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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by太乙夕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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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定州到皇都一共三天的路程,璃就是那些侍卫们肆意殴打和发泄淫欲的玩具,身体淌着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粗暴的侵犯,用最屈辱的姿势取悦那些人才能得到一点食物和水。璃咬牙忍耐着,因为他心中燃烧着那个不灭的希望,他和琉的希望,他们所有赤族人的希望。
皇都的浮华比起两年前显得更加苍白,从各地强征的赋税被源源不断地运进帝国皇帝的金库,这样都无法维持皇族奢靡的生活,更不会有一分一厘用在平民百姓身上。都城里高大的贵族府邸和金碧辉煌的皇宫、神庙与低矮简陋的平民住宅形成鲜明的对比,子亭不禁又开始轻轻叹息。子亭有个习惯,每次从外地回来都要绕道去平民区的神庙门前看看,如果在神庙附近出出进进的人兴高采烈就说明平民们的生活还相对过得去,可惜这些年他看到的都是垂头丧气忧心忡忡的面孔,这只能说明帝国的统治一日不如一日。
今日子亭的车队刚一行入平民区,就从暗处射出十几枚燃烧的火箭,侍卫们正慌乱之时又有十个蒙面的刺客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剑杀出来。此时有几枚火箭已经射中马车,木制的马车顿时燃烧起来,子亭被贴身奴仆搀扶下马车,有侍卫赶紧上前护主。这些蒙面刺客的身手出奇的好,十二个侍卫根本挡不住,只能发出求救信号,拼死争取支持更长的时间,等待皇宫禁卫军的救援。
附近的平民们害怕被无辜祸及,早已关紧房门躲了起来,没有人敢于或是愿意去救整日压榨他们的贵族。过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十二个侍卫死的死伤得伤,除了一个武艺较高的还护在子亭身旁,其余的都被放倒在地上。
蒙面刺客只死伤了三个,剩下的七人把子亭他们紧紧围在中央。子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危险,看着蒙面刺客手中滴着鲜血的刀剑,手无缚鸡之力的子亭吓得只有打哆嗦的份。子亭不是太子,手中一无兵权二无封地,平时待人宽和,不曾树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要杀他,而且还是在皇帝脚下都城之内光天化日的行凶。
侍卫眼见不敌,把子亭身旁那两个吓得腿软的奴仆推了出去,试图吸引蒙面刺客的注意,好趁机冲出包围。但是蒙面刺客并没有上当,踏着那两个奴仆的尸体把侍卫和子亭避到燃烧的马车附近。此刻乱刀砍出,侍卫和子亭都绝无活路,蒙面刺客却没有动手,象是在等待什么。
远处传来了禁卫军的铁蹄铠甲声,还有人高声呼喊:"三弟不要怕,二哥来救你了。"
蒙面刺客们听到这句话顿时目露凶光,挥着手中武器冲了上来。那个侍卫眼看形势不妙,打算拼死为子亭挡剑,但是就他一人挡得了子亭的前胸挡不了他的后背,忽然他看见那个贱奴,因为脖子上的铁链还拴在马车上,贱奴无法逃脱,此刻就在他们身边。侍卫一把抓过贱奴挡在子亭身前,自己则靠住子亭后背,把子亭夹在中央。侍卫能做的就只剩下闭目等死。
然而侍卫没有死,那些蒙面刺客被"及时"赶到的禁卫军砍成了肉块。
蒙面刺客全都死了,当然很难查出幕后主使,这样的事情皇族中时有发生,很容易就平息。那个活下来的勇敢机智的侍卫因为护主有功升官发财。子亭获救本来是要摆酒宴压惊,回府邸好好修养,可是他必须马上去皇族神庙沐浴祈祷三日,因为他触犯了禁忌。率领禁卫军营救弟弟的二殿下可以作证,当时子亭的手碰触了贱奴肮脏的身体。
至于那个贱奴,不管他是主动还是被迫冒犯皇族,都会被押去下等人的神庙接受第三次封印和一系列残酷的惩罚。


在皇都平民区下等人的神庙,为贱奴进行第三次封印,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三次。前两个被迫接受第三次封印的贱奴都因为不堪凌辱,在封印仪式结束后三天之内就自杀身亡。今天神庙内的祭司和法师都异常兴奋,因为这个即将接受封印的贱奴是那样年轻美丽,让人看一眼就会抑制不住想要蹂躏践踏。
璃在神庙的门口被剥去仅有的衣物,帝国法典规定贱奴在神庙内必须全身赤裸跪拜爬行,而且只能进入平民区为下等人修建的神庙。就是这样的神庙贱奴也不能从正门进去,在正门旁边会设有一个比狗洞稍微大一点的门洞,贱奴只能从这里出入。
进入神庙,璃就不可以再直立行走。他必须额头贴地全身匍匐,沿着通向圣殿的石子路磕长头一寸寸爬行。圣殿在石子路的尽端,从门口像这样跪拜爬行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况且璃是因为冒犯了皇族进神庙接受第三次封印的,所以沿路有专人执伏魔鞭不断地抽打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伏魔鞭是由坚韧的皮革混了铁线编成,表面布满倒刺,打在身上会撩下大片血肉,留下深深绽开的伤口。
伏魔鞭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落在璃瘦弱的身体上,血肉横飞,璃因为伤痛昏厥了好几次,又被人用盐水泼醒,继续匍匐跪拜前行。大约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挣扎到圣殿门口,璃被拖进一个水池。对贱奴的第三次封印需要一名一级法师亲自执行,而一级法师通常都出身皇族,他们需要身穿洁白的圣服戴着手套,冒着有可能被贱奴的晦气玷污的危险举行封印仪式。所以贱奴要在封印前被彻底清洗干净,甚至就连私处的毛发也要被刮去,手脚被束缚以完全被动的形式袒露身体面对法师。
清洗仪式结束后,璃的双手被铁铐反锁在身后固定在脖颈的铁环上。圣殿全部是由大理石修建而成,在殿内右侧有一根粗铁链从房顶垂下,璃就被带到那里,原本项环上的铁链与那根粗铁链相连,调整好高度可以使璃挺直上身跪在地上。然后璃的双腿被分开,直到脚镣被拉到极限,敞开一个很大的角度,小腿才被地上的铁环扣紧。
璃的头颈被房顶的铁链向上拉,双退却大大敞开着被紧紧固定在地面,背上绽裂的鞭伤血流如注,维持这样的姿势相当难受。然而这只是封印仪式的开始,后面还有更残忍的事情等着他。
法师穿着带有精美金线刺绣的白色圣服,从头到脚将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燃着欲望写满轻蔑的眼睛。他先是背对着璃面向圣坛祈祷,戴着洁白手套的双手合十在胸前,念念有词。祈祷过后他从圣坛上取下一个锦盒,红木质地,镶着金边。这只锦盒里盛放的就是即将封印在贱奴身上的咒术金环和锁链。法师会在封印结束后将空锦盒转交给贱奴的主人,并将解开封印的咒语同时奉上。这样贱奴的主人就获得了解开第三次封印的权利,咒语是双向的,第一次念动,贱奴身上封印的咒术金环和锁链会自动回到锦盒里,再次念动那些东西有会重新封印在贱奴身上。主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在贱奴身上施加或者解除第三次封印,贱奴却往往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法师手持一枚钢针,刺穿璃的乳头,取出锦盒里的两枚小金环依次戴好。两枚小金环之间连着一条细细的金链,法师将金链居中提起,固定在璃的项环上。这样璃的乳珠就被金环拉得挺立,不一会儿就呈现出鲜红愈滴的颜色,法师禁不住隔着手套狠狠地在璃的乳珠上捏了几下。
法师又用钢针刺穿璃花茎的顶端,通过窄小的玲口穿过另一枚金环。这枚金环的顶端也有一根细细的金链。法师用戴着手套的手慢慢揉捏璃的花茎,一边向上拉拽金链,直到金链的另一端可以扣在璃的项环上,此时璃的花茎已经被拉高到极限。
法师从锦盒里取出一段柔韧的金线,缠在璃那被高高拉起的花茎上,缠得并不密却很紧深深勒进肉里。金线上是负有咒语的,每天日落后缠绕才会略微放松,金线如果不放松璃不仅会痛欲难忍,甚至连小解都不可以。
到此锦盒里的咒术金环和锁链已经全部加在了璃的身上,第三次封印告一段落。接下来开始一系列惩罚。
首先璃的大腿根部被分别铐上两个铁环,铁环之间是一段丁字型的铁棒。横有一定长度,使璃的双腿无法并拢,永远保持大大敞开的姿势。竖也有一定长度和粗度,表面疙疙瘩瘩凹凸不平。这一段大部分就插在璃的幽血内,一直捅到身体深处。大腿根部的铁环上还分别引出铁链与璃脚上的铁环相连,这段铁链并不长,仅供跪在地上抬起臀部,双腿不能伸直,所以根本无法站立行走,从此以后璃若想移动只能双膝着地跪着爬行。双腿轻微的动作也会导致插入身体内的铁棒与肉壁摩擦,痛苦可想而知。
然后璃又被灌下一碗神水,神水可以让人保持三天三夜清醒,无论承受多大的痛苦也不会昏迷。法师们认为必须让有罪的贱奴清醒地承受所有的惩罚。
这样封印仪式才算完全结束。白天璃会被牵到神庙外,绕着街道爬行。任何一个人族都可以随意踢打璃,或者在璃的嘴里发泄兽欲,这样的强暴和凌虐每天不得少于十次。如果少于十次,看守璃的士兵有权命令路过的平民或奴隶对璃施加惩罚。晚上璃会被拴在神庙前广场的石柱上过夜,到了清晨接受清洗再被士兵牵走游行。
如此惩罚,三天以后,等璃的主人子亭结束斋戒祈祷再作决定,是否要进行其它的惩罚。


第一天,太阳被埋在浓黑的云层后面,天地间飘蒙蒙细雨,像极了四散的泪花。这样的天气出行的人不多,贫苦的下等人心思都在温饱上,哪有闲情逸致冒着雨跑到街上欺凌一个比他们更悲惨的贱奴?就算必须要上街出行的人,也都会尽量避开牵着贱奴游街的士兵。贵族们偶尔有乘车出行的,那名士兵趁机央求车马前后的侍卫仆从折磨贱奴,才勉强凑够要求的次数。到了傍晚,淋了一天雨的士兵又狠狠地发泄了一通,才拖着伤痕累累的璃回到神庙前的广场,将锁链拴在石柱上扬长而去。
虽然璃早已经习惯被虐待,肉体上的伤痛到麻痹就不会有感觉,但是心灵上的煎熬让他无法忍受。他小心翼翼维护的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再被迫接受第三次封印之时就完全被抹杀。他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一头牲畜还不如,琉看到会为他伤心难过,还是感到耻辱呢?其实琉一直知道他很脏,只不过从来不说而已。璃呆呆地看着天空,雨一直下吧,越大越好,真希望这雨水能洗净他的身体。以前他幻想身体虽然被玷污,但是他有纯洁的灵魂。灵魂是人才会有的,他现在还算人么?就算他曾经有过灵魂,现在也早已死去了吧。
次日,雨停了,天仍旧阴沉沉的。看守的士兵有了昨天的经验,决定把璃牵到城门口,那里至少有六七个守城的士兵,再说城门要道出入的人一定不少。满足了守城士兵的淫欲,璃几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全身被束缚,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是血迹和精液,下体和嘴里也流淌着鲜血。士兵们的虐待欲仍然不能满足,他们把璃拖到城门正中央,命令出入的下等人必须踩着璃的身体才能通过。
经过这一天的折磨,璃因为神水的作用虽然无法昏迷,但是再也没有能力自己移动分毫。精神似乎正在与肉体剥离,被拖回神庙门前的广场时,璃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肮脏残破的身体慢慢腐烂。
第三天璃被带到皇都最阴暗的角落,专门关押下等人罪犯的监狱。璃当时除了痛觉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他只是下意识地坚持着生的念头。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去,因为他还没有见到琉,至少要活着再看琉一眼,把自己的庇护金环托付给琉。士兵本来打算让牢头们发泄完兽欲后,再强迫监狱里的囚犯轮暴贱奴。
谁知那些衣衫褴褛的囚犯宁可挨皮鞭也不按士兵的要求做。
"你们这些愚蠢的下等人,老子好心把贱奴带到这里给你们解闷,你们怎么如此不开窍?难道禁欲太久那里都烂掉了吗?"士兵骂得涂抹横飞。
牢头赶紧劝道:"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小的以为他们或许也嫌贱奴肮脏。"
士兵一听有理:"原来你们也知道贱奴肮脏,这样吧,反正今天老子们也爽过了,不如你们每个囚犯在贱奴身上撒泡尿,再让老子们开心一下。"
士兵刚说完就有人应道:"你把他拽近点,俺可浇不了那么远。"
说话的是个满脸胡子茬的大汉,似乎已经在监狱里关了很久,他一说话蛮有影响力的,其他的囚犯也纷纷跟着吆喝。那士兵于是拉着璃靠近木栅栏,牢房里的犯人也纷纷站起靠了过来。胡子茬的大汉解开裤子就开始撒尿,却不偏不倚地直冲着那士兵,浇了他一头一脸。
"你这死囚犯瞎了眼不成?竟然敢尿到老子身上?"士兵勃然大怒。
那大汉却趁势伸出粗壮的手臂,隔着木栅栏勒住士兵的脖子:"俺是瞎了眼,早没看出你们这些当官当兵的人都没心没肺。我们这些老百姓和奴隶在你们眼中跟那个贱奴根本没有区别,都不被当人看。"
牢头们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拥上来想要开锁冲进牢房把那大汉拖走就地正法。但是牢房里的人群个个摩拳擦掌怒目而视,像被激怒的野兽,仿佛只要牢门一打开,他们就会立刻冲出去把牢头们撕成碎片。牢头们胆怯不敢上前,跟监狱里的囚犯僵持在那里。最后还是那大汉哈哈笑着放开已经被勒得半死的士兵。牢头们也只能干骂两句挥几下皮鞭草草了事。
经那大汉一闹,士兵吓得屎尿拉了一裤子,狼狈地拖着璃走出监狱。反正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看看璃奄奄一息的样子,八成是活不过今晚。士兵可不想再耗下去了,太阳没落山就把璃拴到神庙前交了差仓惶离开。
神水的作用渐渐消退,璃也陷入深度昏迷,永无止境的痛楚把他困在冰冷黑暗的地狱,他无力挣扎,只能慢慢等待死亡。连日的非人折磨耗光了璃身体里全部能量,就算琉运用心电感应,虚弱的璃也无法与他交流。琉快到皇都了吗?请快点来吧,璃祈求在生命之火熄灭前,琉能够赶到他身边。这样他的庇护金环就不会白白丢掉。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三天前琉就已经无法感觉到璃的气息,他尝试用心电感应与璃联系,却毫无回应。难道璃出事情了?被人族法师捉住了?普通的结界就可以封住他们两人的能力。琉不愿再往坏处想,虽然他心中有不祥的预兆。他只能日夜兼程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皇都,璃应该就在那里。
琉伪装成平民的样子,用头巾遮住尖耳,故意露出没有佩带任何饰物的耳垂,等天黑下来守城的士兵忙了一天疲劳涣散之时才入城。通常耳朵上没有庇护金环的,都不会被怀疑是逃亡的贱奴,就算因为美貌被怀疑身份,必须解开头巾检查,琉也会利用异能暂时迷惑对方心神,安全混入。
进入皇都,琉就听说了三天前有个贱奴因为冒犯皇族,而接受第三次封印的事情。琉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与担忧,尽量镇定自若地去到平民神庙前的广场。琉披着黑色的斗蓬,用面纱遮住面孔,小心翼翼地接近。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因为广场上空寂无人,只有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被锁在石柱上。那混着血迹污渍的黑色头发,那苍白凄美的容颜,那是他心爱的璃吗?为什么看不出活着的迹象?
琉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如果璃就这样死了,剩他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理智几乎崩溃,他抱起璃冰冷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唤着璃的名字,隐隐地他感觉璃的胸口还有一丝热气。琉咬破手腕,含一口自己的血,吻上璃干裂的唇,撬开他的嘴把自己的血喂给璃,一口两口直到琉的手臂因为失血过多而发麻。
琉心中哀求:"璃,你一定要活过来,我把我的命分给你,你不许死。"


"谁在哪里?"原本守卫的官兵回到了广场,正好看见琉给璃味血的一幕。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兵头看见琉的绝美容貌,惊为天人,今天若是拿下这个漏网的贱奴不但总兵有赏而且还有艳福可享,光想着,兵头几开始兴奋。
"~~~~~~~~琉~~~~~~~~快~~~~~~快逃~~~~~~不能抓~~~~`抓住~~~~~~逃~~~~~~~"大概是喝了琉的血的缘故,本已陷入昏迷的璃醒了过来。
"要走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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