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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by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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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放下茶杯。
门口突然传来一串紧急的敲门声:"程医生,程医生,不好了!市长女儿她......"
我拉开门,敛起眉头,问道:"出什么事了?边走边说!"
急急赶到林兰芝的病房,看到她正拔了点滴的针头对着自己颈部的大动脉,周围围了一圈人,谁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见我来,一个护士似看到救星般冲过来:"程医生,您看怎么办?我来给她换点滴的时候她就......"
"有没有通知家属?"我问道。
"刚刚打了电话给林市长,可是现在......"
"行了,我来看看。"我走到林兰芝面前。
她有些歇斯底里,朝我大叫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插进去了!我说真的!"
我拿起一边的花瓶往床栏杆上一砸,"嘭--",落了一地碎片。
捡起其中一片,我递给她:"你那个根本不能自杀,给你这个。记住,往脖子上划的时候要狠,最好完全切断大动脉,这样基本上救活的概率会很小。"
她有些愣神,奇怪地看着我,随即一脸受辱的表情:"你神经病!别以为我不敢!"
我看看窗外,然后微笑地转向她:"在医院自杀?你倒很有创意。"
她哭了起来:"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只会和他们一样为了讨好我爸爸!我根本就不想进什么医院!哼,你以为他安什么心把我送你们这家破医院来就诊?肺炎?滚蛋!我吸毒!他没脸送我去戒毒所,所以随便把我塞在这里......"
周围的护士和医生都愣住了。
我也终于明白,他老子为什么要指定医院里最好的医生了。最为一个普通人,他当然不明白医院里各个科室的分工不同,只是想找一个最好的医生来治疗他的女儿。但是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又不想把家丑外扬。百般矛盾中,他选择了这家高不成低不就,正在为晋升市级医院苦苦挣扎的中等医院来救治自己的女儿。
院长应该是知道的,他早上异样的神情现在看来并不奇怪了。
只是,既然指定我做她的主治大夫,何苦对我隐瞒?
我冷冷一笑,撩起自己的右手袖子。
满满的针孔。
所以我从不穿短袖衣服。
女孩失神的当口,几个护士一拥而上,抢过了她手里的针头,然后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大家都退出去了,暧昧不清的眼神里有着许多的揣测。
我走到她身边。
她像初见面时那样一眨不眨地瞪着我。
我伸手覆上她的眼睛,临睡前,她叹了口气:"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过去,只是后来的选择不同。"
"医生,你会治好我吗?"
"会的。"
女孩不再出声,看来已经睡着。
我退出病房,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神情焦急地站在门口,见我出来,急急拉住我的手,问道:"小姐怎么样了?现在没事了吗?"
我抬眼询问。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拉住我袖子的手,清了清嗓子:"林市长临时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我是市长的秘书,姓王,小姐她......"
"没事了。"我冷冷瞥了他一眼。
比起女儿,这位林市长看来还是更注重事业。
"那个......"男人还在原地站着。
"什么?"我有点不耐烦。
"请一定要治好小姐的病,医生。"我歪了头,有点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年轻人。20来岁的年纪,戴着一副黑色宽边大眼镜,很老实的那种类型。
喜欢一个人也只是默默在一边守护而已的人。
我拍拍他肩膀:"刚打完镇静剂,会休息一阵。有时间就多陪陪她,医院的药再好也医不了心病。"
年轻人点点头,一脸感激。
我这才发现到自己在做什么,有些惊讶,也有些烦躁,突然拉了脸,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病房。
在转角处突然被一双手用力勒住脖子带进了一间房间。
耳边传来落锁的声音,口中的空气就在瞬时被人掠夺。
我挣扎了一下,他警告道:"别动!再动就强暴你!"
"神经病。"我放弃了挣扎,仍他予取予求。
"我刚刚看到了,你很勇猛。"他伸出舌头舔弄着我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侵犯"着我的耳道。
有点痒,我嘤咛了一声。
"哗,这么快就有感觉了?"他继续逗弄道,手不安分地伸进了我的毛衣里。
"别......别在这里......"我喘着气。
"好啊,今晚早点下班,去你那里。"他在我耳边呢喃。
"你的头......"
"没事,破了点皮而已,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
我点点头。
正好也有点事要和他商量。
"你接我出院。"
"我没车。"
"开我的。"
"你的车不是......"
"我让小秦又开了一辆过来。"他递给我钥匙,然后皱皱眉,"想起那次撞车就惊心动魄,那个男人简直不要命,横冲直撞,不想活就算了,还害得我心爱的宝马车报废......"
我脸色白了白,低下头去。
他抬起我的下巴,望进我的眼里。
漆黑一片。
我什么也看不见。
"别咬嘴唇了,这么美丽的嘴唇,可不是用来咬的......"他的话淹没在两唇的相接中,我才有些回神,心脏不可抑制地一阵狂跳。
别人说,医者难自医。看来,我对我目前的心律不稳只能爱莫能助了......


第三章--兄弟
我不知道怎么会一时冲动,在人前展示了那条扎满针眼的手臂。
现在想想就会忍不住嗤笑自己。
身上的男人已经完全投入了这场激烈运动中去。
他很享受地闭起了眼睛。
"瑾,你太棒了!太爽了!夹得好紧......"
我至今仍然分不清他口中的名字是"瑾",抑或"津"。
我喜欢看他高潮时的样子,明明很强壮的人却在那一刻会出现一种脆弱到让人心疼的表情。
我尝试过在那个时刻吻他。
尝试的结果是他突然清醒,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残虐。
然后是一轮极度残酷的挺进、抽插。
我再没有在他出现那种表情的时候吻过他。
每个人都有想要掩藏的过去,他一样,我也是。
伤疤被揭开的瞬间,要么恼羞成怒,要么万劫不复。
我仍然很迷恋他高潮时的模样。
当然,我不会告诉他。
卫东头上缠着绷带,样子有些好笑。
不过一上床,危险气息喷张,像极了热带丛林里的黑豹。
车祸对他似乎并无大碍,他依然勇猛如常。
完事后,我们一起在浴室里清洗,这也是他讲究的情调之一。
我任他舒服地按摩着背部皮肤,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他一听,更加来劲了。
我回头:"卫东,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和我们医院在交涉医疗器械?"
他手里顿了顿,低低"嗯"了一声:"大概吧,子公司的事,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管。"
"能不能......"他突然开了花撒冲上了我背部的皮肤,我的声音被盖了过去。
我住了口,不再说话,只是淡淡地瞅着他。
他伸手覆上我的眼睛:"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太勾人。"
我在他手心里眨了眨眼,然后闭上:"不行就算了。"
他的头颅凑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耳朵:"我们那么久的交情,一句话。只是......"
他的手离开我的眼睛,摩挲着我的脸部皮肤:"你什么时候兼起公关的职了?"
我脸一垮,"哗"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朝浴室门口走去:"我累了,你回去吧。"
他长手长脚,几下就拖住了我,两个人扭在一起滚进了浴缸,我没防备,喝了好几口水。他把我从水里涝出来,双手捧住我的脸:"天哪,你太美了!"
我吐完了水,朝他破口大骂:"神经病!疯子!你......"
他快速封住了我的嘴,当然,用的当然是他的嘴。
然后就着刚刚沐浴过的身子,我们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
"每次进入你都那么紧,要不然我还真以为我和你的那次是你的第一次呢。"他取笑道。
我不语,跪着的姿势让我感觉有些屈辱。
他加快了频率:"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不说话?"
我摇摇头:"我看是你不行了吧,这么慢......"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那种情况下刺激他,结果往往都现报在了我自己身上而已。所以,在做完后,我累得根本动不了一根手指。
卫东帮我洗漱了一番,然后把我弄到了床上。
他也躺在我身边,点了支烟,黑暗里,烟雾在缭绕。
"下个月,我要结婚了。"他缓缓开口。
我瞪着眼睛,仔细看他吐出的烟雾,最后消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你睡了?"他转过头,却看到我两眼晶亮地瞅着他。
"做什么一声不吭地吓人?"他搡了我一把。
我"噗哧"一笑:"你终于决定还是去害人了?"
"什么?"
我抬起手,指指他心脏的位置:"忘记了吗?"
他挥开我的手,在床边找到烟灰缸,点落了烟灰,转身,似笑非笑道:"没听说过‘商业婚姻'这个词?"
"你也需要?"问出了口才想给自己狠狠扇两个耳光。
他"呵呵"一笑,并不作答。
烟快燃尽,他在烟灰缸里掐息了烟蒂。
"两年了。"
"什么?"他低下头,看我。
"没什么。"我摇摇头,"你告诉我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这段奇怪的关系正式宣告结束?"
他突然意味不明地眨眨眼,冲我一笑:"怎么会,你那么棒的身子,我恐怕会忍不住在新婚夜扔下新娘。"
"哦,那倒是一桩新闻呢。"我打了个哈欠,转过身,背对他,"你也收敛点了,结了婚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了......"
"你......"
他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困意袭来,匆匆会周公去了。

院长递了个红包给我,我收得心安理得。
那批医疗器械以出成本价买进,医院方面算是省了一大笔开销。
我也从报纸上得知了那个即将成为卫东妻子的女人,竟然就是市长的女儿--林兰芝。
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口,进不进,出不出。
中午的时候,我来到林兰芝的病房,例行检查。
她看到我,不再像初见面时的剑拔弩张了,而是微微一笑,感觉有种同病相怜的味道:"程医生,我是不是好点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快了。"我想她大概还不知道下个月的商业婚姻吧。没有人给她念报纸,病房里也没有电视机。
她很安心地在医院里戒毒。
她说:"医生,我虽然不知道你过去的经历,但是,出了院,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的。"
我有次失神地看着她,脑海里竟然在想她跟卫东结婚以后,我们三个人会是什么关系呢?
她唤了我几声,才把我唤回神,我为我的失态道歉,她却红了脸,把视线调向了窗外。

林兰芝出院那天,她的父亲来接她,院长闻风而动,召集了医院里所有的医生护士给林兰芝送行。
我借故有个病人需要监护而没有加入送行队伍。
站在她原来病房的窗口,看向楼底簇拥的人群。
她突然抬头,四目相对。
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口型。
我灼烧般离开窗口,远远地离开这个房间,除去了林兰芝留在这里的一切痕迹,病房仍只是病房,我也还是医院里傲慢的总医师。

那个口型是我的错觉。
我这么告诉自己。

临下班的时候进来了个重症病患,紧急手术过后已经十点多了。
我累得像滩烂泥,好不容易到了住处门口,即使饥肠辘辘,目前最想的竟然只是彻彻底底地睡一觉,睡到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开了门才发现,这么小的愿望也无法立即实现。
客厅里坐着个人,满面怒气。
我朝他点点头,懒得开口,径自朝卧室走去。
他一把堵在卧室门口:"你竟然放我鸽子?!昨天不是说好今晚我到你这里来,你一晚上跑哪里去了?手机一直关机。"
"临时有个手术,所以......"我想推开他,奈何他强得像堵墙。"让开,我累死了,你自便。"
"什么手术?不会是刚跟人做了什么累得不得了的事吧......"
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得出结论:"你有毛病。"
他抿了嘴唇,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使劲拽了我的手往房间里拖,一把把我摔在床上:"好啊,那让我来检查一下看看你到底一晚上跑哪里去了?"
他扑上来,我在被他拖进房间的时候就睡意全无了,临起一脚,踢在他小腹上,他捂了肚子跌跪在我身边。
我翻身卷了被子,虽然很奇怪他今晚的举动,但实在太累了,顾不上那么多,蒙了被子倒头就睡。
半夜口渴,起来喝水,看到客厅沙发里窝着个人,先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是他。
于是走到他面前,坐在他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两眼发直。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两下,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还在为刚才那一脚记恨"我取笑道,"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小气。"
他叹了口气,垂下头。
一定出事了!
照卫东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绝不会半夜三更因为月亮星星的事而叹息的。
"你今晚来找我什么事?"我轻轻开口。
"你有没有做过先天性心脏病的手术?"
当然,我是心脏科的主刀医生。这他知道。
我点点头。
"手术成功率如何?"
"视情况而定吧,一半一半。"我说道,"怎么,你有朋友有这个病?"
他突然灼热的视线让我吓了一跳:"你不是最好的心脏科医生吗?怎么也跟那些白痴医生一样?说什么一半一半?!"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接话,等着他后面的话语。
好半天没有声音,屋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我转动着手里的杯子。
他又叹了口气,这是他今晚叹的第二次气。
我放下杯子,跪坐到他面前,抚上他的头发,又硬又粗,像极了他的脾气。
"如果还没想好迟点告诉我也可以,我保证随传随到。"我低低开口道,惊讶于自己脱口而出的安慰之词。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微微蹙起了眉毛。
"程瑾,你救救他!他快不行了!"黑暗里,他两眼闪着光。
那一瞬间,我以为是我眼花。
他的眼里,有一种叫作"眼泪"的东西在积聚。
"谁?"我感到口干舌燥。
一个名字在唇边呼之欲出。
"津?"我用了第一声,口齿清楚地发了个单音。
他浑身一颤,随即慢慢垂下头去,良久,狠狠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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