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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后记——by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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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贺兰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烦躁。
燕重生虽然不许贺兰影回自己帐中,但不再强迫他跟自己同榻而卧,特地给他加了一张床,还把那张虎皮让给他睡。贺兰影心中这才轻松了一点,反正就是晚上才回来睡觉,平时只要有一点可能他也不在帐中呆着,宁可跟其他的将士一起刻苦训练或者闲聊,挤在他们气味很重的集体营帐中尽情谈笑,或者跑去野外打猎,围着篝火烧烤野味。
将士们都觉得他平易近人,一点也不摆架子,跟他越来越亲近,其实贺兰影自己知道,他的性格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实在是因为受了很大的挫伤,终于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燕重生给他上了严酷的一课,使他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成熟了起来。
虽然未进入战备状态,但燕重生军务依然繁忙,贺兰影不过是个小小副将,许多大事不用他管,加之他刻意躲避,所以平时跟燕重生的接触几乎缩减到零,只在深夜回到寝帐,才能见到一面。贺兰影故意对他轻慢,总是连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
一连数日,彼此相安无事,贺兰影渐渐放下了心,又有点纳罕燕重生为什么对他如此放纵,难道这家伙转性了,终于不再为难自己?
不过,他的心事减轻了,身体却又不安起来。
这两个月来燕重生夜夜搂他入睡,每隔一天就抚慰他的身体,令他发泄,虽然贺兰影对此极为反感,但抗议无效,只能逆来顺受,时间一久,身体竟也习惯了,欲望舒解得很有规律。这次一连数日燕重生没有理他,贺兰影的欲望得不到缓解,毕竟是少年人,精力旺盛,却有些忍耐不住了。
他从来没有自慰的习惯,以前也根本用不着,只要他有心情,自然会美女温柔服侍,可是现在么......
也许该去城中妓馆转转?贺兰影不是没有跟其它军官一起去玩过,但此地的青楼实在比京中差得太远,根本没有入得了他眼的女人,他不想勉强自己,一点都提不起兴致。
可是身体着实有些烦燥,他在床上翻来翻去,焦燥地把小衣扯掉,细密的虎毛摩擦着发热的身子,有些麻痒的感觉,越发使人血气不稳,贺兰影焦躁地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大口喘气。
对面燕重生的床上黑黝黝的,只看得到他平躺的身影,悠长的呼吸一丝不乱,贺兰影突然更恨他了,都是他把自己的身体弄得如此敏感,几日没有发泄,竟然......
他重重地倒下,拉被子蒙头盖上,犹豫不决地把手放在小腹上,慢慢向下滑去,有点渴望,有点难堪,又怕会被燕重生发现,担心吊胆的,意外地紧张。
摸索套弄了几下,不得其法,用力大了,又有些痛,他烦躁地趴在虎皮上,用力绷紧身子,厌恶地喘着粗气。
突然身上一轻,被子被掀了起来,贺兰影低呼一声,刚转过身来,一个强壮温暖的身子已抱住了他,燕重生的呼吸扑在他脸上,使他一阵颤抖。
"睡不着?"
贺兰影不想理他,闭住眼睛躺着,这些日子燕重生从来没侵犯过他,他已不再害怕,只是仍对他非常抗拒。
"想什么时候开始还债?"
贺兰影猛地睁大眼睛,忍无可忍地盯着他,低声怒喝:"滚开!"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要还的,早还早清帐。"燕重生的语气平稳,似乎在说的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债务。
贺兰影气得浑身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然而体内的欲望使他更加难过,一时血往上撞,把心一横,怒道:"好!我还你!"有生以来他从未欠过别人东西,被人如此逼迫追索实在令他无法忍受。
然而话一出口,他立时又后悔了,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受到的伤害,身体瑟缩着,忙道:"不!还是先欠着吧。"
燕重生低低地笑了起来,大手抚过他光滑的身体,握住那半昂起头的分身,轻轻揉捻,道:"它却等不得了。"
贺兰影浑身燥热,用力推他,燕重生意外地并不用强,只是低低地道:"交给我,我不会再伤你的。"不由分说搂住了他身子,熟练地抚慰他的欲望。
贺兰影虽然愤怒,但身体忠实地产生了反应,很快就激昂起来,难耐地在燕重生手中挣扎扭动,燕重生火热的唇舌吻过他的颈项、含住了他左胸的小小突起,贺兰影惊喘着,身体猛地向上一弹,用力想要挣脱,燕重生如铁的双臂不容抗拒地限制着,使他无法挣脱,轮流挑逗吸吮着他的两侧乳首,感觉到贺兰影强自压抑的喘息和颤抖,满意地笑了,贺兰影的分身已经完全勃起,硬硬地抵在他胸膛上,火一样灼热。他知道贺兰影已经情动,愈发耐心地撩拨他,充分抚慰他,终于贺兰影低低地呜咽着,身体剧烈地颤动,灼热的液体喷射在燕重生胸前。
贺兰影大口大口地喘息,身体渐渐松驰下来,闭上眼睛,要在从前做到这一步后燕重生便会放他休息,但这次显然他有不一样的打算。
一根手指带着微凉的液体进入体内,使贺兰影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忙夹紧双股,颤声道:"不!"

第九章
"乖,我不会伤你。"燕重生的声音意外地温柔,但贺兰影的恐惧一点也没有减轻,他拼命想要挣扎,却被牢牢地压制住,感到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强劲地抽插着,害怕得哆嗦起来,哽咽着低叫:"不!放开我!"燕重生的身体热得烫人,显然非常激动,贺兰影明白男人的这种激动意味着什么,曾经感受过的痛苦席卷而来,骄傲和自持都化为了泡影,只留下满心的惊怖,泪水终于滚滚而下,哭泣道:"不要这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放过我。"
"你求我么?"燕重生的语气有些不稳,用心去抚弄贺兰影的身体,想使他再次迷醉。
贺兰影迟疑了一下,终是不肯低头,哽咽着用力挣扎,燕重生温柔而强悍地打开他的身体,将他双腿大大地分开,火热的昂扬抵在密穴之上,缓慢而坚定地推入。
贺兰影用力喘息着,扭过头去,眼泪流进头发里。
求饶也没有用,他心里明白,对于这个强势的男人来说,软弱的求饶只会引来他的嘲笑而已,他想要的,绝对会一点不差地得到!
身体经过多次调弄已经相当柔软,又用了很好的润滑剂,所以这次的交合并不像上次那样恐怖,燕重生也格外地谨慎,几乎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了,充分爱抚他的身体,细细密密地吻他,调动他的欲望,仿佛要用刻意的温柔来洗去曾经有过的痛苦记忆。
在他如此温柔的对待之下,贺兰影受到强迫的感觉慢慢模糊,身体逐渐兴奋起来,甚至不能控制地跟随燕重生两次达到高潮。
激烈的性事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最后已经浑身瘫软,面对燕重生再次的强烈求索,终于哭泣着求饶,燕重生怜惜地抱紧他,一次次热烈地亲吻,柔声安慰,退出了他的身体,自己解决掉最后的欲望,并小心地查看了他的身体,发现他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地为他清理了一下,拥着他睡了。

第二天贺兰影发起了低烧,无力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燕重生开始以为还是伤到了他,后来又觉得不像,思虑良久,才明白贺兰影是因为昨晚向自己求饶,大大打击了他骄傲,所以垂头丧气,不由得大觉好笑,又是怜惜。
下午的时候贺兰影依然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恹恹地闭着眼睛,身体的不适已经消失,但受伤的的自尊却一时无法修复,他不敢相信昨晚那个在极致的快感里哭泣着求饶的人真是向来骄傲自负的自己,燕重生得意的笑容像刀子一样刺伤着他的心,令他无比痛恨。
自从提起父亲,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那点融洽已经完全被摧毁了,贺兰影咬牙切齿地想着,父亲当初就不该救这头白眼狼!若不是父亲的心慈手软,这家伙早该饿死在街头了,怎么会现在危害到自己?
想起父亲,贺兰影的眼睛又湿润了,远离母亲的孩子分外孤独,父亲早丧,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虽然母亲对他并不是非常关心,但在母亲身边的时候,他从未受到过一点挫折,长公主在朝中势力庞大,连皇帝都对她忌惮几分,做为她的独子,贺兰影几乎可以呼风唤雨,谁敢给他半点气受?
偏这燕重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他,贺兰影一想到自己在燕重生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就痛不欲生!
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去这无穷的羞辱!
贺兰影的锐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自尊像一柄被强行折断的利剑,折磨着他高傲的心。
叶伦再次担负起照顾贺兰影的责任,贺兰影强横地不许他碰触自己,对他端来的水和食物看都不看,冷冰冰地躺着,直到燕重生回来。
叶伦忠实地向燕重生禀报这一天的情况,贺兰影自暴自弃地大张着手脚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精神却极度敏锐地注意着燕重生的动向,如果他敢再碰他一下,贺兰影一定会发狂。
然而燕重生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勉强他吃东西,只是命叶伦把清水放在贺兰影床头,就打发他出去了。
接下来燕重生自顾批阅卷宗,掌灯时叶伦送了饭来,两人一起吃了,叶伦退下,他便又看兵书,直如帐中便没有贺兰影这个人一般。

深色渐深,明亮的灯光把燕重生雄壮的身影投在贺兰影的身上,令他感觉到无形的压力,终于忍无可忍地喝道:"熄灯!我要睡觉!"
燕重生终于抬起头来,微笑道:"睡了一整天,还不够么?"
贺兰影跳起身来,怒道:"不够!"
"好,那就接着睡。"燕重生不再理他,自己脱衣服睡下,回手一扬,一道凌厉的掌风扑过去,把丈许外的油灯熄灭了。
贺兰影光脚站在冰凉的地上,面前一片漆黑,心里一片惊讶,原来,这姓燕的还会这一手功夫呢!这就是久负盛名的"劈空掌"吧?他早就听过,却从没见人使过,此时出其不意地看到,既震惊又羡慕,要不是正对燕重生恨之入骨,一定想扑上去拜师学艺了。
呆站了一会儿,他缓缓回到床上,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心情兴奋,本来折磨着他的自厌情绪早已不意而飞,满脑子只想着那神奇的掌风,心痒难搔。
他翻来覆去地想,燕重生却没有丝毫动静,终于贺兰影沉不住气,跳起身来走过去,一脚踹在他床边,低声喝道:"喂,你的劈空掌跟谁学的?"
燕重生翻了个身,面朝另一侧,对他理也不理,贺兰影气往上撞,下一脚就往他身上踢去,燕重生灵巧地一个转身,大手轻轻一勾,贺兰影扑嗵摔了个四脚朝天,立即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就想破口大骂。
燕重生冷冷地道:"你没事了?"
贺兰影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跟他置气,立即转身回到榻上,将被子猛地兜头盖上,气得浑身颤抖。
一个温暖的身体压过来,温存而坚定地把他搂进怀里,贺兰影拼命挣扎了几下,知道挣不脱,只好任他抱在怀里,急促地喘息着,恼恨得几乎发狂,就在他的滨临崩溃边缘的时候,燕重生忽然低沉地道:"我对不起昭王爷。"
贺兰影一怔,冲到脑门子的怒火降下来一点,怒哼了一声,道:"混蛋!我父亲要知道你这么欺负我,当初就该让你饿死!"
燕重生轻笑了两声,知他真是这样想的,叹了口气,道:"我对不起他,是因为到现在还没实现他的遗愿。"
"嗯?"贺兰影渐渐平静下来,疑惑地道:"我父亲有什么遗愿?"
"他希望我能把你带走,远远离开你母亲,离开宫廷。"
"什么?"贺兰影震惊了,转过身子面朝燕重生,惊讶地问道:"为什么?我父亲怎么会这样想?"
"昭王爷的意思,我不敢擅自猜测,不过他确实对我这样吩咐过。"
贺兰影满心的疑问,脑子里转过千百道念头,却莫衷一是,父亲与母亲感情不睦是实,可竟然想让人把自己从母亲身边带走,远离宫廷,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考虑了一会儿,不得要领,突然想到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怒道:"那他有说叫你这么侮辱我么?"
"当然没有。"
"那你怎敢如此辱我?!"贺兰影气得咬牙切齿,奋力挣扎也挣不开燕重生钢铁一般的臂膀,干脆用力一口咬在他肩头,燕重生倒抽一口凉气,动也不动地任他发泄,贺兰影是真的想咬下他一块肉来,只不过刚才恨得极了,嘴张得太大,这一口便只深深咬入了肉里,却不能咬断下来,感觉到一股血腥气冲入鼻端,兴奋异常,松开牙齿喘口气,便想换个战术再咬一小块肉下来,燕重生用手臂轻轻格住他的下巴,低笑道:"还真成小狼了。"
"哼!"贺兰影愤愤地哼了一声,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心里琢磨着出其不意再给他来一口,无论如何要咬下他一块肉来才能泄愤!
"我没有侮辱你。"燕重生淡淡地道,巧妙地用肩头抵住他的下巴,叫他无从下嘴。
"放屁!你两次......两次......哼!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那你跟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私通,给我戴绿帽子,这又算什么?"
贺兰影语塞,愤怒地喘息着,想了半天,才道:"那咱们就算扯平,从此两不相欠!"
燕重生低低地笑了起来,雄壮的身体微微颤动,搂紧了贺兰影,轻轻地道:"凡事要公平,你欠我五十二次呢,我才讨还了两次,先把欠债还清,以后的事以后再算。"
贺兰影大怒,刚要骂他,燕重生又道:"在此期间,我可以教你劈空掌,还有其他的武功,等你学好了,再找我报仇。那时咱们公平合理地比斗一场,若你赢了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贺兰影心中一动,勉强压下了冲到嘴边的怒吼,心里盘算着,对燕重生的劈空掌实在艳羡,忍不住问道:"你肯教我?"
"是的,你原来的那些教头简直都是废物。"燕重生毫不掩饰轻蔑之意,贺兰影现在觉得也是如此,枉费自己花了许多心血和时间跟着那些教头习武,到燕重生这里竟然如婴儿般束手缚脚,半点施展不开!
什么是真正的高手,他算是见识到了,虽然对燕重生恨之入骨,但他天生喜欢尊重强者,所以立即下决心要跟燕重生学武,哼,到时用他教的武功打败他,再把他剁成碎片!
突然他又疑惑起来,问道:"呸,你不会是骗我吧?如果我学好了,杀了你怎么办?"
燕重生淡淡地道:"谅你也没这个本事。"
贺兰影大怒,用力一挣身子,骂道:"混蛋!只要你不故意藏私,我一定会比你强!"
"好啊,拭目以待。"
"一言为定!"

第十章
北风吹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边地的天气比中原冷得早、冷得狠,几场大雪过后,玉门内外千里冰封。
燕重生除安排防务之外,抓紧练兵,尤其是骑兵,塞外沃野千里,与敌交战时,动辙需要疾驰数十里甚至数百里,游牧民族的骑兵生于马背长于马背,可以数日乃至成月生活在马上,骑术之精自不待言,冲锋陷阵极为剽悍,而中原兵士要想适应这样艰苦的马上生活,则必须经过刻苦的训练,连军中马匹,亦须精良。燕重生此前已禀报朝廷,斥重金购入大批伊梨良马,加强训练,使军中骑兵作战能力陡增。
贺兰影跟着全军将士同进同止,再一次感受到燕重生做为主帅的凛凛威风,大校场上万人方阵被他指挥得有条不紊,如人使臂、如臂使指,军令所到之处,地崩山摧!

朔风凛烈,辕门外的大旗被吹得如刀锋一般笔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贺兰影着迷地望着扯地连天的飞雪奇景,策马在旷野上纵横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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