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孩子指指笑得很灿烂很灿烂的那个人。
"这个。"
"哎？为什麽是他呢？"
杳汨带著好奇。
"不知道，看上去让人觉得很温暖，很好奇。总觉得是需要认识的人。"
摸摸脑袋。
"不过要是大人觉得不合适的话。。。"
拖长了音。
"不会，毕竟你是现在的会长嘛。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然後指指那张照片。
"他叫做渢渝。在我来这里之前，是负责这所学校的妖精。"
"大人，之前的？"
"是，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妖精。应该说，是很妖精的妖精。"
"啊？什麽意思？"
好奇怪。
"因为妖精，应该是善心而单纯的生物。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受伤又最容易爱上别人的生物。而他，大概算是最最典范的妖精吧。"
"那他现在人呢？"
既然是妖精。。。为什麽他不在这里了呢？是调职？还是别的什麽？
"谁知道呢。"
笑了一下。
"谁知道呢。"
杳汨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次，接著把头转向窗外，让眼睛落在灿烂的阳光和明亮的天里，清澈透明，溢满他的世界。
"死了吧。我猜想。"
"啊？死了？妖精也会死吗？还有，原先的妖精大人死了您还笑得那麽开心！"
中规中矩的小孩严厉地斥责著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妖精大人。
"你知不知道，对於妖精来说，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麽？"
杳汨的脸并没有转过来。
"啊？"
"对於不会死的妖精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某一天能和深爱的人一起死去。"
"一起，死去？"
"不会死去的妖精能够死去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不可以用人的思维方式去考虑他的世界。"
似懂非懂点点头。
"他一定是和最深爱的人一起死去的。"
和那个珍惜著他，愿意永远陪著他的人一起，慢慢老去，死去。
当你们的时间度量终於一致，你们之间的幸福，就会使全世界都，为你们灿烂。
毕竟，妖精是，需要别人的温柔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