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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by青年才俊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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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闻卿唱的是颂语先前写了词的版本,琴音缈缈,纠缠着有些沉醉的嗓音,颇有一种未饮先醉之感。
  一曲终了,方闻卿抬眼,便见着叶元深红着一双眼看他,空气中有淡淡的酒香。
  方闻卿原是最不喜好饮酒的,他性子恬淡,最爱饮茶,但陪伴在叶元深身边久了,便觉得这酒香便也颇有韵味。
  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叶元深走过来靠着方闻卿坐下,酒香随着衣摆摇动,扑在鼻尖,方闻卿觉得自己面颊有些燥热,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种感觉便同在桃花庵那一夜时一般。
  叶元深揽着方闻卿的腰,将脸埋在坤洚青年的脖颈里,呼吸一下一下喷在白玉般的皮肤上。
  方闻卿觉得害羞,没头没脑的开口,“今年年末,想必长旌公主和谢筠的孩子便会出生了。”
  叶元深搂得更紧,“若你现在也怀上,今年便也可出生。”
  方闻卿笑了,回身揽住叶元深的脖颈,整个人便压在了他身上,“那便要看你如何本事了。”
  方闻卿身上地衣物褪得极快,叶元深等得着急,便也亲自动手拆掉了青年的腰带。
  衣物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叶元深刚一低头,便听到林中传来窸窣的声音。
  那新来的坤洚少年不懂些规矩,误闯进了桃林,正欣赏美景之时,便被一股极好闻的信息素引到了这边,撞到了二人行那事,顿时吓得匆忙跑走,刚跑出桃林,便扑进了一人怀中。
  那人推了他一把,似是十分嫌弃。
  少年抬头,见是那名用长发遮面的和元侍从,顿时拍了拍胸脯,脑海中回想到桃林中一幕,便又是满脸羞红。
  当真是活色生香。
  ——————
  怀孕第三个月,正是显怀的时候。
  谢筠的肚子一天天涨起来,早已不是最初的平坦,盛阮成天围在身边,没事便要伸手去摸一摸,惹得谢筠越发嫌他。
  二人的婚事没有大办,这二人自小就跟在方闻卿和叶元深身边,起初是为奴籍,被分别买入府中,后来入了平民籍,做了亲信和副将,便也整日为这二人效力,故而并没什么亲友。
  叶元深在叶府办了宴席,他同方闻卿为二人做媒证,这婚就算成完了。
  叶元深想好事成双,便也夜夜努力,倒是方闻卿有些吃不消了。
  苓语坐在椅子上给方闻卿号脉,微微蹙起眉。
  他心里知这二人心急,可是几月下来,方闻卿的身体却一点反应也无。
  不光叶元深急,连苓语也觉得不对劲了。
  按理说坤洚受孕率极高,本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何?”
  方闻卿问。
  苓语收了东西,抬眼看他,山与三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闻卿了然,瞥了一眼坐在院子里望风的叶元深,拉过苓语,“可是我身体有什么隐疾?”
  “隐疾倒是算不上,”苓语思索了一会儿,道,“当初在南境就曾落下湿冷的病根,调理了几番,稍微好些了,回京后就又搁置了。”
  “坤洚的身体会选择在最适合的时候受孕,许是病根未除,身体便自动抵御受孕的情况。”
  苓语写了个方子,是先前在南境时为方闻卿调理身体时开的方子。
  方闻卿递给一旁的坤洚少年,那少年便要将方子收进怀中。
  “等等。”
  苓语想了想,取回那张方子,又添了一味药,“加了百阕子效果可能更好些。先前在南境条件艰辛,这百阕子又对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实在难寻,便去掉了,如今回到京城,这百阕子便比南境好寻找得多。”
  方闻卿点头,复又将方子递给少年收下。
  百阕子生悬崖峭壁阴暗之处,却向阳而生,株茎细小,叶片肥大,碾压成碎末可入药。
  宋行君留下的手稿中记载过百阕子曾出现的地方,苓语便想亲自去寻找。
  若是可以,便也想找到手稿中记载的药圃。
  苓语告别方宪章,背了只竹编的篮子,便独自一人去了悬崖。
  脚踩着陡峭的山石,一手扶着墙壁,慢慢向下爬去。
  这条路较其他地方要缓一些,但因着下过雨,石面湿滑,纵使苓语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脚下打滑,身子一歪,便往那看不见尽头的悬崖掉去。


第八十二章
  苓语的头很沉,身体好像漂在水面上,起起伏伏,不得停息。
  有人按住他的腰,巨浪翻涌,刚恢复一些的神智,接着又溃散而去。
  后颈一阵刺痛,陌生的信息素完完全全的主宰着苓语的思绪,琥珀的气味窜入咽喉,融入骨血。
  ——————
  疼。
  浑身上下散架一样的疼。
  苓语动了动手指,忍不住哼出了声。
  背对着苓语坐在桌前的乾离男人似有所感,偏过头去看他。
  男人一双眉眼较常人更加深邃,一头微卷的黑发用发带束起,有几缕散在脸颊两侧,一眼望去不似中原之人。
  苓语偏了偏头,觉得后颈火辣辣的疼,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你醒了?”
  那人嗓音低沉,好听极了。
  苓语却觉得这声音万分熟悉,意识迷蒙之时,便好似总听到这道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喘息。
  莫名的对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产生一种强烈的依赖感。
  苓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猛得睁大了眼睛,“你标记了我?!”
  那人好似极尴尬一样,摸了摸鼻子,言语间满是歉意,“抱歉,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倒在悬崖下的石块上,浑身是血,还……进入潮期了。”
  “我是一个正常的乾离,面对进入潮期的坤洚……”
  苓语赶紧抬手,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去听了。
  他自然知道进入潮期的坤洚对一个乾离的诱惑力有多么大,这事怪不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但他当时身受重伤,这个男人还能下得去口,颇有一些趁人之危之感。
  那人叫他一副累极了的模样,连忙坐到窗边,低头看他,语气怀着关心,“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苓语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浑身都疼。”
  语气中带着嗔怪,带着一丝娇气。
  这倒是苓语从来没有过的一面。
  但他就是想对着面前这个男人露出柔软的一面。
  那男人笑了一下,“你摔下悬崖时断了两根肋骨,其他地方都是些擦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苓语闭上眼,将头扭到一边去,莫名闻到一股糊了的味道,又猛得转回来,吸了吸鼻子,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你是不是在煎药?!”
  男人唰得站起来,嘴里边道着糟了糟了,边急匆匆的往屋子外面跑。
  没过多久便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进来。
  纵使苓语自小学医见惯了味道奇怪的汤药,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一碗味道莫名的黑色糊糊真的很难让人毫无芥蒂的喝掉。
  苓语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模样。
  男人坐到窗边,用手指捏住少年的鼻子,“我知道你醒着,来把药喝了。”
  苓语皱了皱眉,眼睛闭得更紧,誓要与那碗黑糊糊做抗争。
  男人笑了一下,捏住少年的脸颊,附上去,用舌渡了一口汤药过去,惊得苓语猛得睁开眼,抬手去推男人。
  许是太过激动,苓语推了一下后,就觉得胸口疼得很,皱着眉咬住嘴唇。
  男人连忙按住他,“你还有伤,激动作甚?”
  苓语脸颊气得通红,抬手从男人手上抢那碗汤药,憋着一口气喝光了黑糊糊。
  男人笑了一下,手指捻了一块蜜饯搁在少年的嘴唇旁。
  苓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趁男人不注意,便一口卷进了口中。
  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男人收回手,忍不住磨蹭了几下。
  苓语含了蜜饯,又不想理男人了,闭上眼睛,一副勿扰的模样。
  男人也没说什么,收了碗,便出了去。
  宋行君的得意弟子,淮阳王的养子,本以为是个医术精湛的和元,却没想到是个还未被标记过的坤洚。
  男人小心关上房门,背过身眯起眼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当真是个意外之喜。
  琰阳初掉下悬崖时也同样身受重伤,偶然寻得这样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便留了下来,每日独自外出采药养伤,休养了好些日子,待他想离开时,却又捡到了昏迷不醒的苓语。
  他将苓语带回了院子,趁人之危标记了这个少年,又伪装成纯良无害的模样去欺骗,骗取信任。
  琰阳从未在夏国众人面前暴露过真容,倒是不担心苓语会认出他,只化名宋阳纠缠在苓语身边。
  苓语伤好些了,便能下地到处走走。
  这处院子建在悬崖之下,年岁许久,已经有些破败。
  苓语离开京城时背着的竹娄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便坐在院子里挑拣了枝条重新编了一个。
  琰阳坐在一旁熟练地削土豆,边削边抬眼瞥他。
  算着日子,他离开京城也有十日了,不可再耽搁下去了。
  苓语对旁边的这个男人感情复杂得很,待在他身边会安心,会情不自禁地想要依赖,但他知道,一切感情的根源都源自乾离和坤洚之间的标记。
  他无法抑制,就只能逃离。
  夜半三更,男人躺在塌上早已睡熟。
  苓语轻轻爬起来,回身去看男人深邃的眉眼,眼神中流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舍。
  苓语从塌下抽出自己偷偷整理好的包裹,背上白日里编好的竹娄,踏着月色离开了院子。
  漆黑的房间内,乾离男人睁着眼睛,仰面躺在床榻上。
  末了,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
  方闻卿二人别院的书房内摆了好些书籍,叶元深随着叶韫出了门,方闻卿闲来无事,便想到书房内寻些话本来看。
  话本都摆在了最深处,方闻卿拂了拂灰尘,弓下身去看。
  方闻卿抽出一本话本,连带着还掉出了一本灰扑扑的小册子。
  方闻卿挑了挑眉,捡了起来。
  小册子褶皱得很,当是时常放在手心里把玩的。
  方闻卿好奇得很,便翻了起来。
  册子的主人公竟是方闻卿本人,倒是另他十分意想不到,这便也引着他不由自主的向后翻去。
  后面几页都被人用笔墨涂抹了,看不出模样,方闻卿更是好奇,翻到了没被涂抹过的最后一页。
  “肤若凝脂,气息如兰,芊芊细腰,盈盈一握,绝色佳人,非子鉴莫属。”
  子鉴是方闻卿的字,坊间编写的话本,不敢用方闻卿的名,便用字来替代,意思都是一个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所指之人是谁。
  方闻卿愣了一下,突然便懂了这册子是个什么册子。


第八十三章
  悬崖下杂草丛生,石面上又满是湿滑的苔藓,阴冷潮湿得很。
  苓语身上还未痊愈,一路走得艰辛,背着竹娄亦步亦趋,拨开杂草往前走。
  天空落下雨滴,滴在苓语的脸颊上。
  苓语抬头望了望天,细雨从悬崖口处不大的裂缝处向下滴落。
  苓语舔了舔唇,觉得有些干。
  春雨来得又急又大,苓语用竹娄遮住头,但也淋得彻底,这才寻到一处尚且可以避雨的山洞。
  山洞内散落了些枯树枝,苓语拾起来摸了摸,还很干燥,应当可以生的起火。
  衣衫都湿透了,穿在身上甚是不舒适,这荒山野岭,也没什么人经过,苓语便干脆将上衣脱掉,铺开晾在一旁冰凉的石头上,搓着手臂开始生火。
  少年白嫩的后背上都是前些日子琰阳留下的咬痕和吻痕,脖颈一处的咬痕更是明显,又深又红的一片,也不知当时咬得多重。
  吻痕消去了不少,淡淡的粉色留在背上,但因着又密又多的一片,颇有些触目惊心。
  苓语哪知道这些,抱着膀子坐在火堆前,低着头研究宋行君留下的手稿,明明晃晃的火光映在少年的脸颊上。
  那手稿被苓语精心保存着,故而并未被雨水浸润,宋行君的字迹清晰,提示那片药圃就在这附近。
  夜有些深了,上衣还有些湿漉漉的,但夜里潮气更甚,苓语没有办法,只能将就着披着睡上一晚。
  谁知天还没亮便发起了高烧。
  琰阳穿戴整齐,站在洞口望了望,又往快要熄灭的火堆里填了些枯树枝,脸颊烧得红红的少年便蜷缩着身体往火堆旁靠了靠。
  琰阳笑了一下,靠着苓语坐下。
  少年又通红着脸迷迷糊糊往琰阳身旁靠去,琰阳伸出手,少年便像小猫一样缩到他怀里,寻得一处温暖的地方,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
  叶府。
  方闻卿披着外衫站在房檐下,雨水顺着瓦条成瀑状流到叶府屋檐下排水的沟槽内。
  叶元深沐浴过后未在房内找到方闻卿的身影,便寻了出来,见青年正沉默着望着屋檐,便道:“在担心苓语?”
  白日时方宪章曾来过一趟,寒暄了几句,便提起了十几日前外出寻药至今未归的苓语。
  方闻卿也不知苓语具体去了何处,但苓语素来是个识大体的人物,不会无缘无故毫无音讯的离开这么久。
  方宪章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切勿担心,淮阳王府定会派人去寻找。
  方闻卿没有多言,沉默着送走了方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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