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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后记——by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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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自己跟升平公主有私情这是事实,贺兰影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觉得确实有点对不住燕重生,不过,无论如何燕重生不该对他做这样的事!他瞪起眼睛,恨不得把燕重生撕成碎片!

第三章
"你一定很不甘心吧?"燕重生冷冷地盯着他道:"你是安乐长公主之子、延泽郡王,升平公主的情人,当今圣上的表弟,何等尊贵的身份,被一个粗鲁的武夫强迫,实在是奇耻大辱,是不是?"
贺兰影哼了一声,眼光中如欲喷出火来,默认他说得不错。
"哼!可对我来说呢?我堂堂二品的剽骑大将军,为了保国安民、尽忠朝廷,常年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却受人如此羞辱,老婆跟人私通,还要让我忍气吞声,这不是欺人太甚么?!"他神情暴怒,贺兰影心中有愧,哑口无言,垂下了眼睛,恨恨地用手撕扯身上的被单。
"你们自恃是天皇贵胄,对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军人丝毫不放在眼里,任意践踏我们的尊严,是不是?!"
贺兰影有点心虚,又觉得难堪,别过了头不答,燕重生猛地站起来,一步迈到床前,"呼"地揭掉了他身上的被单,贺兰影惊叫一声,情不自禁想要蜷缩起来,他仍然全身赤裸,身上遍布着青红淤痕,在燕重生灼灼的目光下羞窘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就想跳起来打他,身子一动,却又痛得呲牙咧嘴,燕重生恶狠狠地抓住他的肩膀,提了起来,直直对上他羞愤的眼睛,冷冷地道:"我边关有二十万大军,千百名将官,我们在外浴血奋战,家中却蒙受如此耻辱,我们如何能甘心?!"
贺兰影吃了一惊,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个,升平是他表姐,主动贴了上来,对他千依百顺,他也就乐得享受这份艳福,完全当成了自家的私事,却没想到会激怒她的丈夫,更严重的是居然还扯上边关二十万大军,虽然他不理国事,但也知道安抚军心之重要,若真是因此惹怒了戍边将士,军心不稳,那可就危及国本了!
燕重生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冷笑一下,松手将他丢在床上,道:"我手下的将士如果遇到这种事,我会替他们出头,把奸夫一刀两断!"
贺兰影知他说的是实情,这位剽骑大将军生性悍勇,治军极严,十六岁考中武状元,从一介平民而逐步成为将军,十三年来战功卓著,西北边境十多年来的太平,与他的勇猛密不可分。燕重生是本朝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连皇帝也对他多有褒奖,甚至将升平公主下嫁与他为妻,笼络人心,只不过......贺兰影想到自己的做为,难得有点羞愧,闭口不言。
"你想怎么样?"两人默默对恃的气氛令贺兰影紧张而厌恶,他并不怕燕重生会杀他,因为他知道他不敢,虽然燕重生确实占理,但贺兰影毕竟是长公主的独子、皇上的表弟,燕重生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真的杀他,况且,贺兰影从心底里并不重视燕重生,因为燕重生曾经受惠于延泽郡王府。
燕重生是个孤儿,幼年时流落街头几乎饿死,八岁被贺兰影的父亲,当时的延泽郡王贺兰昭所救,带回家中抚养,十岁时送他外出学武,十六岁时他考中武举,开始报效军中,安乐长公主对他亦多有照拂,使他一路升迁,数年间就做到安西将军的高位。
燕重生常年驻守边关,功绩斐然,但他一直以延泽郡王府的门生自居,对贺兰昭和安乐长公主极其尊敬,每次回朝,必亲至问安,执礼甚恭。
七年前贺兰昭英年早逝,燕重生就不再勤来延泽郡王府走动,但逢年过节还是会派人送上贺礼,是以贺兰影对他向来不怎么尊重,认为他是受自己家关照才平步青云的,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家给的,他不过是个奴才一般的家伙罢了。
现在情势突变,燕重生竟然敢对他用强,才使他警觉这是一个强悍而危险的人物,而且手握重兵,绝对不容小觑,这......这可怎么办呢?他素无急才,年纪又轻,一时有些慌乱,咬着牙却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办?你我这就到皇上面前去分说清楚,你可以控告我强暴你,我可以控告你勾引我妻子,然后我休了升平公主,大家一拍两散!"
贺兰影一惊,却不敢应承,到皇帝哥哥那里去控告他强暴自己?开玩笑!这样耻辱的事怎可示之于人?更别说把自己跟升平公主的私情公诸于众了,虽然这种事在宫廷豪门屡见不鲜,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却是谁也不肯挑破那层窗户纸的,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再说,若燕重生真的去告御状休妻,却教升平公主如何自处?她与燕重生虽然聚少离多,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私底下有多少情人不要紧,若真的被人休回家去,她的颜面何存?皇家的颜面何存?
还有一点,燕重生手握重兵,是实权大将,连皇上对他都要礼让三分,当初把升平公主下嫁,为的也是笼络他,继而控制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上继位不满一年,正是稳定天下的紧要时期,断不会对燕重生降罪,对得罪他的人反而会施以重罚!
想到这里,贺兰影无奈地发现自己竟免不了要吃个哑巴亏了,一口恶气无处发泄,狠狠地瞪着燕重生,强压着满腔的愤怒,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燕重生犀利的目光审视着他,把他脸上的震惊、犹豫、不甘都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笑,脸上却波澜不惊,冷冷地道:"走吧。"
贺兰影强忍着怒气道:"算了,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这话说得极其难堪,于他来说,是有生以来最低声下气的一回,懊恼得脸色都变了。
燕重生冷笑道:"你不追究?我可得追究!"
贺兰影怒道:"混蛋!你都已经......已经......还追究什么?!"
燕重生退后一步,缓缓在椅中坐下,慢条斯理地道:"这才一次啊,你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贺兰影目瞪口呆,燕重生道:"你们来往了两年,有据可察的偷情是五十二次,我才向你讨还了一次,还差五十一次。"
贺兰影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只觉得一口血涌到了喉咙边,差点就要喷射出来--他、他、他在说什么?讨还欠债?偷情的次数?五十一次?!
五、十、一、次?!
想到被燕重生强暴的可怕经历,贺兰影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牙齿格格做响,急忙咬住了嘴唇,脸色铁青。
"你要不想还,也由得你,我这就去找皇上告御状休妻,并且对所有的人说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强暴了你复仇,请大家给评评公道!"
贺兰影几乎晕过去,这件事是他的奇耻大辱,宁可死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燕重生是怎么了,竟然想把这么羞耻的事去当众述说,他还要不要脸哪?!被人戴绿帽子、强暴妻子的情夫,他......他是真的疯了!
贺兰影呆呆地望着燕重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已经完全吓傻了,目前的情况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实不知如何应对。

"滚开!让我进去!"门外传来尖利的声音,升平公主怒气冲冲地在喝斥守卫,又提高了声音叫道:"燕重生!你给我出来!你要敢动贺兰影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燕重生注目贺兰影,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说不出的轻蔑,贺兰影羞愤无地--他岂止是动了自己一根毫毛,根本是生吞活剥了!
升平公主还在外面呼喝:"燕重生!你出来!大丈夫藏头露尾的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冲我说!"又叫:"影儿,你怎样了?"说这一句的时候,强悍和泼辣完全不见了踪影,满含着焦虑和怜惜,贺兰影心头一暖,眼眶微红,却发现燕重生嘲讽地斜睨着他,似乎在耻笑他只会凭借女人的保护,他愤懑地想要叫喊喝骂,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气得眼泪滚滚而下,瞥到床头小几上有一碗药,劈手抓起来向外扔去,"呯"地一声砸碎在门上。
升平公主大吃一惊,叫道:"影儿,你怎样了?"一边喊,一边拼命打门,旁边侍卫阻拦劝解,升平公主又气又急,连哭带喊,恨不得把门撞倒。
外面乱成一团,贺兰影张了几次嘴,还是提不起中气,又窘又恨,把床上能扔的东西都朝燕重生扔过去,恨不得当下里死掉,免去这难堪的羞辱。
燕重生走上一步,贺兰影向床里缩了一下,带着不自觉的畏惧望他,却听他道:"要不要我帮你?"
贺兰影疑惑地望着他,见他伸过手来,吓得低叫一声向后躲闪,燕重生好笑地道:"我只是帮你一下。"不由分说抓住他,一手扣在他肩头,另一手按在他后颈大椎穴上,一股热流冲入穴道,贺兰影喉头一松,觉得那股内力在体内流转,给自己注入了力量,提气喝道:"我没事!"

第四章
门外顿时静了下来,升平公主喜道:"影儿,你没事吧?"
"没事!"贺兰影又喊了一声,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委屈,几乎想要哭了出来,激愤地大喝一声:"走开,我不想见你!"
升平公主大吃一惊,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燕重生为难你?别怕,你快出来,我......"
"滚!"贺兰影忍无可忍地暴喝一声,骂道:"我再也不想见你,滚开!"
升平公主痛苦地哭泣起来,颤声问道:"影儿,你......你怎么了?"
贺兰影冲口骂她,却又立即后悔起来,听她哭泣,心下不忍,可自己现下的情况,怎么好见她?只得狠了心又道:"我没事,燕重生不敢为难我,你回去吧。"
"那你让我见见你。"升平公主央求道,毕竟是不放心。
"不用了。"贺兰影口气有些狼狈,升平又担心起来,坚持要见他,燕重生只是冷笑,一言不发,贺兰影焦燥起来,骂道:"滚开!我不想见你!"
升平大惊,越发哭闹不休,贺兰影无奈地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你要再哭,我以后永远都不见你!"
升平惊疑不定,又不敢再触他之怒,只好道:"那我先走,你别怕,我这就去找姑妈,燕重生要敢为难你......"
"不要!"贺兰影冲口喊道,心中又气又急,骂道:"讨厌的女人,你要敢把这事告诉我母亲,我今生都不见你!"
升平哑口无言,半晌才轻轻问道:"影儿,你真的没事?"
贺兰影几乎要哭了出来,咬牙切齿地道:"没事!"
升平不敢再说,迟疑了一下才道:"燕重生,你有本事冲我发火,影儿还是个孩子,你不可难为他!"
燕重生笑不可抑,贺兰影难堪至极,咆哮起来,手边没有可扔的东西,他扑上去扳住床柱,用力一拉,粗大的床柱喀嚓一声断裂开来,他把这半截木柱用力向门上丢去,一声巨响,屋里屋外顿时一片寂静。
升平不敢再出声,又觉得他既然有力气扔这么重的东西,应该是没受什么伤害,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地道:"那我先走,你若有事,只管叫我,你的侍从都在外面,你想回去的时候我叫他们过来。"
贺兰影剧烈地喘息着,没有应她,心里还在奇怪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把粗硬的楠木床柱轻易地扳断下来,忽然明白是燕重生的真气在自己体内产生的作用。
升平已走,他的怒气渐渐平息,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燕重生面前,尴尬不已,可刚才生气的时候把床上的东西包括被单枕头都扔掉了,现在便想找什么遮住自己,也找不到,难堪至极,眼泪又涌了上来,拼命忍住了,咬牙瞪着燕重生。
燕重生淡淡地道:"怕什么,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贺兰影几乎气晕过去,恼恨得用头撞在墙上,浑身颤抖,拼命捶打着面前的墙壁,拳头都打青了。
燕重生冷冷地道:"你有气,为什么不来打我?"
贺兰影猛地转过身来盯他,却战栗着一动不动,燕重生哧笑道:"不敢吧?"
贺兰影真被激怒了,咆哮一声跳下床来,向他扑去,却腰间一软,跪跌在地上,燕重生笑道:"我知道你想求饶,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贺兰影气红了眼睛,完全丧失了理智,扑过去抱住他又踢又打,可惜他才受过重创,浑身无力,即使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燕重生也一副不关痛痒的模样,白白把贺兰影累得气也喘不过来,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贺兰影怔怔地看了半天眼前陌生的地方,才想起来身在何处,哀叹了一声,恨不得这只是一个噩梦,然而身边的人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又是那个面色平静的青年守在他身边,见他醒了,端过一碗药,贺兰影皱眉道:"走开。"
"请把药喝了我就走。"
"滚!"连番的折磨已使贺兰影的耐心丧失殆尽。
那人也不生气,放下碗向外走去,贺兰影叫住他问:"我的随从呢?"
那人答非所问地道:"我去请将军过来。"
"干什么?"贺兰影一惊,喝道:"我要回家,你把我的侍卫找来。"
"将军有吩咐,若您醒来不肯吃药,就去请他过来。"
贺兰影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恨声道:"拿来!"
青年走回来端过药碗,贺兰影一口气喝到了底,苦得皱起了脸,他从小到大没生过几场病,从来不爱吃药,如今身体痛加上心里烦,被这苦药简直折磨得要疯了,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舌根做呕,打了个哆嗦,哇地一声把那药又都吐了出来。
青年静静地望着他,转身出去,片刻间又拿进来一碗药,贺兰影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怒道:"滚!"
"您不喝我就得请将军过来。"青年还是这句话,贺兰影气得倒仰,摆手道:"随便,你爱叫谁来叫谁来。"
青年转身出去,贺兰影又害怕起来,却无计可施,只得拉被单蒙住了头,难过、委屈加上恐惧,使他几乎再次掉下泪来,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身不由己",真是百般的不甘,又无可奈何。
燕重生大步进来,扯开被单,贺兰影紧张得浑身僵硬,燕重生却没发怒,只把药碗递到他嘴边,贺兰影不敢不喝,咬牙咽了下去,用手按住嘴巴,不敢再吐出来,难过得脸色雪白。
燕重生见他喝了,脸色缓和一点,又道:"叶伦,给他再上一次药。"
那青年应了,过来想翻过贺兰影的身体,贺兰影脸色青白,紧紧揪着被单不松手,燕重生道:"你伤得不轻,不上药可好不了。"
贺兰影羞愤欲死,咬牙切齿地瞪他,燕重生微微一笑,道:"怎么?要不我让升平来给你上药?"
贺兰影顿时气沮,默默翻身趴在床上,感觉叶伦的手分开自己臀瓣,手指探入那秘密的所在,有凉凉的东西被涂了进去,伤口疼得厉害,他不自觉地缩紧了身子,手指紧抠住枕头,后背绷得笔直。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贺兰影又出了一身汗,无力地趴在枕上,又羞又恨,不肯回头,燕重生也不多说,转身去了,叶伦收拾完东西也走了,一室寂静,只有贺兰影强自压抑的抽泣声微微回响。

第二天还是被困在室内,燕重生并未露面,升平来了数次,贺兰影坚决不肯见她,傍晚时安乐长公主派了内侍前来问询,贺兰影若躺在床上,无其事地接见了来人,只说自己偶感风寒,留在表姐这里住两天,好了再回去,内侍不疑有它,回去禀报,平时贺兰影也常在表姐家留宿,长公主并不在意,只派人送来些药和他爱吃的果点,嘱他好生将养。
第三日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叶伦还拿来了他的衣服,贺兰影这才摆脱了赤条条的窘境,穿好衣服在室内走来走去,感觉那种隐痛已不太碍事,推门出来,竟无人阻拦,他不敢去见升平,悄悄来到后院,他的侍从们正在喝酒闲聊,见他出来,忙起身行礼,贺兰影见他们一个个没事人儿似的兴高采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自己受辱负伤的事却如何能够宣扬?只咬着牙骂他们两句,飞身上马,强忍着疼痛冲出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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