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逍遥——by见猫必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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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涵为何病成这样也不好好医治,那辰儿平时不是最粘你了,这你病了也不见在床前候着,待朕传来御医为你好好诊治"
这不说顾辰辰还好,一提起辰辰宝涵哭得更厉害,身子本就虚弱,一下子提不上来气,又被口中唾液噎了一下,使劲咳嗽起来
解关情一看不对,心道,不好,肯定是辰辰出了事!
连忙拍拍宝涵的背,对着吕公公一吼:"还楞着,还不给我倒点水来",公公才如梦初醒,赶紧去桌前倒水,却被大总管抢先:"怎么敢叫公公动手,我来,我来"
把水递到宝涵面前,宝涵喝了几口,便推开,拉着解关情的手泣不成声:
"小辰,小辰被公子逐出易府多日了,如今眼也盲了,也不知现在在哪儿",真是一字一血,让人好生心疼
解关情与吕公公都惊得四目圆睁,连忙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那易逍遥不是很疼辰儿吗?辰儿眼睛又是如何盲了,被赶至何处了?易逍遥那混蛋呢!",一向温文尔雅的解关情也捏紧了拳头,重重的打在了那床板上
"我也不知公子和小辰之间到底发生什么,小辰也不知被哪个狠心的东西害得容貌尽毁,眼也盲了,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呜呜呜,我为何当时不跟着他出去,而去追那负心薄幸的东西呀!"
解关情听完,只觉全身无力,容貌尽毁!眼盲!这几字就象几个大锤子,重重的敲打着他的心,此刻才多么庆幸自己是一国之君,虽这次未能保护他,但一定会动用手中权利,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他,并且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十九 双凤泣血
向大总管交代了几句,又告诉宝涵一定放心,他定会寻回顾辰辰,这才离去,直至大门前,解关情对吕公公说:
"你派下人去秘密寻找辰儿,三日之内,朕要听到佳音",这倒是奇怪了,这样的事理应派给东厂密探去办,解关情却派给一个内侍太监
吕公公跟在解关情身后表情甚是怪异,用他那阉人特有嗓子尖声着回道:
"皇上何必再费心寻回他,如今那人容貌也回了,眼也盲了,也无大用处"
解关情虽未回头,吕公公也能感到阵阵寒意,看不到天子的表情,却听解关情冷冷的回道:
"你也想我学那易逍遥做那冷血无情之人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见龙颜不悦,吕公公立刻调转话头
门外轿夫为关情拉开轿帘,轿夫门起身,解关情闭目坐在轿内,吕公公碎步跟在轿外,却听见里面传来:
"你说这世上什么人最好挑拨?",这话问得没有来由,但是这话头起得奇怪,有心之人自然能听出这话外音
吕公公不敢接话,冠冕的回了句:"奴才愚笨"
"哼,自然是无知小儿与那妒妇",语调甚是犀利,紧接着又说:"朕念你曾为先皇挡箭,你私底下为皇后做的事我并不是不知,只是凡事都应有个度数,朕今日把话说明了,这三天你不用回宫了,找到辰儿再来见我"
吕公公呆呆站在原地,原先只当皇上温和如玉,殊不知他心里竟明镜一般,只是那宫中瑜妃乃是当朝宰相之女,却被那异国公主占去了皇后之位,那宰相与他数十年交情,岂有不帮之理,却未想到那顾辰辰心地纯良,竟未向皇上告状,哎,果真是造孽,造孽啊,罢了,寻回那顾辰辰,也算是应做的事
另一方面,易逍遥派去几个得力的人四处寻找辰辰下落,这城中一一搜寻也不是三两天能完成的功夫,再加之还不知道辰辰是否在城中,虽然他目已盲,可手脚依然完好,几位高手也甚是着急,一直未果
今日探子又有信到,易逍遥急急打开,依然还是那几个字--遍寻不获!,易逍遥闭目把手中信纸揉成一团,这西域他是呆不下去了,在那尘烟之中奔腾才发现自己犯的是一件多么愚蠢的错误,想起昔日执友银曾说:"音尘啊音尘,众仙言你逍遥,我看你是痴傻"
这些时日他日思夜想,思及辰辰临走说的话,做的事,想起辰辰那日落泪,想那顾辰辰与他一样是潇洒不羁的男儿,何时见他落过泪,那日定是伤他太深,虽说他是那王母派来的,可却从未伤过自己一丝一毫,自己为何如此愚笨啊,银啊银,他日再见,我易逍遥必定服了这个输
这一夜,易解二人均无眠......
倒是辰辰与那夜晚虫鸣之时想起月轮,伸手一摸,才想起那日被人抢了去,一拍脑袋,自己笑道:
"那关情知道还不心疼死了,只是可怜了我那月轮落入那些圬物之手,定也要在这夜半之时哭泣",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又改道:
"我为何说也呢,真是真是",一阵凉风吹来,让人打了个冷战,辰辰觉得脸上凉丝丝的,一摸,那凹凸不平的脸上竟然全是眼泪
急忙用长衫擦干,可那眼泪却又不停的涌出来
"顾辰辰啊顾辰辰,那张大叔说凡人对新学会的事物都好奇不己,你怎么刚学会哭,就那眠玉一样整日哭个不停了",说着自己便摇头晃脑的摸索着进了屋,只是到了屋前却忽然停了下来,那背影好似在强烈压抑什么,终于,转过身来,对着天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吼道:
"易逍遥,你个王八蛋!!!"
九天之外 离魂阁内
银纤手一挥,那水中影象渐渐消失,拿起桌前美酒轻泯一口,笑道:
"未想到这花仙竟如此可爱,要不是我已有了赤儿,音尘啊音尘,我要你哭也哭不出来,哈哈哈哈"
一旁小赤歪着脑袋听得似懂非懂,稚气的问:"银要让谁哭?"
银伸出食指托起小赤的下巴,拇指无限温柔地轻扶他的脸道:"让谁哭也不会让我赤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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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吕公公在城中也是遍寻不获,心着急万分,一是无法向皇上复命,二是对辰辰也心有愧疚,这真是大隐隐与市也,众人四处寻找的顾辰辰,其实就在那闹事旁一片树林的后面,正与那张老汉谈笑风生,正逗那不怕他相貌奇丑的邻家小姑娘,正挥汗如雨的种着那书生留下的花花草草......
只是各位,有些事是定数,是活定也,可改;有些则是死定,神仙难改,吕公公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却也找不见辰辰,倒也奇怪,辰辰所在之地象是立了结界一般,谁也进不来打扰,却未想到那月轮寻主心切,冥冥之中帮了大忙
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吕公公高坐在城中茶楼雅间内,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却被县太爷派人悄悄的请了去
到了县衙,一个捕快将吕公公请至内堂,县衙老爷满脸谄笑的走来:
"下官拜见吕公公",边说边作了个揖
吕公公一向看不惯这些趋炎附势之徒,不悦的摆手,心想,现在哪有时间与你纠缠,以为这县官是得了消息,知道他在城中想来巴解,语气冷淡的回他:
"我未在朝中为官,受不起,我此次身负重任,县衙老爷有何事就长话短说吧?"
那县官虽热脸贴了冷屁股,表情却丝毫未变,一看就是个虚伪之人,县官做了个请的姿势,吕公公坐下,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公公不知,贱内的远房表亲在城中有家当铺,那当铺......",话未说完吕公公已经不耐烦了,其实那县官心里也害怕得很,说是什么表亲,其实就是他那内人在城中开的,怕吕公公在皇上面前说他贪污才绕了大圈
于是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吕公公以为是这县衙想要贿赂他,心生厌恶,看也懒得看,余光扫过,却忽觉不对,定睛一看,这不是当日他亲手交到顾辰辰手上,皇上赐的月轮吗!
二十 龙恋残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找到月轮,那自然就有找到顾辰辰的希望,吕公公两手抓起县太爷的衣领,急忙问:
"你从何处得来这玉,快说!"
那县太爷自然是吓得不轻,颤着手指着吕公公拉着他领口的手,吕公公才觉失态放了开来,县衙老爷把月轮放在桌上,说道:
"我也是无意之中得到此玉,一见这东西便认出是皇上的月轮,哪里敢私藏啊,听那掌柜说,是城中几个流氓拿来当的,我早已命人将人抓起来了",县太爷边说边擦着汗,生怕吕公公误会什么
吕公公还以为是辰辰落魄之时拿来当了,未想到居然是其他人拿来当的,那顾辰辰的安危......,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让县衙命人带他前去牢中,他要亲自问个明白!
牢中那几人正是当日调戏辰辰那几人,只因等那玉后四处变卖未果,那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皇宫中流出来的,又出不起价,再说也不敢私藏,结果这几人只有拿到当铺想换些花酒钱,却未想莫名其妙的被抓了起来,至今还纳闷呢
忽然见到牢门开了,进来一个衣饰不凡的人,连县老爷也巴巴的跟在身后,几人对视几眼,心里也紧张得很;狱卒端来凳子让吕公公和县太爷坐下,吕公公哪有那心情,直接便问:
"你们老实交代,这块玉从何而来?"
那三人早已套好了话,异口同声的答道:"祖上传下来的"
"放......"吕公公本想说放屁,却又觉有失身份,厉声恐吓道:"此乃皇上赠与他结拜兄弟之物,你们祖上如何传来的,再不说实话,全部拖出去砍了!"
无胆匪类,自然吓得不轻,心想说出来也不过是个抢劫罪,总不至于丢了脑袋,带头的便先开了口:
"是......是那日在城西树林前巷子口抢了一个公子的"
"公子?!!什么样的公子?",问出了头绪,吕公公自然更急了
"就是被易逍遥赶出府那个毁了容的顾公子......"
顾辰辰在那花间醉如往常一般的过活,只是那张老汉又来与他聊天,其实这张老汉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公子,虽然他相貌丑陋,但是也能想像出他未毁容之前是如何的俊美不凡
只是今日倒听不见张老汉那爽朗的笑声,似有心事,辰辰试探的问:
"今日张老爹好像不高兴啊?",这称呼已经从张大叔转为了张老爹,辰辰倒是对凡间更加熟悉了不少
那张老汉才闷闷的道:"我那孙儿你也是知道的,十年寒窗,学富五车,没想到乡试之时,那县衙竟然用了钱财疏通,换了他儿与我孙儿的考卷,哎,不提了不提了"
凡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那张老汉的孙儿辰辰倒是‘见'过几面,待人极好,只听那声音便是如沐春风,谈吐更是不凡,一听便知非池中物,倒是可惜了的
正想出声安慰安慰张老汉,却听见后面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唤了声:
"辰儿......",这一声两个字,却包含了无限情意,竟是颤抖无比
辰辰自然知道是谁,高兴的转过身,却又急急转过来,他不想让人看见他如今的模样;那张老汉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威严的人,就连身后跟着的几个侍从也是个个不凡,为首这人更是紫气冲天,不是当今天子,又是何人?
立刻收拾石桌,招呼他们过来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小心的看着,却见一旁众人都如他一样不敢坐下
"辰儿,你让我好找啊",解关情拉着辰辰坐下,看着他的脸变成这般模样,心里更是各种滋味,好生难受
"关请找我做什么,如今我眼也盲了,空有一身臭皮囊,要不是这几日好了些,怕是吓着你呢",顾辰辰嘴上这样说,倒是感激他不象那易逍遥般无情,自己的脸有多吓人他能感觉到
"我以为辰儿深知我心,却不想也把我看成那些俗人一样,我当时虽为你美貌虽倾慕,但也欣赏你那潇洒不羁的性子,你可知?"
辰辰想说,我知,却忍了,摸索着想拉过张老汉坐下,只是张老汉实在不依,辰辰也没办法,转向解关情:
"我想请关情帮我个忙"
解关情自然觉得奇怪,依顾辰辰的性格,打死也不会开口说个求字,倒是有兴趣帮他这个忙,只是故意逗他:"要我帮你可以,你与我回去可好?"
其实辰辰也知道,这话解关情是迟早要说的,只是借这个机会说了而已,倒也没反对,死活拉过张老汉,让他把孙儿的遭遇告诉这解关情;张老汉怎么会看不出这人身份尊贵,本就觉得顾辰辰不是一般人,这下更确定了,一下跪在了地上,把他孙儿的遭遇尽述
解关情仔细听完,一手靠在嘴边对吕公公轻声交代了几句,吕公公便带了一人离去,辰辰知道事情成了,扶起张老汉:
"张老爹,你这事这位公子提你做主了,你与孙儿放宽了心等消息就是"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张老汉连连叩谢,看来对辰辰的话深信不疑
谁知解关情却说:"我要多谢你才是",说完看了辰辰一眼,辰辰虽目盲,也能感觉到那一记温柔的眼神,偏头回避
解关情心里激动不己,易兄啊易兄,这次你可不能怪我夺你所爱,是你弃他在先,我寻获在后,日后休得怪我,于是轻唤辰辰:
"辰儿,这就随我走吧"
张老汉也知辰辰留不久了,心里也甚是不舍,但见他有更好的去处,自然没道理留他,辰辰心里也对张老汉很是不舍得,道完别,辰辰劝回张老汉,让他去告诉孙儿喜讯,张老汉更不想亲眼看着辰辰离去,就依了他,回了
不想解关情却从怀中掏出两瓶紫红华英,辰辰多日滴酒未尝,那酒虫一下便被勾了出来,兴奋不已,寻着香味去夺解关情手里的酒,解关情本想逗得辰辰摔倒,自己好来个美人儿在怀,却不想那酒虫,闻着酒味手法倒准得很,一下就抢到了酒,关情甚是无奈......
酒间,解关情看着那月光撒在辰辰身上,心里却温暖异常,轻声道:"我知你定不舍得立刻离开这里,特得拿来美酒,与你痛饮",说完,从怀里掏出月轮,还是挂在辰辰腰间
那月轮在月光下才是最美之时,闪着柔光,不似夜明珠般夺目,却美它百倍,辰辰轻扶月轮,抬头猛饮一口,笑道:
"我知月轮舍不得我,只是关情太过小气,这两瓶酒如何痛饮?",此刻的顾辰辰仿佛回到他们初见时那个知大狂妄的小子,那个问他要紫红华英的顾辰辰,只是这会儿的辰辰早已明白这酒的珍贵,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很是感激
*只怪辰辰平时和那易逍遥处多了,多少年也学不来人情世故,还是张老汉实在,是不~还有那啥,其实我先让关情找到辰辰对逍遥就是个打击,放心,就算只有三章,我也会虐得易逍遥爽爽的,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二十一 意断魂惊
诉衷情
香灭帘垂春漏永,整鸳衾。
罗带重,双凤,缕黄金。
窗外月光临,沉沉。
断肠无处寻,负春心。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
怎忍不相寻?鸳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这2首诉衷情送给文中3位*************************
解关情心里竟有些吃那月轮的醋,也知有些事勉强不得,只是看着辰辰本是天人容貌却毁与一旦,原先那仙籁之音如今也如此沙哑,他心里倒比顾辰辰更为难过
两人在月下喝酒聊天,解关情一人兴致勃勃的讲这讲那,忽然觉得身边没了声音,那辰辰竟已经靠着石桌睡着了,爱怜的轻笑,伸手去摸他脸上因那毒药造成的淤块,却见那些伤痕似慢慢在改变,只是极小的改变,一瞬看去以为是花了眼,仔细看来,似乎真有变化,象是在慢慢愈合、平整,这倒是把解关情吓住了,但心里又偷偷窃喜,心道顾辰辰果真来神人也
其实只是辰辰本身就有睡眠中自疗的能力,那月轮更是灵性之至的宝玉,早已认定辰辰为主人,自然更要助主人排除体内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