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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天之明镜无尘——by聂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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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是幕后黑手了,哪能把厉害的角色都派给你不务正业用啊,你有小多就够了。"
"公子!"林小多端着茶从后堂走出。
"你看你看,这不是和琉璃一样么,也是随叫随到啊。"武岳秋忍着笑拍了拍白及的肩膀,而后者只能扁着嘴,认下这一回哑巴亏了。
第四章
楼镜尘允了炼药引一事,在酒楼里调蓄精气一整天,隔日便向小二换了一间位置顶角的上房,叮嘱了什么伺候都不必,只是别来打扰,也莫要让人近这房间。赏银给的丰厚,小二自然笑咧了嘴连连应允。楼镜尘见他连店里的其他伙计也都招呼遍了,这才安心踏入房去。
明镜无尘乃一味至圣之药,种种传说的神奇功效皆是因其至灵至净的性子所生。人身本杂,虽受日月恩泽,但那七情六欲四乱五杂终究是滞留于体内无法祛除。若是没有那血药引,至灵至净的药服了进人身,立时被凡血所污,由极补化为极毒。因此需用百毒不侵之人的血将杂质炼净了,这才可调和一般人体内固有的杂毒之气。
楼镜尘在屋子四角各摆了一个黄木熏炉,点上些镇神的药草粉末,自己返身盘坐在床上,手结定印,观想自己中脉贯通,周身剔透通明,气走全身。待相抵的两拇指间也仿佛有了热流通汇,楼镜尘微微吐了口气,百会、膻中、会阴意对一线,正正运起功来,
常人讲炼药,便都是想到拿个锅鼎之类的器具置于屋中,加不同的东西进去炼。而明镜无尘的血药引因讲个"净"字,则需在体内炼成,最后放血取出。炼此药引者只许喝水,且需每日运气游走全身血脉,将血里所载杂物逼至一处,自中指放出。如此十七日,方可将血炼得纯了。
楼镜尘炼到第十六日,自觉良好,虽久未走这一套九风内路,却是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这内路其实亦可算是内功的一种,实为完体之法。常人练了则滋百肢,灌百骸,明目润肺,清灵畅达,顽疾不染。楼镜尘以此功炼血,倒也未觉有多疲倦。
这一日,楼镜尘气坠丹田,张口吐出一口浊气,正欲运气,却听得门外一声响动,当下心头一紧,不是叮咛了那小二不要让人靠近?心思回转间,房门已是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楼镜尘见得腰间那支以田黄为杆的狼毫笔便知了来者身份,当下恭敬一声:
"二哥。"
原来来者正是重华七圣中的书圣苏巽,他平日里对人都是温和有礼,偏偏楼镜尘就是无法令自己与这位堪称谦谦君子的二哥亲近起来,叫声"二哥"也不过是为了礼数罢了。
苏巽抬手阻止了欲下地的楼镜尘,道:"不必了,只是大哥叫我来告诉你,这些日子似乎有人在查你的底细,你未惹上什么仇家吧?"
楼镜尘径直想到了白及去,却是摇了摇头。"我一直刻意低调行事,亦未在外与人结仇。请叫大哥不必太过担心,我自己处理便好。"
苏巽点点头:"有什么麻烦的便与哥哥们张口,莫要自己全抗下。我这便回去与大哥交差了。"
"是,二哥请慢走。"楼镜尘盯着苏巽低头关住房门,灰色的影子一晃便不见了。
沉肩坠肘,闭息凝神,存想精存之气游走全身。楼镜尘双目微闭,本应凝神内守却不知怎的想到了白及那略带奸诈的脸孔。这人心思实在复杂,望眼便是深不见底,似乎一瞥便能将人拉下深渊不得超生。他既已知自己是医圣楼镜尘,还要查什么底细?莫不是怕自己假冒?不会,此等精明干练之人,若是怀疑便不会与自己进行交易。那么难道是。。。
楼镜尘胡思乱想之际,忽觉膻中一紧,体内游走的阴阳两股灵气似是不听使唤地在体内狂奔,意识一阵恍惚,一股腥甜已是涌至嘴边。楼镜尘暗叫不好,以手掩口,身子晃一晃,便栽倒在床上......

苏巽出了楼镜尘所在的酒楼,便拔身向西郊掠去。清晨的郊野本应是微凉青风、四下无人的清爽,却被树下的一个黑衣人身上所散发的阴气压得沉重。
苏巽直向那人而去,在他面前站定笑道:"一近你身四周便连只虫儿也没有,连我也觉得有些怕人呢。"
黑衣人只露出一只眼,阴森森地瞅向苏巽,忽而像是有了层笑意但很快又被不耐抹了去。
"看你那张笑面虎的皮便教人生厌,有事快快说了!"
苏巽环顾下四周,大清早的旷野之上藏不得人,这才压低了嗓音凑上前说了。
"关于那一件事......"声音渐渐隐在风声草动之中,谁也不能再听了去。
※※※z※※y※※z※※z※※※
楼镜尘转醒之时,发觉自己竟是被揽在一人怀里,半躺在床上,大惊之下抬头望,正对上白及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楼镜尘挣扎着要坐起身,却又是一口鲜血溅在衣服上,胸中绞痛,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及在他身后叹了口气,稍微支起身体,自怀中摸出一方白绸巾子,将楼镜尘嘴边的鲜血细细抹净,随手弃在地上。
"我本是说期限快到,来看看你那药引究竟好了几分。哪知进门就见你晕厥在床上,却没见什么药引。你这医圣莫不是浪得虚名吧?"在京城里找出一个人来对白及而言远比吃饭要简单。这日本来是想好个藉口再探探楼镜尘,谁曾想却见他似受内伤而昏倒,脉搏更是弱得几乎难以探知。白及对心中那抹不去的关忧甚感烦躁,仿佛商人花出了预想之外的银两,于是竟脱口讽刺起来。
楼镜尘胸中气涌,转头怒瞪白及。这次气走岔道走火入魔虽说是怪自己不该在运气时分神,却也与这狡诈之人脱不了干系,他竟这般蔑视自己?!楼镜尘本就心性高傲,白及如此致意更是刺激了他的自尊,当下便挣扎着要甩脱白及。
白及看楼镜尘面色苍白,气息粗重,再不及时疗伤怕有什么危险,于是双臂一收,便将楼镜尘禁在怀里,双手伸至他腰前,自顾自地替他解带宽衣。"还是先让我替你疗伤,免得耽误了我的事情。"
楼镜尘一听白及此言,更是挣扎得厉害。血药引炼到最后几日,炼血者的精气全部集于血中,楼镜尘气息走岔几口血喷出,生命力怕是已去了大半,勉强挣扎动作,自然半点力道也无。
白及轻易便将楼镜尘上半身的衣物脱至腰间,目光仿佛被预感牵引似的立时牢牢锁在楼镜尘后腰左上三寸处,一只镂空花纹的锦蝶刺青赫然伏在楼镜尘光滑的皮肤上,为那羊脂玉似的的脊背更添几分魅惑。
白及气息一滞,左手不自禁地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腰,而右手已径自触上了楼镜尘的刺青,食指沿着那锦蝶的形状轻轻描摹。这动作引得楼镜尘全身一阵战栗,正欲回头,却感觉到白及的手掌已抵住了自己的后背,耳畔白及的口气亦是不曾有过的轻柔。
"先别动,让我帮你疗伤。"
楼镜尘感到两股热流自白及的手掌递入自己的体内,想想疗伤确是当务之急,便顺势闭目调息,半个时辰之后,一口气终于是顺了。
白及翻掌,自侧腹沉下,这才收了功力。楼镜尘的伤怪得紧,自己多方常识,却还是收效甚微,好在楼镜尘总算平安无事。
"你这刺青是从何而来,可否告知?"
白及不提还好,这一提令楼镜尘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禁气恼得双颊泛红,却又不知该恼些什么,忿忿地咬紧了嘴唇,隔一会儿才道:"我自小摆弄有的,不知是不是父母给刺的。"
"难道你没问过他们?"
"不,他们......"楼镜尘突然惊觉自个儿太没有防备心,倏地住口,心下责怪自己差点就给白及套出了话。
楼镜尘缄口,白及也没有太多话好说,两人陷入奇怪的沉默之中。正当楼镜尘好容易想到应将白及请出去时,屋外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瞬间房门就被大力推开,"咚"地撞在侧墙上--来人竟是店小二。
未待屋内二人做出反应,店小二便急着张口:"三哥,你没事吧?"
虽是男子嗓音,楼镜尘还是一下就识破了此人身份。
"七七?你怎么会来?"
"我知道你在炼血药引嘛,时辰到了还不见你有动静,以为你出事了。"
"他没事了。想必你就是伶圣聂七七吧?"
聂七七突然被连名带姓点到,反射性地看向白及,愣了片刻,似是刚刚注意到床上两人的光景。
"你们在干嘛?"
白及笑着一摊手:"如你所见。"
"......打扰了。"聂七七果断地转身,出屋,关门。
"她以为我们在做什么?"楼镜尘不太有信心地问自己。
白及聪明地不去回答,只道:"我来继续给你疗伤吧。"
楼镜尘这才想起自己正半裸着坐在这不知善恶的人前面,忙对白及说:"我走的这一路内功与常法不合,刚才多谢但你大概也察觉到帮不上我什么,还是不劳费心了。"
白及会意,知是楼镜尘对自己尚存戒心,也不多做纠缠,爽快道:"那么我先在门外守侯,有事你便唤我,不扰你疗伤。"
"不必了,外边有我呢!"屋外传来聂七七颇具兴味的声音。
"......"
白及向楼镜尘眨眨眼睛,拣了西墙边的椅子坐下,闭起双目。楼镜尘在心中连连叹气,却也对这古怪精灵的的小师妹无可奈何。
第五章
九王爷孝悌王藏冷谦的府邸位处皇宫外西南向不出五百步。九王爷是当今圣上最亲信的弟弟,本身也是通古知今博学多才,年及而立却生着张年年不变的十八面容,纵是皇帝宠信,这九王爷在朝中却始终只是个孰重孰轻的角儿,不知情的道皇帝爱护弟弟不愿他卷入朝野纷争,只寥寥数人知道,这九王爷虽然不担重职,皇帝的重大决策哪个不是经了他的手才拍板定案。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孝悌王府。

书房内,一人支颐着头,手中执卷,看得入了神,睫毛在灯影下微微颤动着,门外咯吱一声,他头也不抬,说了声:"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么?"
门外的人已经踏入房,反手把门栓好,他这才抬起头正欲言发现来人并非使女小菊。
"你就不能稍微表情正常一点,不要每次见到我就像看到妖怪。"来人放下手中的木盒。"我从宫里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还没吃饭吧。"
"你也不用每次都带枸杞桂圆乌鸡汤给我,我又不是要生孩子。"臧冷谦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从身后书橱的暗格里取出一打折子:"你来的正好,这些已经批好了,你不放心就自己回去看一遍,你要查的那个事......"还未说完已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谦,你不要每次都拿公事来转移我的注意。"说话带出的热气有意无意的喷在臧冷谦耳朵上。
红晕染在光洁的脸上,臧冷谦挣了挣身子却因为力气相距太多而丝毫不起作用。"我还没吃晚饭。"
"可是我也饿了。"
"那一块吃。"
"我不是肚子饿。"
"............"
"你不要想用‘我有月事'这样的借口来糊弄我。"
"不敢,只是如果你觉得这个比你儿子的下落重要的话。"
"那个已经查到了么?"
"你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说话么......"
臧绶天妥协的松开手,拉过书桌旁的椅子坐下。臧冷谦整了整衣领,退开三步:"臣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平身。"
"关于八皇子的事,白及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很可能是重华七圣中的医圣楼镜尘。"
"这个我也猜到七分,可是没有见到楼镜尘的样貌前还不能确定。白及有没有说其他?"
"白及正拖住他,楼镜尘来洛阳的目的,是为了调查二十多年前那起楼氏灭门血案。"
臧绶天闻言暗自沉吟,脸色却不带变化,当下也再没心思逗留下去。

皇宫大内。广弘宫。
"烽隐。"明帝臧绶天遣退左右,负手站在回廊的朱漆柱旁唤到。
"在。"暗影里一个声音回答到。
"把楼镜尘带到这里来,不要给其他人看见了。"
"是。"

却说楼镜尘以血炼药引已炼到十六天光景突然走火入魔岔了内息差点折了性命,被白及救了下来。本来只差一天,这血便能全炼纯粹,可是楼镜尘这么一来将大血气喷出大半,大伤元气不说,药引亦不可能按期完成了。白及却不急,只呆在楼镜尘房内一角静静看他调息养伤。其实未必需要守在一旁看着,白及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为何要这么做。楼镜尘闭眼端坐在床上运功,白及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想从那张较之自己失之刚毅说不上俊美无铸却散发出光而不耀的气质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无论怎么看,从楼镜臣的面容上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白及倏紧了眉毛目光依然不离开楼镜尘,想着什么。突然一道细不可闻的声响从屋顶传来,楼镜尘专于炼血未曾入耳,白及却听的真真切切,起身就要越窗上房去看个虚实,耳边却传来聂七七的大内密音:"白公子请不要离开三哥,外面的老鼠交给我去捉。"

心知楼镜尘此刻万不可受外界影响,白及站在厢房中央,运气发动凝影心法,少倾果真闻及破空之声,竟是直取楼镜尘灵台,白及急掠身过去展开纸扇将那暗器挡了下来,同时一锭碎银打了出去,只听到碎银打入了外面走廊的木质扶栏,外面的人却跑了。心知对方只是来探个虚实,白及却不敢收起凝影心法,再看纸扇挡下的暗器,是三寸长不知什么材料制的通体乌黑的钉状暗器,晓是白及所见天下暗器,却不认得这般形状颜色者。当下恐怕楼镜尘受袭,也不敢离开,顺手拖了藤椅坐在他三米处。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工夫,楼镜尘的脸色见好,才翻复手掌,归气海,转紫宫。楼镜尘睁眼便问:"方才是什么人?"
"不知道。"
楼镜尘便不再问,只觉得口渴难耐,便要起身倒水,不料身体还未恢复体力,虽不至于不得动弹,但手足疲软,甫一下床,整个人就跌了下去,脸色顿时又是惨白。白及见状向前抱起楼镜尘放回床上,转身又倒了水递给他。楼镜尘却不接,倒不是怕他使诈,只是方才白及将他打横抱在胸前,是抱女子的方法,让他觉得别扭,再者白及心性难揣,他护住自己性命那是为了药引,这么做却是为了什么。
见楼镜尘不接,白及挑起眉毛:"要我喂你?"
楼镜尘望他一眼:"怕你下毒。"便接过来喝下去。
"你见过这个么?"
楼镜尘看见白及手中的事物脸色一变:"你从何处得到此物?"
"刚才袭击你的人用的暗器。"
"你知道这是何门何派所用暗器么?"楼镜尘的声音竟有些许发颤。
"知道就不问你了。"
楼镜尘要过那漆黑的三寸钉,另只手探进衣服摸出一只钉子,摊在掌心,无二样。
"这是......?"
"当年我爹楼君明和我娘施婉泠被人杀害,他们预知仇家来寻,先将我交于重华门初代掌门白清臣抚养,将此物交与白叔叔,告之三日内若遭不测,则着我长大成人,执此物寻杀亲仇人。不想今日在此,找到这帮人的下落。"
"不如说他们终于找到你的下落。"话音未落门外衣物琐屑作响的声音传来。"谁!"
"是我。"聂七七推门进来。
"怎么样?"白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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