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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纷飞——by莫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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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他的是男主人,他向妈妈保证会待他像自己的亲生儿子,让他学会看书写字。妈妈千恩万谢,一再地嘱咐他要听话。虽然还不是很懂事,他已下意识地懂得,后来那个家庭给他的所有东西都是多么的珍贵。于是,在那个家里,不管是男女主人,还是妹妹,甚至是家里的佣人让他做事,他都会毫无怨言地顺从。
时光飞鸿般游走,转眼间,跟妈妈失去音讯已整整三年。三年里,天资聪慧的他,仅靠男主人的书房里长了蛀虫扔掉的书,已学会甚至比同年人多得多的东西--那些大多是上了中学一看到书本就瞌睡的家伙们。但这样并不能满足他的求知欲,于是,有一天,他偷偷地走进了平时绝对不让他进入的男主人的书房。
满架的书,男主人从来不碰却装满了书架的书--除了它们长虫时抽出来扔掉外。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手不知不觉拿下了一本。
"翎儿,你在做什么?"近在耳边的一声压低了声音的诘问,惊得他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砸出"嘭"的闷响。
回身一看,男主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翎儿明明记得他是跟女主人带着全家出去了啊......
他心里惶恐得发竦,仍勇敢地直立在男主人紧密扫视的目光里。
"没想到,培养了三年,毕竟长出人材来了。"男主人似乎喜不自禁,翎儿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只在想男主人将会以什么方式惩罚他。没有料到,男主人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间的门。在他惊惧的目光里蹲下身为他拾起掉在地上的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反常。
十三岁,这是个情窦初开的年龄;十三岁,这是个初萌冲动的年龄。这个年龄的冲动,翎儿只在梦里发泄过,梦里的对方是个男孩......
"十三岁的美好少年,想看书吗?"男主人笑着,话语酸气十足却让人惊恐。
厚厚的书本拍上他本来有些苍白的脸,动作不轻,双颊很快红透;男主人笑得更让人琢磨不清,翎儿心里发憷着,一步步往后退。而没退几步,就被男主人拦腰抱住。
"爸爸!"翎儿有点哀求地叫道。
"嘘--"男主人用那本书盖住了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却开始了胡乱的抚摩。翎儿想反抗,却顾忌太多,身体的瀛弱也让他难挡男主人的力道。
精神上的极度无助,让他由惊恐到渐渐地依赖上这滚烫的手掌。他听任它的抚弄,紧紧闭上了眼睛。男主人捉住了他脆弱而敏感的欲望,用娴熟的方式恰到好处地摩擦,他就此痛苦而迷恋地陷了进去......
"啊............"迷乱而痛苦地呻吟着,很快将这复杂的情愫倾泄,男主人满手都是,他却一点不恼火,反而笑咪咪地问道:"舒服吗?"
翎儿忍住快要流出的泪水,没有说话。
"来,爸爸给你更舒服的,还给你看书,好不好?"说着,把那本书塞进了他的手里。看着书面,他乱成一团的心下意识里是欢欣的,男主人此时忙乱地为他脱衣服,他也极力忍耐着。
"趴好,乖孩子!"他被男主人抱到了床上,一丝不挂,除了手里那本书。
静静地趴着,静静地端详着书的封面,直到后面一个强大的推力让他一头撞到了靠墙的床板上,疼痛瞬间撕裂了他所有的神经。
"啊!痛!痛......"突然,男主人把一样东西塞到了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哭喊,定睛一看,是男主人的内裤。他几乎亲耳听到肉体在撕裂的声音,淫乱的肉体撞击中,剧烈的痛楚一波一波不断从后面袭来,若不是男主人的声音撞击着他的大脑,他就要昏厥。
"啊......乖孩子......嗯......好紧......啊......看书......乖孩子......看书......"
嗯,看书,透过眼里朦胧的水汽,他看到那本被他视为珍宝的东西,被他的泪水濡湿......

"孩子,想看书吗?"......
就这样,他看了男主人书房里几乎所有的书,每一本几乎都被他的泪水浸染过。直到一天,女主人闯了进来。她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翎儿记得,那一片肉欲的黑色湮没中,她那极度惊怒的脸,变白变青。一声狂怒几近崩溃的尖叫后,她夺门而去。
之后不久,她平静地带走了妹妹,男主人在沉默里,由她叫来搬家公司的人,把房间几乎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剩了一张床--她充满仇恨、挖苦和伤痛的眼神盯着他们,然后留下了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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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夜过去了,躺在翎儿身边的陌生男人留下并不多的钱,终于打开了床头整夜未开的昏黄的灯,顿时,满脸惊讶。
迎上翎儿平静的目光,他垂下眼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个孩子......昨天半夜......"
翎儿闭上眼,淡淡地:"没关系。"
一阵沉寂之后,男人问:"可以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没有得到回答,他沉默半晌,终于离开了。

缓慢坐起身,轻轻抚摸腰上被对方高潮时忘情抓扯破的皮肤,抬眼看到了床柜上的钱--比通常情况下的数目多出一倍--他把它们摊在手里,端详很久,终于装进自己的口袋。穿上衣服,回家。自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昨天的钱。"他把钱交到了男主人手里--曾经他依靠自己的妻子丰衣足食,现在,靠翎儿频繁地出去,拿到钱后供他酗酒。
翎儿永远忘不了他那时说的话。那天,他领着翎儿到一个满身肥肉的男人面前,陪上一脸的笑。那男人乜斜他一眼,说:"太小了吧!"男主人立即辩解着开释:"年龄是小了点,但是这身板很高大也很好......而且他什么都能做。"说着,回身拍拍翎儿的脸。
他的笑让翎儿恶心,但翎儿并不想如自己的心所愿拔腿逃开。越来越多的发现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罪孽,自己此生的灰暗,绝望......
堕落,彻底堕落,彻底与糜烂为伍,彻底腐烂到这片黑色的沼泽里......

"翎儿,你过来。"手里攒着钱,却一直低着头的男主人突然开口,叫住准备转身往外走的他。
木然地站住,并没有回头。
"我叫你过来,你耳朵聋了吗?"
男主人像泼妇一样嚷嚷,他心里不可遏制地泛起翻江倒海的厌恶。一夜的疲惫和痛苦更让他燃起不可言说的愠怒。没有转身,他一动不动。
"嘭"地一声,太阳穴中了重重的一拳,没有昏厥,他却浑身瘫软。
"我就知道,连你也看不起我!看不起我!"震耳欲聋的叫嚣,伴着熏天的酒气,男主人把倒在地上的他死命扇了好几个耳光,顿时,满嘴血腥。他乏力的身体被男主人狠命地拽着,扔到了那张女主人留下的床上。
粗暴,极度的粗暴。没有任何的润滑和前期动作,男主人疯狂地进入,那一阵要冲口而出的叫喊变成了胸口的阻塞。剧烈的扩张和撕裂像一道道从天而降的电流击遍翎儿全身,再化作尖利的铁锥刺穿他的五脏六腑,狂暴地抓扯他的神经......空气里渐渐弥漫起淫乱混杂浓烈血腥的味道,翎儿的眼前涌起杂乱而凝重的色彩,越来越重,越来越黑......
就在世界的光都要泯灭时,一声炸耳的声响:"咣!"门被撞开......
混乱停止了,埋葬停止了,只有痛楚变得越来越具体,越来越真实......
"啊--"憋在胸口的叫喊撕心裂肺地冲出,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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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华美的房间,柔软干净的棉被,手背上正在注入的点滴,伏在自己床边的沉睡中的陌生女子......
这是哪里......做梦吗?......他轻轻挪动身体,身体内部瞬间袭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轻声呻吟。
"啊,你醒了!"身边的女子惊醒,和善地笑道,随即抬手打了旁边的铃。
他恍惚地看看她,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是哪里?"
一个佣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陌生女子吩咐道:"把红枣银耳汤端进来。"佣人应"是"后立马出去,陌生女子回头温柔地笑道:"这是龙吟山庄。"
龙吟山庄......龙吟山庄?!他惊诧地瞪大眼睛,女子却不理会他的表情,而是接过佣人送过来的银耳汤,用嘴唇试过,再递到他的嘴边,待他机械地咽下去时,才笑道:"是我们夫人救你进来的,难道你忘了?"
夫人......?慢慢地,他想起那越来越凝重的混沦中央出现的那张美丽却盛怒的脸。
"想起来了?"女子依旧笑,"你多休息几天,恢复得差不多时去见她吧!"

"夫人她......是怎么样的人?"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那个一直照顾他的女子正让人为他换上得体的衣服,已经沐浴过,甚至精心地喷过味调宜人的香水,因为他就要去见这个一直未曾出现过的龙吟山庄的传奇人物。
被这样询问,女子的表情一时间有点僵硬,很快和颜悦色道:"这个嘛,你以后自己评判吧!"
他有些奇怪,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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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成了她的养子,她精心地培育我,而我也因此深得她的心而继承了她的姓,直到现在。只是上次的事情,你的手劲让我本能地恐惧,所以......"陆翎笑笑,结束了讲述。
凌风一直沉默地坐在巨大的震惊里,他不知道,原来平时看起来阳光的陆翎身后竟有这么一段阵痛的过去。他的眼里闪烁着愤怒,庆幸和欣慰的复杂的光,默然而关切地注视着陆翎。
陆翎看着他,又笑:"都过去了,你不会吓傻了吧?"亲切地拍拍凌风的肩。
"你说,你现在的妈妈姓陆?"良久,凌风终于开口问道。
"嗯......她也是随丈夫的姓。他几年前就去世了,膝下无人。"
"对不起。"凌风黑色的眸子不避不闪地望着他。
陆翎笑笑:"没什么,我现在过得挺好。只是,偶尔会想起这么一道疤。"
"疤?"凌风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比喻。
"嗯。那是我的男主人酗酒闹事后被人用碎酒瓶划在额角的。"陆翎解释着,发现了凌风深思的表情。
"刀疤......闪电......"凌风思绪似乎到了很远的地方,神色恍惚而悠远。
陆翎一开始不解,渐渐地,激动了起来:"对!是一道闪电样的疤!那些人故意刻的......你怎么知道?"
凌风听到这句话时更加惊异。半晌,才稍微平复自己的暴跳的太阳穴,问道:"宗政......宗政迟?你那个......"
"是他!"陆翎震惊,"你......"
凌风与他对视良久,才说道:"那次是我独身去大陆的西藏。"
"西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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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一笔,疲惫却惬意地描着不远处那只低头吃草的藏羚羊。
一个人来西藏,已经在远离人居的地方待了三天,才终于看到这濒临灭绝的美丽动物。藏得真深啊,一定是要有心人足够地虔诚才找得到。
画完一张画,照例用手机拍下,发给家里的妹妹--这是他每次出走,唯一舍不得他的人。回头看那广袤天地中安静漫步的温柔动物,心里竟有一丝的嫉妒。不被人打扰,这是多么自由的生活!

"啪!"突然,一声枪响,震惊了凌风。
那藏羚羊惊得一颤,并没有被伤到,立刻落荒而逃。
原来,想要制造伤害和破坏的人,往往比想要带去幸福的人更有毅力。
他回视想找出枪声的来源,很容易--从旁边树林里走出一个人,凌风正暗松口气,想着"好在是独行的偷猎者",对方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向他举起枪。凌风除了画笔外,手无寸铁。
"啪!"枪响了,子弹毫不犹豫地射进他的右腿。凌风应声跌倒,灼烧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衣服一下子便被涔涔的冷汗濡湿,血液猖獗地汩汩流出。
"啪!"又是一枪,这次是左肩。果然,有的人的残忍是完全摒弃人性里最后一丝善的。他尽全力支撑,却还是向后仰倒了。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怒火,仿佛这一天是自己等待已久的。

那头上全然呈现的一片天,好蓝,好透明。很少这样看它,有点后悔。原来它是那么让人心情释然的。
踩碎枯草的声音,那个强健的身影走近了。拿着猎枪,低头看着他,逆光的剪影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来吧,再来一枪,一切就结束了。凌风突然觉得说不出的轻松。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只是,心里仍有一丝不甘。但不甘什么呢?自己也不清楚。
那人站在他身旁,沾满灰尘的皮靴轻轻踢了踢凌风的脸,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竟把手里的猎枪扔到地上。
令人眩晕的疼痛让凌风大汗淋漓,他清醒地感受到超越生死的不安。于是,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被那穿着皮靴的脚毫不费力地踢倒,狠狠地踩在他中枪的左肩。
"啊!"他忍不住冲口而出的低吼,本能地闭上眼,极力不让自己昏厥。那人突然"哗"地拉下了他的裤子,瞬间现出他血肉模糊的腿。
突然想要维系什么的力量,让他奋力用右手捂住左肩,咬牙站起身想要保护自己。
这个动作让对方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身受如此重伤的人竟还能站立。
然而,剧痛让凌风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很快,便又支持不住倒到了地上,刚才站的地方已是一片血迹。
一时间,那人有点恍惚地看着他,很快便回复冷笑地俯到他身上,左膝压住他右腿上的枪眼。
"啊--!"凌风疼得全身抽搐,他想拿出最后一丝力气挥动自己没有受伤的右手给对方一击,而此时虚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拼死的反抗激怒了对方,那人拔下腰间的匕首,狠命地刺向他裸露的左腿,再拔出刺进他的右臂。连喊叫的力气也殆尽了,他终于昏了过去。

如果就此昏迷,如果就这样死去,灵魂该多么安稳。如果可以,我多想去地狱,直面那些赤裸裸的丑陋,而不是光鲜下的阴毒......
全身神经痉挛般的疼痛让他很快醒来,震惊地发现一张几乎贴在他脸上的脸。额角处一个闪电状的疤痕触目惊心,而自己的舌头则被搅动得麻木。
凌风惊异半晌,便狠狠地咬住了对方的舌头,很快,唇齿间便溢满血腥,男人压抑地低吼一声,却没有对他施展暴力,甚至强行缩回舌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任他死命地咬着。
毕竟是身受重伤的人,凌风很快没了力气,松开了嘴。那闪电状的疤痕终于离开他,凌风这才发现,对方是一个虽强壮却很典型南方长相的男人,沧桑的脸仍透着受过良好教育的一点书卷气。只是那道疤痕,刺眼却生动地表现着他骨子里的残忍。他似乎并未为凌风的那狠命一咬有任何怒气,平静地用手背揩了嘴角拖出的血丝。
凌风咽下嘴里的血腥,尽量平稳自己的声音:"畜生!"
对方扭曲地笑了一下,搬过凌风的旅行包扶他坐起身靠在包上,接着朝一旁吐了一口红色的唾沫:"所有人都这么叫我。"声音跟他的眼神一样阴暗。
这时,凌风却感受到了对方极端复杂的痛苦,他闭上眼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毕竟自身的伤已让原本素质很好的身体难以承受。
"你放心,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那人继续说道,"因为这--"
凌风再度睁开眼睛,看到他手里竟扬着一沓画纸,那些,都是凌风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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