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若尘,你还好吧?"他一动,带动了我的身体,后庭处一阵剧痛,惹来我一连串"咝咝"的吸气声。
"你......你......别动......我......痛......"我觉得天地在旋转。
"我出来好吗?"莫力梵的声音发着颤。
"不......继续吧......我能挺得住。"我告诉他。
他微微愣了下。
"快......快点......"
"哦......好!"
激烈的活塞运动后,他突然打了个激灵,精液射进了我的身体。
两人都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喘气。
很长一段时间,屋里只回荡着激情后的呼吸声。
"若尘,是我强迫你的吗?"他抚着我的背。
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反抗?"他突然坐起来,"你......你在报答我吗?"
我没有回答。
"若尘......若尘......你......你就不能忘记那个该死的唐喧吗?他害得你那么惨......我......我爱......"
"力梵,什么都别说了好吗?我累了,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吧。"我匆匆披上衣服离开莫力梵的房间。
到最后我都没有勇气回头看他一眼。
他是个好人,一直都是。
错只错在遇上了我--一个不祥的人,才会搞得他的生活一团糟。
重生后我唯一的朋友,对你,我只有抱歉。
那晚的出走,我选择了日本。
微凉的晚秋 随着落叶擦肩而过
多少年,日升月没转瞬间过
冰冷的雨滴 打在温热的我的手
多少泪 顺着脸颊不停滑落
而我的梦深藏在心中
那里有甜蜜的幻想全是你和我
但你却说太遥远 梦已经不够 需要多些空间
让彼此再去寻找快乐 只想再听你说 你愿意爱我 直到地老天荒
下个世纪末 真的只想再听你说 在你心中我算什么
给我一个答案 算不算太过奢求
难忘记熟悉的轮廓
期望能再紧抱着我
你却不肯回头
只想再听你说 愿意继续爱我
你却是低着头 用力地沉默
真的只想再听你说 求求你不要再闪躲
才明白 爱上你 等于爱上了寂寞
在东京的时候,住在一个九平方米的小屋里。
离屋子不远处的米酒店就是打工的地方。
老板娘叫宫藤加奈子,是个温和的典型日本女人,她说,她的丈夫去年去了中国,据说要到今年年底才回来。
一个人开着个米酒店只是想解解闷。
"せんさん,ぁの......"老板娘发不来"沈"的音,听着像在叫我"小三"。
老板娘听说我喜欢樱花,曾带我去过她家的后院,那里有两棵樱花树。
她说,开了春,樱花便会陆续发芽,一到四月,满树的樱花就像在飘雪。那时,来米酒店的客人都会要求赏一会儿樱花,更有些客人提出在樱花树下喝酒的要求。小店老板娘自是乐意之极,此时更可小赚一笔。
这天气温很低,天空飘着雨,生意也不是很好,一个上午只有一个客人。
送走了上午唯一的客人后,我独自坐在窗台边休息。
"‘三桑',我去买点东西,麻烦你看一下店,好吗?"老板娘吩咐了一声后便拎着小手袋,撑着雨伞出门了。
我百无聊赖,对着后院的樱花树出神。
移门有了响动。
"欢迎光临!"我迎了出去,兀自猜想着今天的第二位客人会是谁。
拉开门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恍如隔世"是什么感觉。
我的脸一定苍白得吓人,因为有一种血液尽失的感觉。
他的视线扫过我,未作停留便对身边的女人耳语了两句。
"把贵店最好的米酒和小吃上来两份。"女人点了点头,似乎在翻译他的话。
"呃......好。"我的激动一厢情愿地可笑。在他的眼中,我根本一文不值,或者说,我是他所憎恶的父亲情妇的儿子。
替母亲报完了仇,一切就该结束。
"喧,你说这次来日本找你弟弟,有什么眉目了吗?"我端上酒点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手一颤,米酒撒了出来,溅到了女人的衣服上。
"天哪,我的‘华伦天奴'!"女人叫道。
我慌乱地想补救,女人一把推开我:"你在做什么!叫你们老板来!"
"对......对不起......我......"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问题吗?你知道这件衣服的价值吗......"
"这些......足够了吧?"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张一直没有兑现的支票放在桌子上。
女人先是愣了下,随即在看到支票上注明的公司来源后,一脸愕然地看着唐喧。
"我回来了。"是老板娘的声音。
我告诉老板娘,今天身体不舒服,想请个假。
没等老板娘批准,我便摇摇晃晃地推开移门冲了出去。
雨不是很大,但很密,没一会儿功夫就在身上打下了一层水珠。
因为是阴雨天的关系,右腿疼得入骨。走在路上,愈加显得腿跛得厉害。
身后的人没追几步就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拖进暗巷。
"你......"他开了口,却没有下文,只是很生气地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终于忍不住,泪水滑落下来。
"先问你自己,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他吼了回来。
"我......"看着他失控的表情,竟一时语塞。
当初弃我如蔽履的人是他,这会儿又振振有辞地责问我为何不辞而别,我实在搞不懂他的想法。
带着满脸的泪水,我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了......那天没有死在车轮下是我的不对......跛了一条腿算什么......比起你想的报复结局根本......"
"够了!"他打了我一记耳光。
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停止。
仿佛一切在那一瞬间静止。
我垂着脸,沾满雨水的发丝紧紧地贴在脸上。
此刻的我一定像个疯子。
突然,他抱住了我的脸,疯狂地吻上了我的唇。
没有抵抗,没有挣扎。我安静地仿佛人偶。
他离开我的唇时,我因为缺氧而大口地吸着气。
他的气息也异常地紊乱。
我和他对视着。
谁也没有开口。
只任由这份复杂的沉默在两个人的暗巷里弥漫。
凝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
他说:"最近公司和日本方面有项业务在洽谈,我会在日本待上几个月。这是我在日本的酒店地址和手机号码。"
他塞给我一张纸条和一张信用卡。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我闭上眼睛,沿着墙角缓缓下落。
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男妓。
那一刻,噩梦的脚步近在身旁。
那一刻,我却不愿醒来,甘心在苦海里沉沦......
想着出门买两包酱油,脚却不由自主地走到这里。
我是不是疯了?说好忘记过去的,说好重新来过的,可是面对他的时候,仍是狠不下决绝的心。
身体在意志之前背叛了自己。
我在他暂住的酒店楼下徘徊。有车经过时,连忙将脸别开,生怕车里出来的会是他;可是看到车里的陌生脸孔时,又忍不住心底的失落。
我摸索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点上。
才吸了一口烟,酒店的保安就走了过来。
"先生,您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请问您找谁?"保安眼里是不屑的鄙视神情。
他的眼中,我只是一个穿着廉价衣服、抽着廉价香烟、腿带残疾的流浪汉。也许在他想来,浑身上下与这家名贵酒店格格不入的我,只是想从出入这里的上流客人身上乞讨点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大概是吞吞吐吐的表情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请不要在门口影响客人,好吗?"
"这位先生,我想你大概是搞错了,你面前的先生是我们的客人。"女人的声音在保安身后响起。
我一惊,好熟悉的声音。
保安转身,立即变了张脸赔不是。
声音的来源是昨日与唐喧一同出现的女人。
女人的身边,分明站着唐喧。
他仍是那么冷冷地看着我,嘴角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低下头,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了下去。
"对......对不起,打......打扰了......"我挪着脚想离开现场。
"你是唐喧的弟弟吧?"在我转身的刹那,女人用中国话问道。
我顿住了,缓缓地转头,看着唐喧。
"当然,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唐喧走到我面前,一把搂住我的肩,将我带进怀里。
"嗯......有点......不过,你弟弟好瘦弱哦......"女人笑道,走上前来像提起什么易碎物品般提起我的手臂。
我别过头,不敢直视他们。
"你弟弟好害羞!"女人惊讶道。
"所以,你不可以欺负他。"唐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压得我肩头生疼。
"你好,昨天‘不打不相识',我是唐喧的未婚妻温美琪,你也可以叫我Micky。"女人伸出了右手。
头脑中"嗡"的一声,之后仿佛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有"未婚妻"三个字来来回回地在耳边响着。
"......喂......喂......你还好吧?"突然在眼前摇晃的手掌吓了我一跳。
"我......我......没事。"我稍稍挣脱开唐喧的怀抱,仍是低垂着脸,不敢直视唐喧的眼睛,生怕一对上那双穿透人心的眼眸,会将自己心底的秘密泄漏。
误解了他会突然在日本出现的目的,更误解了他留下联络方式的目的。呵呵,多么可笑的自作多情......
"我......我还有事......那个......我先走了......"我急于找个理由离开现场。
"Micky,你先回去吧,我想和他叙叙旧。"唐喧一把拉住我的手,随后转过身对他的未婚妻开口道。
将我几乎是拖进了电梯后,他不再说话,只是简单地摁下了"27"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