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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by青年才俊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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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衣少年浑身瘫软着倒在地上,下身一丝不挂,衣摆微微遮住敏感的部位,溅上一片一片的浊液,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
  少年眉眼都染上了些红色,眼角微微上挑着去勾苓语。
  苓语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垂着眼仔细擦手。
  少年轻笑了一声,“你若是真是个和元,跟你试一次倒也不错。”
  苓语冷着脸丢掉手帕,“爽了么,爽了就说吧。”
  少年双腿并在一起磨蹭了几下,语气又骚又浪,“还是痒~”
  苓语伸手,力道有些重地捏了一下,“还痒吗?”
  “嗯……疼疼疼!”少年叫了一声,眼泪花花地去看他,“他中的是噬髓草啦。”
  苓语垂头深思,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听说过。
  “噬髓草,中之发作短则两个时辰,长则七八个时辰,一旦发作,必死无疑……”
  记忆中好像有个男人语气温柔地同他讲着药理,“噬髓草虽有剧毒,但亦可入药,同……中和便可去除毒性……”
  苓语坐在桌边,遵着记忆,落笔记录。
  少年磨蹭着身子凑到苓语身旁,见他一脸认真严肃的写下一串草药的名字,忍不住震惊,“莫非你知晓如何解毒?!”
  苓语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快速书写,待他再抬起头时,地上只剩下一条湿漉漉的亵裤,那名坤洚不知去了何处。


第六十二章
  闻然居主厅堂的院子里满目皆是尸体,有些还存有一口气的,便抖着手撑着身体向一边爬去,被刺客发现后,便毫不留情的一刀砍死,鲜血飞溅。
  一名刺客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到处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崇义帝等人躲起来时情况极其混乱,故而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的去处。
  除了趁乱逃走躲起来的,宴席上几乎无一生还。
  刺客似乎也没有仔细搜查的意思,思索过后便招回其他人准备离开。
  “放箭!”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
  “咻——”
  为首的刺客目光震惊地回过头,箭矢射得飞快,还未待他躲避,便噗得一声扎在了腿上。
  一群背着箭袋,手握重弓,腰间配着长剑的夏国将士出现在房顶上,咻咻射出的几箭,便将几名欲跳上围墙逃走的刺客射了下来。
  方宪章和琰白骑着马从大门闯了进来,将士们也跳下房梁,将几名受伤倒地的刺客团团围住。
  方宪章面色有些惶恐地翻身下马,面向大厅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明皇后听到方宪章的声音,一直紧绷的面上终于忍不住露出轻松的微笑,“皇上……”
  崇义帝抬眼去看,见童客一副备受耻辱又颇有些癫狂的表情,心中越发有些不安。
  “王爷为何来得这般迟?”
  崇义帝刚一步入院子,便看到了这满目的疮痍,好好的一次和亲,为何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崇义帝觉得双眼有些酸涩,喉咙哽咽。
  他在怪,怪方宪章来得这般迟,怪童客司马昭之心,怪刺客杀人如麻冰冷无情,可怪来怪去,最该怪的,却是他为何会做了这样的决定。
  身为君王,却一意孤行,间接害死了自己无辜的子民。
  方宪章面色懊悔,垂着头道:“臣一时大意,中了敌方的圈套,多亏五皇子殿下及时赶到,臣才能……”
  崇义帝摆了摆手,面色有些疲惫。
  “皇上,这个刺客背上好像有东西!”
  奉命搜身的将士拉着一名被射中了腿部的刺客,毫不怜惜地按倒在地上,伸手去扯那人的衣领,刺客还想翻身同将士抵抗,被痛击了伤处后便没了动作,任由将士扒开他的上衣。
  自脖颈处的腺体而起,纹有一只巨大的雁鸟,似有鹏飞之势,延续至胸前。
  “雁……?”
  那刺客被扒掉了上衣,也是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又拼命抬眼去看,琰白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便也将目光落在了那人身上。
  “士可杀……不可辱……”
  “殿下知遇之恩……奴,来世再报……”
  便咬破了藏在牙槽中的毒药,吐着黑血倒在了地上。
  崇义帝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一旁的琰白,“五皇子可否解释一下,这人所说殿下,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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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闻卿二人在离开东厢房时也看到了突然从房梁上出现的将士。
  “是援兵,”叶元深道。
  方闻卿有些奇怪,“此处位居城北,若是从皇宫内调集援兵,消息定不会传递如此迅速。”
  “倘若从刑司衙门调集,又不会如此训练有素,我见那援兵个个配有弓箭长剑,如此看来,倒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般。”
  叶元深回握住方闻卿的手,心里有些慌张,“今日之事牵扯甚广,待来日我再同你细细讲来。”


第六十三章
  方闻卿二人赶到的时候便见众人气氛凝重,几名将士缉压着琰白和‘童客’,琰白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
  二人面前倒着一名赤裸着上身的青年,嘴唇泛着紫,应是中毒身亡。
  叶元深一愣,如今这情况倒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了,便轻轻拦住方闻卿,示意他不要上前。
  崇义帝站在琰白面前,琰白便抬起头同他对视。
  此时场景,那刺客口中所说殿下,怕是所有人都认为所指为琰白,“童客”低下头去看那刺客的尸体,双目还瞪大着紧紧盯着他,好像有无数的不甘心。
  那边剩下的几名刺客被卸掉了下巴,抖着舌头发出几个不知名的音节。
  “五皇子还不做解释吗?”
  方宪章也有些怒,倘若这幕后黑手当真是琰白,他们便是与虎为谋,引狼入室,被琰白生生摆了一道,任谁此刻也不可能做到心平气和。
  琰白抿了抿唇,道:“琰白从未做过此等事。”
  “哼呵呵呵,”‘童客’有些疯癫地笑了出来,缉拿他的将士被他笑得汗毛炸立,若不是君命所在,怕是要立刻离他远远的。
  “怎么?东窗事发了?”‘童客’转头去看琰白,“殿下为了保命,便将老臣推出来顶罪?”
  琰白眼神冷冷地回视着他,“原我还猜疑,如今倒是完全确信了。”
  “琰阳”
  “复仇游戏玩够了么?”
  琰阳一怔,末了又咧开嘴角狂笑了几声,这副疯癫的模样,倒是与童客完全不同,在场众人也是惊起一身的冷汗,忍不住用惊恐的眼神去看他。
  “怎么?几日不见,连皇兄都不叫了?”
  琰阳笑着道:“父皇可不喜欢没有礼数的坏孩子。”
  琰白站起身,还压着他肩膀的将士面上也有些疑惑,也不知该不该继续缉压。
  崇义帝摆了摆手,将士便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琰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因挣扎而被压倒在地的琰阳,语气带着讽刺和不屑,“活在仇恨之中,你多可悲。”
  琰阳呔了一声,嘴角抽搐着上扬,眼眶中有水,不受控制地划过脸颊,淌在嘴唇上。
  琰阳舔了舔嘴唇,猛得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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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年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外,身上小褂子的衣袖堪堪能遮住手臂,肩膀的位置被绷得紧紧的,这一件小褂子,不知道穿了多少个年头。
  有几名公公抬着被子从宫殿里走了出来,小少年瞥见了,便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
  黑色卷发的女人被那几名公公毫不留情地丢在只铺了一层床铺的塌上。
  女人裹紧了被子,小声惊呼一声。
  这里是女人的寝宫。
  破败的不成样子。
  勾人心神的麝香从女人脖颈处散发,为首的大公公目露贪婪的舔了舔嘴唇,示意其他几人到外面守着,便粗鲁的扯开女人裹着的被子。
  被子下的身体曲线美妙,纵然被冷漠苛待,依旧丰姿犹存,纵是和元见了,也忍不住被迷惑。
  女人叫了一声,被大公公塞住了嘴巴,拼命挣扎间,却瞥见小少年正趴在窗口,正望着在床上动作的二人。
  阳儿……
  阳儿,阳儿快走……
  快走,别看!别看——!
  小琰阳怔愣了一瞬,似乎是读懂與山了女人那双盛着绝望和痛苦地双眼,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宫殿。
  这种事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碰见了,小琰阳蹲在桃树下抠着泥巴,那个大公公仗着深受他父皇的宠爱,每次从主殿回来后都会对母妃做那种事,母妃也都是又哭又叫的。
  小琰阳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神游思考。
  有人站在小琰阳面前,在他面前的遮住一片阴影。
  “殿下——!”
  有人叫了一声。
  一站一蹲的两个小少年同时抬起了头。
  面前的小少年一身红色的小袍子,银丝的线绣着几只仙鹤,脖颈上带着纯金的长命锁,头发用红色的细绸编成小辫子。
  一名婢女打扮的女人跑了过来,将那男孩儿抱起来,语气轻柔安慰,“这贱子没冲撞您吧?”
  小琰阳有些茫然地抬头,手上粘着灰扑扑的泥土,衣服也是一副脏旧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打扮截然不同的孩子,全都是当朝雁帝的子嗣。
  婢女瞪着眼睛看他,“你是哪宫的小孩儿?做事如此没有规矩?!”
  琰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嗫嚅着开口,“阳……阳春宫……”
  婢女被吓了一跳,抱紧了怀里的小皇子,壮着胆子有训斥了琰阳一顿,末了摆了摆手,打发琰阳离开。
  琰阳委屈极了,可此时他又不能去找母妃委屈流泪,只能一个人慢慢地往阳春宫走去。
  余晖把小少年的背影拉得极长,琰阳顿了顿,回过头见那个被抱在怀里的小孩儿,正冷着一双眼看着他的背影,见他回头,眼神中忍不住流出嫌恶和怜悯。
  阳春宫萧条一片,唯一值得琰阳高兴的,便是隔壁宫殿修建池塘河流时,也引了一个不大的池塘在阳春宫的院子里。
  琰阳还没进到宫殿里,便听到了他母妃凄厉的惨叫,小少年愣了一下,转身便又离开了。
  有人在推水缸的盖子,琰阳冷得忍不住打颤,若是有人发现他躲在这里,会不会打他骂他?
  一双肉肉的小手伸了进来,摸索了几下便收了回去,琰白刚松了口气,便听到挪动椅子的声音。
  这一回,是一张男孩儿的脸出现在缸外。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男孩儿的嗓音又脆又甜,但态度却有些冰冷。
  “我,我没处去……”
  男孩儿哼了一声,“你不是阳春宫的人吗,怎么就没处去了。”
  琰阳低下头,没吭声。
  男孩儿瞥他一眼,转身跳下椅子离开。
  没一会儿,便丢进来一件毛绒绒的外袍。
  琰阳又是一愣,动了动蹲得有些麻木的双腿,缓缓站起来往缸外望。
  月色冰冷如水。
  “找到了找到了!”
  琰阳是被一群人给吵醒的,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将他抱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十分温暖。
  琰阳呢喃了一声母妃,便用力睁开了酸胀的双眼。
  入目是一张陌生坤洚男人的面孔。
  “皇上……”
  男人见琰阳醒来,便将他放在了地上,琰阳面色茫然地四处张望,并没有他心心念念的母妃。
  有公公躬着身跪在地上,“皇上,已经将辛妃娘娘的尸体捞上来了。”
  那人背着光站立,琰阳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他身上那股充满威严的信息素的味道能感觉到,这个人,就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整个雁国的主心骨——雁帝。
  昨日那个男孩儿站在雁帝身旁,与昨日不同的小袍子,一样的珠光宝玉。
  琰阳有些不明状况,直到宫里的侍卫将赤身裸体的母妃丢在他面前,他才红着眼睛掉下眼泪来。
  好凉啊。
  母妃怎么这么凉啊。
  琰阳想去看母妃的脸,想去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所有人都用那种眼神在看着他?
  辛妃的脸被冰水浸泡了一夜,已经泛白浮肿,眉眼都鼓涨在一起,全然不见那个当初眉目深邃温柔,一颦一笑都含着情的西域圣女。
  琰阳吓得大叫,一把甩开辛妃的尸体。
  “皇后,这孩子此后便养在你宫里,”雁帝对着那坤洚男人道,“读书学习,你若愿意,便叫他做子白的伴读。”
  雁帝沉吟了一会儿,又道:“来人,将辛妃带到南陵安葬。”
  死后竟是连丧葬都不曾操办。
  一众侍女也忍不住唏嘘,无情最是帝王家,此话当真不假。
  琰阳年纪小,丝毫不觉得些什么,待到他长大懂事,这才彻彻底底地恨上了雁帝。
  恨雁帝冰冷无情,亲子亦可啖之。


第六十四章
  几里外河边。
  蓝衣少年用力抓住岸边的一块巨石,拼着全力将拖着的青年带上河岸。
  青年背部中了一剑,伤口极深,正汩汩流着鲜血。
  琰阳翻过身,面色被冰水浸得苍白,血在身下淌开。
  “玉汤……”
  琰阳咳了一声,有些虚弱地叫了一声。
  *
  琰白的话将琰阳刺激得不轻,待到他微微回神的时候,已经挣脱禁锢的将士,夺了一把长剑向琰白刺去。
  众人惊乍而起,琰白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侧身躲了一下,还是被划伤了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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