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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漂亮少爷 之 扬州乱弹——by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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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眉毛倒竖,"生意归生意,不准开我小强的玩笑,他又不经骗!"
丹朱哈哈大笑,"云庄主,说实话,这么可爱的宝贝得多请个人看着才行,要不我勉为其难帮你这个忙算了。"他突然凑近我。"小强,做我哥哥吧,我一直想要一个真正的亲人。"
从他低沉的声音里,我隐隐听出些莫名的情绪,凄冷的孤单,伤感,渴望,我怔怔看着他的眼睛,那隐约的笑意游离着,似乎要努力遮蔽闪烁的两点晶莹光芒。我心酸难耐,猛地把他抱住。和小乖一样,他的黑发有着丝缎般的质地,在我手下柔顺异常,我哽咽起来,"丹朱弟弟,别伤心,我以后会保护你,小乖很厉害,我们一定不让你受欺负!"
"别揉,脏死了,你刚嗑过瓜子!"丹朱哇哇大叫,把我双手扣住,一把推到小乖怀里。他忙不迭去梳那长发,恶狠狠道:"早知道就不认你这个哥哥,害得我等下又要洗头,还揉断我好几根宝贝头发,真是得不偿失!"
小乖冷着脸敲了我一记,"你看,别人不认你,老是拿冷脸去贴人家热屁股,笨蛋!"
"谁说我不认!"丹朱眼一瞪,施施然走到我面前,把衣摆一掀,单膝跪了下去,正色道:"大哥,请受我一拜!"
我丈二摸不清头脑,紧张地看着小乖跟他讨主意,他眉毛一挑,"还不扶你弟弟起来,想让他跪一辈子么!"我这才回过神来,欣喜若狂,拽着他的手上蹦下跳,"太好了,我有弟弟了!"
丹朱微微挣了挣,还是任由我拉着晃。他把凤眼眯成了细细的一线,转头看向小乖,小乖正襟危坐,端着一杯茶轻抿着,脸上似笑非笑,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恍然间,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妥,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我心房已充填了无数的快乐,满得全身心的甜。
很快,他们都恢复云淡风清的模样,坐下来商量如何丰富云彩缎和云锦缎的花色,以适合燕国的审美特点。燕国人性格热情豪放,喜欢鲜艳的颜色和繁复的花纹图案,尤其喜欢用大朵的艳丽花朵和鲜明几何图案的组合作为装饰,而中唐特别是扬州织布纺的花色都非常素雅,那些艳丽图案几乎都是在喜庆场合才能用到。因此,即使这些布料的做工都让人赞叹不已,真正在燕国推广还有些困难。
丹朱承担下设计花色的任务,他会在我们出去讨债这段时间找人画出几个系列的花色,小乖暂时提供了富贵牡丹系列和秋菊傲霜系列的构思,让他打着云家庄的名号,找扬州最有名的牡丹画手唐言帮忙。
两人谈得很投机,我嗑瓜子嗑得口渴,咕嘟咕嘟把水都喝光了,当我准备起身去倒水,丹朱叫住我,"别忙了,都已经子时,你们明天还要赶路,早点去休息吧,回来再慢慢谈,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小乖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当中的明月,沉声道:"丹朱,我有件事放心不下,不知......"
丹朱站起来正色道:"云兄,你不用说,我们既然已是一家人,就绝对没有推脱的道理。我早有耳闻,你不在的时候我会看着胡一,而且尽力稳住他,不让他狗急跳墙!"
"胡一是坏人么?"我有些纳闷,脑海里浮现出两撇翘翘的胡子,恨恨地想,亏我平时对他这么尊敬,还老是为他煮糖水泡茶,早知道我就在他的茶里下毒,让他肠穿肚烂,省得小乖烦心。
小乖拉着我往外走,轻声解释,"我娘放手后,他暗中提价,并从各地客商手上收取好处,否则就不给定单。对云家庄则隐瞒不报,仍按原来的价钱出货,从而两头得利,各地客商生怕得罪他,不敢吱声。还有,他已经在云家庄培植出一定势力,连我一时半会都动他不得,只能敲山震虎,让他自动收手,等以后慢慢肃清他的力量再动手收拾他!"

扬州乱弹之五 讨债
人不可貌相!这是我看到钱摇后想到的第一句话。
他好歹也是童城的大富人家之主,在这里有三个绸缎庄,怎地如此瘦骨嶙峋,就如同那大旱三年时的灾民一般。只见他脸色蜡黄,颧骨高高突起,眼睛鼻子嘴巴无一处不小,远远看去就像秋后的田野,遍地金黄中,耸立着一个用竹竿挑的稻草人,那稻草人五官都在,不过,只是都在而已。
他的打扮更让人匪夷所思,我们到童城时已近冬天,他穿着补丁叠补丁的长衫,外面套件夹袄,夹袄上破了好几个洞,已经成了黑色的棉花招摇着,边走边挣脱最后的束缚,随风飘走。他脚下是一双露出三个脚趾头的布鞋,鞋后跟已踩没了,根本穿不上,他只好一路跻拉着,走三步停一次,把鞋子套紧一些。
到了童城,我们立刻打听钱家的住处,他家非常容易打听,人们一说起钱摇,眼神都变得非常怪异,仿佛,那人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泡茅房里的东西。他的丰功伟绩在童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们暗地里给他一个名号,铁公鸡!
我们找到破败得不可思议的钱府,虽然就靠近童城最繁华的铜雀街,和旁边一排矮小却收拾得干净如新的民房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一片废墟。钱府很大,几乎占了半条街,只是围墙上杂草丛生,门上红漆早已剥落,现出里面灰黑的木纹,门口只剩下一个灯笼,斜斜地挂在屋檐下,那大大的"钱"字在灰白的纸上依稀可辨。
我们在钱府对面一个小客栈落脚,推开房间的窗户,对面钱家的景象一览无遗。他家只能用"荒凉"两个字来形容,偌大的钱府只有两个老得牙齿掉光的仆人。小二告诉我们,钱摇克扣工钱实在太厉害,许多长工短工做到吐血,被他东扣西扣,年终竟倒欠他银两,这两个仆人无儿无女,实在没地方才留下来,即使没工钱拿,在这里熬着好歹不至于饿死。
小二还告诉我们,钱摇其实有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叫钱元宝,他十分像他早早死去的母亲,是个粉雕玉琢的少年郎。更可贵的是,与他母亲一样,他心地非常善良,时常接济童城那些孤寡老人。钱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三年前,钱元宝在暴风雪天救下一个落难的江湖客,花了许多银子,钱摇心疼不已,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把他用大棒子打出家门,可怜那元宝出门时全身伤痕累累,只着单衣,若不是客栈掌柜发现,在那寒风凛冽,大雪纷飞之夜,只怕早就一命呜呼。
钱元宝得救后,再也不肯回去,索性在童城城墙边租了个小屋,摆个画摊,边卖画边教些贫苦孩子读书, 因为他教书分文不受,人们感激不尽,纷纷送米送肉送菜,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最后,小二感慨万分地告诉我们,钱摇生怕元宝再回来败家,从此对外宣称再没有那个儿子,许多人看不过去,连客栈掌柜也时常差他过去看看,顺便送些不要的衣裳和客人吃剩的饭菜过去,生怕那精灵般的孩子挨冻受饿。

到童城来才两天,我们已把钱摇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小乖跟我一一分析,绞尽脑汁商量出各种办法要债,其结果都是不可能。
试想一下,他不吃软不吃硬,连儿子都不认,银子比他的性命更重要,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大一笔钱。据胡一说,每次他提出还钱钱摇就哭穷,捶胸顿足,在地上打滚,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看来,胡一的话并没有假,问题在于,胡一肯定与他私底下达成某种共识,从中得利。也许是以暂时不追究债务为条件,提高云彩缎和云锦缎的价钱,反正帐面上的钱胡一无法到手,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第三天早上,我抱着小乖正睡得迷迷糊糊,隐隐听到一个尖利的叱骂声,小乖体质有些畏寒,总是窝在我怀里取暖,我正要起身去看,他却双手一揽,把整个身子都赖到我身上,我只好把他抱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一看,钱府门口站的可不就是铁公鸡钱摇,只见他今天头上多了顶棉絮乱飘的破帽子,一手叉腰,一手拿着些落叶,正对那老仆人咆哮,"你这头猪,这些叶子还可以生火煮饭,你竟敢扫出去,老子养你是来糟蹋东西的么!"
老仆人那满是白发的头几乎垂到胸前,唯唯诺诺应着,路人纷纷侧目,有的人远远看到,走到一半就退回去,宁肯绕路走也不愿意与他打照面。
小乖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会,伸手搂住我脖子,娇滴滴道:"小强,抱我回去睡觉,我冷得很!"我的正义感鬼鬼祟祟探出头来,义正词严道:"小乖,不是我说你,我们到这里来不是睡觉的,你怎么能这么懒散,丹朱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小乖扑哧一声,一头钻进我衣裳里,捉住我胸前的红豆轻轻地咬,我被逗弄得浑身酥痒,把他抱到床上,为他裹紧身上的被子。他终于放过我,眼笑得弯弯的,如天上朦胧的月,我忍不住在他嘴上狠狠亲了口,他瞪了我一眼,几乎把头缩进被子,嘟哝着,"你不在被子里好冷,早知道不来了......"
真拿他没办法,我拼命挠头,趴在床边问他,"咱们要从什么地方下手讨债?"
"没看他寒酸成这样,难道要他从地里种银子出来还我们!"小乖推了我一把,"别吵,让我好好睡会,你的胃口怎么越来越大,昨晚真是累死我!"
还说我胃口大,都是他惯出来的!我羞赧地在他颈间蹭了蹭,都是我不好,让他这么辛苦,昨天听说童城的烧酒好喝,我们吃饭的时候也要了一壶,没想到这烧酒后劲很大,我晕乎乎地缠着他要捅捅,一次不够要两次,两次不够要三次,后来他实在没力气,小柱子怎么搓弄都软趴趴的,我竟然还不肯放过他,拽着他要他手指头捅捅,又舒服了一次才罢休。
我轻手轻脚走出来,小乖在后面叮嘱了一句,"别到处乱跑,早点回来!"我正想着怎么要钱摇找银子出来,胡乱应了一声,交代小二好生看顾着,整了整衣裳便出门了。
那老仆人还在扫地,不过是把外面的落叶扫到一起,再一筐筐装进院子,在萧瑟的晨风里,他的白发和身上破絮一起颤动,恍然间,那瘦弱不堪的身体也不住颤栗,如树上即将凋零的枯叶一般。
我心头一酸,过去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赔笑道:"老人家,请问这是不是钱元宝家,我是他朋友,想找他叙叙旧。"
他身体一震,那混浊的眼中泛着点点水光,长叹道:"小伙子,元宝不在这里,你要找他去东门城墙那边吧。你如果见到他给我老马头带个好,让他平时多注意身体,晚上睡觉别踢被子,当心着凉。"
我又作了个揖才告辞离去,径直来到东门城墙根下。路上行人很少,除了扫大街的老妇,人们吆喝着赶着水车粪车不停地穿梭来去,还有些赶早市的农人用扁担箩筐挑着新鲜的菜蔬迎着熹微的晨光而来,有的一头挑着菜,一头还放着小小的孩子,孩子身上盖着农人的棉衣,正在美梦中徜徉着,农人不时看孩子一眼,神情无比温柔。
有街头扫地的老妇人带路,我很快找到元宝的家,和钱府相比,这里实在小得可怜,只能算是个用砖头搭建的棚子,上面连瓦都没有,只薄薄铺了层茅草,风刮过去,茅草簌簌地落下来,在屋前屋后铺了一地细碎的金色地毯。扫街的老妇没有把这些茅草扫走,而是细心地扫成一团,前后捋顺摆齐整,堆在元宝家那被吹得吱呀直响的破门前。

我前前后后看了一圈,这个棚子四处漏风,晚上睡觉肯定很冷,小乖没有我抱着是肯定没法睡的,元宝一定也跟他一样,晚上要折腾到筋疲力尽才能入睡,天色尚早,我还是先别吵他。我四处找了些砖头,老妇知道我要做的事情,连忙到铁匠铺借了把钝刀给我。
于是,在渐渐温暖的阳光中,我开始了补洞工程。按照那些破洞的大小,我把砖头砍成小块一一塞上,再用碎砖头固定,手边要是有泥巴更好,我可以和些泥巴封住,旁边渐渐多出几个孩子,都笑吟吟上来帮忙,有的在地上磨砖头,有的从家里倒了水,一路泼泼撒撒端来,有个梳个冲天辫的四五岁小男孩不知道该做什么,干脆拿个小砖头跟前跟后,在我补过的洞上再敲敲打打,以为能更结实些。
也许我们闹的动静太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比小乖还要瘦削的男子打着呵欠走出来,我身边那冲天辫小男孩丢下砖头就跑过去,拉着他仿佛披挂在身上的长衫袖子摇晃,奶声奶气道:"元宝哥哥,我们在帮大哥哥修房子!"
看着他慢慢踱过来,果真是唇红齿白,清秀俊逸,加上身材颀长瘦削,简直有飘飘欲仙之感。我有些手足无措,把那钝刀藏在身后,喃喃道:"早上好,我叫萧强,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依我的经验,我吵到小乖睡觉他总要敲我脑袋,这个元宝会不会也一样。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听他哈哈大笑道:"萧兄,你这是何苦,小弟住得挺舒服。不过,小弟还是要感谢兄台的一片卫护之心,听兄台口音不像童城人,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吧!"
他要我说我反倒说不出口,他都落得这个境地了,我怎么好意思问他要银子。我支支吾吾半天,急得满头是汗。他笑容更加灿烂,撕下一截衣摆递给我,"萧兄,不急,先擦擦汗。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到屋里坐着说,小弟洗耳恭听!"
屋里更加简陋,一床一桌一椅就是全部家具,窗边摆着两个破木箱,一个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些衣裳,一个里面放着许多字画,元宝微笑着,"萧兄,那把椅子有些摇晃,你干脆坐床上去吧,我去张罗些茶水来。"
我慌忙摆手道:"元宝,我......是来讨债的,你爹欠了我们两万两银子,我想......拿回去。"我羞惭不已,连头都抬不起来,喃喃道:"对不起,小乖做生意很辛苦,经常连饭都顾不上吃,还要我送到书房去,一边吃还一边看帐本写东西,还经常会挨骂......"
"别说了,我都明白,"他笑得直不起腰来,"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讨债的,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别难为情!"
我来讨债,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我丈二摸不清头脑,怔怔看着他春日阳光般的笑颜,他笑得太投入,一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捂着胸膛直咳嗽,我连忙扶住他,为他拍打背部顺气,他攥着我的手边笑边咳,憋得满脸通红。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冲进来,他脸上是刀劈斧削般的轮廓,虎背熊腰,看起来气势逼人。他冷冷地瞥我一眼,那眼神如寒冬的冰刀,我吓得手上一抖,却想不出什么时候跟这个人结过仇。
元宝发现我的不妥,抬头一看,低喝道:"你还来干什么,我说过不要你报答,而且我的事情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男子好像是个哑巴,两步就跨到我面前,把他拉了过去,手轻一下重一下在他背上拍着,元宝的咳声很快停下,恼恨地推开他,转头对我笑道:"萧兄,真对不起,我没办法帮你,不过我知道我爹肯定有一大笔银子,而且不止两万两,你自己去找找看。"他突然轻叹一声,"你也不用来找我,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再帮不上你什么忙!"
男子闻言又开始瞪我,你以为我吓大的么,我回过神来,对我刚才的胆怯又羞又气,暗暗提口真气,大吼道:"我又没杀你老娘,你瞪个牛头马面啊!"他有些愣神,元宝一脚朝他踹去,"呆头鹅,跟萧兄道歉!我爹欠他家许多银子,他不但不怪我,还帮我修房子!"
男子连哼都没哼,硬生生受了他一腿,元宝自己倒踢得痛了,抱着脚哎哟直叫唤,男子一个箭步蹲下去,把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用骨节粗大的手慢慢揉着。元宝微微挣了一下,一手撑在他肩膀,眼中无比温柔,"暗夜,你这是何苦!"
暗夜头都没抬,瓮声瓮气道:"跟我走吧,我卫护你一辈子!"
"一辈子!"元宝猛地推开他,怒吼道:"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跟我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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