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仙界集体魂穿番外篇——by西瓜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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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感受到薛凛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脑袋,他呆了呆,立刻红着脸低下头来:“谁担心你?”
回应他的是薛凛心知肚明的笑。
秦远不再抬头,捧着手机给群里的人解释清楚他和薛凛获得的信息和推论,看也不看薛凛一眼,只有时不时打错字的手显露出他的心虚。
他确实很担心薛凛。
而且……
如今看来,他和薛凛在另一个世界的凡世间出生前,就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这对秦远来说实在是一个难以消化的信息,他一边想着他和薛凛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夫妻的名义,一边又希望薛凛不要想到这一点。
可是他都能想到这一点,薛狐狸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这只狐狸用法力给秦远温了一杯牛奶,突然靠近秦远,嘴巴凑在秦远的耳朵边上轻轻地说:“所以说,咱们五百年前就已经是合法伴侣了。”
分明是两个人到了新的世界被天道封锁了记忆,根本不知道对方已经是自己的伴侣,薛凛这句话却偷换了概念,直接把那五百年都算成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
秦远只觉得脑袋炸了一下,脸上更红了,连群里不断嗡嗡嗡的消息都懒得理会,直接关上手机,一气呵成地收起长剑、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得亏薛爱在上学,不然小孩子恐怕要被这么大声的关门吓一跳。
薛凛看着那扇已经被关上的门,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无法抑制地笑出了声。
他对着自己喃喃自语:“难怪我小时候觉得我们上辈子就是夫妻。”
这可谓是最准的直觉了。
知道了真相,莫枭这厮更是大胆了起来,天天就微博搅弄风云,今天点赞那个明天分享这个。偏偏他这么做,黑子多了粉丝也多了,直接把他原来定位的可爱鲜肉弄成了黑红路线,流量反而迅速增长,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流量第一。当然,这位黑红小鲜肉在遇到张望主持的节目的时候,还是无法对自己修了无情道的前男友释怀,每一次都把节目弄的尴尬不已。
其余等人倒是正常得很,继续工作修炼两不误,孟白霜甚至还给大家介绍了她的新男友——巧的很,是一个薛凛认识的世家子弟。
秦远慢慢接受了他和薛凛早就在一起的事实,本来就对薛凛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如今就算是灵契解除了,他也和薛凛之间一派和谐,两人居然过得和真正的夫妻没有太大区别。
——除了薛爱还是经常问他们为什么不亲亲。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薛凛和秦远拍摄的电影就拍到了宫变那一场戏。
第40章
此时秋季刚刚结束, 影视城所在的城市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 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白雪, 白雪折射出耀眼的光线,让秦远眼前的世界都明亮了三分。
一座座宫殿也披上了厚厚的白色,本来计划在几天后拍摄的宫变戏因为这自然的天气提前了几天, 薛凛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天然的适合拍摄宫变的场景。
秦远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宽大官袍,头上戴着乌纱帽,唇红齿白, 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俊俏书生。
更何况他身量高挑,卓然不凡,即拥有读书人的温润气质,又拥有习武的人的挺拔英姿。
来探班的严才看着都叫了起来:“哇哇哇!你这个样子, 相信我, 一会粉丝把剧照发出去,你又要洗一大波女友粉了!如果我是弯的,我肯定也要心动了呜呜呜!”
薛凛边和人摆弄着拍摄的器材,边大声喊道:“严才!你找死吗?”
严才朝着薛凛就摆了个大鬼脸:“才不管你,我就是要心动!”
说着,他转头就给秦远一个大大的拥抱:“小秦秦我爱你!”
秦远无奈, 笑道:“可别闹了, 片场这么多人。”
严才也直到分寸,气了一下薛凛就松了手, 把玩着化妆师一会要给秦远画“受伤妆”准备的材料:“小秦秦你真的不要准备一下进入状态吗?”
严才就算是个歌手,也知道宫变这场戏是整部电影的高、潮部分, 蕴含的感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表达的。
可秦远到现在也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要表演被鸩杀的皇帝的薛凛也还在一边忙活着,两个人一点也没有即将上演悲壮场景的感觉。
秦远拍了拍严才的肩:“放心吧,一会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做演技。”
严才瞥了他一眼:“切。”
没过多久,化妆师给秦远上好了妆,把本来唇红齿白的史官化成了落魄青年。
秦远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左眼下侧还青了一块,身上的官袍也被泼了血,活脱脱一副凄惨的模样。
可这样的妆容不但没有遮住秦远的风采,反而让他更显得风骨在身,坚韧而又不凡。
薛凛和秦远一样,也被化上了这样凄惨的妆,龙袍破了好些口子,他身上的“伤”比秦远还要严重一些。
即便是这样,薛凛一举一动也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这样的人,天生就比别人适合站立在最顶端。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那年皇帝临时更改了诏书,皇后逼宫篡位,薛凛和他的人生……或许会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或许他们过了几辈子才会被天道拉回这个世界,又或许他们本就是外来者,灵魂经过天道气息的感染,注定会被冥冥之中的命数带入修真界。
注定要经历那些过往。
薛凛走过来,上下左右地好好打量了一番秦远,抬起手刮了一下秦远的鼻子:“瞧你这个妆化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严才赶紧捂住眼睛:“啧啧啧亮瞎了。”
秦远瞪了严才一眼,微微红着耳朵说:“你比我‘惨’多了吧?”
他虽然接受了他和薛凛从一开始就是伴侣的事实,但是他的心结还没有彻底解开,宫变那一日的阴影还笼罩在他的心间没有消散。
严才这样将他们当成在秀恩爱的反应让秦远手足无措,他只能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严才的打趣。
薛凛一眼便看出秦远的慌乱,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拆穿,也没有任何调笑,而是正了正神色,严肃地说:“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直接面对当年的过去,准备好一次击破这个纠缠了你几百年的心魔了吗?
秦远沉默了几秒。
他微微抬头看着薛凛,双眸中清澈如水,倒映着薛凛的样子。
四周白雪茫茫,本来应该人声鼎沸的片场都因为这一场雪而安静了不少。
他慢慢地笑了。
他说:“我准备好了。”
……
那年秋猎,薛凛分明只猎了一个猎物,却不管不顾他人的闲言碎语,执意回到帐篷里陪着不愿杀生的秦远。
当时他们在帐篷里,他手中执笔写着治水经要,薛凛站在他身边细心地帮他研墨。
薛凛说:“你不忍心猎杀生灵,一个人待在帐子里,我这不是怕你无趣?”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你这般心慈手软,若是日后有人用他人的性命威胁你,你可怎么办?”
秦远的笔尖游走在纸上,一点犹豫也无,他下意识便答道:“那我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
用他自己的性命来换,绝不能连累他人一丝一毫。
薛凛研墨的手顿了一下,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认真写下一笔一画的青年。
“有的时候,不是你想用性命来换就可以的。”他说。
这世间如果当真只是一个简单的以命相博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生离死别和误会呢?
秦远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文官,哪里会遇到这种抉择?殿下莫要多虑了。”
虽然薛凛已经封了王,秦远私下里却没有改掉殿下这个称呼。
他们这时确实没有什么天大的忧愁。
薛凛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他们聊着天,帐子外突然有兵士喊道:“王爷,陛下派人来喊,说是让您和秦大人马上过去。”
薛凛立刻停下了研墨,秦远放下笔。
他看向薛凛,不曾想薛凛也在看着他。
他问:“陛下怎么突然叫我?”
顶破天了他不过是个薛凛的伴读,虽然父亲是丞相,但是他自己官职不算大,这次秋猎会跟出来还是沾了薛凛的光。
皇帝叫儿子来陪着再正常不过,叫他干什么?
帐外兵士又喊道:“殿下?”
薛凛这才回道:“好,我和秦大人即刻过去。”
说完,他对着秦远笑了笑:“说不定就是喊多点人图个热闹,走吧。”
皇帝叫人,秦远总不能不去。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猎场外,数不胜数的将士和宫人环伺,皇帝坐在搭好的高台上,两次按照皇亲国戚和大臣的官职排开,中间正烧着一只刚刚打来的肥羊。
这一切都是历年来秋猎会有的排场,只是中间除了那只烤羊,居然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铁笼中关着一只活生生的老虎。
宫人刚通报完,皇帝便道:“凛儿进来吧。”
没有提及秦远。
可是宫人通报的时候是带上了秦远的名字的。
薛凛看了一眼秦远,多年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墙之中,他直觉今日不太寻常。
他的父皇分明传唤了他和秦远,宫人也通报了他们两人一起来,他的父皇却只喊了他一人的名字。
这是根本没有太过留意,还是刻意为之?
若说是没有太过留意,传唤他的时候还特意提及秦远,这就已经是留意了。
如果是刻意为之……
薛凛猜不出这是要干什么。
他看着铁笼中的大虫,心中忧虑愈发强烈。
秦远小声问他:“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我也觉得。”薛凛皱了皱眉,他不想加重秦远的担心,勉强笑了笑,“左右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更是循规蹈矩,出不了什么大事。”
他这句话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宴会中。
秦远只好压下疑虑不再开口,跟在薛凛身后跪下,恭敬非常地对着皇帝请安。
皇帝此刻没有穿着龙袍,只是穿着方便打猎的短袍,除了头上那顶金冠,比平日里少了不少帝皇的架子。
只是他的表情无悲无喜,一点也没有方才薛凛离去时那般随和。
薛凛微微抬头看到皇帝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安。
“凛儿来了,你们一道坐在朕旁边吧。”皇帝的声音无悲无喜,完全让人无法揣测。
薛凛和秦远行礼拜谢,这才缓缓坐到了皇帝左手边的席位上。
皇后坐镇宫中没有出来,薛准坐在皇帝的右手边,苍白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凛,举起酒杯朝着薛凛遥遥敬了一杯。
“三弟走的太早,我还可惜不能和三弟多说几句话,现在回来了,我高兴得很。”薛准看上去确实高兴得很,笑容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身后的宫人轻轻道:“大殿下,太医叮嘱过,您的身体不宜太过饮酒。”
薛准却道:“无妨。”
薛凛也举起了酒杯,假意道:“大哥还是注意点,莫要坏了身子,我喝便是了,大哥随意。”
随即一饮而尽。
秦远坐在薛凛的身边,收敛起了所有的风采,只是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在这么个充满了天潢贵胄的宴会中淡去了所有的存在感。
皇帝似乎也忘了这个他亲自喊来的小文官,和薛凛说了几句话,便继续同在场的大臣们说起了话。
宴会的正中间,被锁在铁笼中的大虫看着面前宫人转动着的烤羊,锋利的爪子不住磨着铁笼,发出一声声尖锐的碰撞声,伴随着它的嘶吼,格外的让人心神不宁。
秦远微微抬头看向那个铁笼,总觉得心中不安。
只是宴会看上去太平得很,众人好一番觥筹交错,皇帝还同两个儿子聊天打趣,没有一点异常。
过了大半个时辰,放在众人中间的烤羊终于好了。
皇帝突然看向秦远:“小远儿。”
这是秦远的乳名。
他入宫太早,皇帝和皇后都叫惯了这个名字。
秦远赶忙站起,三步并两步走到皇帝面前跪下:“陛下。”
皇帝笑了笑:“不必多礼,起来吧。”
似乎心情不错。
秦远缓缓站起,低着头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话。
只是他等了半晌,皇帝都没有开口。
这样诡异的气氛太过明显,宴会中所有人渐渐放下了碗筷和酒杯,不敢在皇帝未开口时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们此时在猎场外,露天席地,秋日凉意丝丝窜进秦远的衣领里,他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寒凉。
皇帝终于开口了。
他说:“羊烤好了,只是这大虫是准儿进献的,宫人没个分寸,恐怕喂食的时候会被这大虫寻了空子伤着了。朕听说你不仅文采不错,功夫也和凛儿不相上下,不如你进去喂一喂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五章完结~
第41章
此言一出, 满座皆惊。
那可是一口足以咬断大人脖子的大虫。
莫说是宫人喂食可能会送命, 即便是送命了好几个宫人, 也断断没有让秦远这个丞相的亲儿子、未来天子青梅竹马的伴读来喂食的道理。