷子上的东西。因为那难吃的味道,只能被称呼为东西。
"哥......别吃,太--"
"好吃。"嘴里塞的满满当当,赫正笑着说。

为什么哥,从小到大,你总是一直这么保护着我。
怕我哭,怕我受到伤害。
可我已经不在是那个遇见挫折,总是躲起来哭的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站起来,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走了。"我说:"回去后我会和媒体说是我贪玩独自去了国外旅行!!"
"文皓!!"听说我要离开,赫正哥明显急了,他拽住我,"我不许你走,不许你在回去继续那种不堪的生活!!"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姐夫。"他几乎是喊叫了起来。
我冷冷的笑了,姐夫,这个称呼真可笑。
"就算是我的亲姐姐也没有任何权利禁锢我,文赫正,你在犯罪,你知道吗!!!?"
"除了是你姐夫,我还是你哥!是和你同甘共苦十几年的队友。"使劲儿的扯住我,"我不要你走,我不许你离开这房间半步,除非你答应我彻底离开社长,不在放纵自己!否则我就关着你,养你一辈子我都不怕!!你听到了吗!!!?"
我不再望着他,只是向门口走去,不论他说什么,我都要离开。
也许从来没人想到过,一向文弱的我,这一刻的力量居然这么大,我竟然拽着赫正哥向门口走去。
就在我的手马上要碰到门的时候,我被赫正拦腰抱了起来。
赫正一把将我扔在床上,压住我要起来的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说:"李文皓,你别逼我再将你捆起来!!"
我被赫正压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恨恨的别过头去,我不再和他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暗了下去,接着路灯亮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赫正坐在床下面,我们都各怀心事,不讲话。
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重叠了起来。
赫正站了起来,他背对着我说:"文皓,别恨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好像在和自己对话。
"文皓!!"赫正摸黑靠近我,却发现我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赫正无奈的叹了口气,拖过被子盖住了我的身体,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很晚了,他应该回去了。
又看了眼床上睡得很熟的我,赫正犹豫了一下,但是担心我趁他不在的时候逃跑,他还是用今天新买的手铐,将我铐在了床上......
宠爱的将我零乱的头发整理好,赫正在我的颊上印上一吻,"好好睡吧。我走了,文皓。哥,明天再来看你!!"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毫不客气的从没有挂窗帘的窗子,直射到我的脸上。
手臂好酸,半吊在床上整整一夜,我甚至觉得它已经不是我的了。
"你醒了。"在我还在睡的时候赫正已经来了。
"吃点东西吧!"赫正亲自喂我。
我却赌气的别过头去。
"来,乖乖把这些粥喝了。你从昨晚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你要是听话,我就把手铐打开。"
"你少管我。"一把挥开他凑过来的手,"连自由都没有了,还吃什么东西,我干脆饿死算了!!"
"你--"赫正真的生气了,他高高举起手,似乎要打我。但那只手在半空中还是放下了。"你以为我愿意管,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这样的破事儿,我都懒得管。"
"砰。"他摔碎了手中的碗,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眼泪就在我的眼圈打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向高傲的文赫正会低声下气的求我吃饭。但只有他痛心,难道我就不委屈吗!?把脸埋在腿中间,明明和自己说好了不哭的,但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我和赫正哥展开了冷战,谁也不和谁说话,当然我还被他关着。有时他来了就会帮我解开手铐,他晚上离开就将我铐在床上。

我们都情绪低落,更没闲心管这房间是否整洁,几天前摔碎的碗的尸体还摆在地上,满屋子飘散着腐臭的味道,任凭我怎么勤快的洗澡似乎都驱除不掉。
坐在浴缸里,我将自己慢慢沉进水底。
张大眼睛,透过水看着个世界,果然又有了一番别样的景色。随着水的浮力飘飘荡荡,如果这浴缸的水通向赫正哥的心脏就好了,那我就游进去,让他爱上我,哪怕只有一秒钟也好。也比现在这样每天看见他,他却像救世主一样说要挽救我来得好的多。
也许赫正哥并不知道,怜悯的施舍,要比任凭我随波逐流还要残忍。

"砰砰。"赫正哥推开门,"文皓!"
从水里望着赫正,我不清楚是我在摇晃,还是他在。几个泡泡从我的嘴边升到了水面,碎了。
"文皓,哥帮你洗好不好?"赫正哥的声音穿透水面,传进我的耳朵里时显得闷闷得。

赫正穿着很名贵的衣服蹲在白色的浴缸旁,我坐在浴缸里,不望他,也不讲话。
搓着我的手臂,赫正不时将目光投到我的脸上。"怎么,还在生哥的气啊!?"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把我的手腕都铐出红色的印记了,我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他。
赫正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你说吧,要我怎样你才能消气,和我说话?"
我想了先,对着他比了个凑过来的姿势。
"恩?"赫正哥疑惑的凑到我的脸庞。
我望着他,忽然露出一抹得逞了的笑容,接着突然抓住他的脑袋,一下将他按进了洗澡水中。
"啊!!"赫正在水里扑腾,因为毫无准备,被呛了好几口水,咳嗽不止。"好--啊你!!"看着罪魁祸首的我笑得花枝乱颤。赫正哥毫不客气的抓住我,对我上下其下,搔我的痒。他知道我最怕痒了。
"啊!!"我在水里拼命挣扎,一时水花四溅。
"扑嗵。"脚下一个不稳,赫正整个人都跌进了浴缸中,他用手抹了下满是水珠的脸,我们面面相觑,然后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衣服完蛋了。"赫正扭着他身上那件价格不扉的衣裳,喃喃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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