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猛烈撞击在冰面上,刺骨地寒,钻心地疼。那么好的衣服被撕裂成了碎片,东蓠夏树觉得很是惋惜。身体被失去理性的楚天行翻弄着,内脏一阵阵刺痛,胸口也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看来内伤不轻啊!东蓠夏树有些失神地想。躺在寒冷的冰面上,背后的冷与上面的热奇妙地融合着,东蓠夏树恍惚中扬起了唇角。
头发被粗暴地向后拉,令东蓠夏树的头向上仰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的脖颈。头皮被扯得发疼,修长的双眉也因此轻轻蹙起。樱色的双唇微微张开,吐出甜蜜而痛苦的呼吸,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散发着诱惑的魅香。
楚天行低呼了一声,俯身吻上了那双柔软的双唇,如暴风过境,席卷一切。搅入口中的舌霸道地捕捉让他无处可逃,缠卷着吮吸着,着的唇舌蒸腾着他们之间薄薄的空气,东蓠夏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灼热的气息和如撕裂般疼痛着的心脏,牵着他快要离开躯壳的魂魄。
「啊——」终于被解放的双唇如吟唱般发出低声的叹息,失去焦距的瞳仁却依旧那么清澈而美丽。白色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犹如白玉一般温润而无瑕。楚天行的嗓中发出一声低吼,他俯下身,用唇吸住在那白玉上的一点红梅。
湿润的触感与轻微的刺痛让东蓠夏树的身体轻轻一弹,想要退缩的身体反而变成迎向上方,感觉到楚天行灼热的双手在自己发凉的身体上游走,东蓠夏树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从未体验过的特殊感觉冲袭着他的感官与大脑,陌生的快乐让他既觉新奇又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如关在笼中的猛兽,仿佛随时会冲出来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惊呼一声之后,叹息一般的呻吟变为了隐隐的啜泣,被紧紧握住的欲望让他无法承受地流下了眼泪。紧紧咬着双唇,感受着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无法形容的冲击,东蓠夏树苦恼地蹙起了双眉。
楚天行早已无法控制在自己体内狂暴的猛兽,身下的人儿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让他的下身紧绷的疼痛。他的双眼被情欲的烈火燃烧着,全身都在叫嚣着释放。举起东蓠夏树的双腿,把他的双膝分开紧压在头侧的冰面之上,那从无人造访过的隐秘之处便悉数显露出来,无所遁形。那白皙的双腿微微发抖,密丛之间的男根已经微微抬头,那粉红色的尖端也自那细薄的包皮之间露出一半。沿着那形状优美的欲望源泉向下,紧紧闭合的秘穴散发出青涩的处子气息。楚天行想也没想,将头埋入了那里。
身体被扳成难堪的姿势,东蓠夏树还不明白楚天行的举动究竟有何用意,直到那难以开口的部位传来湿濡的刺激。
「不!」受惊地低呼出来,东蓠夏树的手抓住了楚天行浓密的头发,徒劳地推拒。腰和背有些痛,不过远远抵不上楚天行的舌给他带来的冲击。东蓠夏树狂乱地摇着头,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脑中的某处似乎突然绷断,东蓠夏树眼前发白,身体像离了水的鱼儿猛地一跳,又颓然地落了回去。陡然失神的他丝毫没注意自己初次的爱液悉数喷在了楚天行的嘴里。
身体还沉浸在漫长的余韵之中,从身下突然传来的激痛又将他从恍惚中猛然拽了回来。楚天行拉开东蓠夏树的双腿,把自己早已硬挺的铁棒刺入那青涩含苞的秘穴。
撕裂的痛感沿着背脊直窜上头顶,东蓠夏树嘶声痛叫出来。身体陡然绷紧,却让痛楚更加强烈。东蓠夏树大睁着双眼却看不见眼前的任何东西,刚刚的嘶叫声也陷落在张开而发青的颤抖双唇中。脑中有万把尖锥敲击,耳畔还能听到从自己太阳穴中发出的怦怦跳动声。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血气,东蓠夏树的双手抠着冰面,指节已俱发白。放松一点,再放松一点,不然自己的伤势只怕会更重。东蓠夏树深深吸着气调整着胸口的呼吸,一点一点试图让自己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血液从接合处的裂口流了出来,润滑着干涩紧室的甬道,东蓠夏树不禁有些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清醒,也不知这是幸或不幸。
楚天行狂乱地舞动着身躯,随着本能恣意追逐快感,全然不顾承受者的感受,抑或者,此时的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性而处于巅狂之中?东蓠夏树不知道,也无力去探寻,他只是在苦苦地等待,等待着这刑罚的结束。
一声低沉的吼叫,楚天行把自己浓稠的精华全部释放在东蓠夏树温暖的体内。低垂着头,汗水顺着垂落的发丝缓缓滴到东蓠夏树的胸前。终于结束了,东蓠夏树无力地张着口,空洞的双眼仰面看着那洞顶微弱的星光。
好痛!也好冷!内腑受了重创,却偏偏又被使劲摇晃了那么久,伤上加伤,看来是更严重了。喉头一阵腥甜,东蓠夏树轻轻咳了两声,就这样,胸口还被牵得一阵阵刺痛。真是个糟糕的夜晚!没有血色的双唇勉强牵出些许笑意。或许,就会这样静静地躺着而死掉吧。东蓠夏树缓缓闭上了眼睛。
喘着气,闭上眼睛,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满足与愉悦感笼罩着楚天行,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在体内暴走的真气不再鼓胀得让人发疯,而如乱麻一般混乱不堪的头脑也似有滴滴清泉涌入而渐渐清明起来。又可以听到已经麻木的心脏美妙的撞击之音,那种奇妙的脱力感让楚天行似乎置身云端,整个身体都变得轻飘飘起来。
每月一次月圆之时的真气逆流是楚天行最为痛苦最为难熬的时刻,虽然每每将自己藏好并紧缚,但体内强大的力量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挣脱束缚,伴着周身钻心刺骨的疼痛让自己狂性大发。
明明刚刚还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怎么突然身体变得如此轻松而舒适了呢?楚天行的脑中一片混沌。缓缓睁开眼睛,扑入眼帘的是一张毫无血色苍白的脸。紧闭着的双眸,咬破的双唇,蹙在一起的眉尖。
「东蓠……夏树?」楚天行怔了怔。blzyzz
东蓠夏树好似失去了生命的人偶,除了极轻微的呼吸,几乎看不出什么生命的迹象。原本白皙的躯体布满了或青或紫的淤迹,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张开,腿根之处白浊的液体和着刺目的鲜血流了一滩。这是暴行之后的惨状,而施加暴行的人勿庸置疑就是趴在他的身上正在喘息着享受余韵的自己。楚天行皱起双眉,以拳在眉心间揉着。
对东蓠夏树是很动心不错,不过,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得到他的身体显然脱出了楚天行的掌控。不过事已至此,要说后悔也不是他楚天行的性格。胸口下传来微微的鼓动,扣住那冰冷的手腕脉门之处,楚天行的眉峰拧了起来。这小子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楚天行把东蓠夏树扶起跟自己面对面地盘腿坐着,手足相抵,真气缓缓注入他的体内。渐渐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紊乱而孱弱的气息也渐渐平复。洞顶投入一丝薄弱的曦光,天已经亮了。
看着抱在怀中沉睡有如婴儿般的东蓠夏树,楚天行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微妙的困惑,一种极微妙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发酵着,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奇特情感。跃上秘道出口处的高台,楚天行怀抱着东蓠夏树向前行进。
这个月终于熬过去了。楚天行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当初如果听了若离的话不去练什么「嫁衣神功」就好了。这种极霸道的内功心经威力虽然惊人,但是每次逢到月圆之时便会让人承受难以想象的真力相激之痛苦,而年少气胜的他即便知道还是要练,只为了成为世上最强的人。成了最强的人又如何?若离还是离他而去。楚天行苦笑了一声。原本若离还在时,有他的帮助自己要好过许多。失去若离的这两年里,痛苦一次强过一次,自己也渐渐无法控制体内暴走的真气流动。像昨夜那样的舒适和轻松,还是头一遭!看着怀中沉静的美丽少年的脸,楚天行心中一动,这少年,或许,就是上天赐予的珍贵礼物!
身体动不了,神智也不清楚,东蓠夏树不知道自己睡了到底有多久。偶尔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不是见到昏黄的烛火便是看到朦胧的阳光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唯一让东蓠夏树确信的是,自己还没有被阎罗王征召而去,证据便是受了伤的身体那沉重的痛楚。内腑被震移了位,每每疼痛袭来,他都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在体内充盈回荡。因为贪恋这温暖的气息,东蓠夏树总会把自己的身体向那里移动,寻找最合适的位置。而每到此时,本是面面相对,以掌渡气的楚天行总是很无奈地任由那端丽清雅的少年露出一脸亳无防备之姿缩入他的怀中,变成环抱的姿势,握着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将他搂住。然后听他近乎呓语的满足叹息。
他现在的这副模样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楚天行摸了摸他的额头。在林中初次瞥见东蓠夏树之时,还觉得他只是一个相貌出众,过分循矩的模范世家子弟,除了那让人心动的美貌,挺直而修长的身材,与一般迂腐颓糜,故作清高的世家子弟们并无多大差别。不过在一旁看他单人对付众多教中的叛逆,那灵巧的姿态,开阖大度的剑法,柔软的思维让楚天行颇为欣赏。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与他楚天行之前见过的中原武林人士截然不同,才会让他产生探寻的欲望。
将他掳来,原本只是想逗他玩玩……不,如果只是想逗他玩玩,自己为什么会把他径直带回最为隐秘的居所?楚天行眯起了双眼。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这个想法一跃入楚天行的脑中,就让他满意不已。既然已经是自己的了,那断然没有再放手的理由。自己看上他,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份吧!楚天行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东蓠夏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喉咙干渴得犹如火烧一般,想伸手拿水喝,可是有如灌了铅砂的身体十分沉重,挪动一下都要费好大力气。喘了一口气,东蓠夏树将身体侧翻,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木桌上古朴的青瓷茶壶。体内的气息已无什么不妥之处,虽然还有些不适,但看起来自己所受的内伤应该已无大碍,倒是身下那无法对人说明之处还传来针刺一样的痛感,让他无法把那夜的行为以梦境来搪塞过去。东蓠夏树皱了皱眉头,不论如何,自己且将其当作一场梦好了,毕竟那样的记忆让人并不愉悦,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增痛苦和难堪而已。楚天行也未必希望自己会记得。想起那冰柱之中显现的如精灵一般虚幻清灵的影子,东蓠夏树没来由地心中一痛。
「你醒了?」那如同金属一般冰冷而清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东蓠夏树想要撑起身子的双手顿了一顿。虽然百般希望自己忘却,可那灼热而疼痛的感觉随着楚天行的声音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热潮转瞬间便涌满了东蓠夏树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眼看着白皙的脸顷刻变得通红,那红晕一直延伸到形状优美的颈项消失在白色的里衣之下,楚天行的心里鼓动着,血液也不受控地向下身涌去。该死的,居然会让自己失态!楚天行有些懊恼。
不过东蓠夏树脸上的红潮褪得也挺快,自小受过「定心」的锻炼,此刻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东蓠夏树脸上的神情有如淡淡浮云,清清微风,一双看似永远无法污染的清澄目光毫无畏惧地对上楚天行。楚天行微微仰起头,脸上一副狂傲的表情,看着东蓠夏树的一双眼睛还是一如初见时那样满是邪气,只不过东蓠夏树在迎上他的目光时却好似有了一点点的改变。想起前几日刚刚见到楚天行的时候,看着他的那双盈满邪意跟冷酷的双眼现在好像少了些锋芒多了些柔软。或许这只是自己的一时错觉罢了,东蓠夏树有些消极地想。
「不说话?」楚天行挑起眉毛,长腿一偏坐上了他的床头。
「渴了。」东蓠夏树开口轻轻地说,嗓音有些嘶哑,不过依旧沉稳好听。
楚天行的目光飘向桌上的茶壶。他刚刚差一点没控制住自己去动手端茶给东蓠夏树,若是被下人们知道了,她们一定会吓得面无人色了吧。楚天行有些自嘲地扬起一边的嘴角,对自己超乎寻常的想法跟举动很觉得有些惭愧。
掌击了三声,从门外应声走进来两位少女,正是日前服侍东蓠夏树穿衣的一高一矮两位。
「茶来!」楚天行理所当然地漫声说道,少女忙不迭地倒茶送到他的面前。「给他的!」楚天行当然没伸手去接,只是扬扬下巴指着东蓠夏树。
「是!」两位少女一个人伸手将东蓠夏树扶起,另一人就着手上的茶杯仔细而轻缓地喂他。
「你们轻一点儿,他的伤还没好!」虽然觉得不妥,楚天行还是没能忍住,开口与其说提醒还不如说是命令地对那两位少女说。
「是,主人!」少女们恭恭敬敬地回答,在背对着楚天行而面向东蓠夏树的时候脸上浮起了一丝了然的微笑。
看着东蓠夏树将水喝尽,脸上露出一丝红润出来,楚天行并未觉察地松了一口气。
「她们两个以后就专门服侍你了,你可以尽管差遣她们,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只管对我说。」楚天行站起身来,「我看你的伤应该也好差不多了,我会让她们多给你炖些补品调养身体。你们两个,警醒一点儿,有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嗯,我还有事……」话音未落,人已到了门口,竟然好像只是来看一眼东蓠夏树然后就匆匆地走了。
东蓠夏树没等反应过来,楚天行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走了?」东蓠夏树喃喃道,「这么快,我还有话要问他的。」
「主人有点害羞嘛!」高个子的少女嘻嘻笑了起来,「您有什么事问我们也是一样的。」
「对了,公子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吧!」眼波流动,美丽的少女巧笑嫣然。
「我叫葵衣,她是菊衣。」
很美丽的名字,「可是你们之前不是一直不肯告诉我?」东蓠夏树笑了笑。
「谁叫你不听我的话。」葵衣转身又倒了杯茶送到东蓠夏树的唇边,一边喂他一边说,「没想到你的命真大,要是别人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你却只在床上昏迷了三天。」
三天?有那么长的时间吗?东蓠夏树眨了眨眼睛。
「真是好运气!」菊衣托着东蓠夏树的背忍不住插嘴道,「主人也不知道看上你哪点,这三天日日夜夜守在你床前,时时刻刻抱着你渡气,对你那么体贴,根本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讲起来这也是公子的功劳啊!」葵衣甜甜地笑着,「好久没看到主人那么温柔的眼神了,好像又回到从前一样。说不定,公子可以治好主人的心病呢。」
「也对,看主人这么在意你,一定是喜欢你得紧了。」
「公子加油,要让我们主人幸福哦!」
「噗!」一口茶喷出去老远,东蓠夏树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您先歇着,过会儿咱们姐妹来服侍您用膳,您的伤口还要再换一次药。」收拾着茶杯,菊衣与葵衣二人笑着把东蓠夏树一个人留在了屋内,「公子,有事记得叫我们哦!」
东蓠夏树无力地躺在床上,既尴尬又有点臊怒,不知以后还要怎么与她们见面才好。有些无奈地叹着,东蓠夏树拉过薄被蒙在头上,昏昏沉沉地又睡去。
身上觉着有些凉,东蓠夏树微微蜷起身子,恍惚中似有丝丝暖意从旁漫延,他不自觉地将身体偎向那边。看着他那毫无防备的纯真模样,楚天行的心中一紧,淡淡的甜味从心底溢出,弥漫了整个身体。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是以多少小心轻柔的动作将东蓠夏树从床上抱起,让他的身体与自己的胸膛贴紧。这是重复了多次的举动,现在做起来已经是轻车熟路,理所当然。
「等一下,你在做什么?」微微地喘息声中,东蓠夏树抓住了钻入衣襟的那只手。那只手修长而有力,柔韧又紧实。
「不喜欢吗?」略带沙哑的声音挑逗着他的耳朵。不安份的手轻易地挣脱那酥软无力地束缚,顺着自己的心意在光洁的肌肤上游走。
「别……这样……唔……」神思已经昏聩,声音也渐渐破碎,身体比理智更为诚实,随着特意地挑弄而轻易地背叛了自己。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了?东蓠夏树抓着楚天行的手也因为震惊而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