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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做天才——by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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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谁来做最好?"
"Wind。他是最好的。不过他很忙,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陪小孩子玩儿。"Steven说着拿眼角把我从头到脚瞄了一遍。
"什么话!"我生气了,"Wind?是那天那个带着狗狗救了我和星遥的男孩子吗?他自己也没多大。"
"就是他。"Steven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狂热,好象在夸自己的儿子,"他和他的狗Bobo隶属国际灾难救援组织,什么地方有天灾人祸的,他就去什么地方,主要帮助寻找失踪的人口。只有闲着的时候才做头骨复原。因为现在警察破案子多用牙齿记录和DNA,所以做头骨复原的专业人士已经很少了。"
"他为什么叫风啊?是他的名字吗?还是绰号?他看起来挺象是华人的。"
"是他的名字。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哪儿的人。他是个弃婴,从小被茵扭特人收养,后来有一次CBC电视台去保留区做特别节目,希望得到社会各界的赞助,给保留区的孩子们提供受教育的机会。当时有个华人从电视节目里看到了他,当时就决定赞助他。那时他十岁。风他也是个天才,几年下来,他拿下了动物学,兽医,人类学,几个学位。他做的头骨复原,惟妙惟肖,跟真人并无二样。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你。"
"那你告诉我他住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他。"
4
综合考试过后的第二天,按照Steven画的路线图,我独自开着车来到离尼亚加拉大瀑布不到20公里的一个森林小屋。这个风可真是个妙人,选择住这种地方,距离闹市如此之近却又几乎与世隔绝。
因为事前通过电话,风正在家里等着我。他把我让进屋里,那是一间用原木搭成的房子,散发着原始的气息,屋子里面却很现代,看来他真是很矛盾的一个人。那只金黄色的救生狗也在,见到我,亲热地叫了一声。我俯身在它的脖颈后背抓了抓。到是风对我的态度很冷淡,开门见山地问:"东西带来了吗?"他甚至没请我坐下,当然更没有倒茶递水了。
我连忙把装着骷髅头的袋子递给他,风接了过去:"我最近挺忙的,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好,你回去等我消息吧。"
我摸摸鼻子,踏上了归程。整次黑帮交易历时1分35秒。后来Steven告诉我风他其实对我已经格外客气了,因为第一次见面我们差点儿伤到他的狗,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他肯接我的案子已经是不记前嫌,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上次明明是星遥不好,是他用椅子砸的狗,为什么算到我的头上?)
一周后Max出差回来,我坦白从宽,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知道我不在,你准得出点事!"气得我踢了他一脚,这次的事明明不怪我,我乖乖呆在家里,大门都没出,麻烦就从天而降。
自从咬了Go To一口,我见他总有点儿心虚,再加上我跟Max小别胜新婚,所以Max说我这几天格外地乖。(咬他!当我是小狗呀!)这天晚上我正窝在Max怀里看电视,电影频道在播放Matrix(骇客帝国),我看得津津有味。电话响了,Max拿起听筒听了听,就把电话递给了我,"找你的。"
我接过话筒:"喂?"
"我亲爱的小天才,一半期限过去了,我出的题目,你做得怎么样了?"
是那个送我骷髅头的变态!我猛地直起身,Max在我耳边轻声问:"怎么了?"我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禁声。自从上次Steven告诉我那个骷髅头属于一百年前的人以后,我也就把那件事抛到了脑后,只当是有人在跟我开一个恶意的玩笑,现在他居然又打电话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告诉过你,我也是个天才,你就叫我......爱因斯坦吧,我出的题目你解决得怎么样了?"
爱因斯坦?天才中的天才!他要真是爱因斯坦我还是认输投降吧。"我......我已经知道他是一百年前的人了。"
"还有呢?就这些?啧啧,你真让我失望啊。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头一次做游戏,我就再给你个提示好了,不是他,是她!她的名字叫Juliet,死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她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几乎跟你一样漂亮呢。有一点你说对了,她确实死了一百年了。十八岁,多好的年龄,能在十八岁香消玉陨,也是一种福气,你说对吗?小天才?你,也十八岁了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别跟我说你只是太无聊,想要玩游戏!"
"看来你并不信任我,啧啧,真让我伤心。那你相信不相信转世投胎呢?恩?一百年够不够一个人重新轮回一次的?这一世,想想她会叫什么名字?你觉得Heather这个名字好不好听?你很快就会发现我的游戏一点儿都不无聊,你还有十五天的时间找到她。再见,我的小天才。"
"你再说清楚一点儿,等等,喂......"
爱因斯坦挂断了电话。
"你脸色很难看,是谁来的电话?"Max把我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把话筒放了回去。
"爱......爱因斯坦。"我的嗓子突然觉得很干。
"谁?"Max的眉毛向上挑了挑,他低头在我的额头上碰碰嘴唇,小声嘀咕了一句,"没发烧啊......"
"他说他叫爱因斯坦......"我无助地看着Max,不想他再为我担心,可是不说又不行,终于还是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他。
在Max的坚持下我又一次打电话报了警。不过也没有什么作用,只是Steven答应帮我催一下风,让他快点把那颗骷髅头复原。我把我跟那个变态爱因斯坦的对话打了出来,因为我的摄像记忆,我对写在纸上的东西会有特别的感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Max阻止我继续苦思冥想:"别想了,小东西,交给警察处理吧。我可不希望你再出什么事儿了。"
我阳奉阴违地答应着,却在暗地里上网查了一下,不出我的所料,网上关于一百年前的事件太少了,根本没有任何关于一个叫Juliet或是Heather的女孩子的死亡报道。只好用最原始的那招:查报纸。我去了市立图书馆,跟图书管理员说我想查一百年前的报纸。他把我带到一台计算机前,告诉我所有的报纸都被扫描到这台计算机里面了,让我慢慢看。
一周过去了,我翻遍了一百年前的各大报纸,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名叫Juliet 或是Heather的人的非自然死亡的报道,从十八到八十都没有,我甚至连卟告都查了。倒是有个十八岁名叫Juliet的女孩结婚的消息。1899年3月17日,子爵千金Juliet 下嫁石油巨头Duvall,在当是算是很轰动的新闻,占了各大报纸的首页,还配着婚礼的照片,新娘化着好莱坞黑白电影女明星的妆,确实挺漂亮的。
风终于有了消息,他告诉我头骨复原好了。Max陪着我第二次去了他的森林小屋。我们到的时候Steven也在。这次风明显客气多了,他把我们让到屋里坐好,还奉上茶水,(看来Max的面子比我大多了,哼!)然后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的东西用红布蒙着。怎么搞的跟新娘子蒙红盖头似的?风端着托盘站在我面前,眼中含着自豪示意我揭开来看。我犹豫了一下,掀开了她的盖头,天啊!一颗跟真人一点儿都不差的人头露了出来。
5
风真是巧夺天工,他能把那么丑陋的骷髅头变成这么漂亮的少女,实在太奇妙了!
这少女是谁呢?有点儿面熟。不,她不是那个新娘子Juliet。她是......我闭上眼睛,在脑子里面过着一张张百年前的报纸。
"我会把她带回警局查一下身份,可能要过几天才有结果,毕竟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Steven说。
我打断他:"不用了,我知道她是谁,"她的名字不是Juliet,也不是 Heather。"她的名字叫Teresa,Teresa Winfield,也是十八岁,失踪的时间是1899年6月17日。"百年前的报纸上登有她的照片和寻人启事。风还原出来的头骨居然跟那张寻人启事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Steven怀疑地看着我。
"我查过百年前的各大报纸,上面有她的照片跟寻人启示。"
Steven还是不太相信我:"你肯定?"
"100%。"
这回连风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接着问:"明明是Teresa,为什么那个爱因斯坦说她的名字是Juliet呢?"
那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Steven说:"也许他故做玄虚引你走弯路,也许他只是信口开河随便说的名字,也许他自己也弄错了,谁知道呢?"
Teresa被留到了风那儿,他说他会试着联系她们家的后代,如果找不到人,他会负责把Teresa埋葬。我跟着Max回去了,一路上都在想为什么明明是Teresa,爱因斯坦却非说她是Juliet。Juliet,Heather,Teresa,这三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他的话,转世轮回,他提到转世轮回,"一百年够不够一个人重新轮回一次的?这一世,想想她会叫什么名字?你觉得Heather怎么样?"
我突然觉得很不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在我的脑袋里面,呼之欲出。
"怎么了,Heaven?"Max一边开车,一边发现我不对劲儿。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一定是我的表情太恐怖了,Max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他把我搂进怀里:"出了什么事,宝宝?你在发抖。"
"我想,他可能要对一个名叫Heather女孩子出手。"
"Heather是谁?什么出手?"
我想着他的话,"十八岁,多好的年龄,能在十八岁香消玉陨,也是一种福气,对吗?" "你很快就会发现我的游戏一点儿都不无聊,你还有十五天的时间找到她。"十五天,现在只剩下八天了,再过八天就是6 月17日了,正是Teresa 失踪的一百年之后。
爱因斯坦绝对知道他送给我的骷髅头是谁!天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偏偏他送的头骨是百年前失踪的人,而他给我的期限是百年后的同一天!"再过八天,就是6月17日,如果我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他就会对一个女孩子出手,她的名字叫应该叫Heather,今年十八岁,爱因斯坦可能会杀了她。"我喃喃地说着,自己都觉得象是在说梦话,可是在内心深处,我相信自己的推测是对的。我突然觉得很冷,进到骨子里的冷,他是什么样的冷血变态,只是为了一个游戏,就要杀人。然后我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个金属般没有一丝温度的话:"她是个漂亮的孩子,几乎跟你一样漂亮。""你也十八岁了吧?"
他的目标也许还有我!不过他一直说她,"你还有十五天的时间找到她。" 而他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说:"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来阻止我,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出现。如果你输了,我们就接着玩下去。"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能阻止他,他就会一直做下去,最终目标是我!
"Heaven,你别这样,你别自己吓自己。"Max把我搂得更紧了,"来,先喝口水,冷静一下。"说着把一瓶水放到我的唇边。
我喝了口水,又往Max的怀里挤了挤,他的怀抱很温暖,身上有很好闻的太阳味儿。Max紧紧地搂着我,我喜欢这种几乎喘不上气的拥抱,让我觉得很安全。趴了一会儿,我觉得好些了,探出头来问他:"还记得那个爱因斯坦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要跟你玩个游戏,我看是有人恶作剧,冲着你的天才名号来的。"Max笑了笑,在我嘴唇上碰了碰,"你想,你才这么小,就已经是博士生了,而且又大名鼎鼎,前途无量,还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难免有人妒忌你。好了,别怕了,这种人,也就打打匿名电话,玩不出什么别的花样儿来。"
知道Max的意思是想逗我开心,我还是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臭屁!"但愿如你所说。不过你再送我去一趟警察局吧,我要见Steven,把我的想法告诉他。"
Steven一见到我,马上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态度吗?我是来提供线索的,又不是来讨债的,还我怎么又来了?什么风水宝地,好象我有多稀罕来这儿似的。不过作为一个好市民,我还是告诉他:"我觉得再过八天,这个变态的爱因斯坦要对一个名叫Heather的十八岁的女孩子下手。我还没弄明白Juliet,Teresa跟 Heather之间的关系,可是他在电话里说一百年后死者转世轮回,而这一世的名字叫Heather。他还说能在十八岁死掉是幸福的。他还反复强调我有八天的时间阻止他。所以我觉得现在有一个名叫Heather的十八岁的女孩子正处于危险之中,再过八天,爱因斯坦要杀了她!你快想办法把她保护起来。"
"这个容易,只要你告诉我她的全名,家庭住址,我马上派十个人去保护她。"Steven有点讽刺地说。
"你就不会去查一查吗?都告诉你她十八岁了。"我都有这么多的线索给他了,怎么还好象我在难为他一样?
"十八岁,女孩子,名字叫Heather。你知不知道复合这个条件的女孩子有上千人,你叫我去保护哪一个?我们甚至不能肯定他说的是哪个城市!不过,我觉得十有八九,是有人在开你玩笑了。"
"我觉得他既然把电话打给我,就应该是我周围的人。起码是本市的吧?而且,万一不是玩笑怎么办?万一他真的下手了怎么办?你们是警察,唉,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我跳起来拍着桌子质问Steven。
"OK, OK,"Steven高举双手,"我又没说不去查,同时我们会监听你的电话。如果他下次再打电话给你,也许我们可以抓住他。好了,Max,你快点把他带回去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
"这件事还没有眉目,你说什么别的事?"Steven明明就在敷衍我!
"你的事最重要,我们当然会先办,一定会先办。"Steven擦着汗向我保证,他很热吗?
"走了走了,警察很忙的。"Max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6
"腰再向前低一点," Max的大手扶着我的腰帮我摆姿势,"对,腿弯起来,"另一只手侵上我的腿,"别握这么紧,宝宝,手松一松,好了,现在对准洞洞,对准了,哎呀,偏了,没进去,你的头再低点儿,腿,腿再分得大些,对准,啊,终于进去了。"
"好痛!我不要玩了!"
"乖,再练习几次就好了。"
你问我们在干嘛?没听出来?Max在教我打高尔夫球啦。一边教一边上下其手地吃我豆腐。他说我精力太旺盛,需要发泄一下,于是每天都想方设法转移我的注意力,希望我能把爱因斯坦忘掉。我被迫跟他去了一周的健身房,已经快累死了,周末本想好好睡个懒觉,又被他拉来打高尔夫球。端着这么个要命的姿势,我给他累得混身都痛。
八天过去了,爱因斯坦没有再跟我联系。从第八天开始我就不停地打电话问Steven有没有一个名叫Heather的十八岁女孩失踪或被害,Steven一直说还没有,还没有。一直到了第十一天,Heather(不管她是谁)没有出什么事,到是有人报案说有个叫Rebecca的女生失踪了,具体失踪时间不是很确定,有可能是三天前,也就是爱因斯坦说的那天。
会跟爱因斯坦有关吗?Steven很无奈地对我说(这些天我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了):"Heaven,你别瞎担心了,经常会有人失踪,尤其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叛逆期嘛,闹个离家出走什么的,过一阵子就又回来了。不是每个人都被变态绑架的。再说失踪的人叫Rebecca,不是He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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