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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by烟花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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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那个......起来了。他越说越笑。
在他提醒下我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觉醒。我连忙松开他,解释道,你别想太多了,这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好啦好啦,不是因为我,是你想谢恬好吧?
我没说话,我知道即便我自己很难对谢恬产生冲动。
怎么?
没怎么。
说实话,他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你有没有对我产生过感觉。
没有。我说的很坚决。
他有点落寞,一点都没吗?
是的,一点......都......一点都没。我越说语气越软。
他突然把我推到墙上,嘴唇贴了上来。我没有拒绝,过了会,他松开了嘴。如何?
没什么。我要写歌词了。我推开他。他没说话,我坐到桌子前,开始写了起来。

记者会如期举行,我们的第一支单曲《Hope》在一周前便正式发行,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忽然之间,我们红了。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时候。
我把西洋锁套在脖子上,右手无名指是节式戒指,中指则是张南送的。
记者会开始前,张南问我,你戴了。
嗯。我比较喜欢。
他笑了。
我也笑了。
我很奇怪自己对张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谢恬都说,杨筱,谈恋爱的时候麻烦你专心点的,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张南。就算你和他再怎么好哥们,和你谈恋爱的可是我。我也慢慢地习惯了,他的拥抱,以及他晚上的某些尴尬。
一走进会场,镁光灯闪个不停。在会场后面居然有圣乐团的Fans Club成员,看样子公司方面是下足了本钱。
落坐,记者的问题就开始了。冯盈是个非常好的经纪人,将问题处理得很圆滑,我则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玩弄着脖子上的西洋锁。
请问杨筱,突然有记者问我,我愣了一下,然后示意他问下去,《Hope》的歌词是你所填,虽然乐队声明你们是摇滚乐队,那首歌曲是针对战争的。但有你们的很多歌迷更愿意将它看作情歌。我想问下,你做为填词人,你是怎么写的?以及歌词的确切含义?
怎么写的?我笑了,和一个朋友玩的时候写的。下面开始骚动。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公司将我们定位成与U2和The Cranberries那样的乐队,只是我真的没有那些所谓的责任感。
那歌词的含义呢?
我觉得,你要是想将它当作情歌,其实也没什么。
那我想问歌词中有句"我向着你奔跑,寂寞在身后紧紧相随"的真实意义是什么?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何必强求一致?现代解读莎士比亚的作品这么多,我想莎翁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当时写文的心境了吧?我想我应该答得很完美。冯盈松了口气。

做了正式艺人,在学校的时候就少了很多,成天穿梭在录影棚、电台直播间或者录音室。谢恬也只能电话问候,还好有张南陪伴。我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细心的人,有时出外景,他会帮我整理好东西。有次去外地拍MV,我居然糊涂到把自己的贴身换洗衣物都忘记了,还好有他。
某次从电视台出来,见到一个当红主持人正在门口等人,我对她印象一直不好。她的私生活近乎靡乱,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不由得撇撇嘴。她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冯莹拉住我,你注意点,人家可是大牌。
我没说什么。突然我发现一辆很熟悉的车驶了过来。开门,居然是杨硕。我大吃一惊。他看见我,也似乎大吃一惊。
Darling,当红主持人飞奔过去,我等得可辛苦了。
他有点尴尬,我们先走吧。
嗯。她挽住了他的手,Honey,河西开了家La vie en Rose的法式餐厅,我们去试试?
他把她塞进了车,用抱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扭过头,避开了他。在我身后的张南也在吃惊。我没好气地说,别以为那杨硕在媒体面前正人君子,其实***也是一衣冠禽兽。
他没说话。
我很生气,真的。杨硕,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定要回去和你说清楚。

我回了家,家中没人。
大概12点的时候,门开了。嬉闹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拨打了他的电话。
谁打的啊?主持人的抱怨。
你别管,我接接。喂。
是我。
嗯。
我在家。
嗯。--嗯?!他的语调突然变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现在在家。
你在家?你为什么在家?
这好象也是我的家吧?怎么?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不管。
你等等。XX,你先回去啊。
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你先回去。
开门,关门。上楼。
你怎么回来了?因为你看见了。
我没说话,眼泪却开始流了下来。
他慌了手脚,筱筱,怎么了?
我用手摸去眼泪。没什么,你们继续啊,继续啊......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避讳我什么?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看AV都看习惯了,可惜没看过真人的。
别这样。他用手拉住我,筱筱,对不起。
我挣脱,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有什么好道歉的?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啊。什么我们这样过一辈子?去***杨硕!你做不到就别乱说啊!我越说越气,眼泪又开始决堤。他抱住我,下巴贴在我头发上。我推开他,杨硕,我不麻烦你了,我这就走!我提起包往外面走,他拖住我。松开!
不!
松开!
他依旧抓得牢牢的,我把包丢给了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风吹在脸上,如刀般割着疼。夜很冷,心也冷了。

第09章

离开家,茫然无措。城市这么大,在这生活了这么久,只是我突然发现这个我认为很熟悉的城市却是如此地陌生。街道很冷,灯光很亮。灯红酒绿,这个城市在堕落的夜里开始了颓靡的一面。
拦手截的。还好自己有点钱。自己的钱,似乎也是他给的。坐在车上,我为自己的骄傲感到可笑。他爱找女明星,我为什么要生气?娱乐版明星当然要配财经版名人,然后再上社会版,结婚或者分手。名人情侣的爱情通用公式。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凭什么生气?他就算再怎么迁就,我也没有资格去干涉他的生活。想着想着,脸已经被冰凉的眼泪沾湿。
回到学校,门早已经锁死。翻墙还好不是太困难的事情,掏出钥匙,开门。
谁?张南迷迷糊糊地问。
我。
哦。没了声响,估计又睡着了。
此时已经断了电,在卫生间洗了把脸便爬到床上,闭上眼睛。所有的事情如同电影般在脑海里浮现,心里面难过得上山下海。

起床了?我刚睁开眼睛,张南便趴在床边看着我,轻轻地问我。莫名地,眼睛又开始泛潮。你没事情吗?他慌了手脚。
没什么。我侧过去,我不愿意其他人看见我的泪水,更不愿意有人知道我伤心的理由。他并没有追问,我也不愿意多说。
晚上你还去录音吗?
去。我一口答应了。我怎么能不去呢?以后可没人给我钱花了,自己不挣钱,谁来养我。
单曲完成后,张南便开始创作第一张专集。没日没夜地写歌,基本不去上课了,我只好帮他去找冯盈要假条去应付老师或者学生会的查到。曲子全部完成后,Faye还有阳熹开始填词,我只负责两首,一首《Sin》,一首《Punish》。全部曲目交上去后,公司很满意,几个制作人对我负责的两首很满意,甚至公司下属的几个当红艺人向我们提出翻唱的要求。所有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如此顺利。
进棚后,他们都已经完成了乐器的部分,就等我来录音了。戴上耳机,音乐响起,什么都不管,一切都抛诸脑后,这一刻,我只有音乐。
连续三天,我和张南都没有离开录音棚,期间乐队其他人也来看望过,几个老板也来探班。他们都很奇怪我居然可以每次录歌都一条PASS,他们在隔音玻璃窗外听着,脸上都十分高兴。当整张专集录完,混编后已是12月24日,平安夜。
张南问我,你不去找女朋友?
有什么好找的?我冷冷地说。我的手机一直关机,估计她也联系不到我。我听着母带,一脸麻木。
家里有事情?他突然问我。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又问,那次看你半夜回来,我就觉得你家里出了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
我没家。我丢给他一句,便离开录音棚,径直去了卫生间。我知道泪水又再次出现。我开了手机,几十条短消息冲了进来。全是他的。我看都没看,直接删除。不多会,他的电话打来,我按下接听。但我们都沉默不语。
终于,他在那边沙哑着声音说,回来吧。你要怎样都可以,就是别走。
我没说话。
你过得还好吗?我......我按掉了电话,关机。取出SIM卡,丢进马桶,冲水。去死吧,没点诚意的家伙。
回到录音棚,张南在那安静地抽烟。出去玩吗?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去哪?
附近有家Pub,你去吗?
你疯了吧?你不知道那家店挺乱的吗?
你说我如果要堕落,需不需要找个理由?
杨筱,你没事情吧?他站了起来,把手按在我肩膀上。
你去不去。
不去。你也别去。
我甩开他的手,离开录音棚。
嘈杂的音乐,迷乱的表情。酒精混着烟草,情欲如鬼魅在这里飘荡。我坐到Bar台边,Whisky。
酒保看了我一眼,递给我杯冰水,我们不卖酒给小孩。他说得很平静。我心里却开始泛酸。我一直说自己长大了,但在别人眼里,我却不折不扣的是个孩子。
嗨,小弟弟,一个人来玩啊?回头,一个极度委琐的中年男子涎着脸站在我旁边。
走开!我丢了句话给他。
哈哈,老陈,吃闭门羹了吧?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大约30岁左右的男子。我知道他,世纪集团的老总,许国安。曾经是他的生意对手,只是今年开始他的公司便不怎么景气,似乎正在和东方谈购并的事宜。他走到我面前,不知道我能不能请这个小哥喝杯呢?
我瞟了他一眼,可以。
来杯Whisky。
我们不卖酒给小孩。
他将一张百元红钞递给他,来杯Whisky。
这次酒保没有拒绝,将酒递给了我。
他举起杯,为我们初次见面,cheers。
我也举杯。酒精燃烧喉管的感觉让我满足,脸微微泛红。
你有点醉咯。
是吗?我看着他。
你的眼神很媚人,说实话,我没见过你这么有诱惑力的。
你以为我是MB?我冷冷地说。
哈哈,他笑了起来,我可没这意思。当我说错话了,自罚三杯。他喝下三杯酒后,用手握出我,我将手抽了出来。
醉的是你吧?我站起身。
他拖出我,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唱歌?
我看了他一眼,ok。
荣幸之至啊。

我点的是《K歌之王》。
我唱得不夠動人 你別皺眉
我願意和你約定至死
我只想嬉戲唱游到下世紀
請你別嫌我將這煽情奉獻給你
還能凴甚麽 擁抱若未能令你興奮
便宜地唱出寫在情歌的性感
還能凴甚麽 要是愛不可感動人
俗套的歌詞煽動你惻忍
誰人又相信一世一生這膚湆Π?
來吧 送給你叫幾百萬人流淚過的歌
如從沒聼過誓言如幸福摩天輪
才令我因你要呼天叫地 愛愛愛愛那麽多
將我漫天心血一一抛到銀河
誰是垃圾 誰不捨我難過 分一丁目贈我
我唱出心裏話 眼淚會流
要是怕我難過抱住我手
我只得千言萬語放在你心
比渴望地老天荒更簡單未算罕有
給你用力做二十首不捨不棄 還附送你愛得過火
給你賣力唱二十首真心真意 米高峰都因我動容
無人及我 你怎麽竟然說K歌之王是我
我只想跟你未來浸在愛河
而你那呵欠絕得不能絕 絕到融掉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泪水沾湿了面庞,他站起身,用手托出我的脸。嘴唇凑了过来,心里很是抵触,但却没有拒绝。温润的感觉在脸上游走。他嘟哝了句什么,手便滑向我的身体。
你要干什么?
他冷冷地笑着,你说呢?
你走开!我往门边走。
他按住了门把手。你能往那走,我已经包了整层楼,你跑不掉。
我的手停住了,心沉到了冰谷。
他突然抱住我,将我摁到沙发上。你放手啊!我努力挣扎,但却只是徒劳,声音越来越弱,还拖着哭腔。当自己被剥光,面对同样赤裸的他时。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我闭上眼睛。对不起。死杨硕。
第10章

有些事情是不是说后悔就可以遗忘的,比如爱,比如恨。
但那个陌生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我知道什么叫后悔了。我想哭,但哭不出来,眼泪只是止不住地往下淌。我是如此厌恶那个身体,但却没有任何办法。以他的势力,我的确是走不出他的掌心。除非杨硕,但这个时候他在哪呢?就算知道我有麻烦,他也找我不到。
呵呵,第一次啊?他的声音让我呕吐。他的手探了下来,我不住地颤抖。
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他冷笑了一声,等会不就知道了?
你停下来。我哀求他。
停?他笑得很奸诈,等我们High过了,自然会停不啊。手不住地探索,我越来越不舒服。
你放开我。如果我家里知道你这样,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谁啊?他把脸凑了过来,我侧过脸去。谁有那个本事?
我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冷静。对于这个声音,我是又爱又恨。
他回过头,一记重拳将他打翻到地。
杨老板,有事好商量。动什么手啊?他赤裸着身体陪着笑。你要是看上他,您老先啊。他把我推给了他。他抱住了我,将我塞给他身后的人,居然是张南。
他把我扶到一边,将我的衣服给我。我哆哆嗦嗦着把衣服穿好。另外那边,他依旧把那个人摁在地上。那人不断求饶,杨老板,万事好商量啊。不知道兄弟什么地方得罪了,下次定当上门赔罪。只是这里怎么说也是公共场合,好歹给兄弟留点面子。
留面子?他冷冷的说,凭什么?连我的人你也敢碰,你不是自己找事?
杨老板,我们兄弟一场,别为了别人伤了和气。
兄弟?我和你算哪门子兄弟?他指着我说,许国安,你看清楚,这个人才是我弟弟。我告诉你,你得罪我没什么,你得罪他,你就会很麻烦。
人越来越多,不断有人探头,指指点点。他也发觉了这点,他抱起我。许国安,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我们的帐以后再算!
他抱着我,眼神依旧温暖,怜惜从他目光里流淌出来。你怎么把卡丢了,你知道不知道,联系不到你我都要疯了。我没说话,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到车上,他把我放到后坐。你也上来吧。他对张南说。
哦。张南应了声便坐了进来。
车子发动,我靠在张南腿上。你认识我哥哥?我问他。
认识。哦,刚刚认识的。
哦?
他有点慌乱,似乎在掩饰什么。是这样的,刚才你哥哥找到录音棚,我就带他去找你。他突然抱住我,筱,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践自己?你要打要闹随便你,你这样......伤心的不只你自己。他的泪水流了下来。
我伸出手,拭去他的泪水。你哭了。因为我?
他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也笑了。透过后视镜,他的眉毛终于舒张开了。
回到家,他对张南说,那个,你今晚就住这好了。不好意思,客房一直没收拾,我们家很少来客人的。
你叫他睡我房间不就可以了?我对他说。
那你呢?
和你一起啊。
他笑笑,随便你好了。不过之前我得帮你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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