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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蝉——by风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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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忽然听到「喀喀」声响,回头一望,那些摆夷人竟然个个面如死灰,握着兵刃的手簌簌发抖,那「喀喀」的声音原来是从几个牙关也在发颤的人口中发出的。
「身手还不错嘛。」一只修长而优美的手从轿中伸出,中指上戴着只银色的指环,环上嵌着大如指盖的碧蓝色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当、当」数声,是手中兵刃落地的声音,摆夷男子们有些人竟抖得连刀也握不住了。站在东蓠夏树身后的三个女子一起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作声。
轿帘掀起,轿中之人走下轿来。明明是被抬在肩上,离地有一人之高,他竟然就这么腿一伸,像从自家门槛跨出来一样轻松自然地到了地上。东蓠夏树大惊失色,如此高的功力,只怕自己的父亲也未必可以做到,而这人居然可以!
他很年轻,亦或许只是看起来很年轻,身着亮银色的长衫,头发随意地绑在脑后,反而更显得风流不羁。他的身材颀长,相貌相当英俊,只可惜一双细长的眼睛邪光太盛,寒意逼人。他一出现,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沉重而压抑。
这种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视而不见,更何况那双可以侵蚀人灵魂的魔眼正直直盯着自己。一向自认为沉稳的东蓠夏树面对着这个人竟突然有了种想逃的冲动。自己是怎么了?东蓠夏树对这一瞬间由心底浮出的恐惧和怯懦感到羞愧,但却怎么也无法令内心平静下来达到无我无他的境界。
「小子,你过来!」中指对着东蓠夏树向内勾了勾,指间蓝色的光芒映花了夏树的双眼。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魔性的味道,东蓠夏树心中一痛,这微微有些沙哑却又带着一点金属质地的声音似乎也会侵蚀人心一般。
迟疑了片刻,东蓠夏树向他走去。该怎么称呼他?他似乎是个身份很高的人,拥有让人生惧的功力年纪应该不会像看上去那么轻了吧。只是在想着这样的事情,东蓠夏树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些摆夷人全都如泥般瘫倒在地上的事实。
「前……前辈!」抱拳,躬身,东蓠家的家教是任何时候不能缺了礼数。
「前辈?!」那人愣了下,突然仰天大笑,声振林木,响遏行云。春末夏初正是万物生长繁盛的时节,林中的绿叶竟扑簌簌掉下了许多。笑声嘎然而止,那人眯起眼看着东蓠夏树道:「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论年岁,在下年仅十六,自认比阁下年幼。论功力,在下不能望君项背。所以在下以为,称阁下为『前辈』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东蓠夏树微微一笑,语音清朗。
「不错!」那人点了点头。没见他动,突然手伸到了东蓠夏树的面前。二人离着少说也有三四丈,看见他的手伸过来,东蓠夏树竟然连躲也来不及躲,下巴已被人捏在手中。如果他是想要自己的命……东蓠夏树惊出一声冷汗。
「不错。身手灵活,剑法精妙,机智善变,应对有度,举止有礼,相貌跟身材也勉强够格。这趟中原看来我没白走。」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微微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您,您做什么?」东蓠夏树向后退,却怎么也挣不脱对方的手腕。
「我是说,」顿了一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轻声在东蓠夏树的耳边说,「我看上你了。」


第二章

嗓子干渴得难受,听着耳边「哗哗」的水声,东蓠夏树努力撑起沉重的眼廉。头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身体似乎又回来了。身上暖暖的,还可以感受到温热的水在皮肤上流动时的舒爽感。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神智渐渐适应周围的一切,勉强张开的双眸也终于渐渐吸收了光线。
蒸腾的水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气,似花香又似酒香,那飘飘袅袅的雾气竟然也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粉色,醺醉着人的双眼。东蓠夏树又闭了闭眼睛,重新张目,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是什么地方?
「你醒了?」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听来有些飘渺,不过却十分清晰。楚天行手撑着额头,微微睁着双目。
东蓠夏树轻呼了一声,正想起身,触手之处却是光洁又充满弹性,在溅起一片水花之后,手无着力之处的他又被轻松拽了回去。
东蓠夏树涨红了脸。
是的,涨红了脸。因为,他现在正赤裸着身体,与同样不着片缕的楚天行躺在一个飘散着粉色雾气的大水池里。而他,正是躺在楚天行赤裸的胸怀里。被楚天行拉回去的一瞬,东蓠夏树的鼻尖撞上了那隆起而又坚韧的胸膛,酸酸的感觉从鼻翼直窜上他的脑门,让他差点落下泪来。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说不上来的味道,却让人久久难忘。东蓠夏树的心「砰咚」跳了一下,脸上的红晕罔顾他的意愿闯入了他的脖项。
那是一种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又黑又亮略带着湿意的眼眸。他的眼睛清澄见底,如同黑色的水晶一样美丽。楚天行不觉有些沉醉。就像顽皮的孩子在冬天里见到无瑕的白雪总会忍不住去踏上两脚,楚天行看着眼前的东蓠夏树,心头涌起的就是一种想要把他的清澄在手心里狠狠捏碎的冲动。
很想,很想,把他揉碎!既然心动,不如行动!楚天行抬起东蓠夏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深厚,浓烈,带着强烈的掠夺感。感受他在自己身下惊慌地挣扎,难耐地喘息,困窘地躲闪,直到无力地虚脱,楚天行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和自得。
放开钳制的双手,看着他原本白皙的面颊变得桃红,看着他清澈的双眸染满困惑,看着他浸在水中匀称而织美的身体,久违了的燥热席卷而来,体内乱窜的热息尽皆向下腹集中而去。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冲动了,上次的发泄是在什么时候?楚天行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双唇。身下的猎物秀色可餐,也已经洗剥干净,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享用。
他应该还是处子吧,这个叫东蓠夏树的少年。楚天行对自己的眼光一向很自信。这只青涩美丽的小兽一定还没有经历过人事,所以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才会这么清澈,那么撩人心魄。只是想象着自己的分身插入那紧窒又火热的秘道的销魂感觉,想象着他在自己身下因为痛苦而发出哭泣的声音,楚天行的身体就因为勃起的欲望而觉得疼痛。
东蓠夏树的心还在怦怦乱跳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楚天行会和自己光着身子泡在水中,搂着自己这硬梆梆的身体有这么好吗?
楚天行他想做什么?东蓠夏树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他就对男女之事不太热心,虽然年已十六,但对那些世家子弟沉迷的风花雪月一向谢敬不敏。就算如此,东蓠夏树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譬如说,现在。
再一次被霸道地夺去呼吸,东蓠夏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就算第一次可以当作是逗乐、戏弄、惩戒、威示,这种极亲密的行动在独处的二人之间再次发生就不是偶然可以一笔带过的了。这男人,真的对自己有种不良的企图,而且这企图毫无掩饰。
水气蒸腾翻沸,连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潮湿得令人无法呼吸。东蓠夏树用手抵着的楚天行的胸口,那里的肌肤虽然有些发烫,但更加火热的是悄悄抵在他腹部的那个硬块。同样身为男人,东蓠夏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从未有过如此经验的他,即便再沉稳,遇到这样的状况也只会陷于混乱而不知所措。
感觉到东蓠夏树突然僵直的身体,楚天行微微挑起唇角,直视着那强带着浓浓困惑和薄薄怒意的清秀面孔。
「怎么,怕了?」顺势挺了挺下腹,用着一种别具用心的低哑嗓音问他。知道看似温文的他相貌不错,没想到他生起气来也挺诱人。
东蓠夏树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不看他,却也没有楚天行想象中的剧烈挣扎跟抵抗,这颇令楚天行感到意外。
「为什么不反抗?」楚天行问。
「有用吗?」东蓠夏树轻轻哼了一声,「反正我不是你的对手,反抗只会增加你的乐趣而已。」
「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对手?」楚天行饶有兴味。
「用不着试。」东蓠夏树淡淡地回答,「我跟你差很远,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真可惜……」楚天行叹道,也不知是叹惜东蓠夏树果真武功不及自己还是惋惜少了压制反抗的乐趣。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真的不怕?!」很少见到可以在自己面前保持如此冷静的人,楚天行不禁有些好奇。
「无非是些龌龊下流之事,你既然不以此为耻,我怕又有何用?」东蓠夏树的回答依旧平静无波,「这种事我以前曾在书上读过,想来应该就是你想做之事。我只当自己是被狗咬就行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自己是狗!楚天行不怒反笑起来。
「有胆量。」抬起东蓠夏树的下巴,让自己的目光与他对视。那清澄透亮的双眸中看不到丝毫的畏惧之色。好美的一双眼睛,好美的锐利眼神!呼吸差点停止,楚天行为自己心中的动摇而愤愤不已。
该死!楚天行狠狠击了下水面,把东蓠夏树丢在了水里。顺手撩起额前的发丝,他「呼」地一声从水中站起。带起的池水挂在他的身上,顺着他清晰优美的肌肉纹理下滑,溅起阵阵水花。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身体,东蓠夏树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别的男人的裸体。那如刀削一样挺直的腰脊,柔韧而有力度的每一根弧线都不顾他的意志,跃然扑入他的眼廉。心头突突直跳,东蓠夏树游移着视线,努力不让自己去看楚天行的身体。
「来人!」楚天行烦躁地踱着步,两名少女应声进了房间。东蓠夏树连忙把身体沉入水中,而那两名少女竟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似地,手脚利落地用又大又厚的棉布巾帮楚天行擦拭身体,又服侍他把衣服穿上。
这些女孩子是什么人?她们平常都是这样服侍他的吗?东蓠夏树手扒着池沿,身体藏于水中,只露出大半个头悄悄地看着,不觉又晕红了脸。穿好衣服,楚天行不知对那两个少女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身无片缕的东蓠夏树跟两个少女两两相望。
他出去了!东蓠夏树侧耳听着楚天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想要起身,怎奈这两个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一点的年轻女孩子视线一直盯着这边,自己总不能当着她们的面穿衣吧。更何况,自己的衣服现在在哪里都还是个大问题。东蓠夏树看着她们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噗!」左边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好像忍耐不住笑出声来,倒把东蓠夏树臊得脸通红。
「那个……呃……可不可以让姑娘们帮个小忙?」虽然不好意思,东蓠夏树终于还是开了口。
「什么事?」右边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说。
「在下的衣服……不知二位姑娘知不知道在哪里?」
「公子的衣服吗?」拉长了声音,两个少女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被主人扔了!」
扔了?!东蓠夏树睁圆了眼睛。扔了我穿什么?
高个子少女嘻嘻一笑,自身后摸出一套衣服来。「你的衣服被主人扔了,不过,我们这里还有几套,你穿着试试吧!」
暗自舒了口气,东蓠夏树自无暇问及这里为何会有合适自己穿的衣服。
「那两位姑娘请回避一下,让在下穿衣。」
「回避?」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转脸向着东蓠夏树,「你开什么玩笑?回避了怎么服侍你穿衣!」
啊!东蓠夏树红着脸小声说道:「不劳姑娘们动手,在、在下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行!」拒绝得斩钉截铁。
「可是,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你快些上来啊,不上来我们怎么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呢!」矮个子少女拎着大大的布巾卷着袖子就要来拖东蓠夏树,吓得他连连向水中躲。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把东西放下来出去!」
那矮个子少女甜甜一笑回答道:「你怕我们看吗?老实告诉你,你的身子早被我们看光了,现在还怕什么羞啊。」
什么?!东蓠夏树脑袋嗡地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
「公子,您瞧瞧,身上多干净?」高个子少女笑着凑上来,「您的玉体上上下下,前前后厚,里里外外都是我们姐妹洗的,您不会以为主人只是为了把你泡在水里而泡在水里的吧!」
东蓠夏树浑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间都涌到了脸上。
「怕什么羞嘛,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既然她们可以一脸从容地服侍楚天行,那自己也不必顾虑太多吧,东蓠夏树这么想。心中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中定了定,东蓠夏树从池中站起身走了出来。
虽然浑身不自在,不过总算这两个丫头手脚利落,不一会儿就将身子擦干,把衣服穿戴整齐。拢上头发,用根丝带绑住,矮个子的少女向后退了几步,上下地打量着。
「真不错,就像是量身订做的呢!」她由衷地赞叹着。
衫子又轻又软,顺贴着东蓠夏树的身体,剪裁恰到好处,衬出他修长优美的体态。纱青的色调既不过于朴素也不甚张扬,从那乳白的纯色中渲染而出的青色优雅又含蓄,衬得东蓠夏树更加的白皙清俊,竟与他出奇地相配。乌亮的发丝挽在头顶,用一根同色的纱青丝带系着,几缕发丝有意无意地滑落在额角发梢,几分闲适中透着飘逸。如此出色的少年站在面前,怎么能让人忍住不赞叹两声?
「那个,我们该出去了,公子您可以四处走走,不过请您不要跑太远,出了这间房门向南去,有一个独立的小院,那是公子的住处。过一会儿我们姐妹再给您送饭来。」矮个子少女拉着高个子少女就往门外走去。
没走几步,高个子少女迟疑了一下,回过头轻轻对东蓠夏树说道:「公子您记不得我们了吧,我们是日前在林中被公子所救的人。」
是吗?难怪看身形觉得有些眼熟。
「公子,明天就是四月十五了,奉劝您一句,您小心地房间里待着,哪儿也别去,什么也别问,千万不要见我们主人。等过了十五,说不定很快您就可以回家了。」高个子少女还想说什么却被矮个子少女紧紧拽着向门口走。前脚迈出房门那高个儿少女又忍不住回头道:「我们主人其实是很好的人……」
「你太多话了!」矮个子少女瞪了瞪她,「不要多管闲事!」
看着两个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东蓠夏树惘然若失。过了良久,他举起衣袖看了看,苦笑了一声道:「就放我在这儿,不怕我逃走吗?这还真是奇怪。」
走出房间,看着头顶碧空万里,浮云悠悠,东蓠夏树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看着他了。在这里,根本逃无可逃。
这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谷中错落着十几处房舍,掩映在树丛花影之中。溪水潺潺穿谷而过,沿溪开满了不知名的娇艳花朵,引得蝴蝶翻飞,群蜂乱舞。说是山谷,其实就是山峰中的一处凹地。四周皆是山壁,如刀劈斧削一般,高达千仞之处既无藤蔓杂树,也无凹角隙缝,竟如磨过的铜镜一般滑不留手,没有什么借力之处。这里的山壁就连灵猿也攀援不过,要想翻出去,简直势比登天。
东蓠夏树沿着谷底转了一圈,除了希窄的天生罅缝,果然没有找半个类似的出口。谷中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只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的鸟鸣。时值正午,阳光自谷顶上方直泻而下,将这美丽的山谷映照得有些刺目。不知怎的,这山谷竟然让东蓠夏树有一种孤寂清冷之感。不自觉的,东蓠夏树的眼前似乎又浮起楚天行那张满是邪气英俊狂放的脸来。
「他是个很好的人吗?」手遮着阳光,东蓠夏树看着蓝蓝的天,心里想这那双傲慢又冷酷的双眼不知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东蓠夏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回到那两个姑娘所说的自己的住处,院前的地上开满了野杜鹃,繁花朵朵压得枝头弯低下来,重重花瓣连在一起,火红一片煞是好看。房门虚掩着,但里面静静的,好似没有旁人在。推门进去,房间不是很大,陈设得也相当简单。原木的房屋连树皮也没有剥离,看似粗糙却别有一番风情。屋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走在地板上听着「喀喀吱吱」的声音,身居室内,连身心也觉得怡然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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